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雨岚严云的女频言情小说《回首不见故人云宁雨岚严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禾守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宁雨岚如愿嫁给心上人的第一年,他就破产了。结婚三年,她日夜不休地兼职,只是为了给严云深过一个好生日,一天三十块的跑龙套她都抢破头。严云深生日这天,快四十度的高温下,宁雨岚穿着厚重的古装戏服戴着不透气的面具,汗水顺着她的鬓角不断滑落。这是她这周接的第五个替身工作,全部都是最苦最累的武打戏。“替身演员!过来一下!”副导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来了!”宁雨岚赶紧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裙摆走过去。副导演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指着遮阳伞下的两人说。“季老师说想吃山脚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现在去,别耽误时间。”宁雨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在看清后瞬间呆住了。遮阳伞下,严云深正俯身温柔地替身边的女人驱散炎热,那温柔的神情是她三年来从未得到过的...
《回首不见故人云宁雨岚严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在宁雨岚如愿嫁给心上人的第一年,他就破产了。
结婚三年,她日夜不休地兼职,只是为了给严云深过一个好生日,一天三十块的跑龙套她都抢破头。
严云深生日这天,快四十度的高温下,宁雨岚穿着厚重的古装戏服戴着不透气的面具,汗水顺着她的鬓角不断滑落。
这是她这周接的第五个替身工作,全部都是最苦最累的武打戏。
“替身演员!过来一下!”
副导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来了!”宁雨岚赶紧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裙摆走过去。
副导演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指着遮阳伞下的两人说。
“季老师说想吃山脚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现在去,别耽误时间。”
宁雨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在看清后瞬间呆住了。
遮阳伞下,严云深正俯身温柔地替身边的女人驱散炎热,那温柔的神情是她三年来从未得到过的。
他穿着宁雨岚从未见过的定制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季淑禾慵懒地靠在他肩上休息着。
宁雨岚的呼吸凝固了。
她下意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梦。
那个口口声声说破产、为了娶她还与家人断交的丈夫,此刻正温柔地为另一个女人擦去额角的汗珠。
见她愣住,副导演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傻站着干什么?耽误拍摄进度你赔得起吗!”
她上前死死拉住副导演,声音发颤:“严云深不是被破产了吗?”
“你开什么玩笑,破产?严总可是我们的幕后股东!今天能让你见一眼都是你的福气。”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严云深。
可他正低头与她耳语什么,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意。
“对了。”季淑禾甜美的声音响起,“还有城东家的马卡龙,听说这两家店离得远,真是麻烦你了。”
严云深终于看向宁雨岚,语气冰冷:“还愣着干什么?”
宁雨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云深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呀!”季淑禾轻轻拍了下他佯装埋冤。
严云深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可是我说过我的温柔只会给你一人。”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插入她的心脏。
她突然意识到,这三年来的所有牺牲,每天打三份工,睡四个小时,吃最便宜的泡面,全都是个笑话。
看着两人甜蜜的互动,宁雨岚站在烈日里,面具下的眼泪无声滚落。
她真蠢,蠢到整整三年没有丝毫怀疑过他分毫。
那时宁雨岚只是一个刚考上北电的乡下学生,就连帆布鞋还沾着家乡的泥点子。
北电开学典礼上,她看着严云深作为学生代表站在追光灯下。
他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念诗时喉结的弧度像座小小的山丘。
“我们终将在顶峰相见”,他念完最后一句,目光越过黑压压的人群落在季淑禾身上。
而坐在季淑禾旁边的宁雨岚却被这一眼勾走了心。
但丑小鸭深知配不上王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将温柔全给了季淑禾。
严云深总是温柔地注视着季淑禾,而季淑禾则会娇嗔地拍他的手臂,两人之间的氛围亲密得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后来他们吵架次数频繁,最后季淑禾赌气接了国外的合同出了国并说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那晚他喝得不成样子倒在路边被宁雨岚发现带到酒店照顾,准备走时却被他一把摁在床上。
她本想挣扎,却被他一句接着一句的不要走鬼迷心窍地留了下来。
两人度过荒唐的一夜醒来后,严云深看着她只说了句他会负责的。
于是严云深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与她结了婚。
可在结婚的第一天,他就说公司“破产”了,家里也和他断绝关系。
宁雨岚也不图他什么,于是心甘情愿地陪着他过着没钱的苦日子,她每天拼命赚钱,省吃俭用,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他总说再等等,等他重新站起来......可原来,他根本没有破产,他的世界也从来没有过她的位置。
