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是谭竟深的老婆。
我扶着墙壁吸气,手术伤口的绞痛让我眼前发黑。
我没有力气去理会她们。
我刚挪开两步打算离开,手腕突然被攥紧。
谭竟深的指尖掐紧我的腕骨,“跟她道歉。”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柔。
记忆里那个在暴雨中把伞全倾向我,自己半边肩膀湿透的少年,和眼前这个逼着我向别的女人低头的男人,在光影里重叠又撕裂。
胃部突然翻江倒海,我甩开他的手,血沫涌上喉咙又被咽下去。
我声音颤抖,“要是我不道歉呢?”
他语气比我还冷,“那你就试试。”
他威胁的口气让我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我突然很想笑,想笑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蠢。
“算了,不试了。”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皱着眉头追问:“你说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像自己的。
“我说,谭竟深,我们离婚吧。”
在场所有人瞬间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