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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破新镯水漂水漂子全文》精彩片段
我们严家是有名的暗器家族,千里无声,秘打水漂这项绝技更是闻名九州。
可这项绝技不仅对水漂子的要求极高,更要求传承人终身保持童子之身,二者缺一不可,所以已经失传了好几代。
而弟弟是家族里百年来第一个练成千里无声,秘打水漂绝技的男孩儿。
十五岁束发礼那天,弟弟春风得意,许诺众人,酒宴后就将展示已被他升级为万里无声,秘打水漂的严氏独绝。
宗祠里人头攒动,宾客起坐喧哗,阿娘偷偷地将鹤顶红放在了酒水当中,悄无声息地杀了族中所有的人。
美酒佳肴,遍地横尸,一袭红衣,阿娘朝着发抖的我走来。
“严家的血脉还没死绝阿。”
她轻轻说。
阿娘是严氏的长房长孙媳,也是九州外北原上的番邦女。
所以阿娘说的话穿的衣总是与众人不同,就连她的一双眼睛也与旁人不一样。
阿娘有双绿得发亮的眼睛。
可高太祖母说过,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绿色。
从我记事以来,就注意到母亲跟婶娘们不一样,婶娘们的腕子上带着好看的玉镯银镯,母亲却长年戴一副铜黄色带锁扣的镯,甚至皮肤都磨破了也不能取下来。
高太祖母说那是因为番邦的女人大都不检点,得上规矩看着。
阿娘的卧室也跟婶娘们的房间不一样,那里黑洞洞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
阿娘的绿眼睛在黑暗里似乎闪着光,漂亮极了,像爹爹新带回家的宝石。
“娘亲的眼睛像绿宝石!”
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爹爹。
爹爹大怒,一甩胳膊把小小的我扫到地上,“谁让你进去的?!”
高太祖母的院子就在隔壁,她颠着小脚过来,用拐杖把我扒拉过去。
“到底是番人后裔,养不熟的东西!”
可是弟弟也是阿娘生的,我记得生弟弟那天,阿娘的叫喊声响彻天地,婆婆们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为什么爹爹对我那么凶,弟弟就被他架在脖上,像是个得胜的将军。
为什么高太祖母看见弟弟就把弟弟搂在怀里喊“心肝”,就不会说弟弟是“养不熟的东西”呢。
我被高太祖母罚站在院子旁的水井边,“你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哪里像我们严家的大家闺秀!”
井水透亮亮的,照得我的样子愈发清晰,我有一双与阿娘一样的绿色眼睛。
“真好看。”
我在心里想。
来来往往的是各院里打水洒扫的丫鬟小厮,有人说要不是几年前九州大乱,高门大户的女子死的死,残的残,怎么会轮得到番邦女进门。
又有人说,番邦后裔,男的不忠不孝,女的狐媚惑主,哪里配得上大少爷,要不是生了小主子,早撵出去了。
还有人说,严家当时遇着意外,银钱上紧张极了,哪能攀得上高门大户,能买到个番邦女子就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阿。
小伯父娶亲那天,整个家族都高兴极了。
因为除了阿娘生了弟弟外,另外的几房婶娘没有一个生出孩子的。
所以大家都怪阿娘,说她这个番邦女妨了严家的运势。
但小叔叔取的是山里高僧的养女,有佛法庇佑,能不受阿娘的影响。
所以大家开心得很,都说,这下严家一定会香火旺盛。
于是,各房头都去了祠堂操办酒宴。
只有我没去,我偷偷进了阿娘的屋子,我太久没见阿娘,怯生生的,连话都不敢说。
“芸娘,你帮娘亲打开这个锁扣好不好?”
阿娘先开了口。
想起从前那次被父亲和高太祖母责骂,我不敢应答。
“芸娘,娘亲饿了,也想去吃席。”
阿娘的绿眼睛暗暗的,皮肤黄黄的,不如从前那样精神,一定是真饿了,于是我说好。
锁扣的钥匙在阿娘的梳妆台上的妆匣子里,就离母亲两米远,可她拿不到。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阿娘的一双脚腕上也戴了有锁扣的黄铜镯子。
解开了,阿娘笑着对我说玩躲猫猫,让我躲着,她去取好吃的回来。
我点头,乖乖地躲进了水井旁的杂物间,可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阿娘带吃的来。
入夜,外头渐渐吵闹起来,有高太祖母的声音,有父亲的声音,有弟弟的声音,还有婶娘们小伯父和新媳妇的声音。
“梅家已经死绝了,你要跑到哪儿去?!”
“你们梅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身腥臊味的臭女人,你还敢跑!”
我隔着杂物间门板的缝隙看到阿娘被高太祖母用拐杖打倒在地。
弟弟用自己穿着虎头鞋的小胖脚一下一下踢着,学着高太祖母的话,“腥臊味,臭女人。”
我跑出去推开弟弟,踩脏了他的虎头鞋,爹爹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你这个瞎了眼的赔钱货,跟你娘亲一个死样子!”
