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玉陆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觉醒,废材嫡女飒天下明玉陆云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鹏紫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少女脸上,少女被打倒在地,额头狠狠的撞击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匍匐的趴在地面上,只见打人者明玉郡主精致的脸蛋浮现鄙夷嘲笑的表情,双手抱胸,对着地上的少女一顿奚落“陆云枝就凭你这个草包,也配喜欢江大人,还学人抄写相思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既然你今天自己不要脸,也就怪不得本郡主”,随后,婢女弯腰捡起陆云枝刚刚护着的那张纸那张折叠的像小方块的纸张被奴婢递到郡主手中,旁边的众人有的捂着脸笑,有的人朝陆云枝吐口水“真不要脸,真是把将军府的脸丢干净了”,更是有的姑娘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明玉郡主,快打开瞧瞧,抄的什么样的相思诗”,众姑娘一片好奇,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明玉郡主朝身边的一个...
《将门觉醒,废材嫡女飒天下明玉陆云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少女脸上,
少女被打倒在地,额头狠狠的撞击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匍匐的趴在地面上,
只见打人者明玉郡主精致的脸蛋浮现鄙夷嘲笑的表情,
双手抱胸,对着地上的少女一顿奚落
“陆云枝就凭你这个草包,也配喜欢江大人,还学人抄写相思诗”,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既然你今天自己不要脸,也就怪不得本郡主”,
随后,婢女弯腰捡起陆云枝刚刚护着的那张纸
那张折叠的像小方块的纸张被奴婢递到郡主手中,
旁边的众人有的捂着脸笑,有的人朝陆云枝吐口水
“真不要脸,真是把将军府的脸丢干净了”,
更是有的姑娘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
“明玉郡主,快打开瞧瞧,抄的什么样的相思诗”,
众姑娘一片好奇,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
明玉郡主朝身边的一个穿着淡绿色华服的刘姑娘使了一个眼色,
那姑娘笑咪咪的立马上前,
“郡主,既然大伙好奇,我就替大伙念念,弥补下大家的好奇心”,
郡主把手中的方块纸递给刘姑娘,
刘姑娘一脸期待的打开那张纸,看向旁边围着的众贵女,
开始念到
“三界诸神听吾言,猪灵当知宿命牵…………”
刚念个开头,刘姑娘就停住,把后面的默看完,捂着嘴巴笑的前俯后仰,
“这真是“胸大无脑”呀,这哪是情诗,就是一篇“杀猪咒”,连几个字都认不清楚”,
众姑娘好奇探出头来看那篇“相思诗”,
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嘲笑的话语。
真不知道这个傻瓜是谁带来的真是丢人现眼。
“好痛”,
林夕抬起手摸摸额头,
再看到那只纤细雪白皮肤的手上带着血,
她一怔,这这这………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可跟男人的手掌有些相似,又大又粗糙,
哪像这只嫩的像豆腐块的玉手,
不禁嘀咕,这看着像是一位少女的手,
听到周围传来不怀好意的嘲笑,
坐起身,抬头打量一下四周,
十来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古装的姑娘家,把她围成一个小半圆,
她有些懵……
这是哪……,
又看看自己又瘦又小,这可不是她的身体,
脑中浮现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林夕意识到自己穿越了,穿到这副身体的主人陆云枝身上,
半边脸颊肿的老高,疼痛拉回林夕的思考,
这才反应过来,
她被打脸了,
抬头看看那位打人者还在笑,嘴里污言秽语,
手指陆云枝
“贱人……………”
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
林夕跳起来,
“啪……啪”
用这副身体最大力气左右两个耳光甩在那笑脸上,
“啊…”
明玉郡主一声惊叫,身体被这力度打的摔倒在地,
头上梳着的精致发髻半边垂落下来,乌黑的发丝挡住嘴脸露出的一丝血迹,
只见林夕喊道
“我爹妈都没打过我,你算哪根葱,那根蒜,敢打我”,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郡主的仆从也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纷纷都呆住,
旁边的贵女更震惊,没反应过来,
明玉郡主懵了,她被反击了,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少女,
少女不甘示弱回瞪,那眼神中充满“杀意”,
郡主不经意间往后瑟缩一下,
随后反应过来,她躲什么她可是郡主,这位是个草包,恐怕全京城都只知晓,
“来人,快来人呀………你们都是死人吗”?
“给本郡主抓住她,抓住她”,
那声音从嗓子里声嘶力竭地喊出来,
众人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什么事,
隔着不远处的侍卫听到郡主的喊叫,
飞快的朝这边走过来,
隔的最近的两个婢女上前摁住陆云枝,
林夕眼疾手快,反擒手扣住一个婢女的手腕,一脚踢飞另一个婢女,
那飞出去的婢女掉在一米开外,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刚刚嬉笑的贵女们,看到这个情况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跑开,
场面一度失控,现场一片吵闹声,
场上只有明玉郡主吓的起不来,坐在地大声的喊道
“来人,快来人………抓住她”
“救命呀,救命呀………”
林夕,哦,心里想着现在应该叫陆云枝,
大脑飞速思考原主脑子的所有记忆,
眼角瞥到一队侍卫已经走过来,
陆云枝心里暗到
“不好”
突然耳边一阵风吹过,侧边一个黑影朝她袭来,
她侧躲,顺势在地上一个翻滚,
绕道郡主身后,拔起头上的金簪,用那尖锐的一头对准郡主脖颈,
大声的喊道
“在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那队侍卫身穿青衣的男子,举起右手,示意全都站住,
陆云枝上下打量了下这位青衣男,大概三十五岁左右,身影高大,腰间还别挂着深灰色绦穗,绦穗上还掉有一枚不起眼的小桃核。
只见青衣男不急不缓笑着介绍到
“小人庞毫,是这府里的护院头,陆姑娘别激动,今天来赴宴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什么矛盾还是请两家的长辈到场来解决,
请姑娘别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对待郡主,金钗无眼,伤到就不好,
小的已派人去请两家的长辈和老爷,
还请陆姑娘放下金钗,和郡主一起移至屋内等候,
毕竟今日参加宴会的人多,这种闺阁女子的吵闹,还是不太建议闹的人尽皆非的好,
陆云枝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说出来的话没有偏袒哪方,只是在考虑解决问题,
陆云枝陷入思考,也是在挖掘原主的记忆,
她今日是随堂姐来参加太师府的春日宴,
她本是不想来,堂姐说御史台的江大人也在,便撺掇陆云枝过来。
至于原主陆云枝,这是个心智不全的姑娘,就是说白点就是差根筋,
林夕心里不禁吐槽,暗叹,
这个傻姑娘曾三次写情书,第一次当街拦住江大人塞情书给他,害羞的跑掉,
第二次从酒楼的厢房上喊住过路的江大人,丢情书,
第三次更是绝,她见前两次江大人没理会她,
干脆派人把情书送到江大人办公的地方御史台,
一直铁面无私的御史江大人只有他经常参别人的,
这次终于被同僚抓住辫子,参一本,
这一事还成为御史台同僚调侃江砚礼的笑柄,
陆云枝这个废材算是在京城追男成名,屡败屡战,
今日更是狠,听说江大人要赴宴,连夜抄的大篇“相思诗”,
准备趁人少的时候送去,
可不知消息是怎么走漏,情诗还没送出去,
就被爱慕江大人的明玉郡主截胡,
“相思诗”变成一篇“杀猪咒”,
着实让陆云枝当众出丑,成为全场的笑柄。
脑子里想着事,手中的动作自然就放松了些许,
并且她并不想真的杀害郡主,只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这样做迫不得已,
刚刚那个跟陆云枝交手的黑衣少年有些蠢蠢欲动,
陆云枝立马把金钗往前刺了点,
郡主吓的大叫
“小七,你别乱动,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少年止住手中的动作,用愤恨的眼神盯着陆云枝,
陆云枝回望过去,上下打量那个少年,功夫不错,身型高挑,估计是刚成年,
庞毫见劝和的气氛刚好点,又剑拔弩张起来,
心里不禁冒冷汗,在祈祷去请的三位救世主快点到,
这两位贵千金要是在太师府出了事,老爷要扒他几层皮,定要怪他护院不力,
宽大的袖子时不时去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随着不远处一声厉吓
“枝枝,休得无礼,还不把金簪放下”
陆云枝回头朝那声音望去,
只看到一位白胡须的老者旁边跟着两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人朝她这边走过来,
其中一个穿着玄色衣袍吓斥原主的男人,就是原主的叔父,护国大将军-陆怀野,他微微邹着眉头,
庞毫的眼睛都亮了,心里松口气,
随后拉着小七,让侍卫都都退到边上,给这几位爷腾位置,
陆云枝看到做主的人来了,
听话的放下手中金钗,想着原主算是一巴掌被打死了,自己的魂魄穿越到这里来,
眼泪不禁啪啦啪啦的掉下来,
小手左右擦着脸上的眼泪,流出来的鼻涕被手蹭的脸颊都是,打个喷嚏鼻子还吹了个鼻涕泡,
林夕心里真想捂脸
“成鼻涕虫了,这回糗大了,这幅身素质这么差的吗”,
但看在陆怀野的眼里,
刚刚他在不远处看到陆云枝行云流水般的应对,哪像一个心智不全的姑娘,
那绝对称的上有勇有谋,
但这样好像是原来的那个枝枝,
心里满是疑问………?
