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对着齐夫人又行一礼,“干娘,那女儿就告辞了。”
“哦,好,好。那轻繁你路上注意安全啊!以后,常来府上玩儿。”
“好。”
齐夫人让一个婢女带了叶轻繁出去。
直到看不见叶轻繁的身影了,齐同海才走到齐夫人身边的席桌上坐下。
刚坐下,他的脊背就坍塌了下来,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等宴席都散了后,齐同海等人回到了齐老夫人的院儿里,齐夫人和齐延才知道了他们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夫人抹着泪,“还好延儿不会娶她进门,否则,余将军要是想抢人,怕镇国公府一片好瓦都留不下啊!”
一脸气愤的齐延道:“虽说很多人惧怕余将军,但不妨碍很多世家大族都想把女儿加入大将军府。余将军怎么会看上叶轻繁那个又瘦又小又矮又丑的乡下村姑!”
“延儿!”齐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不许你这么说轻繁。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妹妹了。”
“她算哪门子的妹妹!我不认。”
“你不认,不认你就得娶她为妻!”
“好好好,祖母,我认,我认。”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齐老夫人扫过齐家众人,“以后在外面,一定要护着些轻繁,万不可让她受委屈了!”
“祖母,您不知道,她有多嚣张!根本用不着我们护着她。”齐珊轻轻摇着齐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
“珊儿,你小,祖母不求你能怎么护着轻繁,但你要答应祖母,千万不能主动招惹她。”
齐老夫人抬眸看向厅堂外的院子,“轻繁这孩子,不简单。她是受过苦的,回了盛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豁的出去。”
齐家众人低头不语,默默认同了齐老夫人的话。
马车上,叶轻繁一边抚着装银票的盒子,一边犯着傻笑。
“庾稚水,萧镜清生前是个做买卖的,对吧?”
“好像是的。”
“回头你找他一起,去帮我打听打听盛京城里干什么买卖能赚大钱。”
“可是,小姐,萧镜清死了都一百多年了,他还会做生意吗?”
“他是死了一百多年,但他没喝孟婆的那碗汤,都记着事儿呢!”
“好。我知道了。”
想了一下,庾稚水问:“小姐,你不是说你母亲当年带了半府的身家嫁入的侯府吗?那些嫁妆呢?”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得把母亲的嫁妆先拿回来,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有了这些钱财,等我把叶伏流接回来,不管是他的生活还是学业,就不用发愁了。”
“小姐,你都还没打听少爷他到底还在不在人世呢……”
“对哦。晚上你帮我找个小鬼来,我给他道传信符,让他帮我去阎王老头儿那儿查查生死簿上叶伏流是生是死。”
庾稚水:呃……这……我也是没想到的。
庾稚水以为叶轻繁会花钱找人查,或者让余烬帮忙查。
没想到她直接让鬼帮忙!
也是,查生死簿,比什么都快。
翌日一早,齐珊带着两个婢女就进了云阳侯府大门,由下人带着去了落霞院。
走到圆拱门时,齐珊看着里面满院子的齐腿高的杂草,差点儿就两眼一黑。
这些,不会都是她的活儿吧?
叶轻繁这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云阳侯府的人就这么把她扔在这个破落院儿里,连杂草都不让人帮忙给除了?
叶轻繁不是挺横的吗?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气?
“齐小姐,劳烦您在这儿稍等,奴婢去叫一下庾嬷嬷。”
庾稚水听到齐珊已经来了,看了看紧闭着的卧室门,又看了看她理了三四日都没理好的一堆衣服,抬腿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