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秀兰乔桂芬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弃子弃夫致富后你们后悔了?王秀兰乔桂芬全文》,由网络作家“松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千刀的死老太婆,得了病眼睛一闭腿一蹬不就行了,非要撑着一口气害我们!”“就是!妈就是自私!她进医院可不就是烧钱?真要疼我们这几个儿子,自己死死掉不就好了?”几个不孝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们让我进去!我不和你们抢赔偿款,我只想好好照顾妈!”紧接着响起的是大女儿阮彩凤:“妈还是早期,只要去医院接受治疗,是能治好的。你们不愿意出钱,我出,我求求你们,让我送妈去医院把!再这么下去,妈真的会撑不住的!”“大姐,你装什么装?你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的事轮得到你管?老不死的死了最好!救她干嘛?救了以后就是无底洞,害人精!”二儿子阮国邦不耐烦地呵斥:“这老不死的都撑了三天了,还不肯把拆迁款的下落说出来,还想拿...
《重回八零,弃子弃夫致富后你们后悔了?王秀兰乔桂芬全文》精彩片段
“杀千刀的死老太婆,得了病眼睛一闭腿一蹬不就行了,非要撑着一口气害我们!”
“就是!妈就是自私!她进医院可不就是烧钱?真要疼我们这几个儿子,自己死死掉不就好了?”
几个不孝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们让我进去!我不和你们抢赔偿款,我只想好好照顾妈!”
紧接着响起的是大女儿阮彩凤:“妈还是早期,只要去医院接受治疗,是能治好的。你们不愿意出钱,我出,我求求你们,让我送妈去医院把!再这么下去,妈真的会撑不住的!”
“大姐,你装什么装?你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的事轮得到你管?老不死的死了最好!救她干嘛?救了以后就是无底洞,害人精!”
二儿子阮国邦不耐烦地呵斥:“这老不死的都撑了三天了,还不肯把拆迁款的下落说出来,还想拿这个威胁我们呢。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
王秀兰躺在屋内床上,沉默无声地流着泪。
她已经三天粒米未进了,瘦的皮包骨头。
她被癌痛折磨得奄奄一息,听到外头的争吵声,心中满是愤恨绝望。
回顾自己人生前几十年,她拽着长女阮彩凤为了三个儿子付出了一切,还间接害死了外孙女蒋漾!
到头来,三个儿子家庭美满,功成名就,她一把年纪了,却积劳成疾,得了ru腺癌。
可竟然没有一个儿子愿意给她出医药费,照顾她。
现在,他们甚至为了家里的拆迁款,拦着阮彩凤,也不让她出钱照顾她,巴不得她早点死!
王秀兰颤抖着嘴唇,心又痛又绝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们还是人吗?为了拆迁款,要把妈活活害死吗?”
阮彩凤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愤恨:“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送你们去坐牢!”
“既然你这么孝顺,就和妈一块儿去死吧!”
阮国庆声音狠毒。
女儿的惨叫声紧跟着响起。
王秀兰瞪大双眼,拼尽全身力气想要下床去救女儿。
可那一口恶气顺着她的情绪直侵胸腔!
她气得心脏狂跳,硬生生地别过了气。
意识消散前,她心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
“妈,这里有一百块钱,你先收着,二弟出国接受培训的事情,我和蒋之再想想办法。”
阮彩凤的声音忽然在王秀兰耳边响起。
王秀兰猛的回过神来,对上了阮彩凤年轻忐忑的脸。
她的眼眶倏地红了,猛得抱住了阮彩凤,便哭了出来:“彩凤,是妈对不起你!妈错了!你这个傻孩子,是妈害了你啊!”
“妈,你这是干啥呀?你有啥对不起我的?胡说八道啥呢?”
阮彩凤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王秀兰望着屋内的环境,陡然一惊。
半晌,她这才明白过来,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1981年二儿子阮国邦要出国接受培训的时候。
王秀兰胸腔涌起愤怒地火焰,她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
她既然重生回来,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几个白眼狼儿子,谁爱扶持谁扶持,她不会再管了!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他们每月给她钱,孝敬她!好好给他们颜色看看!
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弥补大女儿。
至于将来房子的拆迁款,那也都是大女儿的!
王秀兰将手里的一百块钱塞回到了阮彩凤手里:“这钱你拿回去,以后不要再拿钱回来了,你已经嫁人了 要先顾好自己的小家,娘家的事情,你不用管。”
阮彩凤懵了,以为是自己拿回来的钱太少,王秀兰生气了:“妈,你别生气。我知道一百块钱解决不了二弟出国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拿不出更多的钱了,你再等等我想想办法,会把钱补上的。”
瞧着大女儿这傻乎乎的样子,王秀兰心里就是一阵心痛自责。
也是她重男轻女,教育有问题,才把阮彩凤教成了扶弟魔。
加上阮彩凤的丈夫蒋之是个孤儿,又老实憨厚怕媳妇儿,才会这么听阮彩凤的话,任由她往娘家拿钱。
要换别人,早闹翻天了!
“妈没生气,是妈以前错了。你二弟已经长大成 人了,在工作了,他要出国受培训,是他自己的事情,该他自己去想办法,和我和你都没关系。你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老拿钱补贴弟弟,算什么个事?妈让你把钱收着就收着,以后都不许再给了!”
王秀兰坚定地看着阮彩凤,铿锵有力地和她说道。
阮彩凤心中一暖。
却还是有些犹豫:“可我是长女,本来就应该帮几个弟弟......”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婆婆乔桂芬走了进来,对着王秀兰就嚷嚷开了:“彩凤说的没错!她是姐姐,不帮弟弟帮谁?只有她几个弟弟过得好了,她才不怕被丈夫欺负!这些弟弟可是她的娘家人,是她后半辈子的倚仗呢。”
接着,乔桂芬不满地狠狠剜了王秀兰一眼:“你这个当妈的怎么回事?怎么能说出这么自私的话来!这么教育孩子!我看你还没有彩凤懂事,这么大岁数,都白活了!你是要把彩凤教的六亲不认啊!丧良心的东西。”
她说着上前几步,就从王秀兰手里把钱夺了过来。
方才她在外头,可都听清楚了!
这一百块钱她还嫌少呢!
王秀兰真是疯了,居然还要让阮彩凤拿回去!
“你也是,你弟弟出国可要一千块钱呢!你这一百块钱够干嘛?漾漾一个赔钱货 有什么好读书的?这书读出来,有什么用!有这闲钱,还不如多补贴给你弟弟!你二弟出国回来可就是香饽饽了,咱们村里可从来没人能出国的!还有你三弟马上就要高考了,以后上了大学,也是大学生了!不都是你这个姐姐脸上有光!以后他们不也绝对会尊重帮持你这个姐姐吗?这不比你生的那个小赔钱货有用!”
乔桂芬又看向了阮彩凤,就开始洗脑。
王秀兰死死地盯着乔桂芬,心里恨不得把她嘴撕烂。
这死老太婆,前世就是这么给她们母女洗脑的。
不仅洗脑她,还洗脑道德绑架女儿,不帮助弟弟们就是六亲不认。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没少被她磋磨。
漾漾的死,更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漾漾虽然是女孩儿,但是也不是赔钱货,现在学习那么重要,不读书怎么行?”