郡主看到她的父亲齐王来了,
也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便先开口
“爹,她刚刚要杀了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齐王看看女儿脸上的伤,把目光移向陆云枝,
陆云枝打的时候用了巧劲,看上去就是红了,
其实内里是最疼的,没有个十天还不能好,
倒是她脸上的伤看着比郡主严重,
陆云枝连忙说道
“她先动的手,把自己脸上还有五个掌印,额头的伤全都露出来”
“求太师做主,郡主还指挥她的婢女暗卫对我动手,我是迫不得已才反击”,
陆怀野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更疑惑了,
心里的怀疑加重,难不成这些年她是在装,
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如果是装的,那她这位侄女可是个狠人,还是他大意了,
仔细端察露云枝脸上的表情,或者她心智不全已经好了,
陆怀野的心里活动非常丰富,面上却不显分毫,
庞太师看看两人的伤,心里想着
“都没讨着便宜”,
对着旁边的下人说道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随后笑着对齐王和陆怀野说道
“这事是发生在老夫府内,本就是闺阁姑娘的打闹,两位都是特宠爱闺女的,你们在场就自己谈吧,
但是这事始终说出去对两位千金的名声都不好,我会命府内下人不准乱传”。
言外之意就是就是小姑娘家的打闹,都挂彩了,都是有脸面的人,你们两家自己谈去,这种内宅的事说出去丢人。
看着陆云枝的伤更严重,齐王瞪了郡主一眼,也没好发作,
陆怀野阴沉着脸,上前扶起陆云枝,心疼的说道
“还疼不疼”
陆云枝眼睛里闪着泪光,点点头,便都低下头,
京城人都知道这位大将军疼侄女胜过疼自己闺女,
为了照顾义兄的遗孤和瘫痪的义父,
硬生生的把将军府分成东院和西院,
东院住着陆云枝和义父老将军陆沉霄,
西院则住着自己的家眷,
人人提起来,那是忠孝义齐聚一身的好男子,
仅仅凭五年时间从一个跟着兄长后面的军营先锋做到了护国大将军,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
人人提起来那就是吾辈之楷模,学习的榜样,
对陆云枝那是宠爱有加,陆云枝这个草包也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
造成了本就心智不全的陆云枝说话做事那都是不按常理,随心所欲。
所以给江砚礼带去麻烦,人家江大人想计较,也没用,
只见陆怀野对着齐王说道,
“齐王,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
齐王一声冷哼
“本就是姑娘家的拌嘴,两人都带伤,还是各自带回家说教和上药”,
“你说呢,大将军”,
庞太师连忙附和道
“先上药要紧,先上药要紧”。
陆怀野看了眼郡主,又看看陆云枝,
“来人,把小姐带回家”,
便对郡主说道
“今天可是郡主先动的手,枝枝的伤比郡主严重的多,今天看在庞太师的面,我也不多计较”,
齐王还是带郡主回去多多管教,
说完便对庞太师告辞。
“我们走”。
一路上陆云枝和陆怀野在互相打量,
最终还是陆怀野笑着开口
“今天的枝枝行为是有些不一样的,是长大了,还是想起什么”?
陆云枝听着他的话快速陷入沉思,
原主不是天生的心智不全,而是七岁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脑部受到撞击,成了心智不全的姑娘,
这是在试探,
“想起什么”,
难不成原主的意外是另有隐情,陆云枝心里在快速的思量着,
“没有想起什么呀,叔父,枝枝头受伤了,好痛”。
拉着陆怀野的手臂像往常一样撒娇,
陆怀野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陆云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就这样对视,
陆怀野伸出手掌,抚摸着她的头
“枝枝今天做的对,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受了欺负就要反击,是她们的错”
“跟你没关系,都是她们的错,但是你喜欢江大人是不对的”。
“为什么,叔父”
“他们江家算是间接害死你父亲,
听话,你还小,不能喜欢别人”。
半点也没提陆云枝头上的伤,
陆云枝看着陆怀野脸上露出浅浅温和的笑,
那种笑容让陆云枝心里莫名瘆得慌。
陆云枝心里不禁吐槽
“这个男人好可怕”,
庞太师虽然对府里人下令不能乱传此事,
但是另一个版本的流言出来了,
陆云枝为了追江砚礼,和郡主争风吃醋打架,
流言传的京城沸沸扬扬,
刚走进御史台办公门的江砚礼停住脚步,
听到几位同僚的窃窃私语,微微皱眉,
坐在门对面的王大人看到江砚礼进来便轻轻咳嗽几声, 提醒背靠着门的朱大人,
“怎么了,王大人,你嗓子不舒服,最近气温不正常,是不是受了风寒”。
只见朱大人兴致勃勃的再说道
“江砚礼那小子真是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
陆姑娘先是追男成名,现在是和郡主两女争夫,
真是艳福不浅呀”。
摸着自己不长的胡须,不怀好意的笑着,
王大人朝他挤挤眼睛,示意别说了,正主在后面,
只见朱大人又问道
“王大人你眼睛是不是抽筋”
王大人心里不禁叹气,
真是个猪队友,自己作死,可不能怪他。
朱大人………,
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朱大人看来忘了御史的职责是什么,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还呆在御史台干什么”。
“还有朱大人这么羡慕,这个福气给你,可要”?
朱大人被训的面红耳赤,那个尴尬呀,
在背后说闲话,被正主抓包,
便转过身呵呵干笑,
“江大人,我还有事,先去忙”
说完就一溜烟跑的远远的。
只留下听瓜的群众面面相觑,纷纷散开,
江砚礼扫视周围一圈,随后进屋,坐在自己的书案上
目光落在桌案角一轴落灰的卷宗上,陷入沉思,
随后还是拿起这轴卷宗,拍拍上面的灰尘,铺开,
再次仔细咀嚼这轴他曾经看了好多遍的冰冷文字“断器案”,
江氏一个江湖门派,因铸剑闻名,
因长公主看上大侠江涛,成为驸马,
有这层关系在,江氏一直在为朝廷军营提供兵器,
五年前提供的一批兵器抵达军营,
战场上兵戎相见,利刃纷纷一砍就断,导致北狄之战十万将士惨败,
当时挂帅的陆怀飞将军带着将士背水一战,点燃铁门关外的大草原,当时正值秋季,
与北狄士兵一起同归于尽,葬身在这大草原的火海里,这才保住铁门关这座边关城池,没被攻破。
塞外十万将士除了当时全身五成烧毁重伤昏迷的陆怀野奄奄一息,在战场上侥幸捡回一条命,
无一人生还,此事算是轰动朝野,可歌可泣,
同时皇帝震怒,江氏一族都没机会喊冤,江家一百零八口除了长公主一家全部处死,
驸马江涛虽没受牵连,但应此事最终抑郁而终。
当时的江砚礼才十三岁,心里励志要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随后身体往后倾斜靠在椅背上,深深的闭上眼睛,
呼出一口浊气,每看一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深信不疑落到将士手里的断器绝不是江氏所造之兵器,
江氏铸剑闻名天下,他那时还见过江大伯亲自打过那批兵器,不可能质量那么差,
那江氏造的真利器去了哪里,被谁掉包?