她机械地走出片场,热浪扑面而来,这里到山脚来回至少十公里,剧组又不肯派车给她这个小替身,她只能徒步走近路。
山路上碎石遍布,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受伤。
等她买完全部甜品的时候,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她必须在剧组收工前赶回去。
回程的山路更加艰难,她的体力几乎耗尽,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距离片场还有一公里时,宁雨岚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
她整个人向前栽去,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右腿传来尖锐的疼痛,手中的甜品盒被压扁,奶油和蛋糕糊了一身。
她试图站起来,却疼得倒抽冷气。
手机摔在远处,屏幕碎了,但还亮着。
她拖着伤腿爬过去,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有人吗?救命!”她的呼喊声在山谷里回荡,无人回应。
她只好咬着牙,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山上走。
宁雨岚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片场的灯光。
她几乎要哭出来,加快了脚步。
然而,当她踉踉跄跄地冲进片场时,却发现这里早就空无一人。
宁雨岚瘫坐在地上,膝盖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她强忍着痛包扎好伤口后一瘸一拐地走了三个多小时下山打车去医院。
来到医院,路过的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这时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影后季淑禾在某个深夜与神秘富豪同返酒店,恋情实锤?》
配图是严云深笑着搂着季淑禾的腰走进酒店大堂,虽然很模糊,但她认得出来。
她看着那个笑容愣了好久,直到一个小孩递给她一张纸巾关心道,“姐姐你没事吧。”
她接过纸巾,泪水终于决堤而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通电话将她拉回现实,她忍着哭腔接听。
“雨岚,国外影司只有最后一个内推名额了,你真的要留在国内吗?”
听到魏导演可惜的叹气声,宁雨岚清醒过来。
因为她常年跑龙套又尽心尽力对待每一个角色,付出的努力被魏导看到觉得她很有潜力,私下问她有没有兴趣去他们在国外的公司秘密培训。
可她为了能留在严云深身边多次婉拒,可如今,她没有必要再为了他留下了。
她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摇摇头,声音坚定道。
“魏导,我想好了,我要去。”
挂断电话后宁雨岚擦干眼泪,一瘸一拐地走向诊室。
直到走到拐角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她愣住了。
长椅上,严云深正小心翼翼地抱着戴着口罩帽子的季淑禾轻声哄着。
季淑禾地靠在他怀里,而他的手正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云深我没事的,就是今天太热了有点晕而已,你看你急得汗都出来了。”
严云深满眼心疼地看着她,声音格外温柔。
“我只是担心你太辛苦,大不了不干了,我的钱够你花几辈子了。”
看着这一幕,宁雨岚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发出声。
她本应该冲上去质问的。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
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成了疲惫,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宁雨岚拖着伤腿推开家门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玄关处她前天插的花已经蔫了。
客厅里,早上出门前精心包装的礼物盒还摆在茶几上。
那是她攒了五个月钱买的限量版腕表,因为她曾看到严云深在杂志上多看了两眼。
盒子旁边放着她手写的卡片,上面生日快乐四个字被她不小心沾上的汗水晕开了一点。
“原来他连家都没回......”
她突然觉得讽刺至极,原来她拼命想给他的,他却早已拥有更好的。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妈妈两个字烫得她眼眶发热。
宁雨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岚岚啊,今天是你生日,有没有吃点好的?要对自己好点啊。”
宁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妈妈给你转了五百块钱,虽然不多,但你一定要买个蛋糕啊。”
宁雨岚愣住了。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就在严云深生日的第二天。
过去三年,她总是忙着准备他的生日,从没在意过自己的。
而每到她生日的时候,他却总是借着工作的理由出门。
“妈......”她刚开口,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我......我对自己很好,刚刚晚饭才吃了蛋糕,您别担心。”
“怎么声音哑哑的?是不是感冒了?”宁母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云深呢?他有没有给你准备惊喜啊?”
宁雨岚看着茶几上未动的礼物盒,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岚岚?你在听吗?”
“在......在听。”她抹了把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宁母看不见,“云深他工作忙,可能晚点回来。”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妈帮你说他!”
