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医院的院长赶忙叫来了护士和医生给于子晴送进了手术室。
我揉了揉脑袋，还是拒绝了给向文涛做手术。
“向阿姨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愿意，是现在这局面，你们还是选择其他医生吧。”
向文涛呆滞的跪在地上。
从于子晴撞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整个人僵硬得像是个雕塑。
我也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跟着院方的医生走了，继续讨论给江军连做手术的方案。
直到那天晚上，向文涛又浑浑噩噩的找上我。
我刚皱着眉头，就听见他苦笑道。
“放心珊珊，我不是让你给我做手术了，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生怕我会拒绝，他的赶忙又说到。
“这也是我爸妈的意思。”
紧接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茫然和惊恐。
“这一次过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一起吃饭了。”
虽然很不愿去，但看在向父向母的面子上还是去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其实只有我和向父向母三人。
向文涛全程都抬着专用的碗筷，蹲在角落里，默默的吃着。
我也知道了他患上的是乙肝，被于子晴传染的乙肝。
而且现在程度很重，已经是肝硬化的阶段。
以现在的技术，手术下来的死亡率很高。
想起今天向文涛最后那茫然无措的眼神，我最后也只能选择沉默。
饭后，向文涛戴着口罩送我出来。
他满脸痛苦。
“珊珊，如果当时我没有昏了头，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如果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那现在我应该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吧！”
我面无表情，淡淡的笑了笑。
“世界上课没有这么多如果。”
后面关于向文涛的事情，我就再也没有关注了。
因为给江军连的治疗方案出来了，由我主刀。
就在我开始给江军连做手术的那天，正好也是向文涛手术的日子。
他选择了一位医院的老医生。
时间转瞬即逝。
等我从成功完成江军连的手术出来后，见到了一脸崩溃的向父向母。
紧接着向文涛的盖着白布的身子从手术台上推了出来。
老医生叹了口气，朝我也摇了摇头。
向母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坐在地上。
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说了一句节哀。
在给向文涛举办葬礼那天，我还是去送上了一束鲜花。
看着上面的黑白照片，有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怨不得别人。
那天，向母哭得晕厥数次，我最后只好停留了一段时间照顾她。
她脸上说不出的后悔，紧紧拉住我的手。
看向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的于子晴有说不出的怨恨。
“珊珊，如果当初我再坚定一点，让你给文涛做手术就好了！”
我不语。
这种事情回不到过去，谁也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
对我来说，向文涛早就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没有半点留恋。
不过在我走后，听说向母和于子晴闹了起来。
因为于子晴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向文涛的。
不是他们向家的血脉。
连同她传染给向文涛的乙肝，也是经过其他人传染来的。
于子晴被向父向母差点打死。
就算人没死，可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了。
我在得知这件事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向文涛，你死后还要闹得不可安宁！
回到部队的第一天，就看见江军连手捧着花束出现在我面前。
他红着脸，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如果可以我想以身相许报恩！”
我也羞红了脸，很诧异的看着他。
什么叫做又？
江军连看出了我的疑问，立马回答。
“在你上军医大学的第五年，你和你老师的那场手术台上，救的人也是我。”
我愣了一瞬。
还真是有些奇妙的缘分。
不过也让我有些开心。
接过他的花，轻哼了一句。
“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