这么多兵器掉包让他想到了些可怕的事…………,
随从林川向四周看看,随后靠近叮嘱,
大人,长公主说过不让你插手这个案子,
江砚礼没吱声,他心里清楚,他现在是江氏唯一的后人,也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
他那长公主娘就是为了保护他。
忽的睁开眼,眼睛一亮,
林川派人盯着陆府,小心点,别靠太近,不要被发现。
既然有人不想他查此案,那他就把水搅浑。
陆云枝回到陆府,大夫过来处理过头上的伤,
小碧你们都下去,我想睡会儿,
“是,小姐”,
小碧把奴婢都遣散出去,随后退出轻轻的把门带上,
林夕终于松口气,往床上一躺,
看着床顶雕着的花纹,细想着她的遭遇,
她本是女特种兵奉命带小队解救人质,
为救人质,却被流弹击中,
醒来就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大盛王朝,
一颗眼泪从眼角划过,尽管有太多的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
一时无法接受的她,除了婢女小碧送来的一日三餐,
她一连好多天都没踏出门。
大姐陆知瑶哀叹道
“四妹今天又没出门,不知道伤怎么样了”,
二姐陆知惜幸灾乐祸的回道
“大姐,你就是心软,听说被郡主都打破相了,活该,真是丢咱们陆府的脸,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出去勾搭男人”,
“真不知,爹爹是怎么想的,这么疼她,到底谁是他的亲女儿”,
陆知瑶吓斥
“莫要胡说,被爹爹听到又要生气了”,
陆知惜撇撇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不行,
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疼她”,
“二妹,我们走,看看四妹去”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看那个草包”,
一声冷哼便走了,
陆知瑶看着她在视野中慢慢淡去,
嘴角露出邪魅的弧度。
林夕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既然来,就替原主好好活着,不枉来这里走一遭,
“小碧,跟我梳妆”,
几日没出门,脸上涂过药,好很多,就是额头的伤口还缠着绷带,
看着铜镜中的样貌,原主是长的真精致,
跟陆云枝梳头的是孙嬷嬷,
陆云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头在一动一动左右摇摆,
便笑着打趣道,
“姑娘别动,别动,等老奴把头发梳好了,你在仔细瞧”
“绝对是个大美人,绝不会比你那三美之一的娘亲差分毫”,
“大夫给了去疤痕的药,绝不会留疤的,姑娘大可放心”,
陆云枝的小心思被看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笑着问道
“那其她二美是谁呀”
孙嬷嬷陷入了回忆,
“当今长公主,朝庆公主”
“皇帝宠妃苏贵妃和你娘陆愉是曾经的京城三美”
可惜物是人非,你娘红颜薄命,
孙嬷嬷说着红了眼眶,
还请小姐恕罪,二爷将军不许府里提以前的往事,
“奶娘,没事,我还想多了解娘亲”,
孙嬷嬷一愣,上下打量着陆云枝,
自从大将军去世,陆怀野接管将军府,
陆云枝再也没唤过她奶娘
“哎,奶娘在”
便轻轻的答应着,
既激动又高兴,手足无措。
陆云枝看着,不禁嘴角向上翘起,
随后孙嬷嬷脸上笑容满满收敛,跟小碧对视一眼,
看出彼此眼里的疑惑,两人把目光投向陆云枝,
陆云枝给她们回了一个微笑。
“走吧,咱们出去走走”,
小碧轻声提醒道
“四姑娘,你有好几天没去看老将军”
陆云枝边思考,边说道
“带路”
老将军,就是原主父亲陆怀飞的义父,陆云枝的祖父,
穿过走廊,走进一座偏僻又典雅的屋舍,
刚踏进门口,就看到一位全身瘫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
陆怀野坐在老人的对面,手里端着碗银耳羹,
苦口婆心的哄到
“义父,张张嘴,这银耳羹我试过,不烫,没毒”
老人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轻哄,
陆怀野无奈的摇摇头,随手放下手中的碗,
看上去真是一副温馨的父慈子孝画面。
“枝枝真没事,我叫大夫瞧过了,倒是义父这几天不吃不喝,别枝枝好了,您老人家却倒下”
“您说她这样的一个漂亮小姑娘没有您的庇护该有多伤心”,
听到枝枝,老人才转动目光投向陆怀野,
眼眸里透露出警惕和担心,
陆云枝真不忍心看着陆怀野拿原主这样欺负老人,
“祖父”
随着门口一声轻唤,陆云枝身穿一件淡黄色流仙裙慢慢走近,头发遮住了额头的伤痂,
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有些晃了两人的眼,
像极了两人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人,
看到陆云枝过来,老人的脸色缓和不少,把目光投向她,充满了温柔和关怀,
陆云枝笑着对陆怀野道
“叔父,给我吧,你先去忙,我来喂”
随后拿起石桌上的碗,用勺子舀一口试试温度,
随后换个勺子舀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感觉差不多
放到老人嘴边,只见老人紧闭着口,由刚刚的温柔变得疑惑和警惕,
陆云枝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情况,
把目光投向手里的银耳羹,
“不合祖父胃口”?
