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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找的童养媳想虐我,没关系我还有九个小说结局

侯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侯府嫡子,父亲为护我周全,自小便收养了十个义女,充作我的贴身护卫。待我及冠后,父亲便让我在她们之中择一良配为妻。那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心仪多年的大姐——冷如霜。谁料大婚之日,父亲的宿敌将我掳去,囚于万蛇窟中,毒蛇缠身,几近丧命。我拼死放出求救令箭,苦苦支撑到冷如霜赶来。可她前脚救我脱困,后脚竟将我送入了旱窑子!“薛钦贵!你害白奕时,可曾想过今日下场!”“为逼我嫁你,竟将他卖入那等腌臜之地!”“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子么?今日便叫你尝尝这男人千人骑、万人踏的滋味!”一群粗鄙汉子将我围住,生生将我折磨至死……再睁眼,我竟回到了父亲让我选妻这一天。……望着眼前十张名帖,我终于明白,我重生了。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我毫不犹豫抽出一张...

主角:侯府薛钦贵   更新:2025-06-17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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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府薛钦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爹找的童养媳想虐我,没关系我还有九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侯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侯府嫡子,父亲为护我周全,自小便收养了十个义女,充作我的贴身护卫。待我及冠后,父亲便让我在她们之中择一良配为妻。那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心仪多年的大姐——冷如霜。谁料大婚之日,父亲的宿敌将我掳去,囚于万蛇窟中,毒蛇缠身,几近丧命。我拼死放出求救令箭,苦苦支撑到冷如霜赶来。可她前脚救我脱困,后脚竟将我送入了旱窑子!“薛钦贵!你害白奕时,可曾想过今日下场!”“为逼我嫁你,竟将他卖入那等腌臜之地!”“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子么?今日便叫你尝尝这男人千人骑、万人踏的滋味!”一群粗鄙汉子将我围住,生生将我折磨至死……再睁眼,我竟回到了父亲让我选妻这一天。……望着眼前十张名帖,我终于明白,我重生了。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我毫不犹豫抽出一张...

《我爹找的童养媳想虐我,没关系我还有九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侯府嫡子,父亲为护我周全,自小便收养了十个义女,充作我的贴身护卫。

待我及冠后,父亲便让我在她们之中择一良配为妻。

那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心仪多年的大姐——冷如霜。

谁料大婚之日,父亲的宿敌将我掳去,囚于万蛇窟中,毒蛇缠身,几近丧命。

我拼死放出求救令箭,苦苦支撑到冷如霜赶来。

可她前脚救我脱困,后脚竟将我送入了旱窑子!

“薛钦贵!

你害白奕时,可曾想过今日下场!”

“为逼我嫁你,竟将他卖入那等腌臜之地!”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子么?

今日便叫你尝尝这男人千人骑、万人踏的滋味!”

一群粗鄙汉子将我围住,生生将我折磨至死……再睁眼,我竟回到了父亲让我选妻这一天。

……望着眼前十张名帖,我终于明白,我重生了。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毫不犹豫抽出一张名帖,递与父亲。

父亲看着名帖上的名字,面露诧异:“你这小子不是自小就中意如霜么?

怎的选了小十?”

我心口一痛,只摇摇头未答话,脑中尽是前世临死前,柳如樱冲入旱窑子时那暴怒慌乱的神情。

父亲见我无意多言,也不追问,只道我考虑清楚便好。

离了父亲书房,刚踏入后院,白奕却忽然出现,“噗通”跪倒在我面前。

“小侯爷!

求求您了!

求您把如霜让给我吧!”

“您什么都有了,可我只有如霜啊!

求您高抬贵手,把她让给我行不行?”

看着眼前磕头哭求的白奕,我有些发怔。

这情形……与前生不同?

莫非……他也重生了?

恰在此时,冷如霜突然现身,见此情景,她顿时目眦欲裂。

她冲上前,一把扶起白奕,对我怒目而视:“薛钦贵!

你又对白奕做了什么?!”

“你为何就不能放过他?!

我早说过,白奕才是我心仪之人,我对你绝无半分男女之情!”