高太祖母听着爹爹骂我,很自豪得意的样子,“乖孙,瞧见了吗,咱们严家的家主从不护短!”
弟弟被高太祖母揽在怀里,也学着仰起头,“我也不护短!
就是我偷偷告诉爹爹阿娘要跑!
就是我带着大家把阿娘捉回来的!”
大人们笑了起来,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弟弟真是好样的,真是严家的种。
人群里只有两个人没有笑,一个是我,一个是新进门的小婶娘。
小婶娘头上戴着金灿灿的凤冠,在灯烛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不知是不是确有佛光护佑,那一刻的小婶娘头上一片金光,真的有点像庙里的菩萨。
而倒在地上的阿娘,就像一片烂掉的白菜叶子,谁都能踩上一脚。
隐隐约约地,我好像看见阿娘望了望我,望了望弟弟,又望了望小婶娘,那双琥珀一样的绿色眼睛深不见底。
那天之后,阿娘渐渐变了,听话了,也肯笑了,不再成天嘀咕着大家听不懂的番邦语。
高太祖母怎么骂她,她都不顶嘴,只说,“婆母教训的是,孙媳做得不对。”
爹爹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阿娘换下了从前一直穿戴着的,自己带来的番邦样式的各种衣服同首饰。
现在除了那双绿眼睛,阿娘看着就跟任何一个普通的九州女人一样。
日子久了,阿娘手上带锁扣的黄铜镯也变成了和其他婶娘们戴的一样的玉镯子银镯子。
弟弟也更喜欢在阿娘身边呆着了,因为阿娘画出来的各式暗器样式总比族里的师傅们要精巧别致的多,那些繁复的带有异域风情的花纹,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画得出来。
爹爹有意让阿娘参与到家族里新开的商户生意中。
因为九州太平,江湖无事,严氏的暗器绝学比以前少了许多追随的门徒。
所以族里的长老们商议,决定开源,对暗器进行改良,将其从兵器变为玩意儿,一方面增加新的收入,另一方面也是增加严氏的影响力,吸引更多感兴趣有资质的年轻人。
可是高太祖母还不放心,她说阿娘这几个银钱买来的番邦外族,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八岁的弟弟偷偷拿着阿娘画的袖中镖的花样子,找外头的工匠做了一支,并拿着它获得了九州暗器大会最受欢迎奖项的第三名。
外祖母松了口,母亲被允许参与到了族里暗器样式的设计环节。
家宴上,婶娘叔伯们不住地夸爹爹,说他御妻有方,连番邦蛮夷的女人都降得住。
爹爹听得很开心,当着众人的面大声指挥阿娘端菜倒酒,展示着自己九州男人降伏住蛮夷女人的大气概。
阿娘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却一直在笑。
她给高太祖母布菜,给爹爹倒酒,给婶娘们盛汤,给弟弟剥虾,还细心准备加了蜂蜜的牛乳饮。
唯独对我,阿娘没有好脸色。
高太祖母说我,骂我是小狐媚子,阿娘说,“婆母说得对,这孩子就是不上路子。”
爹爹说我,骂我是没用的女娃儿,阿娘说,“夫君说得是,女孩儿就是不中用。”
弟弟说我,骂我是黄毛绿眼的异族妖怪,阿娘说,“乖宝说得好,还是咱们严家九州的血统好。”
阿娘好像很讨厌我,她说等有人上门提亲就早早把我嫁出去,为严家为弟弟铺垫人脉。
为什么阿娘那么讨厌我呢,是因为我跟她有一样的绿眼睛吗?
是因为那次我没有乖乖躲在杂物间等她吗?
几年后,老天给了阿娘再次逃跑的机会。
那是个很寻常的日子,弟弟要参加新一届九州暗器大会,这次他不仅是要带着暗器参展,他还要自己参赛。
千里无声,秘打水漂是严家绝学,但已经失传了近百年。
可弟弟在百种暗器中就想学这一种,换什么旁的学他都不愿意。
高太祖母和爹爹怎么劝说都没用,没法子,他们就要求阿娘改进水漂子,务必要让阿娘研发出新的,让弟弟趁手的水漂子,将这门失传已久的绝学练出来。
阿娘义不容辞,没日没夜的挑灯夜战,关在小阁子间里,终于研发出了样式上独一无二的水漂子。
照旧,弟弟拿着阿娘设计出来的花样找族里的匠人打制。
可匠人说那图样子有几处细节他看不懂,不知如何下手。
弟弟急得不行,回来直骂阿娘,说她不怀好意,一肚子坏水,就晓得为难自己儿子,让严家的名声跌份儿。
边说他边砸屋里的东西,阿娘自己做得那些番邦样式的摆件,被弟弟掼在地上踩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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