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与女儿长相不说一模一样,但也是有几分相似的。
若是有心查看,自然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可我不在乎。
真要露馅了,无非就是现在动手而已。
就像七年前下班回到家,看到女儿被丈夫带回来的男人压在床上时那样,
菜刀第一下只能剁断动脉,要接连好几下才能成功砍掉头颅。
我冷静的把他的眼球塞进他身体,让他看看自己皮肉下是怎么一个畜生。
用女儿威胁我不肯离婚,却出卖自己的女儿去换取赌资。
这样的畜生,难道不该死吗?
血液从断裂的脖颈间喷出来,溅了我和女儿满身满脸。
女儿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哭着扑进我怀里。
“妈妈,你把刀给我,就当人是我杀的好不好。”
“我现在的年纪,不会有事的。”
我摸着她的头发,心中一片酸胀的柔软。
我的女儿懂事又乖巧,会在我下班前做好饭菜,会窝在我怀里一句又一句的叫着我妈妈,
也会在丈夫家暴我时坚定的挡在我身前。
她遇到这样恶心的事,是我这个妈妈的错。
所以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强行送走,自己留了下来。
男人的尸体被我一刀一刀剁得粉碎。
直到七天后,我主动报警自首,随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我将自己所有财产留给她,并在她成年那天,跟她断绝了关系。
她这样可爱的女孩,人生里不该染上污点。
女儿跪在我的病房门口,哭得撕心裂肺。
但我没有心软。
我以为我在保护她,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死了。
死得那样凄惨,死时甚至只有二十三岁。
在那之前,即便我从不愿意见她,她也会站在我的门口,依恋而憧憬的跟我倾诉她的一切。
说她考上了重点大学,说她遇到了自己的爱人,怀了孩子,
马上就能做一个像我一样的好妈妈了。
最后一次她跟我说,
等我病好了,她就接我回去,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
可一切戛然而止,
她死在了生产的第二天。
而那时,我与她已经有六个月没见。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毕竟之前她每周都会来探望我一次。
直到现在,才终于知晓原因。
狗场,断腿。
她不是不想来看我,而是不能。
我心脏痛得几乎窒息,面上却平静的开口。
“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可令我失望的是,傅守安并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就移开目光看向楼上,厌恶道。
“让那个野种给我闭嘴。”
“跟她那个贱种妈一样不安分。”
我没说话,转身上楼。
身后很快响起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声音。
而我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被随意丢弃在床上的婴儿。
即便小小一团,我也还是看清了她与女儿相似的眉眼。
心中疯狂涌动的杀意停滞了一瞬,
我上前抱起啼哭不止的婴儿,手心颤抖。
“别怕,宝宝,外婆来了。”
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
婴儿白嫩的皮肤上满是被掐出来的青紫瘀痕,脸上甚至还有被摔出来的新鲜伤疤。
肚子几乎完全瘪了进去,也不知有多久没有进食过了。
哭声渐弱,呼吸也变得若有似无。
我的心下意识抖了一下后快速的冲泡奶粉。
奶嘴递到了宝宝嘴边,
她慢慢睁开眼,贪婪的吮吸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吃饱了,黑珍珠般的眼睛懵懂而依恋的看着我。
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稚嫩的脸,轻声道。
“宝宝乖,等外婆杀完那些该杀的人,我们就能去看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