看着冷如霜为白奕冲我嘶吼的模样,我心口绞痛难当。

无论前世今生,她冷如霜心里只装着一个白奕。

无论他做了什么,错的永远是我。

冷如霜见我怔怔望她,冷哼一声:“薛钦贵,我告诉你!

即便你及冠礼上选我为妻,我也断不会屈从!”

“我这条命虽是义父所赐,你若想以此相挟,逼我嫁你,那是痴心妄想!”

“大不了,我将这条命还给义父便是!”

她冰冷的话语,让我如坠冰窟。

前世临死前的无尽折磨在眼前闪现,那钻心蚀骨的痛楚,令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良久,我才缓过神来。

深吸一口气,话未出口,一群蒙面黑衣人忽从檐上飞落,直冲我而来!

“小心!

有刺客!”

冷如霜一声怒吼,下意识推开白奕,朝我扑来。

自幼刻入骨髓的训诫,令她的身体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护我周全!

可就在这时,白奕发出一声痛苦哀嚎,他跌倒在地,腿上赫然钉着一枚飞镖!

冷如霜身形骤停,眼底掠过一丝挣扎,下一刻却毫不犹豫地掠向白奕,击退刺客,将他死死护在身后。

看着这熟悉一幕,我只觉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父亲统领边境八十万雄兵,敌国视他为死敌,自我出生起,刺杀便如影随形。

正因如此,父亲才会收下十个义女,做我的贴身护卫。

前世每次遇刺,冷如霜都会如此刻这般,将我牢牢护在身后。

只是如今,那个被护在身后的人,换成了白奕。

眼见刺客舍弃冷如霜与白奕,手持利剑直向我心口刺来!

一道身影如电般掠至,用后背替我挡下了那致命一剑!

是柳如樱!

随后,府中护卫如潮水般涌来。

刺客见势不妙,只得含恨退去。

柳如樱周身散发着寒气,冷冷地盯着冷如霜:“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

“若小侯爷有个闪失,你待如何?”

冷如霜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很快被理直气壮取代。

“白奕已然受伤,我岂能不管他?”

“再说,薛钦贵不是毫发无损么?”


柳如樱冷笑:“所以,你便可对小侯爷置之不理了?

我看你是对那男子太过上心,早忘了义父收养我等是为的什么!”

冷如霜语塞,显然也知自己方才行径不妥。

恰在此时,她怀中的白奕痛呼出声:“如霜,我好痛……”冷如霜闻声,立刻抱起白奕,神情焦灼。

“横竖薛钦贵无事,何必小题大做!

我得带白奕去寻医诊治,其他事容后再议!”

说罢,她抱着白奕,头也不回地离去。

柳如樱面沉似水,转向我时,眼中带着不甘与怒火。

“这便是你选定的贤妻?!

危急关头,连你的安危都置之度外!”

我看着柳如樱,轻轻摇头,她大约还不知晓,我已选了她为妻。

“我未曾选她为妻。”

柳如樱却满脸不信:“不选她,你还能选谁?

我们姐妹十人,谁不知你自小一颗心便系在她身上?”

她难得对我动了气:“罢了!

你是小侯爷,想选谁便选谁,横竖我们也不过是你的护卫罢了!”

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得轻笑。

不知她知晓我选了她为妻时,会是何等神情。

几日后,冷如霜却忽然寻到我房中,形容憔悴。

未等我开口,她便“噗通”跪倒:“薛钦贵,我求你!

把回魂丹给我!

白奕……他情形很不好,镖上有毒,毒已顺着经脉蔓延至胸口,再不用药就来不及了!”

我一怔,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分明知晓那回魂丹于我意味着什么!

母亲出身杏林世家,自诊出绝症后,忧心我随父亲遭仇家报复,她忍着剧痛,耗尽最后心力,为我制得这枚回魂丹,只为将来能保我一命。

冷如霜死死咬着牙:“只要你肯将回魂丹给白奕,我便应下婚事,嫁你为妻!”

“说到底,若非因为你,白奕也不会平白遭此大罪!”

