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一阵风似的跑到何雨柱跟前，仰着小脸，清脆的声音在厂门口格外响亮：
“傻叔！”
何雨柱正跟秦淮茹说着食堂里的趣事，冷不丁被小当一喊，还挺高兴。
“哎，小当，放学啦？”
“傻叔！”
小当又喊了一声，声音更大了。
周围不少刚下班的工人，还有接孩子的家长，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小当可不管这些好奇的目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大米饭。
她指着何雨柱手里的网兜，大声问道：
“傻叔！你没有忘记给我带大米饭吧？”
“这里是不是从厂里带的大米啊？”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何雨柱和他手里的那个网兜上。
“从厂里带的大米？”
“嚯，这胆子也太大了！”
“轧钢厂的粮食也敢往外拿？”
议论声，质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脏差点没炸开。
这死丫头！嚷嚷什么呢！
秦淮茹也是脸色一白，暗道要糟！
她赶紧去捂小当的嘴，可已经晚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这下，乐子可大了。
空气异常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何雨柱和他手里的网兜上。
“从厂里带大米？”
一个尖细的嗓门率先打破了寂静，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嘿，我说傻柱，你小子行啊！”
“平时带点剩菜剩饭，大伙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儿个怎么着？直接奔着大米下手了？”
“就是啊，轧钢厂的粮食，那可是国家的！你也敢往外拿？”
“这性质可不一样了！剩菜那是食堂不要的，大米这可是正经粮食！”
一时间，群情激愤。
工人们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那么点儿定量。
何雨柱倒好，仗着食堂主厨的便利，直接往家“搬”粮食！
何雨柱脸都绿了，手里的网兜像是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扔出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当这丫头片子，嘴巴这么没把门的！
这下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秦淮茹也吓得魂飞魄散，急中生智，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哎呀，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呢！”
“柱子，你跟孩子开玩笑呢吧？快跟大伙儿解释解释！”
何雨柱接收到秦淮茹求救的眼神，也赶紧打哈哈：
“对对对，小孩子不懂事，我跟她开玩笑呢！”
“我这网兜里啊，装的是食堂剩下的窝窝头，还有点咸菜，哪有什么大米啊！”
“我不信！傻叔你答应我的！就是大米饭！”
小当可不干了，她今天就认准大米饭了，谁说都不好使。
她扒拉着何雨柱的胳膊，踮着脚尖使劲往网兜里瞅。
“傻叔，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大米饭！”
小当这一闹，更是火上浇油。
“还狡辩呢！”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打开！让我们都开开眼，看看傻柱带的到底是窝窝头还是大米饭！”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保安！保安老黄呢？这边有人偷厂里东西！”
一个穿着蓝色保安制服，戴着红袖箍的中年男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正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老黄。
老黄眉头紧锁，不怒自威。
“怎么回事？厂门口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有人立刻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黄听完，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射向何雨柱。
“何雨柱，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何雨柱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强自镇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