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若英若英的女频言情小说《唯有情字最伤人叶若英若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叶若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嫡兄穿书而来。他六岁便预言了湖北蝗灾,九岁救了长公主,可十四岁那年,他退了人人艳羡的平南候嫡女的娃娃亲,转身娶了兵部侍郎的女儿。整个长安城无不震惊。只有我知道。书中,平南候最终会造反,将我们一家全都害死,而兵部侍郎三年后会一发冲天,前途不可限量。----嫡兄成亲的那天,他无视众人的议论,对着我与母亲傲然道:“母亲,你且等等,三年后,绾儿父亲定会一飞冲天,届时再也不会有人敢议论儿子了。”我暗暗点头。他说的没错,现在的兵部侍郎,三年后便成了权倾朝野的左丞相,嫡兄身为丞相女婿,别人只有艳羡,哪里还敢议论。我是三年前穿书而来的。彼时,嫡兄就已经名震长安,连三岁小孩能都说出嫡兄的事迹。府内的下人更是知道,父亲几次没被同僚牵连,都是嫡兄事先...
《唯有情字最伤人叶若英若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的嫡兄穿书而来。
他六岁便预言了湖北蝗灾,九岁救了长公主,可十四岁那年,他退了人人艳羡的平南候嫡女的娃娃亲,转身娶了兵部侍郎的女儿。
整个长安城无不震惊。
只有我知道。
书中,平南候最终会造反,将我们一家全都害死,而兵部侍郎三年后会一发冲天,前途不可限量。
----嫡兄成亲的那天,他无视众人的议论,对着我与母亲傲然道:“母亲,你且等等,三年后,绾儿父亲定会一飞冲天,届时再也不会有人敢议论儿子了。”
我暗暗点头。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兵部侍郎,三年后便成了权倾朝野的左丞相,嫡兄身为丞相女婿,别人只有艳羡,哪里还敢议论。
我是三年前穿书而来的。
彼时,嫡兄就已经名震长安,连三岁小孩能都说出嫡兄的事迹。
府内的下人更是知道,父亲几次没被同僚牵连,都是嫡兄事先预知并提醒的功劳。
那时,我便知道,嫡兄也和我一样,是穿书来的。
嫡兄致力于拯救每一个人,也包括我。
他说叶若英前途不可限量,让爹娘和叶家定下亲事。
成婚当天,叶若英握着我的手,立下誓言,再不和外面的朋友来往,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
身为庶子,又没有任何爵禄在身,我已经做好了不被尊重的准备,却不想叶若英竟然会直接对我立誓。
婚后,她果真始终如一的待我,我待她同样用心,知道书中的剧情,我更是费心为她父亲谋划。
可三年后,就在我刚刚为她父亲谋夺了太傅之位时,一个婢女突然闯入内院,跪爬到我面前,以头抢地:“老爷!
夫人她听信了情夫的谗言,想要与您和离!”
“那情夫就住在这,老爷,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婢女说完,便昏了过去。
我抽出她攥着的纸条,直接找了过去。
这位置隐秘寂静。
我下了车,刚走到门边,便听见门内传出叶若英清脆的笑声。
“若英,现在你父亲已官居一品,是万人尊崇的太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与林文忠和离,同我成亲?”
叶若英笑声略微停顿,随即宠溺道:“急什么!”
“如今我父亲才刚刚升官,还没有稳住根基,现在和离对我影响不好,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弹劾,你再等等,反正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我可以等,可是不知道我弟弟还能不能等得起了,他没名没分的跟了你这么久,家里早就催着他成婚,听说昨天和老爷子抗争,连头都磕破了。”
“什么?
你弟弟受伤了?
可严重?”
叶若英声音激动又关切,哪怕没能看见屋内的状况,也能感受到她的急切。
我不想再听下去,直接开口:“把门砸开。”
家丁们见我脸色难看,不敢犹豫,立刻破开大门。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
叶若英面带怒色走了出来,可当看见我时,顿时变了脸色,“文忠,你怎么来了?”
