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就去看看。
确定了江月成功与他们会合,他就乖乖地回来,再也不会去见她。
就当是,给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动画上一个句号。
蛇信倏地伸出,捕捉着空气中雌性的味道,循着那股独有的香甜,朝着那气味的源头游行而去。
越往前走,屹泽的心中就愈发不安,雌性走的并不是去往百兽部落的路,倒像是……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甚至有些隐隐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雌性不抗拒与流浪兽接触,甚至愿意留在他的领地当中。
在兽人大陆,流浪兽是被所有兽人唾弃的存在,他们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强迫雌性,虽然屹泽从未有过如此的行径,但只要被冠上了“流浪兽”的名头,此生基本与结侣无缘了。
若是让江月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恐怕会无语得说不话来,她哪是死心塌地的呀,纯粹是因为初来乍到不懂兽人大陆的规矩,单纯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罢了。
若是让她出卖自己的身体为兽人生孩子去换取庇佑,江月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入目是一片狼藉,娇弱的女孩躺在了勉强能容一人躺下的草堆当中,原本恢复正常的脸上再次漫上一层潮红,细密的汗水挂在光滑的额角。
屹泽胸口一痛,心脏像是漏了一个口子一般,仿佛有一把尖锐的长刀在心间刮蹭着,一点一点的,像是要将它揉碎。
向来娇生惯养的雌性此时却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幼崽一般,无助地躺在野外,白皙的皮肤如同新雪降临,就连天上皎洁的月光也要输上几分。
她难受地嘤咛着,浓密纤长的睫羽上还挂几滴泪珠,原本干净的脸颊上沾染上了几痕泥土,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看着极为惹人怜爱。
男人快步走上前,有力的臂膀将可怜的娇娇儿抱起,颇为怜惜地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他低下头,借着月光照耀,看清了怀中的小人儿,仿佛是一个美丽的瓷娃娃般,她安静地躺在男人的怀中。
屹泽的喉结滚动,一股莫名的情愫在胸膛中迸发,他一晃神,头一次产生了将人永远留下的念头。
“抱歉。”
沉闷的声音响起,雌性身上明显不对劲的体温让他回过神来,紧紧抱住怀中的娇小将人带回了洞穴之中。
铺了好几层兽皮的石床为空荡荡的洞穴添了几分温情,低热之中的江月甫一接触到柔软的床,便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蜷缩起来。
屹泽心中一软,冷血动物再一次体会到了“心疼”是何种感受。
脑中还记着巫医的嘱咐,将他留下的药汁一点点地送进了雌性的嘴中,他盯着江月饱满的嘴唇,被药汁沾染的唇瓣闪着晶莹的水光,屹泽的眸色一暗,不受控制地俯身下去将溢出唇瓣的药汁堵住。
乍一接触到那片柔软,男人的身体一僵,不可思议地感受着异样的触感,雌性的唇——都这这般的绵软吗?
直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呻吟,屹泽才如梦惊醒般猛地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在自己沾染上水光的唇瓣上。
心脏砰砰地跳着,频率快得可怕,像是要跳出胸膛般令人心悸。
他神色复杂,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身下的人儿,目光灼热不似以往冷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