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斯延又不能再让他老婆重新看到,正叼着烟说:“劝你最好别继续犯蠢,现在才是你们的开始。”
现在才是开始?
现在才是开始……
陆淮原地站着,在心里一直琢磨这几个字。
“我发现我自己有多爱你妈妈的时候,就是她甩了我的那段时间。”陆斯延自顾自的说道,眼里还有仅是短暂回忆过去的痛苦:“能改变,也从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只说说就能办到的,现在你该好好看看,你到底想让夜弥回到你身边,是要一如既往的夜弥,还是想继续要你的不会反思。”
话音落下,陆斯延也起身离开了。
到头来,陆淮是谁也没留下。
看看?
看看他到底是爱夜弥,还是更爱他自己?
那离婚就是必然,只有真正失去才知道曾拥有的重要性,不然就算他说他会改,也很可能在没有后果的以后旧事重演。
这就是要看他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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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近六点。
陆淮和夜弥从民政局出来,一人一个文件夹,他们刚一出来,门就被跟出来的工作人员给锁上了。
“吃顿散伙饭吧。”陆淮跟有病似的,刚领完离婚证还来牵夜弥的手。
夜弥很无语,甩开手拒绝:“不用了。”
“当天拿证,我是费了不少工夫的,你总不能连这个薄面都不愿意给我吧?”陆淮又拉住夜弥。
两人手上都有一层薄茧,是从小就玩枪所导致的,以往碰一下也没什么,可现在夜弥就是觉得刚一触碰就不自在的很。
最后啊,人没跟陆淮走。
夜弥才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快步上了她的车,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到她住处后,夜弥让夜管家坐下,同时还去开了杯香槟喝,舒服的眯着眼问:“三叔,你来一杯么?”
“不来了。”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夜管家正拿起夜弥的离婚证看着,摇摇头又道:“最近我高血压,还想再好好活几年。”
夜弥也不劝,拿着香槟过来坐下,笑望他:“不出去说说?”
瞬间,夜管家的手一颤,浑浊的老眼都带着震惊和惊惧。
可夜弥却装看不见,只端起香槟瓶,看灯光下照射出的浅浅彩色涟漪,勾唇又懒懒道:“去说给外面想听的听听吧,正好咱们叔侄俩看看他们五个,谁的动作会更快。”
“是,家主。”夜管家连忙起身。
一声家主,是夜管家从未叫过的,以前他都叫小姐、大小姐,称呼都在这两个中摇摆。
不过现在,他真是由心而发的。
到时机了!!
终于到时间了,凤凰涅槃,这才是真正夜家家主该有的样子,不用他汇报别的兄弟已有异心,家主就知道那几个领头的是谁了。
是该由他说的,真正的站队也到时候了……
此刻,夜弥望着夜管家出去的背影。
酒他没喝,但事倒是应下来办了,那就看他表现吧,不然今晚一就手杀了他,也不是夜弥做不出来的…
甜歌铃声响起。
夜弥拿出手机,看刚收到的讯息。
[今晚晚点睡,凌晨一点,我让你看出戏。]
是陆淮发的,夜弥不打算回,让她在家看戏?看什么戏?还能有她晚上自己安排的戏还好看?
这时,陆淮又发来一条截图,是他把离婚证都发到政府声明栏里了。
夜弥还是没回。
因为她懂陆淮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关上手机喝着酒。
想她下午刚回来没多久,陆淮就给她打电话说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她只以为是去申请,去了才知陆淮凭他议长身份让他们当天就领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