老人满脸转变愤怒就这样盯着陆云枝,嗓子里发出啊啊的沙哑音,
陆云枝把目光投向陆怀野
“这是怎么了”
陆怀野笑着回道
“大夫来看过,有些老年痴呆”
“来人,把老太爷送回房中休息”,
随后有下人推走轮椅,老人嘴里还在发出轻轻的沙哑音,
似乎不愿离去,想转头望向陆云枝,但身体动不了,
“别担心,一切会好的,回去休息吧,别吓着你”,
看着老人被推走的背影,又看看那碗银耳羹,
“难不成有毒”,
不对,如果有毒,她刚刚吃了一舀,怎么没事,
问题出现在哪里,
陆云枝心里满是疑惑,面上没有表露半分,
“叔父先忙吧,我想在多陪陪祖父”。
陆怀野就静静地看着她,看的陆云枝有些心虚,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陆怀野回应一声,
“好,枝枝看来真是长大了”,
说完,便伸出大手想落在她的头上,
陆云枝往身后退了一步,躲过那只手,
那只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但很快又收回来,
随后转身便离开了,
陆云枝没注意的事,转身后的陆怀野由刚刚的满脸微笑转变成一脸狠厉,
直到人走出院外,陆云枝端起那碗走近屋内,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跟祖父说说话”
小碧把下人都赶出去,随后带上门,站门口守着,
此时的老人靠在床上,只能用眼睛看着陆云枝,
陆云枝端着碗走近,靠在床边,
拔下头上的银簪,插进碗里,
“没毒,祖父”,
目光看着老人,老人就用眼睛盯着她,满脸疑惑,还是发出啊啊啊的嘶哑声,
陆云枝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是,就眨眨眼”,
老人眨下眼睛,然后用眼睛盯着陆云枝的手臂,
陆云枝会意拉开手臂的衣服,露出一小块红色像狼头的胎记,
看着那块胎记,老人脸色又变得温柔,
悬着的一颗心渐渐地放下来,
陆云枝心里一惊,原来他对我的身份有怀疑,
这个老人真睿智,就刚刚见一面就有这么高的警惕性,
那他跟陆怀野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绝不是像表面那样父慈子孝,
但他能真真的感受到这位花甲之年的睿智老将军是打心里疼爱这个孙女。
看着碗里银耳羹,脑子里出现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不吃不吃”
“枝枝平常不是最爱吃银耳羹的吗,今天怎么不吃了”。
小姑娘留着泪,我刚刚偷玩,偷看到二姐把鼻涕醒到瓦罐里,
真是太恶心了,看到这银耳羹就想吐,我以后再也不吃了,
全府上下都知道四姑娘最喜欢吃银耳羹,
就那件事后,陆云枝基本不碰银耳羹,这件事就只有两人知道,
怪不得,老人对她有怀疑,
看着老人露出慈爱的面容,
“咱不吃这银耳羹,像鼻涕,太恶心了”,
老人眼睛一亮,眼眸里都是笑意,
“小碧,让厨房拿碗粥来”
“是”,
随后下人端着粥进来,陆云枝亲自喂完粥,
看着老将军精神有些疲倦,照顾着他睡下。
皇宫内,内室里太后躺在床榻上,嘴里一直念着
“筹儿,筹儿………”
大殿内跪着一排低着头的太医,
桌边坐着孝子贤孙和妃嫔,脸上露出焦急和急切,
皇帝来回踱着步,
宫女端着盆进进出出大殿内,
皇帝喊道
“再去催催,九皇子到哪儿了”,
“回来让他立马过来”。
京城安静的夜晚道路上,一阵急切又清脆的马蹄声,
嗒,嗒嗒,………
从远处驶向宫门,到宫门口停下,
黑夜中身穿深蓝色男子猛的拉进缰绳,
马匹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在地上转了一圈,
男子跳下马,把手中的马鞭身上的佩剑交给守门的侍卫,
刘公公看到来人,连忙上前行礼
“参见九皇子”
“请快速跟老奴走吧,太后在撑着等你”,
九皇子走的很快,刘公公在后面提着衣服追,
气喘吁吁的喊道,
“九皇子,你先快去,老奴随后追来”,
皇帝已经喝了好几盏茶,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盖,
准备发作时,
就看到殿外一个蓝色身影快速的跑进来,
“参见父皇”
皇帝撇了眼九皇子,准备训斥几句,
剪容姑姑哭着跑出来,
“皇上,太后已经已经去了”,
说完低着头抽泣,所有人立马跪下,
室内响起女子的哭泣声,
皇宫内丧钟敲起,寂静的夜里钟声传遍整个京城,
听着钟声皇宫内宫人纷纷下跪,
皇帝踏进内室,坐在床头,看着太后脸色苍白,确实已去,
深深的吐出口气,
“来人呀,让宗人府准备太后后事”,
九皇子瘫软在地,随后爬起来,他接到懿旨从边关快马加鞭,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太后最后一面,
他心里清楚,这个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也没了,
跪倒在太后床前,失声痛哭
祖母,你睁开眼睛看看孙儿,筹儿回来了,回来了,
你睁开眼看看呀,
室内站满了乌泱泱的人,都在哭泣,
皇帝看着九皇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随手拿起旁边的茶盏朝九皇子扔去,
那茶盏砸在九皇子额头的时候碎成渣渣,额头的血瞬间流的脸颊都是,
“你这个不孝子孙,太后病重,心心念念的就是你,你怎么不早点赶回”,
“让太后含恨而终,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朕当初在你出生时就应该掐死你”,
这种攻击,又恶毒的话,
九皇子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似乎麻木了,
低着头,没吭声,知道他的父皇从小就不喜欢他,
要不是太后护着,他绝不会长这么大,
如今护着他的最后一人也去了,他的心沉到谷底,
任由皇帝说出怎样恶毒的语言,他面上没有任何一分嫌恶,
反而只有恭敬,和太后归去带来痛楚,
皇帝每次看着他,就想起人生中那不堪的一幕,
其实九皇子是皇帝喝醉酒临幸一位宫女,跟宫女所生之子,
又因这事当时还是王爷的皇帝被参一本,
所以对这个儿子他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只有辱骂和责备,甚至回想起来都不记得那宫女长什么样,
为了不看到他,自十三岁就调去边关军队,
如今十年未见,这个孩子五官长的可以叫妖孽美男子,
虽然好看,但皇帝还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太后都已经去了,你走回边关去吧”
九皇子一愣,
“求求你,父皇,让我送祖母最后一程,我在走”
“现在立刻马上走,朕不想看到你”
九皇子拓拔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儿臣从来没求过父皇什么,就这一次,送完祖母最后一成,儿臣立马离京,永不出现父皇面前”。
就在皇帝要动怒之时,
太后身边的戚嬷嬷拿出太后懿旨,
跪地呈给皇帝,
“皇上,这懿旨是太后留下的”,
太后对九皇子做了安排。
皇帝打开那懿旨,看了眼内容,
深深的叹口气,把那道旨意丢给九皇子,对刘公公吩咐道
“按太后旨意办吧”
看了眼九皇子,便离开,
九皇子在太后的遗体前跪了一夜。
看着太后对自己的安排,拓拔筹有些暖,又有些难受
记得上一次那么难受的时候就是母亲在大火中去世的时候,
那是他亲眼看着火光吞噬了所有。
生命中两个最爱他的女人都离他而去,
拓拔筹周身都散发着冷气。
陆云枝在屋内听到钟声,这是丧钟,
“谁走了”,
心里不禁疑惑,
便听到小碧急切的敲门,
“四姑娘,将军叫大家去大厅集合”,
“知道了”
陆云枝打开门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去了,快去大厅”
等陆云枝来到大厅时,全家人都到齐了,
陆怀野带着一家人对着皇宫方向跪三拜,
“太后娘娘,一路走好”,
这一宿整个京城都被这丧钟给惊醒,京城灯火通明。
陆知瑶愁眉苦脸的坐在闺房里叹气,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跟瑞王完婚”,
可如今看来这婚期是要推后,
主母洪氏也叹气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大夫说太后可能熬不过这个夏天”,
“我们的行动算是快的,可没想到,这个春天都没熬过”,
皇宫内,气氛很沉闷,皇帝下旨休朝三日,
很快宗人府设好了灵堂,皇亲国戚和一些重要大臣进宫吊唁,
陆云枝低着头跟着洪氏她们一起进宫吊唁,
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陆云枝有些好奇,
偷偷的东望望,西喵喵,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观察四周环境,
“大胆,你是哪家的家眷,竟敢抬头到处张望”,
陆云枝朝着那个声音望去,
只看见一位美妇人,正眉头紧促,一身素缟裹住绰约身姿,末饰任何钗环,
“啊,真漂亮”
陆云枝光欣赏去了,都忘了回话,
陆知瑶连忙拉拉陆云枝的衣袖,并回话到
“苏贵妃恕罪,我们是陆府的,小妹第一次进宫,不懂宫中规矩”,
苏贵妃把目光投向陆知瑶,仔细上下打量,
还没等贵妃问话,
“小女陆知瑶,这位是我四妹陆云枝”,
陆知瑶倒是先介绍起来,
陆云枝心里嘀咕
真不愧是曾经的三美苏贵妃,连素颜都这么好看,
这也算是未来的婆媳提前见面了。
听到陆云枝,旁边有人把目光投过来,
苏贵妃又把目光放在陆云枝身上打量,
你去殿外跪着,免得在这里碍眼,
陆云枝心里无语,她是得罪谁了,不就是吊唁吗,
她多偷瞄了几眼怎么就不可以了,
但嘴上还是应道,
“是”
她站起来走向殿外,这大殿实在是太大了,
望向外面,外面乌泱泱的跪着一大片人,
跪在哪儿,合适呢?
正当陆云枝思考着,就看到有宫女走过来,
陆姑娘请随我来,
陆云枝紧随其后,绕过外面一大片人,
宫女指了指花丛的旁边的青石板,
“里面,外面人多,陆姑娘多担待”,
陆云枝看看她,再人多也不至于跪在这个小角落,
这是受罚还是吊唁?
