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若雪景和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儿被高压水枪射死后,母子俩还在和男秘旅游:苏若雪景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苏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因团建漂流时助理被女儿溅到几滴水,总裁老婆就派保镖把女儿压在密林用高压水枪将双眼射烂。苏若雪眼底满是不耐:“沈辞,你教出来的孩子跟你一样歹毒,明知道景和感冒了还故意泼水。”“不是喜欢泼水?那也让她好好享受。”山里女儿的哭喊声撕心裂肺。我强忍悲痛,苦苦哀求她不要再折磨女儿。大儿子却冷笑着吩咐所有保镖一同朝女儿射水。“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就算是我妹妹也不例外。”我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数十把高压水枪攻击,一双眼球被打成一片血水。我浑身瘫软跪求他们:“求求你们,送女儿去医院,她还想上国防大学,不能失去眼睛。”苏若雪却一脚踹开我:“别装了,就几把玩具水枪能出什么事,别那么矫情。”......密林里女儿捂着眼睛尖叫翻滚着,痛苦哀鸣:“妈妈,哥...
《女儿被高压水枪射死后,母子俩还在和男秘旅游:苏若雪景和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只因团建漂流时助理被女儿溅到几滴水,总裁老婆就派保镖把女儿压在密林用高压水枪将双眼射烂。
苏若雪眼底满是不耐:“沈辞,你教出来的孩子跟你一样歹毒,明知道景和感冒了还故意泼水。”
“不是喜欢泼水?
那也让她好好享受。”
山里女儿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强忍悲痛,苦苦哀求她不要再折磨女儿。
大儿子却冷笑着吩咐所有保镖一同朝女儿射水。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就算是我妹妹也不例外。”
我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数十把高压水枪攻击,一双眼球被打成一片血水。
我浑身瘫软跪求他们:“求求你们,送女儿去医院,她还想上国防大学,不能失去眼睛。”
苏若雪却一脚踹开我:“别装了,就几把玩具水枪能出什么事,别那么矫情。”
......密林里女儿捂着眼睛尖叫翻滚着,痛苦哀鸣:“妈妈,哥哥,我好疼,救救我......”苏若雪眼底闪过一抹迟疑,正要上前看看女儿的情况。
可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脚步。
“妈妈,陆叔叔好像身体很不舒服,我们赶紧下山吧。”
大儿子一脸紧张搀扶着陆景和,眼底是真切的担忧。
只一句话就让苏若雪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冷冷斜睨着我和女儿:“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装柔弱,那今天就自己走下山长长记性。”
说罢不顾我的哀求,直接带着人离开上了车。
临走前还在公司群里跟公司团建的人寒声警告:“所有人,都不准帮他们,若是被我发现罚款一万。”
我不顾身上的疼痛扑上去想要拦车:“苏若雪,救救女儿,带她一起去医院......”驾驶座儿子技艺高超,速度极快地与我擦边而过,回头冷声道:“爸,你跟妹妹不要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妹妹的错,你们好好反省一下。”
说罢就摇上车窗飞快顺着山道离开了。
我因为躲闪不及被带到了山沟里吃了一嘴泥,手臂也被剐蹭流着鲜血。
可流再多的血都不如心里的痛。
女儿身上狼狈不堪,紧紧捂着的双眼渗出血泪。
我颤抖着背起女儿就要朝山下赶。
可天公不作美,一阵惊雷闪过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模糊了视线,山路更加崎岖湿滑,我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可我根本不敢停下来,女儿还要上国防大学,我不能让女儿出事!
路上凉亭站着一群躲雨的人,都是公司里平日恭维我的。
我心底闪起一抹希望,低声哀求他们:“你们能不能帮忙送我女儿去医院,求求你们,我可以出两万。”
可这些人非但没有帮忙,还抱臂嘲讽:“我们可不敢帮你,苏总把我们炒了你又帮不了我们。”
“啧,平日里仗着是总裁老公端着个架子,让他说点好话都不肯,原来是在苏总那里不得宠啊。”
“笑死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可见就是一个废物。”
我忍下心底的屈辱,脚步不停朝着山下走去。
可等我好不容易赶到最近的医院,却被告知医院现在所有的医生都被叫去给人看诊了。
我心底一片悲凉,抱着怀里昏迷的女儿在医院大厅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我女儿的情况真的很危险,你们止一下血也行啊!”