我扫了一眼紧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冷笑:“若是不来,怎么能看见你还有这么贴心的情人,不但偷情,还为你介绍姘头??”
叶若英眼底浮现了一抹慌乱:“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文忠,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无法接受柳郎,如果你愿意接受他们的存在,我保证不会和离的!”
2“好!
好一个不会和离!”
我怒极反笑:“叶若英,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曾亲口立誓,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
叶若英快步到我身前,解释道:“文忠,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始终都只爱你一个,成婚这三年来,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叶若英的手还没伸过来,便被我挥开。
“感受?
是感受你养的情夫?
还是感受那个为你破了头的弟弟?”
她退后半步,眼神震惊。
我越过她,目光落向屋内,最后直接对家丁摆了摆手。
没有任何犹豫,家丁们冲进屋内院内,看也不看便是一顿砸。
不过片刻,精心收拾的院落便成了一片废墟。
叶若英一声不吭,直到砸完,才终于开口:“相公……”她声音低柔。
如成婚当日,掀开盖头时唤我一样。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我想起了她立誓只爱我一人的画面。
想起那晚睡前,她小心翼翼分出一缕头发与我的缠绕。
她说:“林文忠,从此刻起我们便是结发夫妻,生死不离。”
而现在……我狠狠地吸了口气,盯着他冷声道:“叶若英,你真让我恶心!”
言罢,我转身直接离开。
不想再看她一眼。
我不想再回陆府,索性直接回了林家。
一进门,却得知嫡兄也回来了,听到我回了家,嫡兄连忙出来接我。
见我孤身回来,除了几个小厮家丁什么都没带,嫡兄当即道:“文忠,你可是受了委屈?”
我不争气的掉了眼泪,握着嫡兄的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还是贴身小厮气不过,爆豆子一样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不气她找了情夫,只恨她骗我。”
嫡兄愕了一瞬,“那你要任由她这样下去?”
我握着茶杯,扣着齿一字一字:“绝不!”
“她骗我,便是从没有把我当丈夫看待,既如此,我与她一直休书就是了。”
嫡兄松了口气,眼中的紧张换成了肯定,“文忠,你做的对,且不说我林家人断不受此辱,便是没有了林家作为后盾,哥哥也会全力帮你,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世间不论男女,都是人。”
“既为人,咱们就不能活的如牲畜!”
嫡兄的话掷地有声。
忽然,门外传来了小厮的通报:“二少爷,您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了叶若英的声音:“文忠,你莫要赌气,我绝没有负你之心!”
仅是听见他的声音,我便觉得不适。
嫡兄见状,直接扬声道:“与私养的情夫筹谋和离,若叶姑娘这般还不算负心,呵!
那这世上便没有负心人了!”
门外寂静。
片刻后,叶若英低声说道:“便是杀人犯也有争辩的机会,文忠,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好吗?”
嫡兄还要出声。
我起身,按住了嫡兄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
她既然来了,若是不让她死心,是不会走的。
我打开门。
这才发现叶若英的身边还跪着一个人。
是那个柳郎。
见我出现,叶若英急忙开口:“文忠,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和离,现在我把柳郎也带来了,当着他的面,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听到的那些都是我随口说的浑话,都只是哄他的!”
跪在旁边的男人一脸伤心。
而我连眼皮都没抬,冷冷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文忠,你是我的相公,不管任何时候都是,我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替代你的位置!”
“发誓?”
我冷笑,“新婚夜的时候,你也发过誓,那时你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如今却亲手破了誓言,叶姑娘的誓,我不敢听。”
“文忠,我与柳郎只是意外,我从没有爱过他,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人,你相信我好吗。”
“只是他身世坎坷,如果我不收纳他,他就再也没地方可以去了,你一向善良,就容他进府,反正也不会抢走你的名份,可好?”
“你若还是觉得不满,我便断了他弟弟,只救一个,任由另一个去自生自灭好了。”
叶若英滔滔不绝。
仿佛自己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说到最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对着屋内大声道:“文忠,其实我从没想过要骗你!”
