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上下打量,忍不住点头:“还真认不出来了。”
顾清如拿起票夹,故意提高嗓门,声音比平时粗了几分:“查票了查票了!请各位同志出示票据!”
车厢里的知青们纷纷递出车票,她一边接过票根,一边用余光扫视每个人的细节——
虎口是否有长期握枪磨出的硬茧?
眼神是否刻意避开乘警的方向?
动作递票时手指是否僵硬,像在刻意隐藏什么?
她走到第三节车厢时,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低着头,慢吞吞地摸索口袋。
“同志,请快点。”顾清如故意加重语气。
那人抬头,眼神闪烁了一下,才递出票——虎口有茧,但指节却异常干净,不像干过农活的手。
顾清如接过票,眼神一瞥,看见男子指甲缝里沾了点微黄的粉末。
磺胺药粉?
她不动声色地记下座位号,继续往前走。
到了车厢连接处,她压低声音对守候的王建军道:“倒数第三排靠窗,戴眼镜的那个,指甲沾了药粉。”
王建军眯眼:“确定?”
“他虎口有茧。”顾清如冷声道,“而且——”
“磺胺药,普通知青可搞不到,他很可能受伤了。”
王建军眼神一凛,立刻带着乘警朝目标走去。
乘警们立刻行动。当男青年察觉不对想逃时,王建军趁机扑上,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
老周从男青年的内袋里搜出那张报纸,对着灯光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