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再不请自来,就不必再客气。”
温慕臣怒极:“好,好得很,韩照雪,你今日的羞辱,我温某人记下了!”
我转身不看,懒得再废话一句。
2
隔日,沈府的聘礼便浩浩荡荡送到。
金银珠宝一车一车地抬进来,韩府上下尽皆哗然。
连我那向来沉稳的父亲也坐不住了。
“沈家真有这般底蕴?”
母亲坐在一旁,眉头紧锁:
“可那个沈知白……传闻是个活剥人皮,用人肉炖汤的疯子啊。”
“你当真要嫁?听说前些年得罪他的几户人家,如今整个族都不知去了哪儿……”
“如今他送来这么多聘礼,是想娶亲,还是买命?”
我了解母亲的担忧。
我韩家不图荣华富贵,她只关心我是不是幸福平安。
但我想到前世我嫁温慕臣,我韩府送了十六抬嫁妆,他却只送我一个生锈的簪子。
他说他不喜金银,称节俭朴素才是美德。
我当时感动得泪眼婆娑,日日带在发间,从未嫌弃。
直到后来我在林雨棠的发间,看到一支新制的金钗。
我问温慕臣,他却笑:“她是小姑娘,爱这些玩意儿。”
“何况,她原本样貌也比你高贵,衬得起金银。”
他给她的是鲜花锦绣,给我的是破铜烂铁。
如今重活一世,想到这些,我仍旧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头,沉沉难咽。
我也不是不怕沈知白。
这个名字在京中,人人闻之色变。
他出身寒门,却在数年间吞并南北三大商号。
有人说他是鬼生的,夜里行商,白日不见踪影。
也有人说他吃人,前朝将军得罪了他,整个族人一夜之间失踪,只在后山找到一锅骨头汤。
可我没得选。
与其再嫁温慕臣那样的男人,不如赌一把。
我亲自出府,为沈知白挑选定情信物。
京城最负盛名的玉器行里,我正与掌柜细细品鉴一枚墨白交融玉佩的纹样。
我正将玉佩拿起,不料温慕臣和林雨棠便也踏入玉器行大门。
难怪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