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纷纷不敢直视我的哀求。
直到一个小护士上前小声道:“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你可以去求求上面的人。”
说着她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我心底再次闪过一丝期盼,将女儿安置到病床上后连忙赶了过去。
可还没等我推门,就听到苏若雪愤怒的声音:“沈辞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指使女儿泼你!”
陆景和虚弱地靠在苏若雪怀中:“沈组长肯定不是有意的......”大儿子站在一旁义愤填膺:“陆叔叔你就是太善良,医生都说你病情加重了你还要帮他们说话!”
“这件事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站在病房门口,浑身血液就像被冻结一般,心口弥漫出一股窒息。
此时有医生从里面拉开门发出一阵惊呼。
三人纷纷朝我看来。
见到是我苏若雪脸色变了变,没好气道:“你跟来干什么?
来看看害得景和不够惨吗?”
“平时就仗着自己是总裁老公的身份一直欺负景和,现在倒是让孩子来害人了。”
我心中一片酸涩,硬生生憋回眼泪弯腰鞠了三个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给陆秘书道歉。”
“只是求求你准许医生给女儿看看伤,她的眼睛真的伤得很重,我怕......”大儿子皱眉不耐烦打断:“沈辞,你还演上瘾了?
就是几把玩具水枪,能受什么伤?”
“我看你就是看我跟妈妈关心陆叔叔嫉妒了。”
我失望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黏我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疏远了我跟陆景和关系密切。
甚至为了陆景和连“爸”都没叫过几次,生气的时候更是连名带姓叫我。
苏若雪看着我隐隐有些绝望的脸,心底一片动摇:“既然景和这边暂时没事了,那我也去看看......”可还没说完,陆景和就剧烈咳嗽起来。
大儿子连忙帮他顺背,苏若雪也止住了话头。
我咬牙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想到还在等我的女儿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大儿子半信半疑看着我:“那你辞去副经理的职位,免得以后欺负陆叔叔。”
我麻木点头,“可以。”
苏若雪有些不忍,想要上前扶起我。
刚刚检查的医生走了进来,眉头微皱:“病人似乎受到惊吓,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陆景和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惨白起来,立马打断医生的话:“咳咳,我没事,若雪,小涵,你们去,咳咳咳——”苏若雪看着弱不禁风靠在怀里的人,心里一片怜惜。
看着跪在面前的我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脚重重踹在我的胸口,厌恶道:“肯定是因为你女儿的叫声吓到了景和,赶紧让那个死妮子滚过来道歉!”
说完门外的保镖就一把将女儿从病床上一把拽了过来,摁在地上。
我惊恐扑上去想要阻止却被大儿子死死按在原地。
“妹妹要道歉,你也是,陆叔叔都被你们吓到生病了!”
女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死死咬着唇压抑自己的哭声。
保镖的力气很大,我和女儿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被压着跪在地上磕头。
陆景和看着有些不忍,上前想要扶起我们。
可却凑近时在我的耳边恶劣一笑:“就是我水枪换了如何呢,还想上大学,笑死人,一辈子当个残废吧!”
我呆愣抬头,怒火瞬间燃烧了我的理智,我握拳就要扑上去。
可陆景和的动作更快,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副被我推倒的样子。
苏若雪见状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怒目瞪着我:“沈辞,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太少了,居然还敢伤害景和!”
“来人!
给我把这两个人扔出去,不准有人帮他们!”
女儿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我抱着女儿被扔到门外。
我咬牙准备换个医院,可另一家医院还很远,况且大雨根本没多少车,保镖还在一边虎视眈眈不让人帮我。
女儿的状况很不好,连嘴唇都乌黑了起来。
我心下立即感到不对劲。
路过的人匆匆看了一眼大惊失色:“这是被蛇咬了,赶紧注射血清啊!”