阮彩凤忍不住辩解了两句。
乔桂芬急了。
都是王秀兰,跟阮彩凤胡说八道,瞧瞧,阮彩凤都敢和她顶嘴了!
“妈,彩凤说的没错,女孩儿怎么就是赔钱货,怎么就不用读书了?主席都说了,男女平等!咱们女子也能顶半边天的!你说这种话,可不就是封建思想,当心传出去,把你抓起来。”
王秀兰气定神闲,几句话就将一顶帽子给乔桂芬扣了上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乔桂芬吓得三角眼都睁大了。
她也是经历过的人,那些被扣了封建思想帽子的人是什么下场,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把老骨头了,她可承受不起游街批 斗了!
“我可没胡说八道,那都是妈你刚刚自己说的。”
王秀兰嗤笑了一声,一把从她手里把钱抢了回来,塞回了阮彩凤手里:“以后不许再往家里拿钱,听见没有?别听你奶胡说八道,自己有钱才有底气,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阮彩凤捏着钱,虽然不明白妈怎么突然和变了个人一样,心里却暖洋洋的。
乔桂芬不干了,到手的一百块钱就这么飞了,她怎么也不甘心。
“吵吵什么吵吵!我刚从学校回来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饭也不做,是要饿死我吗?不知道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吗?回到家了还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小儿子阮国庆一回到家,就一脸嫌弃地嚷嚷开了。
“还不是你这个好妈,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躺着,饭都不知道做!”
乔桂芬见缝插针:“现在还挑拨着你大姐把送来给你二哥出国的钱拿回去呢!”
“小弟你别生气哈,都怪姐,耽误了妈的时间 姐给你钱,你今儿先去外头买点吃,别耽误了功课。”
阮彩凤说着又要把手里的一百块钱塞给阮国庆。
王秀兰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 揍起婆婆来可没半点儿心理负担!
还是乔桂芬受不住,先开了口:“我去做!我去做行了吧!别耽误我小孙子学习!摊上这么个懒惰的妈,真是我们国庆命苦哟!”
她拽着阮国庆便出去了。
阮亚军也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跟着出去,急着要去医院看看这一身伤。
......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阮亚军也没回来,王秀兰知道他八成又是上他那骈头那儿去了。
二儿子阮国邦和二儿媳张巧梅,小儿子阮子赢倒是都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见是乔桂芬在厨房忙活,都有些诧异。
“妈,大姐拿钱回来了吗?我这公司里头可都等着呢!就差这一千块钱,我马上就能和巧梅一块儿出国了!到时候我们从国外回来,保准好好孝顺你,感谢大姐!”
阮国邦瞧见王秀兰 立马开口问道。
王秀兰瞧着阮国邦那虚假的脸,只觉得恶心作呕。
前世,阮国邦也是这么说的。
为了能让他两出国,阮彩凤甚至去卖血了!家里也背了一大笔外债!
可阮国邦夫妻学成回来以后呢?别说解决外债了,就是连一分家用也没交过!吃住还在家里,步步高升攒够了钱便去了城里买房,从此更是拿鼻孔看她和阮彩凤,蒋之生病后,他们更是干脆与阮彩凤断绝了关系,深怕阮彩凤找他们借钱!
房子拆迁 也是他们第一个挡在前面,拦着阮彩凤,不让阮彩凤来照顾她。
那一声声“老不死”,她可还都记得!
“要钱,你们自己想办法去!你姐都已经嫁人了,凭什么给你们小两口出钱?都自己赚钱自力更生的人了,还伸手和姐姐要钱,要不要脸?”
王秀兰声音冷冷:“以后,别打你姐的钱的主意,她的钱,和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妈,我们才上班几年啊,手里哪有钱出国啊!她是我姐,给我出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阮国邦撇了撇嘴:“再说了,我出国出息了,不也给她撑腰吗?”
“你工作这么些年,她前前后后给你花了不少钱,可没见你给她撑过什么腰,回馈给她过什么!话说的好听,连一分家用都没交过家里的,在这吹上了,真当你妈你姐是傻子,好糊弄呢!”
王秀兰毫不客气回怼:“从这个月开始,你们每个月至少上交一半工资给我,之前的也都得给我补上,我也不要多的,就要你们三百块钱吧。”
“妈,你疯了,我们出国都没钱了,还给你交钱,你还想不想让我们好了?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我们要这么给你钱,我们以后哪还有钱争取晋升机会啊?”
张巧梅顿时不满地嚷嚷起来。
“你们没钱?没钱还每个月给你娘家打钱呢?没钱还供你弟弟上学呢?”
王秀兰嗤笑。
这话一出来,桌上的人顿时都看向了张巧梅,眼神都冷了下来。
张巧梅可是他们花了三百块钱彩礼娶回来的,怎么还能每个月给娘家拿钱!
张巧梅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可不能为了钱,就在这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咱们去银行拉一下你每个月的存折记录不就知道了?你要没给你娘家拿钱,没出钱供你弟读书,我立马和你道歉,还出钱让你们出国,怎么样?”
王秀兰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张巧梅急了,上前去拉王秀兰:“我就是给钱了又怎么了?那可是我亲妈,他们养我到这么大多不容易,我是长女,能这么自私 一点不管家里吗?再说了,那都是我自己的工资,我爱给谁给谁,要你管这么宽吗?阮彩凤不也是嫁了人还继续拿钱给娘家,怎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了?”
王秀兰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这话音刚落下,果然乔桂芬就和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张巧梅的头发,伸手就要扇她耳刮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东西!居然还敢在这狡辩,我看,就是你带坏了我大孙子!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她今天本就因为王秀兰憋了一肚子气 这会儿全把火气全撒在了张巧梅身上。
张巧梅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终归还是张巧梅年轻力气大,很快便把乔桂芬压在了身下,还没动手呢,就听见“咔嚓”一声,乔桂芬紧接着面露痛苦,“哎哟哎哟”起来。
王秀兰一看就知道乔桂芬这是一把老骨头,扭到腰了!
“阮国邦,你就是这么看着你媳妇儿打你奶奶的?百善孝为先,我看你们两这副德行,也别出国了,我今天就要替你们奶奶去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好好说说这件事!”
王秀兰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她不是替乔桂芬说话,她是要用这事拿捏他们!
“你还不赶紧从奶奶身上下来,和奶奶道歉!”
阮国邦说着上前几步就把张巧梅从乔桂芬身上拽了下来。
他清楚这件事要是让领导知道了,那就真的闹大了!
别说出国留学了 他们说不定连干都不用继续干了!
然张巧梅却丝毫没想这么多,只觉得阮国邦向着家里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开了:“好好好!阮国邦 你居然让我道歉!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和你离婚!”
阮国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离婚可以,三百块钱的彩礼,给我拿回来。”
王秀兰凉凉开口。
“你个死老太婆,还敢和我要彩礼!那都是我的钱,凭啥给你!”
