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算了!算了!他要死了!”陆安等打得差不多了才过来拉开薛良。
郭青山和袁小江也在旁边拽着魔障般的薛良。
“快点把他拖走!”郭青山大喊。
边上的镖师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过去拽那神志不清的刘金山。
薛良却是挣脱陆安几人,拽住刘金山的领子重新将他拖倒,拾起片碎碗往他嘴里堵去。
他眼底淬冰,“我说了你往后都开不了口。我警告过你,是不是?”
“薛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看在我年长,不,看在我在镖局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刘金山吓得开始胡言,忙乱地推开薛良的手。
可薛良哪里推得动,他只是用力将碎片往他嘴里捅。
刘金山大叫,嘴里顿时冒出血水。
“薛良!”陆安猛地把薛良扯走,按着他道:
“他不是王二麻子!你再动手官府把你抓了入狱,薛婶子和你妹妹如何是好?你先冷静冷静,兄弟我保证你往后在镖局里见不着他了!”
“对啊哥!想想薛婶子啊!”郭青山急得上蹿下跳。
薛良被死死按着,把陆安的话听进去了。
敛了眼底的寒冰,将手里的碎片扔开,推开陆安和袁小江重新站直,睨着地上的人,“今天的话,你要是敢传出去,我让你全家不得安生。”
刘金山疼得眼眶里蓄满泪,捂着嘴巴惊恐地摇头,“我不会说出去!不会再说了!”
薛良没再给他眼神,转而审视在场所有人,语带寒冰:“你们也一样。谁敢对我的人说三道四,我有的是法子!”
镖局上下噤若寒蝉。
薛良没说他有的是法子做什么,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他有的是法子整死跟他作对的人。
陆安适时开口,“好啦!他爹的!吃饱喝足了就都滚吧,别搁这傻站着了!”
他把围在边上的镖师们挥开,说罢又拍拍薛良的肩膀,“薛良你也醉了,赶快回去休息。刘镖头交给我。”
薛良瞅了陆安一眼,脸色不大好,又踹了刘金山一脚,才踩着有些歪斜的脚步往镖局外走。
陆安见薛良离开,也敛起方才劝慰薛良的温和,冷冷瞧着地上的刘金山,“刘镖头,你也是镖局老人了,怎么如此不懂得看人脸色?”
“东家,我……啊!”
刘金山话还未毕,陆安便狠狠地往他面门踩了一脚,将他碾在地上,对在场人说道:
“都给我听好了!镖局里容不下搬弄是非的搅屎棍!要是被我发现谁对别人的妹妹妻子过分关心、饶舌调唇、胡言乱语的,不管你是老人还是小人,通通都给我滚蛋!说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陆安说罢,往身侧的袁小江那瞟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也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放心上。”
袁小江点头。
陆安将众人挥散,骂骂咧咧地也走了,让袁小江叫人收拾现场的残渣。
袁小江招呼几个镖师帮厨师收拾,见刘金山慢吞吞地被人从地上扶起,两步走过去。
刘金山瞧这年轻人脸上没了昔日的和善,不由地紧张起来,“刚才说的是醉话……”
话未说完,心口钝痛,一记窝心脚又将他踹飞出去。
薛良策马疾穿清源镇大街。
天色阴沉,乌云在穹顶盘旋堆积,狂风将镇民们的叫卖和谩骂席卷至身后,薛良听不清楚。
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回家抓吴婉之问问,她和沈轩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