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阎埠贵的儿子,平时也爱占小便宜。
他瞪着眼睛,嚷嚷道:
“不就是借用一下机器吗?又用不坏,凭什么给钱?”
“再说了,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跟一家人似的,你这么计较,像话吗?”
周天闻言,不怒反笑。
他慢悠悠地走到阎解成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阎解成,你这话说的,有点意思。”
“你说借用一下,不会对机器造成损失,是吧?”
阎解成梗着脖子。
“那当然!缝纫机那么结实,用一下能怎么着?”
周天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看向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又扫了一眼旁边的何雨柱、刘光福、刘光天等人。
“那照你这么说,你媳妇于莉,长得也挺标致的。”
“能不能也借给我们院里还没娶媳妇的爷们用用?”
“比如柱子哥,刘光福,刘光天他们,反正借用一下,也不会损失什么,对吧?”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都是一家人嘛!别那么小气!”
“噗——”
人群中不知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整个院子都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周天这小子,太损了!”
“阎解成,你听见没?把你媳妇借出来使使!”
“这比喻,绝了!”
于莉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狠狠瞪了周天一眼,又跺了跺脚,捂着脸跑回了屋里。
“周天!你......你混蛋!”
阎解成气得脸都绿了,指着周天的鼻子,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他刚才那套说辞,被周天原封不动地怼了回来,还搭上了自己的媳妇,简直是奇耻大辱!
最后他“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跑了。
易中海一看场面有些失控,赶紧出来打圆场。
“小天,话不能这么说,都是街坊邻居,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他转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看这事......”
聋老太太脸色铁青。
她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威严,在周天这个毛头小子面前,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她更没想到,周天这小子嘴皮子这么利索,三言两语就把阎解成给怼回去了。
但她不能认怂。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拐杖再次笃笃敲地。
“行了!都别吵了!”
“周天,你还年轻,不懂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缝纫机,还是放到我屋里来!”
“我老婆子替你们看着,保证丢不了,也坏不了!”
“以后谁想用,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安排。”
“至于你家,我老婆子做主,你们可以优先用,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不受限制!”
“而且,我老婆子在这里一天,就没人敢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聋老太太这是软硬兼施,既想继续掌控缝纫机,又给周天家画了个“优先使用”和“受保护”的大饼。
周天看着聋老太太那副“我为你做主”的嘴脸,心里一阵冷笑。
他突然咧嘴一笑,学着聋老太太的样子,把手拢在耳朵边,大声问道:
“啊?”
“老太太,您说什么?”
“我这耳朵最近不太好使,听不太清楚。”
“您能再说一遍吗?”
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在学聋老太太平时装聋作哑的样子!
院里有些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聋老太太何曾受过这种当面嘲讽?
她气得浑身哆嗦,拐杖在地上顿得咚咚响。
“你......你个小王八蛋!”
“你敢消遣我老婆子!”
“反了你了!真是反了你了!”
老太太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指着周天的手都在颤抖。
“你......你个小王八蛋!”
聋老太太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周天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