望着眼前的冷如霜,我只觉无比陌生。

前世我究竟是瞎了眼,竟将一颗真心错付于她!

冷如霜见我未应,跪地不起:“只要你肯给药,我便遵从义父之命嫁你,将白奕送到安全之处,此生……永不相见。”

我忽地轻笑一声:“不必了,因为我根本未曾打算选你为妻。”

冷如霜一愣,眼中惊疑不定:“薛钦贵,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

我已认命!

只要你肯给药,我必嫁你!”

我定定地看着她,随后从贴身腰带的暗格中,取出一枚药香奇异的丹丸丢给她。

“滚吧!

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干!”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冷如霜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终究未发一言,抓起丹丸便急急离去。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我双手紧握,在原地伫立良久。

只为前世的自己不值,竟会爱上这般薄情寡义之徒,至死未看清其真面目。

此后几日,冷如霜寸步不离守在白奕身边,直至他伤势渐愈。

这日,父亲召集十位义女:“过几日便是钦贵的及冠大典,届时,本侯将宣布谁将成为钦贵的未来贤妻。”

此言一出,席间十人神色各异。

柳如樱冷着脸,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

冷如霜亦是愁眉不展,目光频频望向白奕居所方向。

倒是其余八人,面上无甚波澜,只笑着向冷如霜道贺:“恭喜大姐!

这下真与义父成一家人了。”

“日后小侯爷,可就托付给大姐照料了。”

父亲听着她们议论,只淡然一笑,未置可否。

可他这般态度,却被众人视作默认。

人人都认定了,冷如霜便是我的未来贤妻。


当夜,白奕竟离奇失踪。

冷如霜深夜闯入我房中,双目赤红,一把扼住我的脖颈:“白奕呢?!

你将他藏到何处去了?!”

“我已答应嫁你,你为何还要对白奕下手?!”

“他最是怕黑!

夜里无人相伴,叫他如何是好?!”

我惊魂未定,旋即反应过来。

“你疯了不成?

白奕失踪与我何干?”

冷如霜脸色铁青,眼中血丝密布:“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嫉妒我与白奕亲近,怕我反悔,便找人掳走他,是不是?!”

“我求你,将他放回来!

白奕的伤还未好透……我既已应承,待你我成婚后,自会将他送走!”

我用力推开她的手,冷声道:“冷如霜,我压根未选你为妻!

你爱同谁在一处,是你的自由!”

“白奕失踪与我毫无干系!

信与不信,由你!”

“若你再敢深夜在我房中撒野,我便去禀告父亲!”

果然,此言一出,冷如霜不敢再妄动,转身便走,显是忧心如焚,生怕白奕有失。

翌日清晨,冷如霜抱着白奕归来。

他狼狈地缩在冷如霜怀中,仿佛一夜之间受尽折磨。

冷如霜面沉如水,大步走到我面前:“薛钦贵!

你有何手段冲我来!

为何总要寻白奕的麻烦?!”

“若你还要这般行事,我便是死,也绝不嫁你!”

说罢,她抱着白奕,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只有冷笑。

前世我竟为这般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蠢货丧命,当真不值!

当夜,白奕竟主动寻到我房中。

他望着我,满脸不甘,开口问道:“薛钦贵,你也是……重活一世的,是不是?”

灯火下,白奕的面容因妒恨而扭曲,那双眼中,此刻盛满了怨毒。

他声音陡然拔高,尖厉刺耳:“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你头上?!”

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积压了数辈子的不甘与愤懑。

“你是天之骄子,是侯府嫡子,生来便拥有一切,呼风唤雨。”

“而我呢?

不过是下人之子,从小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我唯一拥有的,唯有冷如霜的情意。”

他声音带着扭曲。

“为何你连这个都要与我争抢?

薛钦贵,你已拥有那么多,为何还要如此贪心?!”

“若非是你,如霜怎会突然改了主意?!”

“就在方才,如霜亲口对我说,要将我送去南疆!”

他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眼底涌动着诡谲的波动:“我绝不会放弃的!”

言罢,他忽然猛地拽住我,直直撞破窗棂,一同摔下楼去!