为了不让宁母担心,宁雨岚只好笑着回话,“没事的妈,云深他......对我挺好的,你注意身体就好。”
寒暄几句挂断电话后,她疲惫地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
苍白的面容,红肿的双眼,额头上还有一道被树枝划破的伤口。
戏服上的奶油和泥土已经干涸,黏在皮肤上使她看起来狼狈不已。
她颤抖着脱下衣服,打开花洒。
热水冲刷过身体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付出,换来的只有欺骗和背叛。
洗过澡后,宁雨岚机械地擦干身体,穿上洗到发白的睡衣。
膝盖上的伤口碰水后又开始渗血,她咬着牙重新包扎。
每一下触碰都带来尖锐的疼痛,但比起心里的痛,这根本不算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工作群里弹出十几条未读消息。
紧急通知:今晚七点季老师生日宴,要求全体工作人员必须着重装到场!全程禁止拍摄,缺席者扣半月工资,迟到扣三分之一!
看着这条消息宁雨岚忽然笑了,难怪严云深在这天永远没空,原来是忙着去陪季淑禾了。
衣柜里最体面的是一件米色连衣裙,还是三年前结婚时严云深随手丢给她的,如今袖口已经磨得起球她都没舍得丢掉。
......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宁雨岚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拿着服务员递来的酒杯站在角落,看着侍应生推着五层蛋糕进场。
而季淑禾一袭香槟金礼服站在蛋糕前,严云深就贴在她身后,手指暧昧地搭在她腰际。
季淑禾看着每个服务员手里捧着精美礼物盒,娇羞地缩在严云深怀里小声撒娇。
“云深,你对我这么好,你老婆知道会不会和你闹脾气呀?”
严云深闻言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绕着季淑禾的发尾打转。
“她?一个乡下丫头,离了我能去哪?”
随后他低头在季淑禾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对方娇笑着捶他胸口。
宁雨岚站在后面,透明酒液映出她惨白的脸。
她听见严云深漫不经心的声音:“当初要不是为了气你,我怎么会娶她这种......”
玻璃杯突然从她手中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引得附近宾客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闪光灯突然在人群中炸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举着相机对着季淑禾疯狂拍摄。
“季影后,听说您插足多人婚姻知三当三并且拥有多名金主,请问您和这位的地下情持续多久了?”
宴会厅瞬间大乱。
季淑禾尖叫着往严云深怀里躲,蛋糕被人群撞倒,装满酒的玻璃杯也被撞碎了一地。
宁雨岚被人潮推搡着后退,受伤的膝盖磕在桌角,疼得她眼前发黑。
“拦住他!把他拍到的东西都删了!”严云深厉声喝道,保安们顿时冲向记者。
混乱中,架在三角架上的重型摄像机摇晃着砸下来,正对季淑禾头顶。
“淑禾小心!”
严云深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后背硬生生扛下摄像机。
金属边角在他额角划开一道血口,他却只顾着检查怀里的季淑禾:“伤到没有?”
宁雨岚被推倒在地,掌心按上满地玻璃渣。
她抬头时,恰好看见严云深染血的手指拂过季淑禾的脸颊。
“云深你流血了!”季淑禾带着哭腔惊呼。
严云深随意抹了把额头的血,目光扫过全场,突然定格在宁雨岚身上。
她的裙摆浸在酒水里,右腿膝盖血肉模糊,碎玻璃扎在掌心闪着寒光。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严云深瞳孔微缩,却立刻别过脸去。
“准备车,我要送淑禾去医院。”
他打横抱起季淑禾,从宁雨岚身边快步走过无视了她。
“你没事吧?你的手......”
直到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来拉她的时候宁雨岚这才发现掌心已经血流不止。
“没事。”她撑着桌沿站起来,“能借我手机打个车吗?我的......”
她看向自己摔在角落的旧手机,屏幕已经碎成蛛网。
宁雨岚拖着伤腿走进医院急诊部时,走廊尽头的VIP休息室传来季淑禾带着哭腔的声音。
“云深,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同时交往五个金主?我明明只有你一个!现在全网都在骂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严云深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我会让公关部处理了。”
“可是......”季淑禾抽泣声突然压低,“要是有人挖出我们的关系怎么办?你那个老婆会不会......”
“她?”严云深轻笑一声,“正好废物利用。明天就发声明说照片里是她伪造的,她嫉妒你才找人合成的,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宁雨岚站在门外,浑身僵硬。
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推开诊室门,金属门把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季淑禾吓得往严云深怀里钻,强行挤出几颗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我伪造照片?”宁雨岚的声音抖得不成调,“严云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居然想让我认下这种事!?”
“这三年我每天睡四个小时,打三份工,最苦最累的活我都干,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够过上好日子,可是你呢!?”