“都是当初你嫡兄,他太过耀眼了,我怕你心里自卑,这才在新婚夜时立下誓言,好让你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3我彻底被叶若英的无耻惊到了。
“叶若英,到了现在你还在推诿,甚至不肯承认是你错了。”
“你说这么多,却没说一句和这个男人断绝关系,无外乎是既想稳定了你爹刚刚晋升的官位,又想要要男人伺候。”
“呵……你想的还真好啊……叶若英!
你要你的情郎我不管,但你若是再敢来纠缠我,信不信我彻底将此事闹大,让你爹刚刚坐上的太傅之位不保?”
叶若英僵住,果然不敢再开口。
嫡兄当即对着下人高声道:“来人,立刻把这三个人给我打出去!”
叶若英不甘心的被赶走了。
我连夜写好了休书书,叫人叶若英送了过去。
等了一天,休书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我再写,仍被退。
一连三天如此,就在我即将不耐烦时,柳郎找上了门。
听下人说他手里拿着休书,还有话说,我便放了他进来。
不料休书上根本没有叶若英的字迹。
他却一改之前的柔弱,得意的对我开口:“林公子该不会真的信了若英的话,认为她不爱我吧?”
“这三年来,不论风雨,若英日日都要来找我,便是再忙,也要看我一眼才肯走。”
“至于我弟弟,更是她的心头好,只要他喊一声痛,若英就是连家都回了,一直陪着我们。”
“公子不信?
可否要看看若英昨夜在我身上留下的爱痕?”
说着,柳郎解开衣裳,露出了胸口。
雪白的皮肤上,青了一块,红了一块,显然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见我眸光一紧,柳郎顿时笑声连连。
“笑够了?
笑够了就滚。”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叶若英签了休书,到时候你大可大摇大摆的入赘太傅府。”
我挥手,直接逐客。
即将被赶走,柳郎的脸上没有半分不甘,反而忽然大笑:“太傅府?
你放心,我当然要去,不过可不是你林文忠让给我,而是我自己拿来的!”
说完,他突然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下,随即扯乱头发,一路大叫着跑了出去:“救命啊!
林公子打人了!”
不好!
我连忙起身。
门外更有一道声音抢先:“关闭所有大门!”
是嫡兄。
看见嫡兄甚至没有更衣就赶来,我既心疼又感动。
最终,只能对他点了点头,一同向门口走去。
侧门处,此时已聚集了不少路人。
柳郎到底还是闹了出去,此时他脸蛋红肿,正站在叶若英的身边,不断控诉着我的‘罪名’。
“我本意只是想劝林相公回府,对他解释我们只是兄妹,没有别的关系,可,可……可林相公却根本不信,我说可以离开长安,让他安心,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解气,他便叫人抓着我,然后打我……”柳郎三言两语,便勾勒出我蛮不讲理的样子。
围观的百姓登时对我指点了起来。
议论声中,叶若英从袖中摸出了一张信筏,特意放大了声调:“林文忠,我与你夫妻一场,但三年来你始终对我不满,我叫来兄长,是想问问他男人的心思,更好的与你相处,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怀疑我,甚至还伤害我的兄长!”
“你如此对我,我实在不堪受辱,你这样的男人,我实在侍奉不起,今日这封和离书给你,以后莫要再到我的太傅府上了!”
4和离书抛到我的脚下。
叶若英则在百姓的欢呼声下离开。
嫡兄连忙叫人关了门,拉着我退回到院内,但仍隔不断门外的谩骂之声。
看门的家丁愧疚道歉:“对不起二少爷,叶若英带来的人直接把门破开,我没能拦住……不怪你。”
连和离书都准备好了,这摆明了是叶若英和柳郎一早谋划的。
怪不得,一连三日他都不肯签下休书。
原来早就有了打算。
嫡兄脸色铁青,一口牙齿几乎咬碎:“此女着实可恨,就这样坏了你的名声,反而给他自己落下了美名,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娶她!”