身体重重砸落地面,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白奕更是发出痛苦的呻吟。

很快,父亲的义女们纷纷冲出。

冷如霜见此情景,怒不可遏,扬手便给了我一记耳光!

下一瞬,她便被几人死死按倒在地,赤红着双眼朝我嘶吼:“薛钦贵!

你到底想怎样?!”

“白奕究竟做错了什么?

要受你这般折磨?!

你还要折磨他到几时?!”

我捂着脸,看着冷如霜,默然不语。

其他几人慌忙捂住她的嘴:“大姐住口!

若义父出来瞧见你这般模样就完了!”


“大姐,你先出去避避风头,待小侯爷及冠礼时再回来,好好冷静一番!”

几人连拖带拽,将冷如霜与白奕架出了府。

及冠礼当日,父亲为我设下盛大宴席。

朝中显贵,纷至沓来,为我庆贺。

我环顾四周,未见柳如樱身影。

如此重要日子,她必须得在场。

正欲命人去寻,却听府门外一阵骚动。

只见冷如霜拥着白奕,姿态亲昵地走了进来。

满堂宾客窃窃私语,目光在我三人之间逡巡,满是探究与玩味。

我能感受到几道同情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仿佛我已是那即将被弃的可怜虫。

义女中的老二最先按捺不住,快步上前,眉头紧锁:“大姐!

你这是作甚?”

她压低声音,带着警告,“今日是小侯爷及冠大典,义父稍后便要宣布你与小侯爷的婚事!

你还是……离白奕远些为好!”

冷如霜闻言,唇边勾起一抹讥诮冷笑。

她非但不退,反将白奕搂得更紧。

“婚事?”

她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竖耳倾听的宾客听清,“我今日来,便是要禀明义父,我冷如霜,根本不爱薛钦贵!”

她目光如箭,射向我,满是厌憎与决绝。

“也永不会嫁他为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目光凌厉地射向冷如霜。

冷如霜又掷地有声地加了一句:“待义父宣布完毕,我便与侯府……恩断义绝!”

周遭姐妹顿时躁动起来,纷纷上前劝阻冷如霜莫要冲动。

她却冷着脸:“诸位不必再劝!

要我违心嫁一个根本不爱的人,即便他是义父之子,不如叫我死了干净!”

白奕依偎在冷如霜怀中,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仿佛在说:“瞧,我赢了。

冷如霜终究选了我。”

我心中冷笑。

冷如霜,你果然不曾让我“失望”。

为了白奕,你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及冠礼将启之时,柳如樱才姗姗来迟。

面上带着醉意,眼神却异常清明。

父亲起身:“诸位能来为小儿庆贺及冠之喜,本侯甚慰。

今日,本侯亦有一件要事宣布,那便是小儿的婚事。”

“本侯宣布,待我退位之后,侯府便由我第十位义女——柳如樱,与小儿共同执掌!

而她,也将是本侯的……儿媳!”

话音落,满场死寂。

谁都未曾料想,这人选竟是柳如樱!

良久,才听得冷如霜一声突兀的:“什么?!”


柳如樱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反倒是冷如霜,猛地从席间站起。

她几步冲至台前,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义父!

您……您可是说错了人?

怎会是……柳如樱?!”

府内一片死寂,众人目光皆聚焦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父亲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无波,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你既已有意脱离侯府,那便尽早搬离吧。

侯府的门庭,非你想进便进,想出便可随意践踏之地。”

我能感觉到,父亲是动了真怒,那非是寻常薄惩,而是深可见骨的失望。

他不仅在生气,更是在用行动告诉冷如霜,她已被侯府彻底舍弃!

白奕脸上,一抹难以掩饰的窃喜浮现。

他大约也未料到,事态会发展至此。

他小心翼翼扯了扯冷如霜的衣袖,声音柔婉:“如霜,太好了……往后,我们便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依偎进她怀中,仰头看她,眼中闪烁着光。

“即便你不再是侯府义女也无妨,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我定会一直陪着你。”

冷如霜却如被火燎,猛地甩开了白奕的手。

白奕脸上的笑容僵住,错愕地看着她。

她未理会他,径直朝我走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我。

“薛钦贵!”

