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林舒窈笑着接过父亲手中一个袋子递给秦芸，“秦姨，这是给您的新年礼物，一套亚麻四件套，还有个荞麦枕，是我自己也在用的，希望对您睡眠有帮助。”
秦芸接过，眼里泛着暖意：“你这孩子，太有心了。”
林母也笑着问：“子彦这是换车了？”
沈子彦解释：“没，买了一段时间了，原本放在申城开。那辆SUV被江屿舟开走了，这次回来就开了这辆。”
“挺好的，品味不错。我之前也看上这款想给你林叔买，他嫌在学校开太高调了，硬要坚持开他的那辆老本田。”林母环顾四周，“司机呢？”
“他有点事，我让他忙完晚些再回申城。”
想到被安排“有事”的司机，秦芸笑着瞥了儿子一眼，没多说什么。
东西放好，和父母一一道别。林舒窈准备坐副驾，秦芸却拉住她：“来，陪我坐后面。他今天就是咱们俩的司机。”
林舒窈笑着妥协。
车里，秦芸递给林舒窈一袋切好的水果，“听子彦说你进了申师大，你妈这次该放心了。你当年出国前单位就不错，这几年可惜了，能进申师大很不错，我们窈窈就是优秀。”
“哪里，是您喜欢我才觉得我优秀。离开一线这么多年，多亏了子彦引荐，不然也没机会认识李教授。”
“他帮你是应该的。你愿意让他帮，他都乐开花了。”
林舒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驾驶座的沈子彦，看着他正襟危坐地认真开车，像是没听见秦芸的调侃。
“子彦给我报了老年大学，我们正缺个绘画老师，要不你适应工作后来兼职？每周就一节课，也就两个小时。你小时候画得那么好，我们这些同学也都可有意思了，你要是能来他们肯定开心。”
林舒窈一怔：“我这水平哪里能教学生啊……”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你妈以前太严格，让你都变得不自信了，你那些画，我家这臭小子到现在还留着。”
前排的沈子彦听到，低声笑道：“妈，窈窈刚开始新工作，您别烦她。”
“好啊，你这臭小子，敢嫌我烦？”
一路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才下午就顺利抵达申城。
沈子彦先送母亲回家。临别前，秦芸拉着林舒窈的手：“你也算认个门了，这小子忙得很，我在家闲得慌。以后有空来坐坐，陪我喝喝茶。”
林舒窈点头，“好，一定。”
送完母亲后，沈子彦开到林舒窈新家楼下，将车停在楼下户外车位上。林舒窈下车看着后备箱的东西，迟疑道：“我……自己上去就行。”
沈子彦温和一笑，“好，我就送你到电梯口。”
“谢谢。”林舒窈松了口气，她倒不是害怕梁知远知道是沈子彦送她回来，是经过年三十的那出闹剧后，她实在不想再让身边亲人见证她的狼狈。
沈子彦把她送到电梯口，整理好袋子拢在一起递给她，“新工作加油，窈窈。”
林舒窈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你也是，开车慢点，到家说一声。今天开了这么久车，回去好好休息。”
两人挥手告别，电梯停在16楼，推开家门，屋内居然空无一人。
林舒窈站在玄关，四下望去，忽然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她的家吗？
她把林母用保温袋装好的冰冻馄饨、烧麦放进冰箱。以前她也这样为梁知远精心准备，如今终于换作自己被人惦记，这感觉，确实很好。
而此刻，楼下。
梁知远的车刚驶进小区，就瞥见户外车位停着一辆迈巴赫，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俯身整理后备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