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彦把我半拖半抱弄进了屋。
一走进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卧室,一股浓烈的、陌生的香水味和某种暧昧的气息混合着扑面而来。
床单上,一片暗红色的污渍刺目。
白文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茵茵她病情不稳定,流了点血弄脏了。你......待会收拾一下。”
他顿了顿,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指责口吻。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精神都有问题了!你先安心照顾茵茵,等以后,我们再结婚要孩子。”
我终于彻底明白,白文彦早已厌弃了我这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废人,一个不再能给他心爱的杜茵茵当血库的废人。
在他心里,我甚至都不如杜茵茵的一条狗!
可当初,是他跪在我面前求我退出音乐界,求我和他在一起。
等我退出音乐界,离开我最爱的钢琴之后,他却遇到了柔弱需要保护的杜茵茵。
心死如灰,多说无益。
他把我往床边推了推,带着命令的口吻。
“去给茵茵煮碗燕窝赔罪,她身子虚,今天你吓到她了。”
我抬起头,望向他,眼睛仿佛能射出利箭。
“白文彦,我是个刚被强行引产、高烧不退的病人!被你在门外关了一夜!你还要我去伺候人?我也需要食物!需要休息!”
话未说完,低血糖带来的强烈眩晕让我几乎栽倒。
他先是愕然,随即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装!又装!你还装什么柔弱?我看你就是懒!想晕是吧?有本事你就一直晕着!”
说完,他竟开始翻箱倒柜,把房间里仅剩的几块饼干和一瓶水都拿走了。
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和死寂。
饥饿、寒冷、高烧、全身的剧痛,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我用尽最后力气,摸到手机,按下了那个尘封七年的联系人。
信息只有四个字:“过来,救我。”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几个小时后,一则爆炸性新闻席卷网络:#神秘巨鳄私人医疗专机突降本城!#
杜茵茵正享受着白文彦的喂食,刷到新闻,好奇地问。
“文彦哥哥,什么大人物会来我们这小地方啊?”
看到那个名字,白文彦心头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
下一秒,当那个男人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和不容置疑的气场出现在白家门口时,白文彦的恐慌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