出身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选择的,
既然来了那就有来的意义,
他不爱你,你爱你自己,努力比他强大,你尽管发光发热,让他后悔去,
更不要因为他的错,而伤害自己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男人明显一愣,就这样看着眼前说这大胆话的女子,
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看不清样貌,
我没有轻生,是头疼毛病犯了不小心掉下去,
陆云枝有些呆,事情怎么反转的这么快,
难不成还真是她误会人家要轻生,
还好 ,还好, 救回一条命就好。
尴尬的咳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这天气还是有些凉,公子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陆云枝捡起地上湿透的披风,便准备离开,
“等等”
陆云枝回头望望他,
“还有什么事”,
“我身体不适,扶我去前面的医馆,你好人做到底”。
陆云枝思考片刻,
“行,你要等下,我马上过来”,
“嗯,我等你”,
说完很快消失在池塘边,足尖轻点墙头凸起的砖石,另一条腿顺势横扫,
落地时无声无息,悄悄的潜入房中。
陆云枝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却被屋顶买醉的的洪叔看到,
不禁有些疑惑,瞪大了眼睛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四姑娘这是………。
男子看着那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
黑暗处走出侍卫绿青
属下该死,救护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男人摆摆手,起来吧,
“主子,她武功不错”,
“看那方向倒是陆将军府,陆府没听说有哪位姑娘功夫不错的”
弯下身要伸手来扶坐在地上的男子,
“你退下,没命令不要出现”。
回到房间内,陆云枝麻利的换身衣服,
把湿哒哒的头发,用帕子擦干,披在身后,
随后想了想,今天有人送来祖父的新衣,
还没来的及送过去,就去皇宫跪灵,也随手拿一套,
悄悄的打开门,按着原路线返回,
看到池塘边那男子还坐在地上等她,把手中的衣物往他一抛,
家里人的,随便拿了一套,
“喂,你叫什么”,
“叫我阿筹”,
陆云枝蹲下身子,搀扶阿筹的手臂,
阿筹明显又一愣,有些不自在,
陆云枝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穿过这边小树林,前面就是街市,
那里有医馆,你可以在那里把衣服换了
没多久就看到“妙春堂医馆”,几个大字,大门紧闭,
你先坐下门口,我去敲门,
便上前叩响门扣,大夫快开门,
“救命呀,大夫”
听到屋内有响声,接着油灯被点着,
大门被一个长胡子的中年男人打开,
“姑娘,你有什么事”,
“大夫,快救人”,
陆云枝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阿筹,
“快,快把人扶进来,老夫瞧瞧”,
陆云枝把人扶在医馆的病塌上,
这个时候才看清阿筹
不禁暗叹
“好帅呀,这个朝代的人都这么好看的吗”,
她都觉得花痴病又犯了。
大夫坐下来给把脉,
“这是受了风寒,忧思深重,造成头疾的毛病又犯了”,
“无大碍,喝几副药就好了,放宽心”,
我这就去开药,让人抓药,
“小娘子,你快帮你夫君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陆云枝,阿筹,两人相视,面面相觑,
纷纷撇过头,有些尴尬,
“大夫,你帮忙换吧,我不是他娘子,你误会了”,
大夫看看两人,会意的一笑,
“老夫懂,夫妇吵架是常有的事”,
陆云枝无语…………,
“还是小娘子你来吧,老夫去抓药”,
便一溜烟就走了,
嘴里还自言自语
“半夜带人找大夫,不是夫妇谁信”
陆云枝脸瞬间就变黑,
阿筹倒是先开口
“你出去,我自己能行”,
陆云枝:行,那我先走,你自己保重身体。
陆府洪叔看到将军书房的灯还亮着,
便上门敲敲门,
“进来”,
陆怀野拿着一本兵书在看,
洪叔:“将军,夜深了,该休息了”,
陆怀野:“嗯,知道,你先下去休息”
洪叔站在那里没动
陆怀野:“还有什么事”
洪叔:“老奴刚刚看到四姑娘翻墙走壁从院外进来”,
“四姑娘看着功夫不错”
陆怀野放下手中的书,
“老洪,你有没有发现四姑娘变了,似乎这儿变好了”,
陆怀野用食指指了脑袋,
洪叔可不敢顺着说脑子有问题,没敢吱声,
你说她这么多年是不是装的,还是当初真的撞傻了,
怎么就突然变好了,上次在太师府,我就感觉到她变了。
洪叔:四姑娘才是十五岁,不可能那么老谋深算,装了这么多年,
当初大夫说四姑娘脑袋撞的地方,有一大片淤血,才导致心智不全,
应该是随着年纪长大,那块淤血慢慢消失也有可能,
听到这里,陆怀野的脸色渐渐转变,整个人都有些不安。
老洪,你去查查,这段时间四姑娘都接触谁,
“是,将军”。
太后后事办完后,皇帝遵照太后旨意,
封九皇子为康王,赐府邸
京城半年禁嫁娶,不必守三年孝,只守半年以表孝心足可。
刘公公朝九皇子道喜
“恭喜康王殿下,这座府邸是太后给你选的”
请殿下移步府内看看,
康王在刘公公的带领下逛一圈,
朝绿青使了一个眼色,
绿青上前给了一个荷包,
刘公公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脸上的褶子都笑着堆在一起
“多谢殿下,恭喜康王乔迁之喜,有不满意可以派人告诉老奴,老奴禀内务院来修”。
“太后选的,本王很满意”
“那老奴回宫要去复命”,
绿青替本王送送刘公公,
送走刘公公后,绿青返回府内,
康王仰着头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王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别急,先按兵不动”
去查,太后的懿旨早就下达,
为何本王晚三天才收到,要不是本王快马加鞭赶回来,
可能祖母最后的葬礼都见不到,
到时我这位父皇又对本王挑刺,惹怒父皇,治个不孝之罪。
真是一举两得,
看看到底是本王的哪位好皇兄想置我于死地。
“去吧,本王累了”。
王爷,昨晚救你的那位姑娘已查到,
她是陆怀飞将军独女陆云枝,
是他的女儿,
但是她心智不全,有些傻,
“傻”,
康王挑挑眉,有些意味不明的深笑,
“你看她那晚的行为和说话,你觉得是傻子”,
“王爷的意思是她是装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未必真如外界传言,
“有意思”。
“先按兵不动,别太冒尖,盯着陆府”,
“江湖传言,陆家祖上有一块“暗影令”,可以号令江湖最大情报组织“风云阁”,
风云阁这个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处在暗处收集人们不为人知的情报,
但听说在陆沉宵老将军祖父那代,就丢失。
“殿下是怀疑丢失是假的”,
康王邪魅一笑,
陆怀野就五年升上护国大将军一职,
陆家世代武将,陆怀飞带十万将士跟北狄之人同归于尽,
京城也就只有一座衣冠冢,尸骨至今还在铁门关外的大草原上,
而陆怀野在战场上侥幸捡回条命算是陆家顶峰,
他们陆家这么多先辈马革裹尸打出来的战绩,都没有陆怀野这五年升迁的快,
你说这是为什么,就五年时间成为当今天子近臣,
盯住陆府,有什么就回来禀报。
陆怀野手里还有十万陆家军兵权。
这是块香饽饽的肉,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小少爷,你别爬那么高,下来太危险了”。
婢女秋菊在下面喊着,
“秋菊姐姐,我要给蚕吃最嫩的桑叶,我会小心的”,
话还没说完,
“啊”,
小男孩脚一滑,从树上掉下,手里还抓着那把嫩叶,
秋菊一声大叫
“小少爷”,
说时迟,那是快,陆云枝一个空中翻转抱住快落地的小男孩,
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看到小少爷没事,提着的一颗心掉下来,
秋菊刚刚想好了选个什么样的死法。
秋菊立马跪下磕头
“多谢四姑娘”。
不必谢。
这个小男孩六岁,看到是陆云枝救了他,
一声冷哼,放我下来,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礼仪学哪儿去啦,
“你是个傻子,我才不跟傻子玩”,
转身就跑,正好碰到端着燕窝的婢女身上,
小男孩被撞倒在地,手里的桑叶掉在地上,
正好那碗燕窝洒了些在桑叶上,
“对不起,小少爷,有没有烫着”,
陆云枝扶起地上的小男孩,
你这燕窝是给祖父送的?