我眼前一片眩晕,咬牙转身就要往医院冲,保镖见状也不敢再拦。
可医生却说陆景和也被蛇咬了,血清只够一个人。
我咬牙切齿怒吼:“不可能!
他根本就没事!”
随即看向苏若雪,将女儿往前递:“你看女儿的嘴唇都乌黑了,她等不了太久了!”
苏若雪也看到了有些迟疑。
可下一秒儿子却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
“妹妹最喜欢吃桑葚,这就是她在山上偷吃的吧?”
“沈辞你别在这里捣乱了行不行,陆叔叔都快没命了!”
我震惊瞪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儿子,他如何变成这副说谎不眨眼的坏习惯?
苏若雪听罢觉得很有道理,脸色难看厌恶道:“沈辞,你是不是知道景和也被蛇咬了故意的,刚刚说眼睛瞎了现在又说中了毒,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把血清给景和!”
我心下一片绝望,马不停蹄去下一个医院。
医生有些惋惜地看着我怀里的女儿摇摇头:“送的时间有些晚了,血清的最佳注射时间是在五小时内,现在只能看天意了。”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有机会醒了也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至于这眼睛,唉......”女儿紧闭着双眼,连胸膛的起伏都微弱下来。
我心剧痛无比,内心的悔恨几乎要将我淹没。
如果不是我没能早点发现,或许女儿早就被救治了,此刻我只希望我女儿活着。
好在上天保佑,守了一夜女儿的情况竟有所好转,面色逐渐红润起来。
我松了口气,站起身腿还有些酸软。
下一瞬,苏若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以为她终于想起关心女儿。
可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尖利的指责:“沈辞,都是因为你跟你女儿,景和的病更加严重了!”
我张了张嘴,竟头一次觉得根本不想再辩驳什么。
平时不论苏若雪怎么训斥我,我都会轻声安慰,可现在我累了。
只是淡淡道:“你还想怎么样?”
苏若雪感受到我冷淡,内心有些不舒服,咬牙道:“既然你和你女儿这么喜欢泼水,我要让你们也尝尝景和的痛苦!”
我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下一瞬门外的保镖破门而入。
竟直接将床上虚弱昏睡的女儿一把拎了起来!
我惊恐扑上去阻拦。
“苏若雪,女儿刚渡过危险期,你不能这样对她!”
“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
可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眼看着保镖就要将女儿拖出门,我不顾一切抱住保镖的大腿。
可根本就是蜉蝣撼树,保镖直接一脚踹在我的胸膛上。
我只感觉胸间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碎裂,喉间涌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可我依旧咬牙不松手,“想要带走我女儿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保镖不屑嗤笑一声,随即大力将我扔到一边。
我踉跄几步重重撞在墙上,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外面漆黑一片还下着大雨。
等我跌跌撞撞跟到屋外,已经苏醒的女儿双手不断摸索着哭喊:“爸爸,妈妈,哥哥,你们在哪里啊,我好冷,我为什么看不见了......”我连忙将女儿抱进怀里,强压心底的悲愤轻声安慰:“不怕,爸爸在呢。”
两个保镖就这样虎视眈眈守在门口不让我们进门,我只能用身体帮女儿遮雨。
可不知怎的,后半夜我脑中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意志。
再次醒来,我惊恐摸索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
我低头看去,却只看到女儿青白的脸蛋和紧闭的双眼。
我颤抖着朝她鼻下探去,同样是一片冰凉......我万念俱灰独自将女儿的尸体火化。
期间跟苏若雪和大儿子打去无数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就在我将女儿的骨灰取出来时,女儿的高中班主任打来了电话:“恭喜啊,小雯已经顺利被国防大学录取了,这孩子一直很聪明,以后肯定有大作为!”
我这才恍惚察觉今天是确定录取的日子。
连一个老师都比苏若雪和苏涵这两个亲妈妈、亲哥哥关心女儿。
我艰难勾出一抹苦涩的笑:“谢谢老师,小雯她昨天出了意外,已经......”说到这里我喉中的哽咽再也掩饰不住。
老师瞬间明白了一切,也悲伤起来。
我再也忍受不了,抱着小小的一方骨灰盒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痛哭。
等回到家,我才得知他们三人竟又去旅游了。
明明苏若雪答应过女儿,只要被录取了就会带她旅游,她又食言了!