我摇头,“也不怪嫡兄,书里只说她才貌双全,款款大方,谁又能想到她会是这等人品。”
嫡兄闻言登时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我:“文忠,你也……”我点头,“没错,我也是穿书。”
若不是穿书,知道书里剧情的发展,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把叶若英的父亲扶持到太傅的位置。
叶若英自以为如今他爹已官至极品,升无可升,便想将我踹开。
可她不知道,我能把她爹扶持上去,同样也能把人拉下来。
我找到父亲,请他带我进宫。
一开始父亲并不同意,直到我说有法子让叶若英收回和离书,承认被我休弃,父亲这才松口。
但一个没有官职的人仍不可能轻易见到皇帝。
我便先写了三道奏疏,让父亲奏了上去。
如我所料,皇帝看过奏疏,哪怕明知道我是个白身,还是召我入宫。
三日后,我跪拜在乾清宫的金殿玉阶上,上首是皇帝,侧边立着的是惶恐不敢抬头的叶太傅。
他自是知道我能力的,但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走上金殿。
此时的叶父早没了太傅的威仪,反而借着擦汗,用衣袖遮住脸不断对我摇头。
他这是指望我退出去,再将这些策论交给他,好让他独占功劳?
只可惜,他的女儿已经毁了这些机会。
我不看他,再度俯身,冲着头顶的皇位缓缓下拜:“皇上,若用草民之策,不出三月,南疆战事则可平。”
皇帝的目光终于从奏疏上挪开,转而落在我的身上,“林相公奏疏写的确实极好,但你可知道,战场始终是战场,可不是你纸上谈兵,随便说说就能赢的。”
感受到威压,我再度下拜,声音平稳道:“皇上若不用我之策,国家危矣。”
我没有说谎,书里,南疆这一战大败,国力因此衰弱,一直到主角出现,他用兵出奇,才终于大败敌军。
只不过此时,长安距离南疆尚远,众人只知道这场战斗持久不下,还不知道我军已越发颓力,还以为势均力敌。
叶太傅俨然也是这般想法,几乎是我声音落下,他便立刻站了出来:“皇上,平民之言不可听,南疆不过弹丸之地,虽然一时拿不下,待时间一长,敌方粮草耗空,南疆定自败,根本就不需要换将!”
皇帝未答,但目光仍停在我的身上,灼的我脊背发烫。
我缓缓直起腰,大胆的对上皇帝的目光,而后坚定开口:“皇上,如依草民之策,战三月不胜,草民及林家一百三十口甘愿为南疆战士殉葬!”
5一时间满殿寂静,落针可闻。
几秒钟后,我听见皇帝压抑的欣喜声:“准奏!”
从一开始,皇帝便没有怀疑过我奏疏上的方案。
之前所有铺垫,都不过是为了等我说出这句话。
毕竟重用一个平民策论,又是在重大的军事上面,如果没有足够分量的军令状,哪怕他是皇帝,也难以服众。
同样,他也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有没有这份自信与胆量。
显然,我全都有,这让皇帝十分满意。
但却让叶太傅很是不满。
他甚至顾不上仪态,直接指着我,声音颤抖道:“疯了,疯了,林文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敢的?!”
“你知不知道,你随随便便一句话,便搭上了一百多口人的性命!”
“你就不怕林家人的问责吗!”
我直接笑出了声。
“大人身在官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哪个害的不是全家性命?
如今我为国出力,怎么便因是年弱就不敢了?”
“大人莫要忘了,你也是从我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没有年幼的冲劲,就没有你的今天!”
叶太傅脸色铁青。
但不等他开口,金座之上倒先传来了肯定之声:“好,说的好!”
“朕治理天下只看重人才,从不看重年纪,只是自古以来鲜少有少年能成大事,更没有人如林郎这般,年纪轻轻便不顾生死,有勇气走到朕的面前。”
“林文忠,你听好了,若此番南疆战胜,朕便赐你顶戴朝服,特准你入朝为官!”