回四姑娘的话
“老将军每天都要吃一盏”
去吧,小弟没事”,
小男孩陆明礼还想发难,
在啰嗦,我就把你的蚕全都杀了,
陆明礼立马闭嘴,连忙跑到石桌边把一个盒子包在怀里,
“你是个坏人,不许伤害我的蚕”,
陆云枝笑笑,捡起地上的桑叶,用手拍擦干桑叶上洒的燕窝。
你再不跟你的蚕喂吃的,它就是被你饿死的,
陆明礼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拿桑叶,放进盒子里,
看着小蚕小口小口的吃着,却乐呵呵的笑了,
陆云枝看到没她什么事了,转身抬脚走,
只听到陆明礼扑通坐在地上大哭,
“你这个坏女人,把我的蚕杀死了,你赔”,
陆云枝皱眉,蚕死了,这么会儿怎么可能死了,
她凑近一看,看到盒子的蚕一动不动,
陆云枝还以为蚕吃饱了不动,便拔下头上的簪子拨动下蚕,
还是一动不动,真死了,
看着被蚕吃过的桑叶上留下的洞,
陆云枝恍然大悟,
燕窝有毒,
祖父有危险,
没管地上的小男孩,飞快的往祖父的院子跑去,
跑到门口,就看到刚刚那个婢女端着空碗出来,
陆云枝跑上前一个擒拿手把那婢女制服在地,另一只手把抓住快要掉地的碗,
把那婢女往屋内拖,
婢女一脸懵,大声求饶,
“四姑娘,奴婢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奴婢”,
全都给本小姐退下,
下人看到四姑娘这幅要吃人的模样,纷纷吓得往外跑,
小碧给我门守好,不准任何人进来。
婢女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外面的动静陆沉霄听的一清二楚,
陆云枝朝床边飞快走去,看到祖父用眼睛看她,
陆云枝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
刚刚的燕窝祖父可吃了,
老人眨眨眼睛,
陆云枝拿起老人的手腕把脉,
在现代林夕的外祖家就是中医院的,从小而耳濡目染,
对这些多多少少会些,。
老人的脉象有些缓慢,毒进入器官有些衰竭,尾脊椎受了伤,不能站起。
一生练武的人,身子骨不该这么差,
慢性毒,怪不得,卧病多年不见好。
拔下头上的银簪放进碗里,没变黑,
怪不得这么久没人发现,是谁要害祖父,
她怒火中烧看着地上的婢女,
这燕窝每天是谁煮的,
是奴婢,
谁让你煮的,每天一盏,
老将军长期喝药身子骨差,大夫让每天吃一盏送过来给老将军补身体。
大夫多久请次平安脉,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奴婢不清楚,
老将军的起居,是何平总管在照顾,
陆云枝把门打开,
何总管进来,我有话问你,
“四姑娘,请问”
祖父多久请次平安脉,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七八天左右请一次,三天前妙春堂的顾大夫刚看过,
是否同一个大夫看,
老将军自从痛失大公子夫妇后,坠马是顾大夫妙手回春抢回一条命,
一直是顾大夫照看老将军的病,
何总管跟祖父多久,
老奴这一生跟随老将军,一生未娶,战场上负过伤后,
老将军垂怜,让老奴跟在身后伺候。
何平看看陆云枝这些行为,不似以前,
便试探的问,
“四姑娘可是好了”,
陆云枝点点头,
何总管大喜,老泪纵横,
“祖父中毒”
老将军的饮食是老奴亲自试吃过,没问题才敢给老将军吃,
从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这毒是怎么下的,
陆云枝往桌子上的空碗望去,
慢性毒,查不出来的,只有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才会发作,
那时也就回天乏术。
这燕窝吃了多久
何总管想了想
“二年”,
老将军身子弱,大夫叫每天一盏燕窝补身体。
“枝枝,今天是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云枝朝声音望去,
就看到陆怀野站在院子里,脸上还是挂着标准笑,
陆云枝也回个笑脸,
“没事,叔父,就是发现一些不好的事,心情不好发脾气”,
“何事,说给叔父听听,在这府里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陆云枝看着他那虚伪的笑,
干脆也懒的装,祖父中毒,
陆怀野满脸的惊讶,连忙向屋内跑去,
看到陆沉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用眼睛盯着他,
陆怀野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陆怀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枝枝”
陆云枝:“叔父,那碗燕窝有毒,是慢性毒”。
陆怀野一惊,把目光放在那空碗上,心里有些虚,面上还是露出担心神色,
枝枝是怎么知道是慢性毒的,
叔父还是请大夫来查验,
陆怀野:“来人,快去请顾大夫”,
“等等”,
陆云枝走上前,伸出手,借用下叔父的腰牌,
陆怀野疑惑地看着她
用叔父的名义去请太医院的黄太医黄院使,
想必这个面子黄太医不会拒绝,
陆怀野还是温和的笑着,
“枝枝别胡闹,黄太医不是随便可以去请的来的,
义父的病一直是顾大夫看照着,他对义父的病最了解,
陆云枝:“好,那就多请几位大夫”,
“叔父没意见吧”,
陆怀野看着陆云枝没吱声,
陆云枝:“秦管家去请黄太医,同时去请妙春堂的顾大夫”。
秦管家看看陆怀野,有些为难,
陆云枝也把目光转向陆怀野,
陆云枝:“叔父,腰牌”,
陆怀野:“没带在身上”,
陆云枝:“在哪儿,可以让洪叔去取”,
陆怀野:“叔父亲自去拿 ,你先照顾好义父,叔父会派人去请黄太医,秦管家先去把顾大夫请来”。
叔父去拿腰牌,随后都离开。
何总管焦急的说道
“四姑娘,怎么办,既然是慢性毒,顾大夫肯定有问题”
“将军这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陆云枝:“别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何叔,叔父这么快过来,院里有他的眼线”,
你跟小碧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我想想办法,
再派人去前院盯着,黄太医过府,立马请过来,
还有顾大夫过府,先让他来祖父院子,
“是,四姑娘”,
何总管把门带上,小碧在门口守着,
陆云枝靠近边,祖孙俩就这样看着,
“祖父,何叔能否完全相信”,
陆沉霄:“眨了眨眼睛”,
“祖父,府里有人要害你,顾大夫有问题,孙女要去请黄太医,
叔父在拖延请太医的时间,没有令牌,孙女该怎么办,
陆沉霄浑浊的眼眸有些湿润,手想抬起来,却终究动不了,
陆云枝连忙握住他的手,
“祖父,别急,你慢慢表达”,
陆沉霄嘴唇慢慢蠕动,发出啊啊啊啊低沉的声音,
陆云枝看不懂,
“祖父,你别说话,保持体力”,
我问你答,
是,你就眨眨眼,不是就闭眼,
陆云枝:“你知道谁要害你”,
陆沉霄:眨眨眼
陆云枝:“是叔父吗”
陆沉霄就这样盯着陆云枝看了些许,
陆云枝有些疑惑,
便问道,你怕他对我不利,还是担心我是个傻子被他再利用,
此时陆云霄眨眨眼,满眼的担心,
陆云枝微笑的安慰到凑近陆沉霄的耳边说道
“祖父想必你也有疑惑,其实孙女已经恢复正常”
陆沉霄的瞳孔明显放大有惊喜,随后眼里有笑意,接着又转为担心。
不要担心孙女,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也会护着您,
陆云枝:“是叔父要害你对吗”?