胸中的恨不断涌起。
凭什么我女儿没了,这三个人还要开心度假!
我将女儿的骨灰包好,又花了一天时间将家里布置成了灵堂。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早就支离破碎的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登机前,我给躺在通讯录最底下的号码打去了电话:“可以动手了。”
开学前一天,终于玩尽兴的三人不情愿地回了家。
苏若雪推开门,入目便是被风吹起来的黑色缎布。
零零散散的黄纸布满了整间屋子。
“妈,沈辞居然为了赶陆叔叔走,不惜咒妹妹!
亏你还怕他们多想,早早地就回来了!”
儿子搀扶着脸色惨白的陆景和,边走进来边义愤填膺地说着。
“沈辞!
就算你用再多的下贱手段,也比不过陆叔叔一分,识相点就赶快出来去买菜做饭,不然你别想让我们再原谅你!”
可屋内依旧没人回应。
儿子顿时恼羞成怒,将紧闭的房门一脚踹开!
下一秒,在场的三个人都噤了声。
可怕的沉默中,苏若雪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扯下灵堂上那块盖着遗照的黑布......
两旁的花圈和灵堂上放着的黑白照让苏若雪心下不安。
她这才想起给我和女儿打电话,却发现怎么都打不通。
无奈只好给女儿的班主任打去。
“老师,小雯这孩子闹脾气一直不肯和我联系,她是被国防大学录取了吗?”
对面传来一声惊呼:“小雯妈妈,你不知道小雯一个月前就出意外去世了吗?”
“什么?
这不可能!”
苏若雪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却又很快压了下去。
她勉强笑笑,可握着金属边框的手指却隐隐发白。
“老师,您跟我开玩笑吧?”
苏若雪心底浮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我女儿刚高考完,她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怎么会......”可她越说,脑海中我的异常就渐渐浮现在她的眼前,越来越清晰。
苏若雪咬紧牙关,愤怒道:“沈辞也真是,之前跟我开玩笑说小雯死了,怎么你也被他收买了来骗我吗?”
“老师你不要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了,他们两个到底去哪里了!”
说到最后,苏若雪的理智隐隐有些崩溃。
陆景和从来没见过苏若雪这样失态过。
她向来是温柔得体的,也只有遇到我的事情才会失控。
想到这里,陆景和眼底闪过一抹阴沉,他假意担忧上前安抚实则拱火:“若雪,沈辞他肯定还是为你惩罚小雯生气,这才躲了起来,他也太不体谅你了。”
“你先别着急,到了时间他自己会回来的,哪次不是这样的。”
以往每次都能起效的手段此时却失去了效果,她丝毫没有理会陆景和。
苏若雪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确定小雯没死。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再次好声询问:“老师,沈辞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我自己去找他。”
电话里老师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一开始她还心疼那么优秀的女儿说没就没,还有些同情苏若雪。
正准备安慰她却听出了陆景和的言外之意。
当下直接愤怒得为我打抱不平:“小雯妈妈,沈先生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他更不会拿小雯开这种玩笑,我倒是多希望这是个玩笑!”
“沈先生平日四点起来给小雯做早餐送她去学校,过往高中三年都是如此,就连午餐都是他亲手做的,每天不管再晚都会接孩子下晚自习,对小雯的身体健康没有一点马虎,他是个好爸爸。”
“倒是您,是个大忙人,从来没见过。
还有您身边这个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话里话外都在说沈先生不好,还是建议您多看看身边人,不要让您老公彻底伤了心。”
阴阳怪气说完最后一句话,老师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苏若雪越听心就越凉。
她何尝不知道,我对这两个孩子的成长都花了十成的心思。
可小雯为什么会出事呢?
苏若雪心里一阵疼痛,像是被刀反复抽插。
陆景和站在一边,浑身僵硬,实在没想过会被一个陌生人当面羞辱。
他羞愤开口:“这什么老师,怎么一直帮沈辞说话,我才不是那种人......”苏若雪这才抬头正视看了一眼陆景和,冷冷反问:“那你是什么人?”
