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打个马虎眼，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若是真让两个掌柜鉴定，那珍宝阁可就真的开不下去了。
萧逸尘和他的五皇子府，脸面也就不能要了。
但是，这孙成安却是个出了名的犟种，尤其是针对做学问这一点，他摆手道，
“苏丞相，此言差矣，若真的是赝品，珍宝阁做事可就太过没有章法了，京中多少官员贵人都是冲着他们的口碑，我想牛掌柜也想帮自己正正名吧。”
牛掌柜此时有口难言，心里仿若吞了一百只苍蝇一般恶心。
珍宝阁自从拍卖会开始这一年多，也就唯有这一件拍品是赝品，正是小姐笃定这个孤本最终还是会回到丞相手中，又怕中途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出此策略。
不待他细想，孙掌柜已经率先走了过去，但是他却很是谦虚的说道，
“孙某平日是做首饰为生，对于古籍鉴赏并不在行，倒是可以看一下这书册的存世时间。”
说完他便凑近了书册细看，又离得更近去嗅书册的味道。
牛掌柜却是只在一旁干站着，什么都没有做。
“这本书册果真是赝品，颜色和边角都用了做旧的手法，存世时间不超过五年。”
孙掌柜的话，使得整个生辰宴瞬间达到了高潮，众人在惊叹中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牛掌柜。
牛掌柜五十岁左右，鬓边已经有了不少白发，此时更是冷汗岑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念薇似乎也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一般，将目光看向了牛掌柜，
“牛掌柜，还请您也看一看，若真是如此的话，可就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孙成安此时也挺着圆滚滚的大肚腩，对牛掌柜做了请的手势，誓要在今日将此事弄清楚。
苏丞相求助的看向一贯与萧逸尘走得近的萧砚临，希望他能够站出来阻止一下。
然而，此时的萧砚临却并无此意，他在珍宝阁也没有少拍东西。
对于珍宝阁的物品究竟有没有赝品的问题，也很是在意。
六皇子萧云峥站起身来，看着牛掌柜踌躇犹豫的样子，笑着说道，“我看就不必难为牛掌柜了，他这是已经默认了。”
牛掌柜连忙摆手，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不是的，珍宝阁只是负责拍卖，并抽取佣金，至于拍品的真伪……”
“闭嘴。”苏瑶连忙出声打断，若是再让他说下去，珍宝阁可就真的开不下去了。
她快步走上去，拉住叶念薇的手，气愤的质问道，“快说，是不是你中途将殿下拍得的真孤本换掉了？”
她的话立刻提醒了牛掌柜，他便立刻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拍品离开珍宝阁两日，中间发生什么，谁又能说得准。”
众人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是什么情况，又将目光看向了苏瑶和叶念薇。
“是啊，虽说是从珍宝阁拍的，但是这都过去几日，万一被掉包了也是有的。”
“听说这个叶侧妃出身商贾，保不齐能做出来。”
“我就说呢，五皇子殿下怎么也不可能拿个赝品来糊弄自己的舅舅吧。”
……
叶念薇听了，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苏瑶这是要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调换了《木塔碑》孤本，从而嫁祸给珍宝阁。
“瑶姐姐……”她气愤的脱口而出，却是发现自己这声称呼有多不合时宜，连忙又改了口。
“苏小姐，何出此言？拍品珍宝阁送入府里后，便直接入了库房，您为何要如此污蔑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