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听到温情的话,怀着不舍的心情接听。
结果她说:“牛什么牛?
给我转钱就想做我的主?
你要是不听话,就去死。”
我的心难得有了窒息以外的情绪,死?
妈妈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她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因为我会如她所愿。
爸爸拿着文件,赶到派出所。
他声音颤抖,喊着这是我女儿死亡的真相。
其实之前,已经判定我不是他人杀害。
可我的父母不相信,去医院举大字报,压榨劳动力。
有一直耗在派出所,希望他们可以重新调查。
警察见爸爸满脸伤痕,询问情况。
爸爸解释摔得,催他快去调查。
警察拿走档案袋,询问了几句关于档案袋的信息。
爸爸欣喜又悲痛,嘴上说着终于要还我清白。
是的,清白。
从始至终,他依旧认为抑郁症的标签贴在我身上是耻辱。
等待调查出结果,他独自住在旅店。
晚上,还跟妈妈说明情况。
妈妈让他别担心家里,在这边散散心,看看我生活的地方。
第二天,爸爸正买东西,接到派出所电话。
他提着大包小包赶去,警察说档案袋里的资料跟我死因无关。
爸爸瞪大双眼,质问资料到底是什么?
警察要保密,他扫视爸爸,燕窝核桃海参。
“您这是给谁买的?”
突然从悲伤的情绪抽离,“孩子他妈。”
爸爸继续说,我的领导好像也在找这些。
警察又细问了几句,让他先回家,如果有消息会联系他。
爸爸走到门口,“我女儿的手机在哪?”
“遗物是一起领走的。”
他根本没见到手机,对方检查了领取遗物的东西和签字,确认领走。
“您是不是放在哪,自己忘了?”
爸爸一阵思索,冲到医院把领导揍了。
没过一个小时,又到了派出所。
爸爸报的警,他肯定是领导拿了手机。
最后没办法,查定位发现我的手机就在家。
妈妈不会用手机,只能把手机藏起来。
领导眼神带有杀意,一定要爸爸负责。
爸爸对警察说,我的死一定跟领导有关。
前脚问爸爸有没有留下文件,后脚找到文件就有人抢走。
领导这才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
“资料在哪?”
爸爸怒气冲冲,让他吃牢饭。
警察把领导叫进去,谈了一个多小时。
爸爸本来激动的面孔,在看到领导出来那刻急了。
听到赔医药费,他猛地跪在地上,本就贫穷的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
警察都看不下去,教育爸爸半天,开始劝和解。
爸爸表面妥协,但领导看出爸爸以为他们互相包庇。
“文件是我交给笛笛。”
没人会想到一个实习生,会掌握高层犯罪的证据。
我主动提出保管,领导信任我,交给我独一份的证据。
没想到,我会先走一步。
爸爸半信半疑,领导提出我手机上有证据。
离世前,因为情况紧急发给我一些证据,应该还没删。
爸爸回到家,第一时间寻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