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之后,萧明夷也没有离开房间,而是在搁置行李的架子上寻觅了一阵儿。
宋令仪坐在床榻上,看他拿着一盒膏药回来。
心头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就见他伸手要掀她的罗裙。
“你做什么?!”宋令仪下意识捂住裙摆。
棱角分明的俊颜闪过一抹不自在,萧明夷道:“今早发现你受了伤,伤口得抹药,不然迟迟好不了。”
那句“什么伤”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宋令仪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来吧。”
好在萧明夷没有跟她争,由着她自己上药,药膏清润细腻,还有股淡淡的药草香,抹上之后,疼痛立马减弱了些。
过了会儿,小二送来一大桶热水。
在被窝里咕涌半天,好不容易上完药的少女,刚钻出来就看见土匪头子宽衣解带的一幕。
砰——
榻间一声闷响。
萧明夷疑惑扭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小山包’,没有多说什么,绕过隔断,脱掉最后一件亵衣,坐进浴桶沐浴。
听到水声,躺在床上的少女才敢去揉后脑勺,嘴里溢出几声呜咽。
疼死了!
等萧明夷沐浴完,已是两刻钟之后。
他裹着单薄亵衣,手里拿着浸湿的帕子,毫不客气地往少女脸上招呼。
昏昏欲睡的人,被他这么一搅和,彻底没了睡意。
睁着莹润乌眸怒瞪他。
“你干嘛?!”
萧明夷幽幽乜她一眼。
丝毫没有打扰她人美梦的自觉,捏着她的耳垂仔细擦拭,“自然是替你擦脸。”
“……”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擦完脸后,宋令仪直接蒙进被子里,不再搭理他。
软床房只备了一床被褥,等萧明夷也躺进去时,里侧的少女明显身躯僵硬。
在宋令仪的观念里,只有很亲密的人才可以同床共枕。她和土匪头子虽有了肌肤之亲,但一没有嫁娶,二没有感情基础,跟普通夫妻不一样。
躺在一起的感觉,也怪怪的。
忖度间,少女侧过身,背对睡在外侧的土匪头子。
在她清醒的时间里,二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萧明夷一向少眠,身侧骤然多了个人,耳畔还萦绕着少女轻微又均匀的呼噜声,就更难以入睡了。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萧明夷几乎是刚入睡,就被宋令仪‘吵’醒了。
盖的被子不翼而飞,里侧的人还一直往外挤,原本他还能坚守阵地,寸土不让,可架不住少女实在能折腾,要么在他身上胡乱咕涌,要么一胳膊抡他胸脯上。
最后,彻底没了睡意的男人,只能把酣睡的少女整个裹成蝉蛹,丢进床榻里面。
在这期间,少女竟没有一点转醒的迹象。
萧明夷盘坐在榻上,冷冷看着里侧的‘蝉蛹’,动了好几次的杀心,都被强按下去。
次日,晨光熹微。
不知昨夜在生死线徘徊多次的少女,晨起伸了个大大懒腰。
阳光透过窗户,室内明亮轩丽,早已没了土匪头子的身影,宋令仪不敢耽误土匪们的进程,快速洗漱完下楼。
大堂里人声鼎沸。
宋令仪略略扫了眼,而后坐到土匪头子身边。
他俩一个晚起,一个明显欲求不满,引得同桌吃饭的土匪们挤眉弄眼,哈哈大笑。
“阿梨姑娘,你昨夜是不是惹老大生气了?”玄风凑近嘀咕。
宋令仪咬了口包子,偏头瞟了眼土匪头子难看的脸色,低声道:“他惹我还差不多。”
“你俩闹矛盾啦?”
“没有,我哪儿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