陆景和被苏若雪的眼神吓到,顿时眼眶委屈通红了。
“我......”此时大儿子这时从二楼探出头,只是脸色着实有些苍白。
他眼眶通红嘴唇有些干涩,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妈,家里任何关于爸和妹妹的东西都没了,这是爸留给您的东西......”
苏涵心在听到妹妹去世的时候心底一片冰凉。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向来崇拜他的活泼可爱的妹妹这么就突然出事了。
苏若雪踉跄几步,手指颤抖着接过文件。
刚打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瞬间刺得她眼眶生疼。
苏若雪不可置信瞪大眼,紧接着眼眶通红将手中的协议书撕毁。
白色的碎片洋洋洒洒了一地。
“沈辞,他这么敢跟我离婚!
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
可地上那“愿意净身出户”下签着的骤然是我的大名。
上面的字迹干脆利落,看我签字这么多次苏若雪怎么会认不出。
苏若雪闭着眼,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紧接着苏若雪又像是想通了一般,咬牙笃定:“沈辞肯定是带着小雯藏起来了,他们只是生气了而已。”
说着她就如同攥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住了苏涵的手腕。
“小涵,你爸爸和你妹妹还在生我们的气,等我们找到他们好好道了歉就会回来的。”
苏若雪说着双眼像是充血般布满血丝,眼神也变得癫狂:“我们是一家人啊,他们不会离开我们的对吗?”
苏涵强忍心底的悲痛,扭过头憋回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妈妈,你说得对,爸爸跟妹妹不会舍得离开我们的。”
苏若雪这才笑了,“儿子,你去查查你爸爸究竟去哪里了,我一定要亲自去给他赔罪。”
苏涵踉跄着离开,背影透露着沧桑。
陆景和这才敢上前,小心翼翼对着苏若雪撒娇:“姐姐,就算沈辞他不要您了,您还有我啊,您不是说我比沈辞强一万倍吗?”
苏若雪神情冷淡着将他的手一把挥开,寒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什么身份,一个秘书助理,真以为你能比得了沈辞?”
“只要沈辞不愿意,我随时可以把你开了。”
陆景和被苏若雪捧在手心这么多年,苏若雪三番四次推他面子,哪里还忍得了。
当即气得口不择言怒吼:“苏若雪,你以前让我爬你的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沈辞没我温柔,没我听话,更是没我年轻活好,你都忘了?”
“我无怨无悔跟了你这么多年,结果沈辞终于要走了,你又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你女儿为什么会死,还不是因为你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说到最后一句,苏若雪猛地失控,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扇在陆景和的脸上。
“闭嘴!”
陆景和不可置信捂着脸,随后眼眶通红着跑了。
苏若雪僵硬站在原地,狠狠攥紧了拳头。
她这才发现,什么温柔地解语花,都是假象。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
越是细想就越是发现陆景和就是一直在装柔弱拱火。
苏若雪心底铺天盖地涌起悔意。
她想起这几十年来我和她的点点滴滴,最后定格在二十岁那年我抱着玫瑰跟她告白的那一天。
她向来挺直的脊背佝偻下去,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就连鬓边都冒出了丝丝白发。
“沈辞,小雯,对不起......”可已经晚了......
刚下飞机,多年的兄弟早在接机口等待。
兄弟脸上欣喜,正准备上前拥抱。
可看到我怀中的骨灰盒又凝重起来,顿住了脚步,他有些迟疑道:“苏若雪死了?
兄弟,你没事儿吧?”