她几乎是咬着牙唤出我的名字。

“你可是还在赌气?

你告诉我!

这一切是不是你为报复我,故意设的局?!”

“即便你与我赌气,也不能如此草率地娶了旁人!

你根本不爱她!”

柳如樱不知何时已走近几步。

她听见了那句“你根本不爱她”,脚步微顿,抬眼看向我,那双清冽的眸子带着探究,与一丝难以察觉的伤色。

仿佛在无声诘问:冷如霜所言,可是真的?

我选她,当真只是一场报复?

我迎上冷如霜几欲喷火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冷如霜,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我薛钦贵要娶谁,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我既已如你所愿,选了他人为妻。

你此刻该做的,是带着你的白奕,速速离去,莫再污了我的眼!”

“薛钦贵!”

冷如霜怒吼一声,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们自幼一同长大!

我岂能眼睁睁看你跳入火坑?!

你根本不爱她,娶她不会有好结果!”

“你分明爱的是我!

你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引我注目,想叫我后悔,想让我回头求你罢了!”

我心中冷笑,此人当真可笑至极!

我不再理会冷如霜的咆哮,只将目光转向柳如樱。

她静静立在那里,眼神微黯。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甩开冷如霜的手。

她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不再看她,径直走向柳如樱。

我主动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微蜷,却并未挣脱。

我拉着她,缓缓走到冷如霜面前。

而后,我踮起脚尖,在她微凉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周遭霎时寂静。

“谁道我心中之人,不是她?”


柳如樱的眼眸,狠狠一颤。

冷如霜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黑如锅底。

她从齿缝中挤出一声冷笑:“好!

好得很!

薛钦贵,你将来莫要后悔!”

她顿了顿,目光如淬毒的箭矢,狠狠剜我一眼。

“我很快便会与白奕成婚!

到那时,即便你反悔,寻我哭诉,也迟了!”

这话听着耳熟,柳如樱也曾劝我莫选她,免得后悔。

可同样的话语,自二人口中说出,意味却天差地别。

一个是带着卑微的希冀与小心翼翼的珍视,唯恐我所托非人,将来受苦。

另一个,则是满含被冒犯的怒火与不甘,笃定我离了她便活不下去,只等着看我笑话。

冷如霜不再多言,猛地拽过一旁脸色变幻不定的白奕,大步流星离开了宴厅。

白奕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脸上那得意的笑还未褪尽。

待他们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柳如樱才白奕初醒。

她望着我,声音微哑:“小侯爷……我是否……酒醉未醒?”

“这一切……并非一场梦吧?”

“你当真……选我为妻?”

见她这般模样,我心下一软。

主动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微凉的指尖,让她感受我的存在。

“此刻呢?

可还是梦?”

她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难抑的激动。

“真好……你选了我。”

我靠在她怀中,嗅着她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方才因冷如霜而起的不快,也渐渐消散。

柳如樱送我回房。

一路之上,她都紧紧牵着我的手,仿佛稍一松开,我便会消失不见。

至房门前,她停下脚步,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小侯爷,多谢。”

她声音低沉郑重。

我挑了挑眉:“谢我什么?

还有,唤我钦贵。”

“多谢……你选了我。”

她顿了顿,补充道,“也多谢……你肯给我机会,钦贵……那你可要好生表现。”

我故作轻松调侃。

她认真点头:“定不负所望。”

那认真的模样,令我忍不住莞尔。

没过几日,冷如霜与白奕的成婚喜帖,便递到了我手中。

彼时,我正与柳如樱在一家新开的酒肆用饭。

冷如霜与白奕出现时,柳如樱正细致地用帕子为我拭去唇边酱渍,动作温柔自然,仿佛做过千百遍。

冷如霜在不远处看着,脸色一变。

白奕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将喜帖轻轻置于我们桌上:“如樱姐姐,小侯爷,我与如霜三日后成婚,届时还请两位务必赏光。”

我甚至未曾拿起那喜帖,只淡淡扫了一眼,语气疏离:“不得空。

我与如樱不日便要启程,往江南游玩。”

听闻此言,冷如霜却似笃定我仍在赌气,猛地嗤笑一声。

“薛钦贵,我就说你还在赌气吧?”