张巧梅说着就要上手打王秀兰,阮国邦忙眼疾手快扯住了他。
王秀兰却是几步上前,反手就是几个耳刮子打在了张巧梅脸上:“凭啥?就凭你嫁过来这么些年,没孝敬过我一分半点儿,还拿钱贴补娘家人!你眼里从来没我们阮家人,也配拿我们阮家的彩礼钱!不把彩礼钱吐出来,你还想离婚?你看我把不把你这点破事宣扬的全村都知道!”
张巧梅被王秀兰吓住了,虽然心里愤恨不甘却还是闭上了嘴。
她说离婚,本也是威胁阮家人,没想到王秀兰压根就不怕!
倒是她,要真这么离了婚 名声也毁了 想再嫁个好人家可万万不可能了!
王秀兰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还离不离了?不离婚,就老老实实给我交钱!”
她说着手一摊,伸到了阮国邦面前。
阮国邦就是再不情愿,这会儿也只能忍痛拿钱,给了王秀兰。
王秀兰收了钱 这才心满意足,斜睨了眼还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地乔桂芬,吩咐道:“别忘了送你们奶奶去医院。”
语毕,她转身就回了屋里
将这些年的存折全部取出来 加上方才阮国邦给的钱,王秀兰算了算,总共六百三十块钱,细细一算,便知道存折里少了二百块钱。
王秀兰知道 这二百块钱是阮亚军拿去养骈头了!
这笔钱,她自然是要拿回来的!不仅如此,她还要离婚,让阮亚军净身出户!
前世,她省吃俭用了一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便宜倒全让阮亚军那骈头占了!今生 他才不会再那么傻!况且,如今这个年代,遍地都是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
这样想着,王秀兰取了一百块钱出来,剩下的,她都藏了起来。
这一夜,阮亚军都没有回来。
次日一早,王秀兰起来,便去了阮国邦两口子房门前砸门:“赶紧给我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做早饭,是想饿死我呢!”
很快,阮国邦就被吵醒 打开了门:“妈,一大早的,干啥呢?”
昨晚上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张巧梅,几乎一夜没睡,还想着好好补觉呢,刚闭眼没一会儿,就被王秀兰给吵醒了。
“干啥?让你们起来做饭!怎么,国庆没和你们说?从昨天开始,家里的家务活由你们三个当儿子的轮流承担?今天,该你做了,赶紧给我起来做饭去,别磨磨唧唧的,要是耽误嘞我去田里上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秀兰冷哼一声,声音冷得像冰。
“妈,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要上班,哪有时间做家务啊!我们可都是干脑力活的人,可比你这在田里上工的累多了!这家务你做一做不就得了吗?”
阮国邦不满起来。
王秀兰也懒得和他废话,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就朝着阮国邦身上招呼了过去:“你做不做?做不做?”
阮国邦被王秀兰抽的龇牙咧嘴,也彻底清醒过来了,知道王秀兰现在根本惹不起,只能苦着脸一边躲闪一边应下:“我做!我做!我这就去做!”
王秀兰这才放下了扫帚,看着阮国邦进了厨房。
阮国邦从没下过厨,连生火都不会,因而就算被逼着进了厨房,却也只能手足无措地傻站着。
“不会就去国营饭店里买,一人两个肉包子一瓶热牛奶,给你姐和姐夫小侄女也送一份过去。”
王秀兰的声音在阮国邦身后凉凉响了起来。
阮国邦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他啪得一下把手边的碗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怒目圆睁,准备开口咒骂!
猛一抬头,就看见王秀兰双手抱胸,一脸怒容。
“阮国邦,反了天了!”
王秀兰大声呵斥:“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给你养成废物了?连顿饭都不会做,你在外面敢这么摔试试?有没有孝心!”
就知道在窝里横,在外面八成过得比狗不如。
王秀兰是越想越气,顺手抄起墙角的簸箕,朝着对方就打了过去。
“一家子没用的东西,连顿饭都不会做,你还指望在外面干大事?”
阮国邦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往后躲。
他心里感到非常不满,但孩子天生就怕娘。
而且离了王秀兰,他们是真的活不了。
于是,他嘴里不停求饶:“妈,我错了,我错了!”
看王秀兰哪管得了这么多,上去就给了他一锤子,“让你做顿饭,还要你老命了不成?”
当初折腾她这个亲娘,让她含恨死在病床上,只是打几下,哪能解气?
动静很大,张巧梅跑过来,还要拉偏架,王秀兰便扯着嗓子:“你来呀,之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张巧梅哪敢真的上前,她每月偷偷给家里打钱,在这些重男轻女的人眼里,无异于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割肉送人。
王秀兰打累了,停下了手中的扫帚,看着跟个怂货一样的阮国邦,她厉声道:“不会做饭就赶紧去国营饭店买,每个人两个肉包子,一碗豆浆,还要牛奶,你侄女还在长身体,赶紧送过去,让他们也尝尝鲜!”
阮国邦一听,瞪大了眼睛:“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国营饭店贵呀,我拿着粮票上哪买不成,干啥得花这些钱?”
贵倒是不贵,但他们何必给阮彩凤一家送福利?
“嫌贵你就滚出去吃。 ”王秀兰打断他,“你要是心疼钱,要么你就学做饭,要么你们就自立门户,这么大了还在家里吃住,要不要点脸面?”
吃她的住她的,还在这儿折腾上人?
这么爽的日子,让他们过了几十年,如今也是时候该换人了。
阮国邦哪里还敢跟王秀兰顶嘴,虽然很不情愿,也只能跟张巧梅商量着拿钱出去买早饭。
“这得多少钱?五块钱够了吧?”
这年头,彩礼都才三百块钱,贵一点的也就一千多。
阮国邦数着钱,吐着口水,一脸不耐烦:“那素包子两毛钱,肉包子得多拿点,咱家那么多口人,五块不够。”
“不够?”
张巧梅心里是真舍不得。
“你妈真是脑子有病,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居然给我们闹了这么一出,是疯了吧?”
这年头,他们的工资也就二十多块钱。
这一下亏了半个月工资,别提有多肉疼。
“那能咋整,这是我妈,我还指望着她能出钱送我去国外,等到时候咱俩发达,一脚给她踹了就行。”
阮国邦只能去国营饭店买,钱花出去是肉疼的不行,他分出了三份,给阮彩凤家里送去。
阮彩凤此时正在家里干活,看见阮国邦来了,心里有些慌。
她真没钱,也拿不出对方出国的钱。
看到他手中热气腾腾的早餐,显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国邦,你这......”阮彩凤显然有些疑惑。
阮国邦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姐,这是看在你愿意给我出国的钱的份上,特意给你买,我出国机会难得,这年头但凡是我顺利回来,我这身份保准能让咱们家吃香喝辣,你这个当姐姐的,可要多帮帮我。”
阮彩凤心里是真的不知所措,家里没什么条件。
这些年来但凡是赚点钱,她都省吃俭用。
自己跟孩子也买不上件新衣服,别说家里男人了。
也就是蒋之宠着她,要不然,这钱一毛都别想给家里。
可她现在也尚未觉醒,眼看对方愿意花钱给自己买早饭,心中一暖,以为对方是真心为了她着想。
“那是,你要是有出息的话,我肯定支持。”
到底是一家人,也不至于说出头后就真没了她的份。
丈夫蒋之掀开帘子从屋里出来,看见这一幕,心里带着不悦。
可这到底是妻子的弟弟,也不能说的太难堪,他暗暗吐槽:“果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声音不大,还是被阮国邦听到。
“姐夫,你说话可真难听啊,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给你们家送东西,怎么还怪罪上了?”
