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的走到沈莫舟面前。
他扬起下巴,像是打了胜仗,提前开香槟庆祝。
祝慕青脸色缓和,明媚的笑容再次出现。
却不是为了我。
我伸出手,在沈莫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挥拳。
“这样,我更心疼。”
“啊!”
妻子惊声尖叫,猛地推开我。
“你在做什么!”
她眼中的厌恶灼伤了我。
从昏迷的男人领口上,我取下一只紫色宝石的耳环。
在妻子煞白的脸色中,对比上她的左耳。
“不解释一下吗?”
她脸色难看,随即挥开我的手。
“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累的。”
我的手猛然一松。
叮当。
耳环掉落在地上。
我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突然干涸龟裂。
好像一直坚持的东西,是个笑话。
“为什么?”
我红着眼,看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一定要是我这个私生子弟弟。
她明明知道,他的母亲逼疯了他妈,让他妈现在还在疯人院住着。
祝慕青像是想到了什么。
“庭深,都过去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学会向前看。”
我接近冷漠的看着他们为了沈莫舟叫救护车。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多,海量的记忆碎片将我淹没。
我以为我会很痛苦。
但是没有。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平和。
连带着我对祝慕青的那份感情,也从炽痛逐渐归为平淡。
从那天后,沈莫舟就借着养伤的名义缠着祝慕青在医院陪着他。
正好,我恢复记忆后就联系了以前的下属。
他见到我的样子又惊又喜。
“总裁,您终于恢复了。”
他激动的抱着我,“您都不知道,要是您再不回来,夫人就要把公司给送给那个私生子了!”
我自然知道。
在我记忆破碎的那段时间,他们毫不避讳的当着我的面谈论计划。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记忆再次刷新。
我就忘了为什么要着手去查他们。
记忆慢慢恢复,总归不是运用的很流畅,一连七天我都吃住在公司。
岳母打来电话。
“你这个废物去哪了,我跟你爸快饿死了知不知道!”
我揉着太阳穴,“家里有保姆。”
她的嗓门很大,“保姆?
你竟然放心让保姆照顾我们?”
“赶紧滚回来给我们做饭,地都落一层灰了你不知道吗?”
“你一个傻子到处乱跑,净给我女儿添麻烦。”
“再不回来就让慕青跟你离婚。”
我挂断电话。
助理担忧的问我,“总裁,您还要回去吗?”
“当然不...”拒绝的话还未说完,祝慕青的电话就打来了。
“沈庭深,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疑惑不语。
“你竟然仗着公司是你的,趁着莫舟住院处处打压他。”
“要是还想让我原谅你,就把总裁的位置让给莫舟,不然你就别回家了。”
我揉揉眉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