“连我的婚宴都不敢赴,可是怕自己按捺不住,当场失态?”

她逼近一步,目光灼灼似要将我看穿。

“我告诉你,你们还未下聘,一切尚可挽回。

此刻反悔,为时未晚!”


她的话如无形之刺,扎在我心上,也扎在柳如樱心上。

我能感到她搭在我肩上的手,倏然收紧。

一股无名火起。

此人,凭何总是一副笃定我非她不可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柳如樱的手。

迎上冷如霜那双几乎喷火的眼,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多谢你的‘好意’,冷如霜。

但我薛钦贵,从不做令自己后悔之选。”

我顿了顿,微微侧首,望向身旁的柳如樱。

“况且,与如樱相处这些时日,我发觉……我似乎……越来越中意她了。”

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冷如霜脸上,亦是说与柳如樱听的。

冷如霜脸色瞬间铁青,如吞了蝇虫般难看。

“中意?”

她像听了天大笑话,语带嘲讽与不屑,“薛钦贵,你当真会演戏!”

“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几时!”

她撂下狠话,再也待不住,猛地甩袖,拉着身旁笑容僵硬勉强的白奕,转身便走。

待她离去,我看向沉默的柳如樱,轻声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柳如樱看向我,眸中似有星子点亮。

我继续道:“我发觉自己确已心仪于你,最初选你,亦非赌气,而是深思熟虑。”

“是以,莫要将冷如霜的话放在心上。”

我说罢,柳如樱再难抑制激动,上前拥住我:“我知晓了,我信你。”

我轻轻笑着,心中漾开丝丝甜意。

三日后,我还是同她去了冷如霜的婚宴。

不为别的,只为让她知晓,我确已放下冷如霜。

婚宴上,白奕满面得意。

冷如霜却沉着脸,目光死死钉在柳如樱与我身上。

她面色阴沉,连证婚人唱礼都未曾听清。

只因方才,她亲眼瞧见我在柳如樱颊边落下一吻。

冷如霜心中生出不祥预感,或许薛钦贵……当真心仪柳如樱了。

可这不正是她一直以来所期盼的么?

那她心底这浓浓的不甘,又是为何?

直至证婚人又高唱一声:“一拜天地!”

白奕脸上的笑容僵住,看向我的目光似要喷火。

冷如霜这才回神,草草与白奕拜了天地。

……许是我看向冷如霜与白奕的目光停留过久,柳如樱有些固执地攥紧了我的手。

自那日我表明心迹后,她的醋意便愈发明显。

“可是……后悔了?”

我果断摇头:“我只是想瞧瞧,冷如霜费尽心机得偿所愿,该是何等欢喜。

结果……也不过如此。”

柳如樱未语,忽地在我耳畔低语:“莫看她了,看我。”

我一怔:“你作甚?”

我却未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皆被冷如霜收入眼底。

拜堂礼毕,冷如霜应付完宾客,便去了后院。

她面色黑沉,眼底是掩不住的烦躁。

分明与白奕的婚事是她期盼已久的结局,为何她竟无半分喜悦?

脑中翻腾的,尽是前世薛钦贵娶她时的场景。

是的,冷如霜……也重生了!

刚踏进后院,便听得房内传来人声:“白奕啊,与冷如霜成婚后,定要牢牢抓住她!

也不枉你先前又是雇凶行刺,又是装失踪的谋划!”

冷如霜脚步一滞,手竟微微发颤。

只听白奕安慰道:“娘你放心,我做这一切,便是为让如霜眼中只我一人,再无那薛钦贵!

我做到了,您安心。”

房门“砰”地被推开,冷如霜如煞神般立在门口,周身戾气翻涌。

她死死瞪着房内母子二人:“你们再说一遍?!

先前种种,皆是你们自导自演?!

与薛钦贵……毫无干系?!”