我郑重拜了三拜。
有了军令状,皇帝果然用了我的奏疏。
未满三月,便大获全胜。
大军班师回朝的那日,我再度进宫,宫门外,我撞见了叶若英。
“文忠,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幸亏你运气不错,南疆大胜,否则……南疆大胜,靠的是将领谋划有方,士兵卖力,是我国力不衰!
是皇上天威不灭!
叶姑娘现在却说只是运气,莫不是认为前方战士都是酒囊饭袋?”
“你!”
叶若英一口气堵在喉咙,“我何时这样说过!”
她脸色难看,可最终却只是吸了口气,将后面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转而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文忠,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和离书,更不该和男人私会。”
“我已经把柳郎送走,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碰任何男人,你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叶若英说着,便要来拉我的手。
却直接被我甩开,“叶若英,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你胡说什么,我,我有什么可怕的。”
叶若英目光闪烁。
但我懒得揭穿他,门内有传唤声,我整理衣冠,迈步进入皇宫。
“林文忠,全赖你冒死进谏,才有今日之胜,如今前线大获全胜,你想要什么赏赐,直接说吧。”
我扫了眼紧随我而至的叶太傅,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开口:“皇上,现下,该用草民的第二道奏疏了。”
6就连皇帝露出意外之色。
叶若英与我和离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着我的笑话。
可现在,皇帝亲口承诺要赏我,我却没有抓住机会为自己正名。
片刻后,高座上的皇帝轻笑,“好!
既然爱卿现在不要奖赏,那便等你三道奏疏全都落实后,朕在一并恩赐。”
“但朕实爱你的才华,古有甘罗因有才华而任命为丞相,今天朕欲效仿古人,也因你的才华立你为丞相,如何?”
“皇上,不可!”
耳边响起了数道声音,唯叶太傅的最重,“林文忠从未经历仕途,贸然任命为丞相,只怕他握不住权柄,恕臣直言,林文忠年岁尚轻,即便为官,也应从最底层做起。”
叶太傅振振有词。
殊不知,我正好能看见他背上一片阴湿,全是冷汗。
我知道,那些话只不过是借口,他怕的是我翻身跃到他的头上,掌握了权利后,反过来掣肘于他。
但他想错了。
我便是想要权利,也是我一步一步自己得来,而不是凭借一句随口的恩裳。
“谢皇上恩典,但当今丞相为官公证,上下统筹得当,远非草民可比,还请皇上不要再试探草民了。”
果然,被拒绝后,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笑着道:“爱卿果然聪慧。”
他一摆手,立刻有人托着一盘衣物走了上来。
“即赐林文忠顶戴朝服,封林文忠为都察院左副御史,明日起,即入朝会。”
“爱卿,试试朝服吧。”
我当即将其披上身。
长短适宜,尺寸正好。
俨然是按照我的身材一早丈量裁夺的,方才所谓的丞相之位,果真只是试探。
我被封为都察院左副御史,正三品,比叶若英父亲的太傅低了两级。
叶太傅虽然依旧不满这个结果,但见我接连几日上朝,都没提和离书的事,竟觉得我对他女儿仍有旧情。
朝会刚散,他便借故将我拖住,叶若英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文忠,没有你在身边,家里根本不成样子,你不要再赌气,回来好不好。”
“你不喜欢柳郎,我早就把他送走了,保证不会再来碍眼。”
“那封和离书我收回,从今后,你我还是夫妻,好吗。”
她眼珠通红,目光殷切。
我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冷淡道:“叶姑娘逾越了,如今你我早已不是夫妻了。”
叶若英顿了顿,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油纸包:“文忠,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不怪你,这是我买龙须糖,从前你最爱吃的。”
“我是爱吃,但现在这龙须糖被你碰过,已经脏了。”
叶若英身躯一晃,神色受伤:“文忠,曾经我们那么恩爱,难道你都忘了?
如今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是叶姑娘你先放下的;私养情夫,当街丢下和离书,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你做的?”
