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齐小姐。”庾稚水行礼。
“你们小姐呢?”
“大小姐还在休息,所以还请齐小姐等人声音轻一些。大小姐的起床气,很大。要是吵了她睡觉,后果很严重。”
“让本小姐那么早过来,自己却在睡大觉,哪儿有她这样的!”
庾稚水看着一脸怨气的齐珊,说:“齐小姐,现在在侯府,你我都是大小姐的奴婢。奴婢是没有资格埋怨主子的,还请齐小姐认清这一点。”
“你……”
“齐小姐,走吧,我带你领一下你今日要做的活儿。”
齐珊看着庾稚水踩在小小的石板上,蹚着草丛往前走,怒道:“这草这么高,本小姐怎么走?”
庾稚水没有回头,说:“齐小姐,我怎么走,你就怎么走。还有,还请齐小姐不要随意折伤这些草,否则,大小姐怪罪下来,谁都替你辩解不了。”
“什么?这些杂草还是宝贝了?”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杂草。但大小姐说了,这些都是宝贝,是侯府送给她归家的礼物。”
齐珊勾唇轻轻哼笑了一声:这个叶轻繁,还真是个记仇的。这样一个院子,明显就是侯府给她的下马威,她却硬是留着,怕不是以后还要向全盛京城的人展示这个侯府的礼物吧?
云阳侯府迎回了这么一个祖宗,怕府上的人,日子不好过咯!
既然给叶轻繁做七日奴婢是躲不过去了,不如趁机多打听打听叶轻繁是怎么对叶夫人的。
哼!那个凭妾上位的继妻,仗着儿女出色,眼高于顶。
她明明倾慕叶明昭,也让母亲在江凌月面前委婉地提起过,可江凌月竟然拐着弯地拒绝了!
就是嫌弃她不是正经嫡出,嫌她身世地位不够高才华不够出众,配不上叶明昭。
齐珊小心翼翼地不让两边的草刮着她,终于蹚过了杂草丛,到了屋子前。
这屋子也太小了!
这个厅堂,还不及她房间一半大,而且还塞得满满当当。
真是磕碜死了!
庾稚水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衣服,小声说:“齐小姐,你先把那些衣服收叠整齐,然后用布包好整齐堆放。”
齐珊走过去,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一件衣服,嫌弃地撇着嘴角,“这些衣服都是旧的?”
“齐小姐,还请小声些。这些,是府上三小姐送来给大小姐的旧衣。大小姐让整理了,回头给慈善堂送去。”
齐珊将手里的衣服扔了回去,“真有意思。堂堂侯府大小姐,在我镇国公府闹那么凶,在家里却是个大怂包。住着最破的院儿,还收了一堆旧衣服,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齐小姐!你如果再出言不逊,我是一定要禀告大小姐的。”
“好,我不说了,行吧?切!”
庾稚水悄悄翻了个白眼:切你脑仁啊你切!今天晚上就找个女鬼到你屋里唱曲儿给你听!
“齐小姐,你还是赶紧干活吧。”
齐珊点点头,然后招了招手,两个婢女立刻上前来,蹲身就开始叠衣服。
“齐小姐,我奉劝你还是自己动手。不然待会儿大小姐看见了,怕是又要发脾气。”
“我人都来了,活儿也干了,她还能管我怎么干的?”
庾稚水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另一边堆着的各种花瓶瓷器等物什,说:“既然你带了人,那就把那些架子挨着墙放好,擦干净了,再把瓷器摆件摆放上去。”
“你!”齐珊甩了袖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奴才!也敢一次次地指使我?”
“我说了,这七日在云阳侯府内,你我身份是一样的,都是大小姐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