严云深皱眉看着她,眼底的嫌恶更深。
“这些事都是我逼你的吗?是我强压着你要你做的吗?我让你走你不走,非要留下来,这都是你心甘情愿不是吗?当初要不是你趁我喝醉爬床......”
宁雨岚的脑子嗡地一声,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整个人开始发起抖来。
那时是他拉着她说别走,是他说会对她负责。
因为爱他,相信他,所以不想放弃他,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嫌弃过一次他没有钱。
总想着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再多赚一点,他就会回头接纳自己。
可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从未被他爱过。
宁雨岚的眼眶通红,半晌才哑着声音说:“行,是我贱。”
看着她这副模样,严云深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你不就是图我的钱?现在装什么深情?”他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数字,“五百万,够买你承认伪造这件事了吧?”
“我没有做过的事我凭什么承认!”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老家邻居打来的。
“岚岚!你妈的老毛病又犯了!县医院说这次情况紧急,必须马上转到大医院,可我们这里......”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急救声,宁母微弱的呻吟像刀子一样扎进宁雨岚的心脏。
她浑身发抖,手机几乎握不住。
“阿姨,您别急,我马上想办法......”她声音发颤,挂断电话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她缓缓抬头,对着严云深跪了下去。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声音哽咽,“只要你能救我妈妈,伪造照片我认......什么罪名我都认......”
严云深看着跪在地上的宁雨岚,她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那张总是对他温柔笑着的脸此刻布满泪痕。
他胸口突然闷得发疼,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起来。”他冷声道,“别在这丢人现眼。”
宁雨岚固执地跪着不动,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地面:“求你救救我妈......”
“起来!我说了会救!”严云深突然提高音量,把旁边的季淑禾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协和医院院长的电话,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了一切。
挂断电话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雨岚:“刘教授已经在等着了。”
宁雨岚这才踉跄着站起来,膝盖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她刚要道谢,季淑禾突然捂着胸口倒进严云深怀里:“云深,我心脏不舒服,可能是刚刚被吓到了......”
严云深立刻紧张地搂住她:“我送你去检查。”
转身时他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对宁雨岚说:“明天的记者发布会,别迟到,记住你的承诺。”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宁雨岚擦了擦眼泪,转身就往医院外跑。
她现在必须立刻赶去宁母身边。
安顿好母亲的第二天,宁雨岚如约出现在记者发布会。
她穿着最朴素的白衬衫,戴着口罩站在闪光灯下承认自己因为嫉妒伪造了季淑禾的不雅照片并且寄给媒体造谣。
严云深就坐在台下第一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发布会结束后,#宁雨岚嫉妒因淑禾伪造造谣#的词条立刻冲上热搜。
网友们人肉出她所有的信息,她的手机被谩骂短信塞爆,曾经工作过的剧组纷纷发声明与她划清界限。
“这种女人真恶心,活该被全网骂!”
“听说她妈住院了?报应!”
“去死吧贱人!还敢碰瓷我淑禾女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记者会现场刺眼的闪光灯终于熄灭,宁雨岚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后门离开。
她刚踏出大楼,一个臭鸡蛋就啪地砸在她额头上,黏稠的蛋液顺着脸颊滑落。
“你真恶心!”人群中爆发出尖叫。
“去死吧!”又一个烂菜叶丢在她的身上。
围观的路人纷纷举起手机拍摄,闪光灯比发布会时更加刺眼。
宁雨岚低着头快步往前走,鸡蛋、菜叶接连不断地砸在她身上。
有记者追上来把话筒怼到她嘴边:“宁小姐,你伪造照片时想过会有今天吗?”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加快脚步钻进小巷才终于甩掉了那群人。
巷子里潮湿阴暗,她终于敢抬手擦掉脸上的污渍。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条恶毒的私信,她麻木地关掉通知,将手机塞回口袋。
她不能倒下,宁母还在医院等着她照顾。
第二天清晨,守在手术室外一夜没睡的宁雨岚顶着黑眼圈戴着口罩帽子在早餐摊前排队,手指紧紧攥着皱巴巴的零钱。
突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接通后严云深冰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妈手术大出血,现在急需输血,赶紧过来。”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手中的豆浆啪地摔在地上,滚烫的液体溅到腿上也浑然不觉。
明明说过手术很成功,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没时间细想,转身就往医院狂奔,连找零都顾不上拿。
“病人情况危急,需要大量输血。”
护士面无表情地递给她同意书。
宁雨岚颤抖着手签完字跟着护士进了献血室,她挽起袖子,针头刺入血管时她疼得皱眉,却一声不吭。
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出,一袋、两袋、三袋......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嘴唇失去血色。
恍惚中,她听见走廊里季淑禾娇弱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云深,人家好疼啊......会不会留疤啊呜呜呜......”
