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我曾以天命笔为尧光改命。
让他从一介凡人修士跃升为仙界战神后,代价是我被天道反噬,仙格受损。
大婚后,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与瑶池圣女江无漾苟且。
我生气质问他为何负我,他却义正词严道:“无漾为救我被魔族打伤,我不过尽些照顾之责,她又不要名分,你急什么?”
我哭着去扯他衣袖,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
而江无漾暗中篡改了我的司命簿,让我轮回九世不得好死。
他还要让我用最后一滴本命精血为江无漾改命。
心死后,我自请堕凡,成了人间游魂。
而他翻遍三界,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爱他如命的司命星官。
第九次轮回结束,我拖着残破的仙魂回到司命殿,却撞见江无漾用我的天命笔在星盘上绘制禁术。
“快住手!”
我大吼着向她扑去,却被结界弹开。
这时,殿外脚步声响起,她立刻将笔扔到我脚边,反手自伤一掌。
“九鸢姐姐!”
她哭得梨花带雨,“知道你回来,我好心好意来看你,就算你恨我也不能用禁术报复我啊。”
尧光破门而入,正好看见我捡起天命笔,而江无漾倒在破碎的星盘旁。
他一剑抵在我喉咙上,“胆敢对无漾下咒?
九世轮回还洗不净你的歹毒心肠吗?”
九世惨死的记忆涌来,却不及此刻看着他维护那个女人的模样更痛。
剑上映出我狼狈的倒影,那句“你还爱我吗”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反问他,“若要施咒,笔上定有我的本命精血,你何不亲自查验?”
话音刚落,江无漾就在一旁痛苦呻吟起来,“尧光哥哥,救我!”
他转身掐住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便你仙格受损,体内仍有司命之力!
无漾被魔族所伤,如今仙力衰弱,你竟还对她下此毒手!”
“立刻解咒!
否则我便再送你上诛仙台,让你好好尝尝天雷的滋味!”
窒息中,我望着他,终于明白三千年的情意终成了笑话。
我闭上眼,笑得决绝,“那你杀了我吧。
反正这条命,早就送给你了。”
他转身抱起了江无漾,曾经属于我的温暖怀抱,如今再也不能安慰我一丝一毫。
回想三千年前我们初遇时,我在凡间游历,而他不过是个执剑修行的凡人。
被魔族袭击时,他浑身是血地抱着我,立誓同生共死。
那夜我以失修为、损精血、遭雷劫为代价为他改命,救回濒死的他。
后来他修为大有长进,我却骗他说是他自己突破的。
他封神那日,当着众仙的面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终于配得上你了。”
可是,自从他在一次仙魔之战中带回堕仙江无漾,一切都变了。
大婚前夕我撞破他们苟且,生气质问后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
而江无漾暗中篡改命簿,让我九世惨死。
这次,她再次嫁祸于我。
诛仙台上,一道又一道天雷劈在我身上,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尧光还说:“这是你伤害无漾必须付出的代价。”
雷刑下来前,他还不忘施法给我加上了枷锁。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江无漾站在他身后,冲我得意地笑。
“尧光,我说了,我没有使用禁术,是她偷拿我的司命笔!”
我强撑着开口,却被他厉声打断。
“还狡辩?
你以为这种卑劣的手段,还能逃过我的眼睛?”
刑罚结束后,尧光命人将我扔进了蚀骨渊。
那是连上仙都不敢久留的绝地,他却任由我在剧毒的瘴气中自生自灭。
直到三天后,我才血肉模糊地爬出来,手终于扒上南天门的玉阶时,听到瑶池方向传来一阵悠扬的仙乐。
我看见尧光在众仙的注视下,伸手搂着江无漾的腰接受恭贺。
十二青鸾驾着华辇降临,蟠桃、玉髓乃至我的九转还魂丹,无数仙界珍宝尽数堆在她脚下。
“战神为圣女的生辰宴准备得真用心啊……”仙女们的议论像刀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瘫倒在地,感受到仙力飞速流逝,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快被抽干。
拼命画出一道传音符,我对着虚空说:“穆长庭,你说过,妖界还需要一个管姻缘的散仙,对吗?”
穆长庭的声音立即传来,“当然,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