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救了她的人其实是蛇先生!
江月现在有点尴尬了,她之前好像还跟他在赌气来着,没想到下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么无措的情况下。
更别说,她觉得现在身上的触感有些奇怪,就像是没穿衣服……
浑身赤裸着躺在了铺满兽皮的石床上,女孩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这片森林中只有她和蛇先生两个人,除了蛇先生,好像没有其他的女性了,所以……
江月尴尬地往兽皮中钻了钻,将唯一露出的那抹雪白遮掩住,如玉的脸颊微微发红,像是一片被染得缤纷的红霞。
她的视线躲闪着,不敢对上他坦荡的眸子,嘴唇翕动着,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喃喃自语。
若不是兽人的五感敏锐,屹泽还真有可能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蛇先生,谢谢你呀。”
说完,便将下半张脸也藏在了兽皮之中,只留下了亮晶晶的双眸裸露在外面。
“不用谢,你无事便好。”
听着软绵绵的声音,屹泽的心房还是被猛地触动了下。
兽人大陆的雌性很少会主动向雄性道谢,她们只会认为雄性的所作所为是理所应当的。
“那个……蛇先生,我的衣服呢?”江月在脑中不断措辞,做了好大一番心理建设才嗫嚅着开口。
屹泽喉咙忽然一哽,视线落在了地上不远处碎成一团的不明布料上,如墨的双眸中翻滚着某些不一样的情绪。
江月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一团,脑中有根弦“啪嗒”一声断裂。
她的衣服!!!
就连内衣……
屹泽的耳根倏地红了,他偏过头轻咳一声,墨色的眸子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像是在缓解某些不知名的尴尬。
“我……我会赔你的……”
“好……”
江月欲哭无泪,心中在惨兮兮地滴血,她唯一的一套衣服就这样没了。
“小雌性,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谁在说话?
躺在石床上的女孩傻眼了,她呆愣愣地看着洞穴口忽然出现的老爷爷,不知所措地将身体往兽皮中藏了藏,脸上写满了窘迫。
瞧见了雌性这副害怕的模样,巫医的额头上顿时蒙上了几条黑线,他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小雌性,你不用害怕,我是百兽部落的巫医。”
巫医?
那是什么?
“先前你发热了,若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你的状况就危险了。”
江月的脸上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知为何,看着巫医年迈的模样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长辈。
“谢谢您……”
巫医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他捋了捋发白的长胡子,连忙应声道:“哎!乖孩子。”
说完,他转身对着屹泽语重心长地嘱咐:“雌性的身体娇弱,你得对她多一点关心……”
屹泽罕见地没有反驳,而是虚心的将巫医教导给他的知识一点点地记了下来,哪还有一点森林霸主的模样。
“你一人照看雌性或许有些吃力,我们百兽部落也有许多年轻力壮的成年雄性,不如……”
屹泽心中一跳,瞅了瞅还在状况之外的雌性,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决定不了她的想法。”
江月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无非与是一些痊愈后的注意事项,可到了后来话题怎么越跑越歪了……
“啧,你们究竟还要聊多久?”
拖长了的音节中混着点鼻音,懒洋洋的,却又藏不住那点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