白奕眼底闪过慌乱:“不……不是的如霜,我……”话未说完,已被冷如霜扼住脖颈:“说!”

白奕眼中惧色浮现:“如霜……我这么做皆因爱你!

你信我好不好?

我真不是存心的!

是爱你才会如此啊!”

冷如霜反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白奕脸上,脸色铁青:“混账!”

她转身欲走,却被白奕死死抱住:“如霜!

你去哪?!”

“我们……还未洞房呢!”

冷如霜冷笑:“滚开!

你既敢欺我,便该承担后果!

这门婚事,作废!”

白奕母子顿时慌乱,扑上来拉扯她:“如霜!

我求你!

莫走好不好?”

冷如霜狠狠将二人推开,此刻她只想尽快找到薛钦贵,向她解释清楚——自己是被白奕这混账诓骗了!

可她冲至宴厅,方才还在席间的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抓住旁侧一人,厉声喝问:“方才在此处的人呢?!”

“他……他们说要去江南,便提前走了……”
自江南游玩归来,已是数月之后。

这数月,我与柳如樱几乎踏遍江南山水。

前尘纷扰,诸如冷如霜、白奕,那场闹剧般的婚事,皆已淡忘。

直至马车驶入城门,我才惊觉,又回来了。

我挽着柳如樱的手臂,正笑着与她商议晚间去何处用饭。

不远处,一个身影蓦地撞入眼帘。

冷如霜。

她也看见了我,脚步一顿,旋即如疯魔般朝我冲来!

“钦贵!”

冷如霜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钦贵!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她眼中布满血丝,神情激动,声音都在发颤。

“离了你,我才知自己有多蠢!

我不能没有你!”

“冷如霜!

放手!”

柳如樱声音骤冷,伸手去掰她的手指。

冷如霜却恍若未闻,依旧死死攥着我。

“先前种种,皆是白奕自导自演!

他骗了我!

骗了所有人!”

“刺客是他安排的!

失踪是他谋划的!

他就是个骗子!”

“我真的知错了,钦贵!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回到我身边!

求你了!”

柳如樱一把将冷如霜推开:“离我夫君远些!”

冷如霜似被“夫君”二字刺痛,猛地抬头,赤红的眼死死瞪着柳如樱。

“这是我和钦贵之间的事!

与你何干?!”

她嘶吼着,声音因激动而扭曲。

“你算什么东西?!

凭何插手?!”

“柳如樱!

钦贵爱的是我!

他不过是一时被你迷惑了!”

她转向我,语气又化作哀求:“钦贵!

你告诉她!

你心中还有我的,对不对?!”

“你只是在生我的气,气我当初不信你,气我选了白奕,是不是?!”

“我如今都清楚了!

全是白奕的错!

我弥补!

我什么都愿做来弥补!”

“冷如霜。”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如死水。

“你错了。”

“你错在,直至此刻,你仍将一切归咎于旁人。”

“白奕固有错,可当初选择信他、选择弃我之人,是你。”

“你口中之情,太过自私,亦太过廉价。”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钦贵……”她艰难唤我,声音沙哑不堪。

我轻轻摇头,唇边泛起一丝极淡、近乎残酷的笑意。

“冷如霜,”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缓慢。

“我早已……不爱你。”

冷如霜如被抽去全身筋骨,颓然靠向身后廊柱,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无边绝望与空洞。

“不……不可能……”她喃喃着,似无法承受这残忍真相。

“钦贵……你再予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就一次……”声音带着泣音,卑微至尘埃。

柳如樱握紧我的手,上前一步,将我完全护在身后。

“冷如霜,钦贵之意已明。”

我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冷如霜道:“绝无可能!

冷如霜,你应也重活一世了吧?

若你记得前世种种,便该知晓,我永无可能原谅你。”

冷如霜的身躯晃了晃,彻底陷入绝望。

她深深望了我一眼,似要将我刻入骨血,随即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我看向柳如樱,轻笑一声。

冷如霜的出现,并未在我二人心湖投下涟漪。

“便去你方才说的那家酒肆用饭吧。”

柳如樱抚着我的手,温柔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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