“我……我那时只是被柳郎迷惑,文忠你信我,和离并非我本意,我更没想过要坏了你的名声。”
现在我才不信叶若英现在的鬼话。
“叶姑娘,这样演戏实在没什么意思,你还是直接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昔日在叶家,凡是遇到拿不定的事,我都会帮他谋划,且次次都是最优解。
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叶若英和她父亲自然还是会想到我这个外挂。
而看见叶若英父女二人试图遮掩的脸色,我知道,我说中了。
8我知道他在谢我什么。
当初的兵部侍郎,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人人敬仰的左丞相。
他才华出众,但女儿和叶若英一样,也养了情夫。
如今后院养着数十个男人,表面说是护卫,实则夜夜睡在一起,视嫡兄为无物。
嫡兄出任钦差,动作迅猛干脆,第一个便查抄了丞相府。
此举,嫡兄不但为自己出了气,同样也在朝野上立威。
亲手将岳丈送入大牢,嫡兄在朝中便也再无弱点。
至于父亲,他多年不能升迁,便是因为过度廉明,不管是嫡兄还是其他人,都查不出父亲的错处。
嫡兄第二个抄的,是太傅府。
叶若英被抄家那天,我特意赶了过去。
叶太傅被去了顶戴,扒了官服,穿着中衣,和奴仆们一起圈在后院,狼狈不堪。
叶若英虽然没那么狼狈,但头上的首饰也全被收走。
见到我,叶若英顿时狂躁起来,指着我大叫:“林文忠,是你!
都是你做的!”
“什么铲除贪墨,什么南疆战事,从一开始你就想要害我,是不是!”
我望着他,淡定点头:“没错。”
“你知道为什么南疆战事平定,皇帝问我要何赏赐时,我沉默不言吗?”
“因为比起将和离书改为休书,我更想看见的是你今天这个样子。”
去找父亲带我进宫时,我便想到了今日。
叶若英骗我在先,后又谋划当街和离,损我名声,我怎么可能白咽下这口气?
那天我足足想了一个时辰,想遍了种种手段,最终才选了这个。
叶若英做的够狠,我的名声已经损坏,再怎么也无可挽回。
与其去在和离与休书上费功夫,不如直接将叶家拉下马。
如今,叶太傅十年功名毁于一旦,万贯家财全为空,就连自己也要身陷囹圄,我终于真正感受到了痛快。
“叶若英,你当初立誓骗我,利用我给你父亲升官,后又毁誓算计于我,天不报应,今天我就是你的报应!”
叶若英脸色本就难看,此时更是惨白。
他目光绝望,耻辱,不甘,最终全都化成了愤怒,对我咆哮:“林文忠!
你如此狠毒,日后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嫡兄挖了挖耳朵,骂了一声聒噪,而后挥手:“带走,送入天牢。”
立刻便有官差上前,将叶若英压了下去。
周围登时安静了下来。
我扫过熟悉的庭院,忽然,瞥到一个身影躲在人群之后,鬼鬼祟祟的,想要从墙根处的狗洞逃跑。
将人捉过来时,才发现,此人正是叶若英千娇百宠的外室,柳郎。
三四个月前,他还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她与叶若英的爱情,转眼间,却要抛弃叶若英一个人逃走。
嫡兄挥手,兵丁便直接将人拉了下去。
柳娘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如叶若英刚刚一般,悲愤仰头大骂:“叶若英,叶若英!
都怪你!
你害我到这个地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没多久,天牢里传来了消息。
柳郎狱中染了重病,不治而死,临死前,她还在叫着做鬼也不肯放过叶若英的话。
而叶若英一朝从云端跌落,受不住天牢里的折磨,也撞墙自尽。
临死前,她留下了一封血书,托狱卒送给我。
小厮要呈上来时,我制止了他。
“拿到门外烧了,脏东西,我不想看。”
我起了一坛陈年老酒,去找嫡兄。
不想正好碰见他也捧着酒坛子来寻我:“文忠,今天是个好日子,林丞相伏法,你那个前夫也自尽,快来,我们庆祝一番!”
我释然一笑:“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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