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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问他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了，
还是早上给他的领带系歪了，
我觉得肯定是我的哪里做的不好了，
他才不爱我了。
他却只是沉默，把我带到了镜子前，
看到镜子前那个疲态的女人，
我才知道，
原因是我老了。
“你还是我的老婆，这不会变。”
“但是灵言，我真的放不下。”
他说着，仍握着我的手细声安抚，
就像年轻时对待我一样温柔，
但我的双手颤抖，呼吸困难，目光呆滞。
爸爸，原来你当时说的是对的，
我选错人了。
3、
今天化疗的时候，发现医生换了一个人。
金丝眼镜配上立体的五官，好禁欲。
“何慕？”他惊讶开口，
我才发现他是大学时学生会的学长，宋之焰。
一番寒暄，他却对我得了脑瘤一事十分沉默。
我不知道为何，仿佛找到一个情绪倾泻的出口，
治疗时，居然像玩笑话一样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就像大学时，我也经常和他抱怨导师一样。
我没注意到他的手攥紧，青筋凸起。
“会离婚吗？”他说。
我一愣，又笑道：“彻底失忆后，他会提吧。”
他看我的眼睛里是道不明的强烈情绪。
“失忆后，打算干什么？”
我思考了下，说我想重新跳芭蕾舞。
现在的我和行尸走肉也差不了多少了，
或许只有重新站在舞台上，我才能感觉自己活着。
于是化疗结束后，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今天附近一家剧院的芭蕾舞表演，
正想找回当年的感觉，
却发现冤家路窄，这居然是宋灵言的个人表演场。
但我还是坐下来观看了，
她跳得还行吧，不过不如我当年，
还没得意多久，就在舞台结束后，看到了自己老公上台给她送花。
“好浪漫啊！”周围少女羡慕的声音起伏。
我倒是忘了，沈卓不会错过她的任何一场表演。
我默默带上口罩，直接走出场地，
结果还是太倒霉，停车场居然遇到了手捧鲜花的宋灵言，
她先是对我去看她的表演一事表示惊喜，
随后又故作愧疚：
“我让卓哥哥别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