他狠狠地瞪了蒋之一眼,没好气。
蒋之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但心里已经对阮国邦厌恶至极。
阮彩凤怕他们两人在这吵起来,于是只能在中间打圆场。
“国邦,送完东西就先回去吧,我回头有空了再上门来看你。”
“哼。”
阮国邦根本就不给姐姐脸面,转身就嚣张离开。
......
回到家中,王秀兰还抱怨他怎么那么慢。
“去国营饭店才多远的距离,路上磨磨蹭蹭的,还想着偷吃啊。”
阮国邦无奈:“妈,你咋能说这话,我这不是给姐送东西,回来晚了。”
王秀兰一下就抢过了他手里的包子,都是肉包,终于开心。
哼,这算什么大出血?
当初她为了供阮国邦出国,去卖血的时候,那才叫大出血。
一家人都坐在桌前,看着这些人的面庞,王秀兰强忍着厌恶,清了清嗓子说道:“从今天开始,大家要轮流做饭做家务的事,谁都别想逃,不会做的就去买,国邦开了这个头,谁都别想着糊弄我,否则,大家别想过个安生日子!”
其他人听了面面相觑,但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反驳的话。
他们的爹阮亚军现在还鼻青脸肿的,默默缩在一旁。
就他们这几个小子还得靠娘养着,哪有办法?
可乔桂芬忍不住,认为王秀兰是在无理取闹。
“王秀兰,哪有让孩子们出力的道理,你嫁过来了就该为他们服务,人家忙着上学读书,你让他们花那么多钱去买饭,这不是不盼着他们好吗,败家娘们,真是个赔钱货。”
王秀兰转过头,盯着乔桂芬,指了指自己,被她气笑了:“我是赔钱货败家啊?你跟我一个性别呢,你也是个老赔钱货,你心疼他们,那你来做呗。”
她才不想再伺候这群大白眼狼。
“你!”
乔桂芬被气的手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闭上嘴,暗自生闷气。
张巧梅其实也忍不住了,毕竟这可是实打实花她的钱啊。
“妈,我们平常工作繁忙,总不能到我们的时候就买饭吧,这花的钱我们还得挣很久,我们也没钱啊......”
王秀兰冷笑一声:“没钱?你都能给你娘家的弟弟寄钱,你敢跟我说你没,阮国邦这些年的工资都花哪儿去了,我这个当娘的是收到你们一件衣服,还是得你们什么孝敬钱,既然什么都没有,这家就是我说了算,从今天开始,你们别整天想着往外头整,老娘不是白养你们,长大了我就得收点报酬。”
一个个的尽知道给她卖惨,丈夫缺失的这些年,她一个人背负起养家的责任,还把三个儿子拉扯长大,最后还不是被害死在医院?
说女儿是赔钱货?
他们的彩礼钱,各种婚后开支,以及从小到大的花销,不也是自己赚来的吗?
阮亚军出过什么力?
他们长大之后,又何曾为自己分担过一点家务?
倒不如说,那没本事,又不讲孝道的儿子才是真正的赔钱货!
张巧梅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罢了,自己在这个家,已经过得比别人好很多。
也不知道王秀兰到底发的是哪门子疯,但他们没有办法去判别。
众人不再言语,王秀兰又指着阮国庆、乔桂芬他们说道:“还有你们,往后都别想着从彩凤那边要钱,她嫁人了,你们以为人家婚后的日子好过?要不是人家老公人品好,愿意拿钱给她,指不定得过得有多,你们这么大个人了,别只想着吃姐姐妹妹,上啃老人,下啃姐妹,爽着你们了是吧?”
阮国邦和阮国庆听了,虽然心里不服气,但看着王秀兰那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再说什么。
要钱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因为出国还有一段时日。
这个家,迟早也得是她的。
管他们服不服,反正自己是要过得爽。
上辈子没出的气全撒了。
R腺癌,就是被这些蠢货气出来的。
忍了一辈子的委屈,最后啥也没得到,还给自己命丢了。
第二天一早,王秀兰就上门去找阮彩凤。
她可没空着手,家里的米面,还有那些好的布料,全都给她搜刮过来了。
一进门,像搬家似的,阮彩凤都惊呆了。
“妈,你这是......”
王秀兰嘿嘿一笑:“快过来呀,这些都是给你的。”
这傻孩子,王秀兰鼻头一酸。
上辈子,她是真对不起这姑娘啊。
丈夫是个孤儿,干的工作也辛苦,偏生小伙子人正直又长的俊俏。
即便知道阮彩凤被家中捆绑纠缠,也愿意给她钱。
换作其他脾气不好的男人,早就给她打死了。
毕竟那些男人眼中,只觉得女人嫁进了家中,那就是他们家的所属物品。
敢给娘家送点东西,那就是砸他们的面子。
东西放好了,王秀兰就是说要带她进城。
她吓了一跳,也不敢拒绝,颤颤巍巍说道:“好,妈你等我一下。”
阮彩凤只能先去屋子里,从枕头底下拿出了被手帕包好的钱。
零零碎碎,其实也不过几十。
多余的钱她没有,不是拿去家庭开销,就是给父母补贴。
这次王秀兰要带着她进城,不会是想让她买东西吧?
阮彩凤心里有些纠结,毕竟这几十块钱,那还是下个月的生活费。
可是她没办法拒绝母亲,因为在这个村里,但凡是被娘家人抛弃的女人,肯定也要受人的口舌折腾。
她们都是脸皮薄的人,也不去思索这规则里面到底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只是担心自己会被当成另类。
去城里的路上,阮彩凤也偷偷打量着王秀兰,猜不透她要做什么。
“妈,咱这么急着去干啥?”阮彩凤终于忍不住问道。
阮彩凤真没进过几回城,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能去买买年货。
王秀兰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神秘地说:“别急,到了就知道。”
两人一路来到城里,王秀兰轻车熟路走进了那家国营金店。
店里有各式各样的金首饰,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阮彩凤一进店眼睛就被那璀璨的金光吸引到。
从进入金店开始,她就很担心王秀兰是不是要让她买。
也不是不舍,实在是她家庭条件不行。
这样一来,心中就不免泛起了局促与慌乱。
“妈,这金店东西都可贵着呢......”
