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感谢恩公和两位师父,这些年的悉心栽培!”
“此恩此德,永世不忘!”
午后阳光照进屋内,映照在四人脸上。
面具人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一旁的高明眼眶微红,别过头去。
而星斗则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藏海的肩膀。
藏海起身时,眼中已无半分犹豫,只剩下坚定。
……
夜深人静,藏海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窗外,山风呼啸,树影婆娑。
他望着屋顶的横梁,思绪万千。
期待、忐忑、仇恨、决然……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入眠。
他翻身坐起,从枕下抽出那本平津侯府的名册,借着月光再次翻看。
每一页,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把刀,刻在他的心上。
“瞿蛟、褚怀明、杨真……”
他低声念着这些仇人的名字,仿佛要将它们刻进骨髓。
天明时分,面具人和高明已悄然出发,前往京城为他铺路。
藏海起身洗漱,换上粗布衣衫,背上行囊,来到星斗的房前。
星斗早已站在院中,负手望天。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目光深沉。
“师父……”
藏海声音微哑。
一边的星斗抬手止住他的话,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对方。
“到了京城之后,你就去枕楼,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他们想查你的身份,没那么容易!”
“这是枕楼的所在位置!”
藏海接过竹纸,指尖微微颤抖。
纸上赫然写着枕楼在京城的具体所在地。
“多谢师父。”
他郑重地将竹纸收入怀中。
“诶,高明师父呢?”
“他已经跟你的恩公走了!”星斗显得有些语重心长,“他也让我告诉你,不要因为感情而相信他人。”
“那样,只会让自己失望!”
“稚奴——”
听到这,藏海微微一笑:“师父,您在叫谁,我叫藏海!”
“从今以后,这世上,就没有人叫稚奴了。”
见到这一幕,星斗微微点点头。
“不错!”
“你走了之后,我会抹去你在这里的痕迹!”
接着,两人便往门口走去。
藏海微微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师父,有一件事,我想问您!”
“多年前,你就已经看到了我手上的印记。”星斗看着对方,“当时为什么不问?”
“我不敢问!”藏海回答。
见状,星斗深叹了一口气,继而开口:“这么多年,其实你一定想知道,你的恩公,还有你的这些师父,究竟是些什么人。”
“嗯,我一直疑惑!”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从你获救的那个晚上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是因你而存在!”
“因我而存在?师父可否说的明白些?”
“如果你执意想知道,你下次见到高明的时候,可以问他!”
“嗯!”藏海微微点点头。
星斗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
“去吧,记住——藏锋守拙,伺机而动。”
藏海双膝跪地,深深叩拜了三次。
“师父,保重!”
而后,他站起身,转过头踏出山庄。
……
山道上,藏海独自行走。
晨雾弥漫,遮住了远处的山峦。
他脚步坚定,向着京城的方向前进。
晨雾未散时,藏海已踏上山道。
粗布衣衫被露水打湿,贴在身上泛起阵阵凉意。
他紧了紧背上装着堪舆罗盘与名册的包袱,回头望了眼隐在云雾中的山庄轮廓,转身没入苍茫山色。
行至晌午,山道旁突然窜出三个持刀大汉。
为首的刀疤脸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