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百姓都知道,那少帅曾活埋过两千战俘,还将几个间谍的肚皮生生剥开,血次呼啦的,挂在城外示众!
他就是个活阎王!”
我闻言,淡然一笑。
小青实在善良,但脑子还是过分愚钝。
她不好生想想,麻子爹将自己女儿弄丢十三年,偏偏在江父成了东北王,江怀洲成了少帅后,开始重金寻女。
这个强大的亲家,自是比我这个刚找回的女儿,更重要。
至于江怀洲。
他越是恶,我便越是兴奋。
到这的第三天,麻子爹为我办了洗尘宴。
宴会上,我见到了身着洋装的江怀州。
他长得很好看。
身形挺拔,眉眼锋利,在人群中极其耀眼。
若是能将他这颗英俊的头颅砍下当球踢,该多叫人欣喜。
麻子爹见我看愣了神,笑着走到我身侧:“湘儿,这就是跟你定下娃娃亲的怀洲,过去打个招呼吧!”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走到江怀洲跟前,笑容灿烂地唤他:“怀洲哥哥!”
他的脸色瞬间一僵。
眉眼微微皱起:“你是,冯湘儿?”
“你的声音,跟那个野丫头,怎么这样像……哪个野丫头?”
我出声打断了他。
他似是突然回过神,苦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道:“不,你怎么可能是她……”是啊,怎么可能。
估计在他眼里,那个曾救过他的粗野丫头,早就成了特务手底下的孤魂野鬼。
宴会后,我日日跟在江怀洲的屁股后头打转。
他总一脸严肃地道:“我俩有婚约,我自然会娶你,但我向来对男欢女爱之事不感兴趣,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
我面上全都应下,过后却还是粘着他。
尤其每回他认真同麻子爹谈事的时候,我就一脸崇拜地托腮盯着他看。
将他看得红了耳根。
我知他喜欢吃甑糕,便亲自去学。
当我顶着被熏黑的小脸,将奇形怪状的甑糕捧到他跟前时,他向来冷漠的眉眼上,突然添了几分柔色与笑意。
他挑眉问我:“旁人都说我是恶魔,见到我后也只想躲着,难道你就不怕?”
我闻言,笑得愈发灿烂。
“天下哪个成大事的,脚底下不是森森白骨?”
“怀洲哥哥,旁人根本不懂你。”
“在我眼中,你不是恶魔,而是枭雄!”
话落,江怀洲登时就愣住了。
“这句话,她也曾对我说过……”我听后,故作疑惑地望向江怀洲:“怀洲哥哥,你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
都听你提到两三次了,难道你喜欢她?”
江怀洲顿时苦笑出声:“不过是个乡野丫头罢了,就如你父亲说的,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喜欢这两个字。”
是吗……我依旧笑容可掬,指甲却已狠狠掐进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而此时的江怀洲,明显有些失了神,眼底浮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愧疚之色。
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漂亮的玉佩,硬塞给了我。
恰巧路过的麻子爹看到这一幕,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