她没那么多的钱。
阮彩凤神色不安,扯了扯她的衣角,然后又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口袋,仿佛里面那少得可怜的钱会随时消失。
没办法,她人就是性子太乖,所以很多时候总是吃着亏。
可这到底是自己的亲娘。
如果来到了店里不买,可能会招来其他人的恶意揣测,甚至她可能连这个店门都难以走出去。
王秀兰只是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走向柜台。
上面都是精美的镯子,还有金项链。
按照前世的记忆,在经济转好之后,金价是一路飙升的,而且完全可以在以后换一套房子,让他们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多囤些金子,就意味着对生活有很大的保障。
毕竟,这是阮彩凤未来的底气。
以后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这最主要的就是先存钱。
“小同 志,你把那个金镯子,还有那个金项链都拿出来给我。”
王秀兰指着柜台里的首饰,对售货员说道。
阮彩凤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妈,你这是要干啥?我们真没那么多钱......”
这是糊涂不成?
家里也没底气,买这些东西还要不要吃饭?
心里是又急又慌,真怕到时候自己的血汗钱都没了。
王秀兰拍了拍阮彩凤的手,轻声安抚道:“急什么,妈心里有数,用不着你的钱。”
按照现在的金价,大概是每克22往上左右,她有六百多块钱的存款,完全可以买到自己心仪,还可以拿来保价的饰品。
王秀兰拿起金镯子,仔细端详,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点头。
毕竟买东西就要买最好的,这可是未来的保障。
“这件我要了,你再给我称二十克的金条。”
阮彩凤一听,差点吓晕过去。
她难以置信开口说道:“妈,咱家没钱啊,而且这金子能看不能吃,到时候买回去,家里人可怎么看?”
说实话,这些钱都是一年的开销啊。
可王秀兰却不为所动,反而是从兜里掏出了布包,将布一层一层打开。
这些钱都是她应得的。
当初是一分一毫都不敢攒下,就是怕孩子们过得不好。
结果到最后,反倒是她得最惨烈。
她将钱放到柜台上,对那人说:“你帮我看看多少钱。”
阮彩凤原本想要阻止,但又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售货员算出的价格,随后王秀兰便爽快付钱,然后将金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王秀兰没多想,就将这金子递给了阮彩凤。
“彩凤,这些东西你都收着,往后是个保障。”
因为蒋之是个靠谱的人,所以王秀兰也不害怕财给他看见。
看着王秀兰,又看看袋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你这是要给我金子?”
可这些钱,都不是她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不可思议。
“对,都是你的。”王秀兰看着阮彩凤,眼中满是温柔和愧疚,“妈以前重男轻女,最亏待你,现在妈想明白了,咱母女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妈就是要带着你发大财。”
阮彩凤眼眶一红,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个重男轻女的妈妈,竟然主动承认自己过往的那些问题?
而且,还会舍得给她买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妈,你,你变得好快......”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早已泣不成声。
这些年来她为娘家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但从未得到过感激,更没有收到过娘家给的珍贵礼物。
包括是出嫁的那点彩礼,早就已经被王秀兰给了几个弟弟。
现在想想,她真的是会觉得自己一出生就仿佛为家里的几个弟弟背上了无形的债务。
什么都得指望着她,也没关注她吃穿用度如何。
王秀兰心疼地为阮彩凤擦去眼泪:“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不该那么对你,往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这些东西以后肯定会值钱的,你好好藏着,这是我给你的保障。”
阮彩凤相信王秀兰。
沉甸甸的金首饰的重量,就能足以证明王秀兰真没想着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妈,那我还要给弟弟出国钱吗?”阮彩凤哽咽,又小心翼翼说道。
“给个屁!”王秀兰翻白眼,“让他自个儿死去吧,往后你啥都别管,他要敢来找你,你就把他赶出去,有啥事儿我替你担当。”
阮国邦个没出息的东西,从小到大愣是一双袜子都没给她买过。
上吃爹妈,下吃姐妹,没本事的臭男人。
王秀兰将女儿拥入怀中:“往后我俩好好过日子,他们爱死不死。”
全死了都没事。
阮彩凤从金店出来,感觉就像踩在云端上一般。
“妈,这金子往后真的会值钱?”阮彩凤不是很懂这些,而且母亲受到的教育也并不高。
王秀兰微微一笑,神秘地说:“我哪知道啊,反正我就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你就把这东西给说好,往后遇到了啥难事儿,这就是你的底气。”
但是绝对不能让阮国邦他们知道。
那一家子人,恨不得把阮彩凤全部吃干抹净。
阮彩凤点了点头。
即便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他也曾对母亲失望过。
但现在母亲的态度有所转变,就不会是真的害她。
两人分别回家,阮彩凤将金首饰拿给蒋之看,蒋之也十分惊讶。
“你妈真愿意给你买这些东西?”
阮彩凤点头,将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描述了一遍。
蒋之感慨:“这么说来,她也算是彻底醒悟。”
虽然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到底怎么样,但至少会比现在要好很多。
王秀兰提着大包小包,脸上洋溢着别样的满足。
往常她节衣缩食,哪有像现在这样自由消费的时候。
如今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她要把曾经得不到的全补偿回来。
一二三去姘头那儿吐槽王秀兰,喝了点酒就晃晃悠悠的回到家。
结果一进门,看到了,王秀兰正提着东西往房间里走。
他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一看里面竟然还有黄金,感到心疼如麻。
“王秀兰,你要不要脸!”他似乎是被气的说不出话了,指着袋子,瞪大眼睛,“咱家现在还没脱贫,你买这些玩意儿能吃吗?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赶紧给我退掉!”
现在都还没过上好日子,整天还节衣缩食,就想去买黄金?
王秀兰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买的这些东西会被他们辱骂,所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眼看着阮亚军竟敢责骂自己,王秀兰脸色一沉,毫不示弱回怼:“老娘花自己的钱,关你啥事,我这些年来操持家务,这家里哪处不是我撑起来的,你个死赌鬼除了找姘头赌钱,有什么资格盯着我的钱?”
真是好笑。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结婚的时候,阮亚军是怎么保证的。
没过几年,还不是原形毕露。
很多男人都是爱说漂亮话,又没有责任心的废物!
阮亚军被王秀兰的气势镇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你少强词夺理,这是我家,你的钱也是我的,你敢乱花,我当然得管,这手是黄金又不能当饭吃,你赶紧给我退了。”
把那点钱拿给他赌,肯定能赚大笔。
王秀兰冷笑一声,看着阮亚军,眼中满是不屑:“好啊,你倒是有能耐,既然你跟我谈钱,那我要问问你存折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少了二百块?”
钱到底去哪儿了?
王秀兰倒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敢承认。
阮亚军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钱早就被他拿去养姘头了,但他可不敢承认,只能结结巴巴找借口糊弄:“我借给国邦了,你抠抠搜搜的不愿意,总不能不让我这个当爹的出力?”
没责任心的废物。
他但凡是有胆子说出自己拿着钱去养姘头,而且还说这姘头比自己更好,都比在这撒谎,把责任推到儿子身上强。
她盯着阮亚军,冷冷地说:“借给他了啊,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们即便是一家人,但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之前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借出去,你让他给我写个欠条。”
既然对方是在撒谎,那就顺理成章的把话接下去。
反正先把证据拿到手,到时也不至于会闹出麻烦。
阮亚军支支吾吾:“这还写什么借条,咱都是一家人......”