似是想到以前我对苏若雪刻骨铭心的感情,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气摇头:“阿辞啊,当初所有人都说你追不上苏若雪,你当初为了追她,连续不断给她送了四年的早餐,还为了救她不顾一切冲进泥石流,这段感情我们当时都可羡慕了。”
兄弟脸上露出憧憬:“婚后你们更是恩爱有加,苏若雪继承家业,你也靠着实力进入同一家公司,还生了一儿一女,你们也算没有遗憾了,节哀啊......”我听着旁人口中我和苏若雪的点点滴滴出了神。
是啊,我和苏若雪也是有过甜蜜时光的,我也一直爱着她,爱着儿子和女儿。
二十多年过去,我还是可以为了苏若雪去豁出性命,我甚至比二十多年前更加爱她。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苏若雪厌烦了我每日做的早餐,厌烦了下班跟我窝在一起看剧打游戏,厌烦了我的絮絮叨叨......到最后毫不掩饰带着儿子搬了出去,说是带着儿子历练。
对了,那年......我脸上浮现痛苦,不愿去深想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是了,那年是陆景和进公司的第一年。
准确来说是进公司的第三个月零八天。
苏若雪不再带着我出席宴会,也不会跟我有除了公司事情外其他的交流,甚至连女儿都漠不关心。
可她倒是会跟着陆景和形影不离,有时我去办公室找她都会看见她缩在陆景和的怀中,像一只小猫咪露出她柔软的肚皮嬉笑着。
我不敢戳破这表面的平静,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自己骗自己,苏若雪她只是图新鲜感,浪够了会回家的。
还有大儿子苏涵,他明明小时候可黏我了,就因为他想赛车被我阻止这才怀恨在心吧,陆景和倒是支持他,可哪次受伤不是我抛弃工作去照顾。
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一旁的兄弟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我深吸一口气,不想他再误会下去,直接了当说道:“不是苏若雪,是我女儿。”
兄弟的表情瞬间卡在原地,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荒谬:“怎么可能?
小雯她还那样年轻,你不是说她今年就要上大学了吗?”
兄弟眼眶通红,扯着嘴唇苦笑:“沈辞,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可当他看到我肃穆的神色,兄弟只能沉默地将我搂进怀里。
我站在这陌生的街头,抱着女儿的骨灰埋在兄弟的臂膀里哭得放肆。
哭得尽兴后,我声音平静得将所有都告诉兄弟。
兄弟义愤填膺,说要回国帮我杀了苏若雪。
“真没看出来,苏若雪都四十好几了,还搞出轨这一出,整什么啊!”
“真是畜生,为了一个小白脸连自己女儿都不顾!”
我无奈一把拉住立马就要买机票的兄弟。
“别急,我已经着手了,不用你出手。”
窗外一片漆黑,而床上的苏若雪却瞪着眼睛迟迟不能入睡。
我走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辗转反侧,常常都是睁眼到天亮。
床头突然亮起,苏若雪连忙拿起手机接通:“沈辞,是你吗?”
可电话那头却是财务经理崩溃的声音:“苏总,公司的所有财会信息全被泄露了,多家对手公司全举报我们偷税漏税!”
“现在监察已经来了!
怎么办啊!”
苏若雪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一松,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电话那头还充斥着打工人凄厉的询问。
而苏若雪充耳不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半晌,她苦笑着环顾一周丝毫没有人气的房间。
“是你吗?
沈辞,你要毁了我......”可终归是无人应答。
苏涵那边终于查到了一切。
他看着纸上清楚写着的诊断证明,以及保镖折磨我和妹妹的画面。
脑海中不断闪现妹妹崇拜望着他的眼神,自责得无以复加。
他心如刀绞,眼眶通红不断扬手打自己耳光。
“我就是个混蛋!
真是个畜生!”
苏若雪打来电话,她声音平静没有一丝不满:“儿子,你爸爸他很恨我们,我们去找他赔罪好吗?”