宁雨岚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严云深小心翼翼地扶着季淑禾,而季淑禾的手腕上缠着绷带,脸色虚弱地靠在他怀里。
而严云深将她抱在怀里满眼都是心疼。
“淑禾乖,已经找到血源了,威亚断裂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替身没检查好。”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护士按住:“别乱动!季小姐失血过多,还需要200cc。”
“季小姐?”她虚弱地问,声音细若蚊蝇,“那我妈呢?不是说我妈手术大出血吗?”
护士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母亲?刘教授今早查房时说因为送来的早所以手术很成功,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哪来的大出血?”
宁雨岚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
她被骗了。
严云深根本不是让她来救母亲的,而是为了给季淑禾输血!
抽完血,她双腿发软踉跄着走出输血室,正好撞上严云深搂着季淑禾从门前经过。
他看到她,眼神冷漠得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宁雨岚?”季淑禾故作惊讶,随即虚弱地往严云深怀里靠了靠,“云深,她怎么在这儿?”
严云深连一个解释都懒得给,只是淡淡地扫了宁雨岚一眼:“输完血就回去,别在这儿碍眼。”
她头晕目眩,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她听见严云深不耐烦地对护士说:“把她抬走别吓到淑禾。”
她终于明白,在严云深眼里,她不过是个随时可以利用的“血包”。
她的爱,她的付出,她的尊严,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看到宁母憔悴的脸正焦急地望着她。
“岚岚你终于醒了!”宁母声音沙哑,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却因为输液管限制只能微微抬起手臂。
“你都昏迷两天了,你怎么......怎么瘦成这样了......”
宁雨岚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宁母病房的陪护床上。
她顾不得晕眩挣扎着坐起来。
“妈......”她哽咽着抓住宁母枯瘦的手,“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母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我听护士说你被抽了好多血,差点休克......”
宁雨岚突然扑进宁母怀里,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三年来的委屈、屈辱、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妈......我们走吧,等您出院,我们去国外好不好?”
看着她这副样子,宁母点点头什么都没问,而是用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抚过她凌乱的发丝。
等休息得差不多后,宁雨岚才拖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身子去食堂买粥。
可在经过VIP病房区时,她听到虚掩的门内传来季淑禾的声音。
“云深,你为了我抽了她那么多血她都晕过去了,她要是醒了和你闹离婚怎么办?”
季淑禾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刻意的担忧。
“要不你还是去陪她吧,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要是因为我让你们吵起来我会过意不去的......”
严云深冷笑一声,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离婚?她要是想离早就走了,她爱我爱的要死,连证都没领就跟着我,这三年再苦都没离开过,现在更不可能走。”
宁雨岚站在门外,手指死死扣着餐盒边缘,指节发白。
原来他知道她爱她,也知道她过得苦还对他不离不弃,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可以不计较得失。
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也没有谁离不开谁。
这一次,她会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宁雨岚正要转身离开,却在这时,门缝里对上了季淑禾的视线。
季淑禾唇角勾起,冲她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嘲讽。
下一秒,宁雨岚的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看得爽吗?其实你们结婚的这些年他根本没有破产,而是把钱都花在了我的身上,你不知道有句话是钱在哪爱就在哪吗?我要是你我早就识趣滚蛋了。
看着这条嘲讽意味拉满的短信,宁雨岚什么都没说默默回到了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宁雨岚的手机不断收到季淑禾的消息,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
要么发严云深给她捏脚的照片,要么发他为她做饭的背影照,要么发他送她的数不清的奢侈品。
云深昨晚在我这里过夜,他说你连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就连碰都不想碰你。
宁雨岚面无表情地看完,直接拉黑号码,继续低头给母亲削苹果。
“岚岚,谁发的消息啊?这几天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宁母担忧地问。
“垃圾短信。”她笑了笑,把苹果切成小块,“妈,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魏导演也帮我们安排了住处。”
宁母握住她的手,轻叹一声:“苦了你了......”