这一家人从没听说过要写借条的,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眼看着对方又是一阵想要糊弄,王秀兰厉声:“怎么,难不成这钱没花到他那,你给别人了?”
王秀兰现在性情大变,多少也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
要真的被抓出了姘头,他的名声在村子里可就坏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阮亚军顿时语塞,支支吾吾道:“这有什么可写的,你信不过外人,难道还信不过国邦?”
都是亲生骨肉啊,王秀兰这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不行!必须写!”王秀兰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你们不写这借据那,我就当这钱是你拿去给外人花,不明不白的用途我能跟你没完,这可是老娘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存款,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都得靠这钱!”
他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指点江山?
阮亚军无奈:“写!我这就去找他。”
晚上,阮国邦下班回来,得知此事,当场就要炸毛。
“爸,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丧良心的事,干啥非得让我给你担待?”
他家还得花钱去评这个账,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两百块钱可是一笔巨款,他这出国的钱至少都得准备两千呢。
阮亚军此时也是有些着急,语气都带了些诚恳:“孩子,爹也不是真的想要跟你要钱,只不过这笔钱确实是被我拿去干了别的,我要是不跟你妈解释清楚,我连这家门都没办法回!”
而且,这一大家子全都得指望王秀兰过活。
这两百块钱,说到底最后还是会返回他们的手里。
“你就听爸的,回头你出国的事,我们还得给你想办法呢,你就帮我圆这个谎。”
看着父亲那着急又无奈的样子,阮国邦也只能选择帮忙。
“行,我就帮你这一次,但是回头我出国的钱你可得帮我负担。”
出国的事情迫在眉睫,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来影响。
闻言,阮亚军嘴上点头认可。
可实际上,他整天沉迷于喝酒赌钱,根本就没个正经工作,哪能负担得了出国的费用。
他就是在这儿先哄着,免得到时候自己也无路可走。
阮国邦最后还是黑着脸来到王秀兰面前,承认是自己借的那二百块钱。
“妈,钱确实是我拿的,我在这给你保证,到时候有钱了我再还给你,可以吗?”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一家子还想着在这撒谎算计王秀兰可不会给这个机会。
她早已准备好了纸笔,见人来了就往桌上一放:“那可不成,你娶媳妇的时候可是花了三百块钱彩礼,你也知道这二百块对咱们家可是至关重要的,少说也是一两年的生活费用,你就写吧,写清楚借款金额用途,还有还款日期,娘就不说啥了。”
这些人就知道在这算计她,但是现在可没这个门道。
“不写成吗?”阮国邦还是想要争取一把。
王秀兰的脸色比平常更冷了:“你说呢,谁不写是今天就从这滚出去,我就当你爹是拿这钱去外头乱花赌钱了,那往后这家里的开支全由你们出了。”
现在不签字,那到时候花的就是大钱。
阮国邦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今借母亲王秀兰二百元整,用于家庭开支费用......”
看着他要耍小聪明,想等出国回来再还,王秀兰立刻就不答应,敲的敲桌子:“按道理,出国之前就得还我 。”
阮国邦没办法,又只能修改:“行,我承诺在出国前还!”
然后在底下写的名字,最后把借据往桌上一扔,发泄心中不满,扭身就想走。
“等一下!”
王秀兰叫住了他,然后拿起那张字据仔细的查看,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满意点头。
“往后想要从我这里拿钱就得写借据,我一分都不会白给。”
免费的他们不珍惜,甚至还觉得是他们应得的。
现在就让他们知道,钱可不是好赚的。
阮国邦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大步走出了房间。
一家人能混到这种地步,也不知王秀兰到底是发的哪门子疯。
阮亚军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气又恼,但又拿王秀兰没办法。
他能说什么呢?
毕竟这个家里的所有开支真的都是王秀兰说了算。
要不是王秀兰早出晚归又去下地干农活,还去帮邻里乡亲,哪能赚得了那么多?
王秀兰收好借据,看着阮亚军,意味深长地说:“阮亚军,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往后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回头我就把存折的密码改了,你要是敢擅自挪用,被我发现了,我就把你关到局子里去,找大队的人来收拾你!”
阮亚军看着王秀兰那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
一向懦弱听话的妻子,在短短的时日内竟然变得如此强硬?
“谁说我要花你的钱,这钱都由你管着,我才不稀罕。”
阮亚军心里真的是又气又着急,但又没有任何法子。
他实在太清楚这个后果自己承担不了。
喊来大队的人,不就意味着要让他的老脸丢干净?
他暗自想着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王秀兰,这样才能够让对方知道他的厉害之处。
不过,王秀兰又怎么可能猜不透他们心里的想法?
这是如今的王秀兰,还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变得更加有钱。
这样,她才能改善自己的女儿的生活。
这几天,家庭生活还算是安分,唯独是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找事了。
彼时的王秀兰,正在院子里面整理农具。
往常她还需要下地干活呢,今天倒是开始自造农具。
一人一把,准备让所有人都下地干活。
家里面有那么多地,她还得拖着病体去干活,收玉米的时候,都没有一个来帮她。
现在可不一样,她就是要让这几个人亲身体会一下农活的辛苦。
一个个的出生农村,竟然还被自己照顾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王秀兰觉得她确实挺傻的,也很有罪,很恶心。
狗屁的生女孩赔钱货。
她听见老一辈的人说,那个时候生了女娃,有些狼心狗肺的不是丢在山里就是丢在沟里,要么就是摔河里,反正能活下来的很少。
家家想要男孩,所以,那时候的父母就一直给她灌输那种能把她生下来,就是已经非常疼爱她的思想。
动不动就打她护男孩,双标的不行。
她当时稀里糊涂的就嫁人,被丈夫打,被婆婆欺负,那时候的他们都在说教训自己,其实是为了她好。
怕她到时候长不成个人,到时候被人家嫌弃之类的话语。
反正就是在娘家辛苦十几年,来到这儿也是一样。
十几岁就跟着阮亚军,最大的孩子彩凤现在才21岁。
她今年才38岁,好像提前活完了几辈子。
门口那个身影犹豫片刻,还是晃进了院子。
王秀兰抬头一看,是阮亚军的那姘头张翠。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王秀兰心中只感到一阵厌恶。
前世她性子很懦弱,已经知道了他俩的丑事,但却不敢揭穿。
她怕到时候自己连娘家都回不去。
每次张翠过来找她聊天的时候,只能装傻维持着表面的姐妹情。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王秀兰绝对不会再忍气吞声!
“哟,秀兰呐,你这还做了几把新的锄具,正巧,我家的也坏了,想借你的用用。”
张翠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眼神却在院子里四处打量。
每次都说借,但是没有一次还回来。
有时候,还得自己亲自上门去催。
张翠每次上门要么就是从别人那听到了什么风声,要么就是想从她这儿到什么好东西。
“行啊,你拿去用。”
王秀兰指了指墙角的锄具,继续忙自己的事。
要收拾他们,那是早晚,但是现在不急于一时。
而且,王秀兰也不想过多的透露自己的信息,免得到时候又徒增烦恼。
张翠没急着拿锄具,而是凑近王秀兰,故意上下打量着她,阴阳怪气地说:“秀兰,我听村里的人说你最近买了黄金,看起来你这日子过得滋润啊,这黄金只能看又不能吃,人啊,老了就还是悠着点吧,少乱花钱,你看看你这脸黄成啥样了,一看就是缺男人疼。”
王秀兰还真挺有钱的。
那黄金买了又不能吃,她这种节省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
王秀兰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这小娘们儿,真是给脸不要!
