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晗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族长给她传来消息,告诉她如若明天日落之前不能赶回去,珠成人落。
她抬步刚要回家,便被商执聿的保镖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
“对不起了夫人,是商总让我们这么做的。”保镖二话没说将她打晕。
再次睁眼,虞青晗发现自己被绑在靶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
而她的身后,是瀚无边际的公海。
商执聿是要把她沉海!
“为什么要绑着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她不停挣扎着,却始终没有人搭理,声音在海平面扩散,许久才归为平静。
直到船行驶到公海正中央,她的嗓子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终于见到了商执聿,以及被他揽在怀里的迟非晚。
“商执聿,你什么意思?”她搞不懂,男人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这是给你的惩罚。”商执聿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冷,“你捅伤晚晚,害她在医院里受了三天苦,如今不过让你当一次活靶子,逗她开心。”
“凭什么!我说过不是我做的!”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就因为她害迟非晚受伤了,所以就要沦为他们的玩物,供人娱乐吗?
商执聿的语气里充满失望,“当天病房里,除了你再无他人。虞青晗,我知道你恶毒,只是没想到,你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语气里的失望不似作假,虞青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再一抬头,保镖将昔日商执聿教她射箭的弓递了过来。
虞青晗看着那把熟悉的弓,忽地想起商执聿教她射箭的模样。
搭箭,扣弦,拉弓,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
和现在别无二致。
只是曾经的温柔,随着时间流逝,早就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箭从耳边擦过,带来一阵风的呼啸,是商执聿射来的。
接着便是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支箭从她的身边擦过,留下微小的伤。
他该有多恨她,才会让箭肆意落在她的身旁,每次都充满折磨。
连续射了几支,商执聿竟和毫无察觉般,甚至最后任由从未学过的迟非晚夺过弓,再次朝她射来。
她绝望的闭上眼,接受着最后一次戏弄。
反正今天过后,她就要离开了。
是死是活,也没那么重要了。
最后一支箭,迟非晚接过后,搭在弓上,眯着眼看她。
“阿聿,你说这次,会射中哪里?”迟非晚的眼中带着狠毒,似乎想要彻底将她折磨而死。
“让我选......”商执聿搭上她的手,拉满弓,对上虞青晗的心脏,“不如就这里。”
利箭穿过身体的那一刻,虞青晗的耳边尽是商执聿的声音。
他说会永远爱她,他说会让她一生幸福,他说他恨她......
头渐渐沉下去,她倒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意识迷离的最后一刻,听到商执聿毫不留情的吩咐道。
“把她扔进海里喂鲨鱼!”他的声音低沉,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当初她趁我昏迷将母亲困在这里,如今,我也算是给她报仇了。”
坠入海里的那刻,虞青晗只觉整个世界都暂停了。
那些她做的不切实际的梦,终于在今天彻底结束了。
她再也不必时刻面对痛苦,也无需看着商执聿爱上别人。
从此明月当空照。
她的世界,彻底与商执聿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