陆沉霄眨眨眼,随后把目光转向房中圆柱子上,
陆云枝靠近那颗圆柱,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精忠报国”
陆云枝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回眸对老将军一笑,
“我知道了,祖父”,
只见她两手抱住柱子,脚用劲一蹬,像只小壁虎一样,
向上爬去,在“国”字那下面停下,
用手点在“国”字那个点上,
整个“国”字像扇门一样,往外打开,
陆云枝往里看,看到二块令牌和一块白色麒麟玉佩,玉佩形状有些奇怪,
陆云枝看不懂,也说不上来,
一块令牌上面刻着“陆怀飞”,原主父亲的腰牌,
另一块令牌就是刻着一只上山虎,栩栩如生。
拿到东西陆云枝立马下来,
调皮的笑着,
祖父,那个洞当初是孙女调皮挖着玩的,怎么被您给藏了东西。
陆云枝年幼的时候,很调皮,
陆怀飞跟陆愉成亲多年无子,
好几年后才有了陆云枝,
陆怀飞对陆云枝算是严父,但是隔辈亲呀,
陆怀飞看到陆云枝的字写的丑,便要罚,
陆云枝就往祖父这边跑,
祖父也就象征意义的“惩罚”陆云枝,
陆沉霄:还是抄写字,
陆云枝:不写,叫孙女练武可以,求求你们别让我写字,
陆沉霄:哼,不写,你娘待会儿要来找祖父闹,
你就对着柱子面壁思过,待会儿祖父过来教你写,
说完就出门,还吩咐下人把门看紧,别让跑了。
待陆沉霄回房时,就看到陆云枝用桌子上的匕首把那个柱子上的“国”字给挖下来,留下一个浅洞。
美其名曰,那个字太丑,影响她面壁思过,
这纯粹就是为自己的调皮给找的借口,
陆沉霄:“……………”
陆云枝怕挨罚,还祈求祖父别对外说,
陆沉霄为了惩罚她的调皮
光练这个“国”字,就练了好久,
就是“国”字这个点,陆云枝每次点的墨汁都堆在一起,
还被训了好多次,从此跟祖父之间的小秘密又多了一点。
但没多久,陆云枝再次过来玩时,发现那个字完好无损的被放回原处,
那时的她还有些不解,还以为祖父找人修过,重新再写了个字,
如今看来,这个老将军真是睿智,
“陆怀飞野是不是在找这些东西”,
陆沉霄:眨眨眼睛
“祖父放心,这些东西我一定会保管好的,孙女一定要救你,知道怎么做”。
陆云枝收起父亲的腰牌,其它的还是放回原位,
这时何叔敲门
“四姑娘,顾大夫过府来了,在往这边赶,
陆云枝把门打开问道
“黄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何叔低着头,将军派人去请了
前院太子,瑞王和康王来拜访,将军脱不开身,
陆云枝微微蹙眉,客人来的这么巧?
陆云枝把何叔叫到一边吩咐道
“你从我们这边后门出去再去请”,
“随后从袖口拿出父亲的腰牌,就说陆家嫡女陆云枝,请黄太医过府为祖父看病,不管怎样要把人给我请到”。
这里我来顶着,偷偷去,速去速回。
何叔刚走,顾大夫就跟着洪氏进来,
洪氏:“顾大夫快请进”,
洪氏后面跟着顾知瑶,顾知惜和妾室柳姨娘,
“枝枝呀,前厅有客人,叔父在前面走不开,顾大夫,婶婶可是请来了”
陆云枝:“那黄太医可派人去请”,
洪氏:“这派出去的人去请过,刚刚回来报信黄太医在皇宫内,还没出宫,”
顾大夫快去看看,义父怎么样了,
枝枝说中毒,快去瞧瞧,府内谁这么大胆敢下毒,
顾大夫进了里屋,跟老将军把脉,
洪氏:“来人,把那端燕窝的婢女给扣下”,
陆云枝:“不用了,她已经被我给控制起来”。
几人坐在屋内的凳子上等着,
顾大夫收回把脉的手,随后走到洪氏面前说道
“夫人,老将军没多大事,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不如以前,这些很正常,并非中毒”。
洪氏把目光投向陆云枝,支支吾吾的,有些难为情,
顾大夫:“敢问四姑娘为何说老将军中毒,是如何中毒”。
陆云枝:“那碗燕窝有微毒,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空碗,并且食这燕窝很久了。
顾大夫往前走一步用手蹭了点空碗上残留的燕窝,放进鼻子上嗅嗅,随后放进嘴里舔了舔,
接着用银针擦进碗里,拿起来看看,
对着洪氏拱手道
“老夫可敢用性命担保,此燕无毒”,
被控制的婢女听到这话,终于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
陆云枝:“祖父的燕窝可是大夫建议每天一碗”,
顾大夫:“一声冷哼,四姑娘什么意思,老将军身子骨弱,是老夫建议每天一盏,燕窝可是你们陆府的东西”
更何况这碗燕窝无毒,老将军根本没中毒,
四姑娘这是怀疑老夫的医术不精?老夫行医三十载,这种自信还是有的,更何况老将军当初坠马摔伤瘫痪,还是老夫一人之力救回一条命。
老将军的瘫痪的这几年,都是老夫照看,他的身体老夫最清楚。
要是四姑娘不信老夫,便可以请别的大夫来看,
贵府威望大,但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
说完便向洪氏拱手
“告辞,夫人还是另请高明”。
顾大夫头也不回就要走,洪氏还在后面劝,
顾大夫,顾大夫,小孩子家不懂事,你见谅,
见过宠孩子的,就没见过像将军,夫人这样宠溺的,任由她无中生有。
陆云枝脑中快速思考着
既然敢这么信誓旦旦,肯定有所依仗,这是微毒,身体器官日积月累才会渐渐衰败,恐怕一般大夫看不出来,
祖父的身体渐渐在变弱,她就不相信长期照顾祖父的顾大夫一点察觉都没有,
那说明他有问题。
看顾大夫今天这个行为倒是有些恼羞成怒。
如果不是意外发现,陆云枝根本不会想到祖父的补品是慢性毒药。
回过神,发现顾大夫已经走出去好远,
洪氏还在后面追,
顾知惜一声冷哼,
“一个傻子的说的话,还都信了,真是搞笑,还是全府上下陪着她玩闹”
柳姨娘瞪了一眼陆知惜,陆知惜撇撇嘴,
哼,抬脚就要走,
陆知瑶:二妹,我们一起走,说完就突然凑过来,
陆知惜被她这举动吓的往后一退,屁股撞在后面的桌子上,
放在桌边的碗,在撞击下掉落,
眼看快要落地,陆云枝眼疾手快,用手托住那只碗,随后一个转身,
还好没碎,里面还有残留物,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陆知瑶看到这一切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恢复神色。
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
陆知惜:有些气恼,大姐你干什么呀,摸着自己撞疼的屁股,她还真没看到陆云枝那下。
陆知瑶:二妹,大姐是要跟你一起走的,
不知道你要往后退,有没有撞疼,
陆知惜:“我屁股都撞肿了”。
陆知瑶抱歉的笑笑,
“上回你看中的那对红色玛瑙玉镯大姐派人给你送去”,
陆知惜:“真的,大姐你对我真好,不像她,用眼睛斜了下陆云枝”。
陆云枝懒得看她们姐妹情深,孙嬷嬷你在这儿照顾祖父,
陆云枝拿着碗飞快的往外面跑,
小碧跟上,
洪氏像是追累了,坐在亭子里休息,
看到陆云枝跑的飞快,便赶紧起来,
洪氏:“枝枝,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云枝完全无视她的话,还是继续跑,
心里不断吐槽
“那个老家伙走的那么快”,
跑到前院,终于看到顾大夫的身影,
陆云枝一个擒拿手扣住顾大夫的手臂,
“哎呦”,
只听到顾大夫一声大叫,
“四姑娘,这是干什么,是要仗势欺人吗”,
“这还有没有王法,这就是你们将军府的教养”。
“顾大夫走的这么快干什么,还是麻烦在府里多坐会儿喝会儿茶,已经派人去黄太医”。
“老夫医馆还有事,就不在府里多留”。
陆云枝不给她机会,直接往后院拖,
院里的下人不敢上前,
洪氏:“放肆,放开大夫,陆云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陆云枝:“黄太医没来之前,我不会让顾大夫出这个门”,
洪氏气的发抖,指着陆云枝骂
“这府里还轮不到你做主,你现在看看你,哪有大家闺秀的样”。
这里的吵闹声惊到前院的客人,
“枝枝休得无礼,快放下顾大夫”
陆怀野的斥吓声传来,还是那么温和,
顾大夫看到陆怀野,
“将军这就是你们陆府的教养,平白无故扣押老夫”