她笑着说:“你说的真对,我这种人人老珠黄,哪有你们年轻漂亮啊,前几天听了个八卦,说是哪个村的,那有家有室的女人,整天惦记着别人男人,你要钱不要脸,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都丢的干干净净,也不怕被老公发现遭报应,是吧张翠?”
张翠不知道王秀兰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害,我也讨厌这种人......”
但是又不肯说出狠话,显然是怕这誓言印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此时,小儿子阮国庆风风火火冲进院子,大声嚷嚷道:“妈,我这要交书学费了,你给我点钱。”
王秀兰头也不抬,冷冷地说:“没钱,你想要学费那就自己打工去挣,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大了还想着伸手要钱,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都能扛起一个家的重任了。”
阮国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你这说啥呢,鬼上身了不成,我就没听过当妈的不管儿子的,你咋能不给我书学费呢?到时候同学们瞧不起我怎么办?”
“瞧不起的是我吗?”王秀兰翻白眼嘲讽,“有手有脚的自己能赚到钱,同学们羡慕你都还来不及呢,靠自己双手挣钱又不丢人!”
整天就伸着手要钱,自己是他们的取款机?
张翠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哎呀,秀兰,你这话说的真不对,国庆那可是即将要高考的好苗子,考上个好学校,你这未来养老也有着落,孩子读书可是大事儿,你不管我都得管,这抠抠搜搜的名声传出去,别人该说你了,愿意买黄金都不乐意给孩子交学费。”
说着,她假笑着看向阮国庆,“国庆啊,要不婶子给你钱?”
很明显的激将法。
王秀兰一听,心中暗道张翠傻子一个。
她顺势而为,立刻对阮国庆说:“看吧,我不愿意给你,也有人主动帮,人张婶子那么好心,答应她吧。”
阮国庆犹豫了一下,看着张翠,小声说:“婶子,真是谢谢你,我书学费要两块钱。”
张翠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她随口说说,咋还被当真?
“啊?两块钱啊......”
咋那么贵呢。
眼看着张翠犹犹豫豫,王秀兰继续刺激她:“哎哟,张翠,我记得你人挺好的呀,说话又算话,这咋连两块钱都不愿意给,不过就当笑话吧,回头我跟几个婶子说起这事儿,估计还能添个笑话。”
王秀兰在一旁盯着,甚至还言语刺激。
要是不掏钱,这肯定要被传出村外。
被这么一顿道德绑架,张翠即便心里有些恨,但也只能掏出钱包拿了两块钱递过去。
心里不情愿,但是嘴上还得说着吉利话:“国庆,婶子给你钱是希望你能好好读书,看你可怜没妈帮,你可不能辜负婶子,往后发达了婶子可是你第一个要报答的人呢。”
王秀兰看着张翠吃瘪的样子,心中畅快极了。
但她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张翠,她接着说道:“张翠,国庆要是出息了,保证顾你,干脆你再给一点吧,让他再买些文具,这马上他就要高考了,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不是还指望他报答你吗?那可得多投资了。”
喜欢从这里拿钱,那钱早晚也回到别人的头上。
张翠一听,差点没晕过去。
这女人还得寸进尺呢!
“哟,秀兰,你这话可就过头。张翠叉着腰,“我帮国庆,那是因为你这个当娘的不称职,你咋还想着往我身上捞钱?”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折腾她吗?
即便已经有所耳闻王秀兰性情大变的事,但这明里暗里的往自己身上捞钱,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那你给不给啊?不给的话就别在我这装大款,这传出去要笑死人。”
王秀兰也是毫不留情的回怼,然后也不再搭理她。
张翠想着 这钱当然可以给,到时候就从阮亚军的身上拿回来。
于是,张翠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两块钱。
“拿着吧,婶子给你的奖励,往后好好学习,别忘了报答我,别像你娘一样,天天就知道给人要钱,有了点都拿去买黄金,不舍得给你们花。”
王秀兰看着张翠那心疼的模样,笑着说:“哎呀,张翠大妹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往后你有啥事儿都可以跟我说,咱俩是姐妹。”
张翠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心中早已把王秀兰恨到了极点。
阮国庆也是骂了王秀兰一顿。
“就是你还不如婶子对我好呢,平常抠抠搜搜的也不舍得多给我点钱买衣服!”
阮国庆心想,往后自己发达,第一个要踹掉的就是王秀兰。
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职责。
张翠把钱给了阮国庆后,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找了个借口:“我这借了点锄具,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们。”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阮家小院。
看着张翠离去的背影,王秀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张翠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是好惹的吗?
不过也很快了。
到时候,要将他们两个人捉奸在床。
王秀兰回头,便开始谋划着如何将阮亚军跟张翠的丑事彻底揭露。
她深知,只有将这些事情昭告众人,才能够让大家都了解这对渣男贱女的真面目。
否则,往后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会更加过分。
王秀兰跟街坊邻里们聊天。
“秀兰,听说你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啊,还跟家里人闹腾?”
“要我说啊,本来就不该忍,那秀兰嫁进来都多少年了,一家老小吃穿用度全都指望着她,换做我,我也受不了。”
不如彻底撕破脸皮,反正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王秀兰笑了笑,说道:“我可没有这种能力伺候一家人,我啊,就想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这些个人,都是看出王秀兰的不容易。
同为女人,她们更清楚,嫁过来之后什么都没得到,还要为了她们全家而付出一切的苦日子。
其他人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张翠的身上。
“那个张翠闲着没事就整天往外跑,她老公好像是跑长途了,得过两天才会回来。”
其他人在提到张翠的时候,眼神中也是止不住的轻蔑。
她们看向王秀兰的眼神中,也是带着一丝的犹豫。
说实话,这么大的风声连王秀兰都知道,他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只不过是怕说出来影响到王秀兰的家庭。
万一到时候真闹出个问题,那才是难以去解决,而且他们还有可能会因此受麻烦被误会。
王大娘看了一眼王秀兰,还是有些不忍心:“秀兰,要我说这家里的钱你就得好好的管着,不明不白的花销可千万不能给出去,免得到时候你受了委屈都没人知道。”
那阮亚军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只知道吃喝玩乐,哪管得了家里开支的钱。
“可不是,自古以来这钱难挣屎难吃,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那你就得找个话语权,别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的,搞得全家人都把你不当回事。”
王秀兰从打听中也知道了张翠老公得过两天才回来,于是回去之后就开始布局。
通过前世的了解,王秀兰知道他们二人幽会的时间要么就是在对方老公出门,要不就是赌钱的时候。
这段时间,阮亚军被管的很严,连赌钱的机会都没有。
王秀兰踹了他到客房去睡,他心里真的很想去找张翠。
当然,这都是王秀兰故意设计的。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的他就显得很不安分。
他说自己打算出去找个工作,也算是为家里填补开支。
王秀兰听完这话,嘴角带着不明笑:“可以啊,那你就去。”
“你得给我路费。”
他还是想着从王秀兰这里拿到钱,回头去赌一赌,这样赢了钱还能过去找张翠。
王秀兰冷着声音,说不给:“你要钱的话你就去找别人,反正我这一分都没有。”
说完,王秀兰便扛着锄头下地干活。
王秀兰不在家,阮亚军便有些按耐不住。
他来到王秀兰的房门前,试探性的推了推,发现门没锁,脸上挂着得意笑容。
按照王秀兰存钱的习惯,他果然在衣柜里面翻到了王秀兰留下来的五十块钱。
“嘿嘿,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搜,反正我就算把这些钱输的干干净净,你也找不了我的麻烦!”
