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柔和的俊脸,俏脸微触,犹豫数秒后,她丢下手中的东西,翻身上了床,拉过被子,和衣而寝。
他看着她背对的身影,心里很失落,他知道,她一定在怪他。
高大的身影在此刻显得尤为的孤寂,他在床边呆立了好一阵,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慢吞吞的脱下衣服,衬衣,鞋子,上床睡到了她的旁边。
盖着同一床红色的喜被,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空寂的蜡烛摇曳在简陋的小屋里,发出淡黄色的光影。
两人就这样背靠背的睡完了上半夜,后半夜,他忍不住了,翻了个身又重新贴到了她的后面抱过了她。
秦双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在听他说,“双双,相信我,我一定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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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特别像秦双这种娇生惯养的城里人。
从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连上个学都是保姆老妈子一堆人伺候着。
现在又怀了孕,导致她很多时候都不习惯。
这天吃完饭,她又引发了严重的孕吐反应。
她靠在堂屋旁的大树边,吐的脸色发青,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这段时间,她这种害喜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
特别是晚上和吃饭的时候,总是过不好。
路生白天都是田地做工,晚上回家的很迟,延生正常上下学,她长时间都和阿娘待在一起。
他们看管她,依旧很严格,不仅睡觉的寝卧上了锁,连以前东倒西歪,塌的差不多的围墙都被程路生重新修缮了起来,围了结实木栅,连院坝里的大门都换成了结实的大铁门,他们为了看住她,实在下了一番功夫。
秦双望着院坝里的蓝天,陷入了沉思,来这里算时间,应该也快两个多月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她一无所知,她仿佛被世界彻底隔绝了。
“怎么样,孩子的情况还好吗?”这天,程满福照例来给秦双把脉。
程满福摸着灰白色的胡须道,“嗯,不错,就是有些贫血,不过孩子的情况很健康!”
“呼!”听了程满福的话,阿娘才暂时松了口气,瞧了眼秦双冷炙的脸,才又道,“什么,贫血,不会吧!”
程满福略微点头,才又把目光放回秦双身上道,“这几天怎么样?是不是孕吐反应还很厉害?”
秦双点头,“是,很多都吃不下!”
程满福想了想道,“那我从明天开始,给你开一些安胎的补药,你熬着吃,吃了会好很多!”
秦双微微扯唇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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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路生做工回到家,秦双已经睡了,他洗干净手,见阿娘正在堂屋的中央下缝衣服。
他拿起来一看,是奶娃娃的小衣服,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新扯的布料。
他俊俏的脸扬起温柔的笑,“娘,您都在做衣服了吗?”
阿娘点头道,“娘身子骨差,不知道还能为你们做多少,有些东西可以先备着,免得等娃娃生出来,手忙脚乱的!”
路生抿唇笑了起来,凑上脸,“娘,您真好!”
阿娘拍了拍他的脑袋,温柔道,“你媳妇娇气,不比我们这里的人,娘多做一些,她也轻松点,不是?”
路生扬起头,柔和的脸在灯光下焕发别样的神采。
阿娘往屋里的方向瞅一眼,又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迟?田里的活还没干完吗?”
阿娘换了一根针又问。
路生起身,把身上脏乱的衣服脱掉,道,“差不多了,秧苗已经插完了,等明年收割好了,我带一部分去镇上卖,应该能有一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