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现在说的不是他们,说的也不是她,理智的分析着世间男人的寡情薄意,又自如分析着因伤透心只想离开的女人的不管和不理。
他没认准么?
哪怕十分不屑他爹要用他们姐弟三个,来证明他的血脉也会专一这一点以外,他也没因他自己就认准了夜弥么?
不是的!
不然为什么他昨天刚拿完离婚证,整颗心就丢了,找不到它也感应不到它,就好像从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它就挣开胸膛跟夜弥一同离开了呢………
是爱的。
是很爱很爱很爱的。
是没超过陆淮爱他自己,可已经超过许多许多了,且还在后知后觉中愈演愈胜着。
那该怎么说呢?
陆淮目不转睛的看着夜弥,不知他还该怎么说爱这一个字。
因为太可笑了!!
他明白夜弥已经给了他太多时间说,但她最需要听的时候,他都没说过一次,现在她都寒透了心,他又该怎么说?
说了就意味着他陆淮在这段感情中有卖呆过,有他把感情游移到别的事上的时间,他在感情里并不是全心全意!
这又是他该说的爱么?
不可笑么?还不敢说出口,陆淮就觉得他太可笑了!
好好的时候不说爱,非要等夜弥不要他了,他才明白他很爱她,要说爱了。
真他妈的贱啊……
陆淮觉得他自己真是贱透了。
“说话啊。”夜弥没了耐心,皱着眉头出声催促着眼前有原地踉跄趋势的男人。
而陆淮在把花洒关掉后,才略微哽咽的回:“夜弥,我这辈子不会有别人。”
瞬间,换夜弥她不吱声了。
陆淮苦笑着,是说不出的酸楚,好像终于明白这次分别前,为什么夜弥总是在面对他时不说话的时间那么多。
因为有些事真不是说开就行的。
差一点、晚一点就是不行。
你想解决我们的大问题时,我满脑子都是我自己那一大摊子烂事,我想在你身边能静,我只想听我们的开心,我认为这是我陆淮最想要的家,竟让我常忘了你总因我的忽视而苦恼无数次。
现在,我懂了,婚姻不是爱情的舒适区,更不是爱到一个铁定的结果,就能去外面放手一搏,只为自己站到最高,能在以后岁月里护自己想护的家人。
是我太急了。
是陆淮太急了。
M国的陆家权势滔天,父亲他会年迈,大姐又从白,前些年生了外甥后身体就不好。
二哥还在墨西哥,这个M国于我而言,真的很大很大,仇家还那么多,我要是还办不到能站在最前头保护他们,那还有谁能在未来二十年里护住他们呢?
我知你想回意国,那里有你的想要。
这也是我想变强的一点,虽然我承认它并不如我想要保护家人来的多,但我却从没忘过。
我也在安排啊。
意国也有我派过去的人,可又总没到全信的地步,我谨慎着,我没和你说,是我知你再也赌不起了。
因为在M国,我们陆家的人不能动,别的势力虽口口声声说服我们,实则都在严盯着我们,找机会让我们倒台。
去意国那批人我不放心,我还在等,我又不敢先告诉你,是因那里果然有卧底,还在换血补上。
现在我都很想跟你说,可你不能再听了。
因为你已经早在我不知觉的时候开始不爱我了,说了就像是携功威胁,我们现在也只在谈我们的感情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