苏涵无力垂下手。
“好......”他知道公司发生的一切,他们根本付不起这么高额的罚款,强行出国只有坐牢。
可就算是失去一切,他也要再看我和妹妹一眼......兄弟这边娶了个外国妻子早早离世,留下一个女儿独自照顾。
女孩长着一头蓬松的金色卷发,一双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像一颗饱满的葡萄。
朝我走来时就像欧洲的贵族公主。
女孩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叔叔,不要哭,有卷卷陪着你。”
随即她举起手中攥着的糖果:“叔叔你要是不开心吃点甜的就好了,每次卷卷吃了都会很开心。”
我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软糯的女孩儿,心软成了一片。
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女儿小时候,女儿也是这样乖巧。
任何时候得到什么好吃的都会分享给我,幼儿园的时候发的樱桃都会捏在手心带回来,哪怕那时候樱桃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我眼眶红了红,扭头憋回眼眶的泪,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谢谢卷卷,叔叔好多了。”
在卷卷的陪伴下我心情肉眼可见好了许多。
我愿意暂且放下女儿的骨灰好好吃饭、睡觉,精神也不再萎靡。
这天我带着卷卷在公园散步时,迎面就遇上了两个不想看到的人。
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可碍于卷卷还在我并没有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当初的号码早就被我丢了,他们不是没有换着法子来试图联系我。
可我根本不想见他们,打一个我就拉黑一个。
等我将卷卷安全送回家后,我转身关门。
苏若雪跟苏涵立马小心翼翼迎了上来。
母子俩浑身枯槁,面色苍白,神色贪婪地看着我的脸。
“阿辞,你还好吗......爸爸,我好想你......”
我站在高他们三级的台阶上低头望着两人,神情冷淡。
苏若雪和苏涵抬头仰望着我,眼神虔诚,像是我最忠诚的信徒。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淡淡开口:“找个地方坐吧。”
两人乖巧点头,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五步远。
咖啡的热气几乎都要冷却,我轻抿一口,眼底隐隐有些不耐烦。
“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
苏若雪这才瞬间惊醒,她攥紧手指,小心翼翼开口:“沈辞,我只是想着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这么安静坐下来一起了,我想最后再享受一次。”
我听到这话,讽刺勾了勾唇,锐利的目光跟刀子一样打量了两人一眼。
“苏若雪,哪有什么一家人,你们跟陆景和才是一家人,我和小雯才是一家人。”
苏涵坐立不安,慌张站起身解释:“爸,您永远都是我爸爸,我们才是一家人,陆景和他就是个屁!”
“还有妹妹,我和妈妈不知道......”他的话在我嘲讽的目光下声音渐低。
明显他也明白说自己不知道显然是推卸责任。
可一切的一切哪次不是他们的冷漠推动了女儿的死亡。
苏若雪一口闷下咖啡,没有放糖,苦涩溢满口腔,可再苦也没有她内心的苦涩。
“沈辞,我想再看一眼小雯,可以吗?”
我冷冷拒绝:“你不配。”
苏若雪自嘲笑了笑:“也是,我还奢望什么呢?”
“沈辞,对不起,这些年是我和小涵忽略了你们,我的本意不是想让女儿受到伤害,我只是......”我懒得再听,毫不客气打断她:“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我和女儿老是骗你,觉得我们是再吃醋?”
“明明有那么多次可以救女儿的机会,可你每次都因为陆景和错过!”
想到无辜死去的女儿,我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苏涵愧疚低下头,哽咽道:“对不起爸爸。”
我看着这个小时候同样悉心照顾长大的儿子,心底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紧接着我目光一凝,嘲讽一笑:“也是,你们后半辈子都应该在牢里了,再也不见了。”
警察破门而入,将两人摁在地上。
这时疯疯癫癫的陆景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提着砍刀朝我冲来:“你这个贱人!
都是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变成这样!”
陆景和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瞎了一只。
跟之前文质彬彬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皱眉正要躲开,苏若雪却突然挣开束缚朝我扑了过来。
“噗呲!”
刀轻易插入肉体传来清脆的声音。
我瞪大双眼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鲜血汩汩流出,我慌忙去堵却怎么都堵不住。
“苏若雪,你疯了!”
苏若雪脸色惨白,体温再迅速消失她却勾唇笑了。
“沈辞,我愿意用命去赎罪,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嘴唇嗫嚅许久,最后撇过了头。
“抱歉。”
苏若雪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泪,手永远垂了下去。
苏涵在一边绝望吼叫着,额头青筋暴起,精神隐隐有些不正常。
“爸爸,妹妹,妈妈,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切结束后,我带着女儿的骨灰跟兄弟和卷卷告别。
我还要带着我女儿去环游世界。
我不会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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