宁雨岚笑了笑,没说话。
宁雨岚这几天一直专心照顾母亲,对季淑禾的挑衅短信视而不见。
终于,母亲康复出院,她扶着母亲走出医院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
“先去公寓拿行李,然后直接去机场。”她对司机说道。
车子行驶在郊区公路上,宁雨岚望着窗外,心里终于有了一丝解脱感。
可回到家推开门,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谁?”她警觉地停下脚步。
“哟,终于回来了?”季淑禾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带着笑意。
宁雨岚瞳孔一缩,只见季淑禾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你住的这个地方也太破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垃圾场没敢进来。”
“你们怎么进来的?”宁雨岚后退一步,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别紧张嘛。”季淑禾站起身,笑容温柔,“我只是来送你最后一程。”
“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那几个私生饭猛地冲上来,一把按住宁雨岚和宁母,其中一人直接抢走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你们疯了?!我妈刚出院!”宁雨岚挣扎着,却被死死钳制住。
季淑禾慢悠悠地走近抬起她的下巴,低声笑道:
“你以为严云深真的会在乎你消失吗?他只会以为你是受不了网暴,自己逃了,或者......自杀了。”
宁雨岚浑身发冷,终于明白,季淑禾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
“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她咬牙问。
季淑禾轻笑一声,眼神阴冷:“谁会信一个伪造照片的恶毒女人呢?更何况......”
她俯身,在宁雨岚耳边轻声道:
“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和云深结婚了。”
宁雨岚死死盯着她,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季淑禾皱眉。
“我笑你蠢。”宁雨岚冷冷道,“你猜严云深为什么宁愿让你当小三都不和我提离婚,那是因为我还有价值,等哪天你失去价值,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季淑禾脸色骤变,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闭嘴!”她尖声叫道,“快把她带走!”
几个私生饭拽着宁雨岚往外拖,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几人的力气。
就在她被拖到门口时。
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严云深站在门口,目光冷厉地扫过混乱的场面。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季淑禾的表情瞬间变了,眼泪说来就来,她踉跄着扑进严云深怀里,声音颤抖。
“云深你终于过来了!她......她疯了!她因为看不惯你对我这么好所以找这些私生饭来教训我!”
宁雨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季淑禾哭得梨花带雨,指着那几个私生饭。
“她们都是宁雨岚找来的人!她们说......说只要我消失,严云深就会回到她身边......”
那几个私生饭立刻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对对对!就是她指使我们的!”
“她给了我们钱,让我们绑架季小姐!”
宁雨岚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血口喷人!”
严云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冰冷而陌生。
“宁雨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雨岚张了张嘴,却突然觉得可笑。
她看着严云深,看着他搂着季淑禾的手,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根本不会信她。
她忽然笑了,笑得凄凉:“严云深,你信她,是吗?”
严云深皱眉:“证据和人证都在这,你还想狡辩什么?”
宁雨岚不再解释,只是缓缓站直身体,擦掉嘴角的血迹。
“好。”她点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不打扰你和季小姐甜甜蜜蜜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严云深一把扣住手腕:“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宁雨岚回头,眼神冷得像冰:“怎么,严总还想送我去坐牢?”
严云深被她眼里的冷漠刺得一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宁雨岚甩开他的手,扶起母亲简单收拾好东西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季淑禾还在哭诉:“云深,我好害怕......”
严云深却站在原地,看着宁雨岚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看着严云深盯着宁雨岚的背影迟迟没有理自己,季淑禾蹙起眉头,眸中的狠毒一闪而过,她继续哭诉。
“云深,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怪她,你赶紧去把她追回来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的......”
半晌,严云深才回过神来看向她,眼神顿时柔和了不少。
“没事,她离不开我的,之前吵架过不了两天她就会主动求和,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能坚持多久不来找我。”
机场大厅里,宁雨岚扶着母亲,手里攥着两张飞往国外的机票。
“岚岚,你和云深是不是......”
宁母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她看着女儿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帮宁雨岚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宁雨岚轻声说。
宁母摇摇头,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
“妈什么都不用问。只要你开心,去哪儿妈都跟着你。”
宁雨岚握紧母亲的手,眼眶发红:“好。”
与魏导安排的人对接成功后,女人从包里取出合同还有新手机递过来。
“宁小姐,根据合同的规定,从今天开始您不得随便与外界联系了,这就是您的工作手机。”
宁雨岚点点头掏出旧手机看着严云深发的:闹够了就回来。
考虑良久,最后打出一行字。
我不会再回来了,祝你和季淑禾幸福。
最后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彻底拉黑把手机递给了工作人员。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生活了多年的城市,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走吧,妈。”宁雨岚挽起母亲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我们该开始新生活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