“就是顺天府也不会平白无故扣押人,天子脚下竟敢这么目无王法”,
“亏你们还是朝廷命官,教养出这样的女儿”,
陆怀野连忙把陆云枝拉开,
上前赔礼陪笑又道歉,
“真是对不住,顾大夫,是老夫教女无方”,
陆云枝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好像她曾经很多次做出无理的举动,
都是陆怀野这样去跟别人说好话道歉,
别人倒是称赞一句
“陆怀野将军仁义呀,堂堂一品武将为了义兄的女儿这么低三下四的跟人道歉”。
同时人们私下纷纷议论
“陆怀飞多年无子,生了一个闯祸精的女儿,真是教女无方,家门不幸呀,要是活着,肯定是被气死的”。
每次闯完祸后,陆怀野都是这样跟别人赔礼道歉,
私下却对陆云枝是这样说的
“枝枝做的对,不是你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更不会有半分责骂,
导致本就心智不全的陆云枝没有善恶之分,到处惹祸,
为此不知情的洪氏还跟陆怀野大吵一架,之后陆府分为东西两院,
要不是陆愉怀陆云枝的时候,陆怀野在边关,
不然她都怀疑陆云枝是他的私生女,
世人只会认为陆云枝是造成陆府分院的导火索,
不禁都赞叹陆怀野仁义,也有人抱不平,陆将军夹在中间当个受气包,
这时的陆怀野只会温和的一笑。
陆怀野的“宠爱”,全府上下都是能躲则躲,
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陆云枝一声冷笑
原来是“捧杀”。
陆怀野:“顾大夫别生气,今日却是小女不对,随后拿出一个荷包,送到顾大夫的手中”,
顾大夫,义父的毒可解,身体可有大碍,
顾大夫脸更黑,听闻将军宠爱四姑娘,但不是这样陪她闹着玩的,
年纪大了,身体器官老化,身子骨弱很正常,根本没中毒,
将军恕罪,在下医馆还有事,就不陪四姑娘玩了,
陆云枝眼睛撇到站在前院书房有三人,正看着这边的人群,
顾大夫:“哼,告辞”
陆云枝挡在顾大夫的前面,
顾大夫怒目圆睁,
“四姑娘,你今天过分了”,
陆云枝:“顾大夫这么着急走,莫非心里有鬼,耽误不了你多久,还是请移步屋中喝茶,晚点再走也不迟”。
“陆四姑娘真是霸道,在京城还没有人能这么目无王法,私自扣人,你可知罪”。
陆云枝朝那声音看去,
只看到书房看热闹的三人朝这边走过来,
说话的是眉心有颗红痣的男子,只见他身穿紫色长袍,头带冠帽,腰间束带,
光看穿着就知道是富贵人间的公子,
三人器宇轩昂缓缓的走过来,
陆怀野连忙上前弯腰行礼
“太子殿下,瑞王殿下,康王殿下,是老夫教女无方,还请殿下恕罪”
一下就坐实了陆云枝私自扣人的罪名,
陆云枝心里骂道
“真是一只老狐狸”,
陆云枝上前行了一礼,抬头看向三人,
其中一人她见过,就是那晚跳河被她救的阿筹,
陆云枝顿时想撕了自己嘴巴的心都有,
他是皇子,那晚她这算是说了皇帝的坏话,
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估计她的小命就不保,
不管怎样,反正她是不会承认说了皇帝的坏话,
康王看着她
“有些意外深长的笑”
陆云枝回过神来,
“民女何罪之有”
祖父中毒,民女救人心切,顾大夫可是长期照看祖父之人,并未发现,
我便留他在府上多喝几盏茶,小坐一会儿,
叔父已经派人去请黄太医,
等黄太医来了,再走有何不可,
顾大夫放心,尽管在府中多坐会儿,本姑娘给你算银钱。
顾大夫:“四姑娘,在下看过,老将军并未中毒,你这是在逗在下玩”。
更何况,刚刚夫人说了,黄太医在皇宫,还未出宫,
你这就不让在下走,还有王法可言。
四姑娘要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可以去京城其他医馆请大夫都可以,
便不要这么戏弄在下好玩,
陆怀野:“枝枝,别胡闹,退下,明日叔父在派人去请黄太医”,
顾大夫请,本将军亲自送你出门,
陆云枝今天可不敢放顾大夫走,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陆云枝立马挡在前面说道
“顾大夫,你可想清楚了,这事能被我发现,说明已不是什么秘密,
你今天出了这门,说不定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顾大夫踏出去的一只脚明显收住,
在下不知道四姑娘在说什么,
陆怀野:“好了陆云枝,你今天是否忘了吃药”
声音中有明显的动怒,
来人,把四姑娘带回房中,不要让他再继续胡闹下去,
转身对三位皇子说道
用手指了指脑袋,她这儿不好,今天没吃药,让三位殿下看笑话了,
陆云枝瞪大了眼睛看陆怀野,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果然这就是一条老狗,不装了,改战略路线了,
陆云枝怒了,顾大夫,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算今天没有几个医术高明的人可以看出来,我也能证明那燕窝有微毒,
长期食用,可使人身体器官衰弱,更何况年纪大的人,
只会加快结束生命,而受病痛折磨而死…………,
“啪”,
一个巴掌打在陆云枝的脸上,
陆云枝被打的摇晃在地,手里依然护着那只空碗,
洪氏,柳姨娘,顾知瑶,顾知惜,全府在场的下人,
瞪大了眼,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怀野,
这是他们的将军吗,不会是他们看错了吧,
陆知惜还用手掐了下自己,疼,真疼,
这是真的,爹真的动手打了陆云枝,
“还不带下去,别在这里让三位殿下看笑话,丢将军府的脸”,
就有婢女上前来扶陆云枝,
陆云枝甩开婢女的手,她今天不能被带走,
要是被带走,祖父真是没救了,她也不一定有好果子,
三位殿下在,陆怀野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对她怎么样,
此刻是最好的机会,要是这三位走了,陆怀野对付她有好多种方法,
陆云枝一声声冷笑
哼……哼……哼……
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擦掉嘴角的血,拍拍自己衣裙上的灰,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儿在正常不过了,
叔父在怕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带我下去,
随及向太子殿下跪下
“求殿下做主,有人想谋害祖父,我祖父陆沉霄可是为大盛王朝戎马一生,晚年却遭人毒害,
我父亲陆怀飞尸骨可还在铁门关外的大草坪上,
求太子殿下为我这陆家孤女做主”。
陆怀野的脸都绿了,这话摆明了就是说这叔父不是亲的,终究不是亲的。
她跟陆怀野是两家人。
陆沉霄只有一个独女陆愉,生了女儿后,在战场受过伤,不能生育,
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两个好兄弟死在战场,
他们俩的孩子从小就被陆沉霄收养,大的改名陆怀飞长子,小的改名陆怀野次子,
但两人性格截然不同,陆怀飞性格耿直,在军事统治方面很有天赋,
自小跟着陆沉霄身后耳濡目染,
次子陆怀野,心思沉重,性格温和,见谁嘴边都是挂着微笑。
陆怀飞和陆愉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两人相亲相爱成为一家人,
这也是陆沉霄最想看到的结果,
次子陆怀野娶了洪尚书之女洪音为妻,
两兄弟成亲后,分府而住,
陆怀飞和陆愉跟老将军住在陆府,
陆怀野一家则住在隔陆府不远处的府邸,
陆怀飞夫妇死后,陆沉霄备受打击,从马上坠落掉下摔成瘫痪,陆云枝又是心智不全,
美其名曰,陆怀野为照顾义兄之女和瘫痪的义父,光明正大的搬回陆将军府,
人人还称赞一句真是孝义两全的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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