阮亚军拿着钱,便匆忙跑去找人赌,好不容易赢了点小钱,就去找了张翠。
张翠老公得明天才回来,两人肯定得好好珍惜。
王秀兰可没去多久,算好时间去而复返,然后果然发现衣柜里有翻动的痕迹,五十块钱不翼而飞。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笑。
“真是容易上当。”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时间提快一些,让他们两人的真面目全都暴露出来。
随后,王秀兰找了几个跟自己关系不错的亲戚,眼泪就这样扑簌簌的往下。
“我不活了!”
王秀兰怒拍大腿,哭喊道:“二娘,阮亚军实在是太不成器,我在柜子里藏了五十块钱,本来是想给孩子交学费的,他又拿着这钱去赌,这次我真的饶不了他,麻烦你们找几个人跟我一块去把他抓回来,怎么着都得接了他这个赌性。”
一些村民平日里就知道阮亚军不是什么负责任的人,在家中一切的事物开销全都由王秀兰来帮忙。
王秀兰虽然性子软弱,但胜在她勤快。
家家户户有什么问题王秀兰都会选择去帮忙,所以亲戚邻里们都挺喜欢她的。
看阮亚军又去赌钱,二娘的眼中满是厌恶。
“自家的孩子往后日子都还没个好着落呢,就往外面去送钱,真是要挨打!”
“吃喝玩乐,正事不干,咱找到他之后,肯定得打他一顿,送到祖宗面前去认罪!”
不进祠堂挨一顿打,他是不长记性。
王秀兰愿意找上门来,那大家肯定是要主动帮忙。
王秀兰去他们平日里爱赌钱的地方,没看到人,随意找了个人问话,回来就对着众人说:“这八成是跑去哪儿躲着了。”
大家听到这番话也都纷纷气不打一处来,众位亲戚们拿着电筒,打着火把,心里都想着,非得把他揪出来不可。
“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王秀兰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那有一个可疑人影。
大家伙都往那个方向跑去,这正是去往张翠家的方向。
夜晚时分,张翠孤儿寡母的应当是要睡觉的,但此时房门还开着,并且屋内点着灯。
“真是奇了怪了,这屋里是不是有人啊?”
“哎哟,阮亚军这个不要脸的,该不会是跑到这儿来了吧?”
想来他,们都是知道些风声的。
但人都已经走到这儿,肯定没有回头的道理。
王秀兰一脸无奈:“巴不成是在这躲着,但人家这孤儿寡母的,万一引起误会,我这十张嘴也说不清,还是大家陪我一块去看。”
王秀兰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然后就一个人率先进去。
脚步很轻,快速冲进去,便一脚踹开了门。
张翠和阮亚军两人半果着身子躺在床上,举止十分亲昵,有说有笑,压根就没想到这房里会突然闯进人。
阮亚军和张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脸色惨白,两人惊慌失措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众人,一时间竟呆在了原地。
“好啊,阮亚军,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王秀兰率先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鄙夷。
张翠都有些慌了。
就是因为害怕别人发现自己在屋里可能做着什么不好的事,早早熄灯,所以她就特意将门开着,屋里还点了灯。
大家想着可能是在吃晚饭,便不会主动登门。
没想到,王秀兰他们竟然破门而入?
阮亚军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怀中的张翠,急忙辩解道:“秀兰,你听我解释,这跟我没关系,是她勾引我的,我是一时糊涂啊!”
王秀兰从亲戚们手中抢过了棍子,往他的身上就是一顿痛打。
一棍又一棍的打在他的身上,只把对方打的嗷嗷大叫。
“我,我错了!别打!”
可王秀兰听不进去,只是发泄着自己的怒。
这个场景,其实她已经幻想过很多遍,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实现。
王秀兰冷笑一声,骂道:“没骨气的废物,你不给人家机会,人家能轻易勾搭上你不成,你要是真有骨气,你不是应该替她辩解说都是你的错,这样我还能承认你有点能耐,现在你这副嘴脸,是想拉张翠来当替死鬼不成?”
这种男人果真是没有什么本事,即便是被捉奸在床,第一反应不是下跪说是对方勾引自己,哪怕是说一句我就是爱她,比在这装窝囊废来的强。
闻声赶来的村民们都在一旁指指点点。
“哎哟,我早就说这两个人有事了,今天也算是被抓到现行了。”
“真是不要脸,明明自己有家有室的,还干出这种事,就不怕丢人现眼?”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这俩人脸都快丢没了。
张翠老公出差回来,看到自己家中围了一大堆的人,从亲戚的口中得知事,大喝一声。
“小贱人!”
王强怒发冲冠,冲进去抓住阮亚军就是一顿暴打。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混蛋!你敢在这欺负我老婆?”
王强是边打边骂,阮亚军没想到这还来了个混合双打,顿时就被吓得抱头鼠窜,连连求饶。
他今天还在跟张翠商量着怎么把王秀兰手中的那点黄金给偷回来。
没想到计划还没实现呢,就居然被抓了个现行。
张翠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来。
“王强,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毛线,你等着,老子等会儿你跟你一块儿打!”
才不在家这么久,这两人的奸情到底是何时来的?
因为动静太大,村子都被这镇长给惊动,村民们纷纷过来围看。
不消片刻,可这张翠家门口热闹非凡,大家都在旁边指指点点,纷纷说王秀兰真是太惨。
“哎哟喂,给人家当了半辈子的牛马,结果还来了个现场捉奸。”
“要是我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早就找个地方跳了。”
......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乔桂芬过来的时候也瞧见了阮亚军身上的伤痕累累。
她早已知道些许风声,只是不想说出来,但没想到人会被打的这么惨,还会被现场捉到,这可让她怎么办?
一把年纪了,还得被人如此欺辱。
“哎哟,咱这是造了什么孽障啊?”
他们肯定是不敢有任何辩解的行为,大家脸色都很难看。
阮国邦、阮国庆等人也都一脸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可这件事情,最后总得要有一个结果。
王秀兰也不多说,直接当着亲戚的面提出离婚。
“阮亚军,老娘在你们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没见着你们感激过我一回,收到钱就拿去赌,老娘可懒得再忍这种生活,赶紧给我滚出家门,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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