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事,必须从小就教起。”
“不必了。”我冷冷开口。
三日后,我就会带着一双孩子死遁离去。
哪还需要她施舍的这些体面。
楚昭华却莫名火起,把手里的药碗一把砸碎。
“那你就做你的下堂夫,带着孩子去佛堂里过一辈子吧!”
她怒气冲冲地走了,陆承霄却带人推门进来。
他卸下儒雅的伪装,趾高气扬地吩咐下人搬东西。
“谢惊澜,你都不是驸马了,怎么还有脸住在这里!”
竹心上前阻拦,陆承霄亮出令牌。
“公主吩咐的,你这个奴才也敢拦?”
我拉回竹心,冷眼看他们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连同楚昭华为我亲手雕刻的一对翡翠鸳鸯,也成了满地碎片。
竹心红了眼:“那是公主给驸马的聘礼!”
陆承霄眉梢一挑:“怪不得公主特意吩咐我一定要砸得粉碎。谢惊澜你自请下堂,那玩意留着对于公主来说就是耻辱。”
是啊,耻辱。
上一世被丢进兽苑时,我哀求楚昭华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孩子。
她却无比嫌恶地踢开我,说曾经爱过我是一生最大的败笔。
陆承霄一把将我拽下床:“发什么呆,还不快滚!”
靴子早被他命人绞碎。
我赤脚走过一地疮痍。
三年间,楚昭华在这个房间留下的种种痕迹。
原来不过一炷香,就可以碎得我找不到半分痕迹。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陆承霄只丢了把破伞。
我和竹心尽力给孩子遮住。
可等到了那个偏远的小院子时,襁褓表面还是湿了。
半夜孩子发起高烧来,竹心出门去喊府里的医官。
却被陆承霄的人拦了回来:“一个下堂夫,连奴才都不如,还想用府里的医官?”
我咬牙钻过狗洞,朝楚昭华的院子跑去。
烛火映照下,楚昭华拥着陆承霄逗弄着摇篮里的孩子。
看院子的小厮发出羡慕的感叹:“小世子不过哭闹一声,公主就喊来医官彻夜守着。小世子和陆贵君果然是公主的心头肉啊。”
纵然早知道在楚昭华心里,我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陆承霄的。
可那温馨的一幕,还是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推开小厮闯到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