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泽骞元尽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去追风赶月不停留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尽欢死于七天前。因为她还是不够听话,于是被关在反思室里电击,大小便失禁后,名媛培训班的老师觉得她太邋遢,用滚烫的开水给她洗了个澡。她疼得浑身颤栗时,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就是结婚七年的丈夫傅泽骞。可打去电话,傅泽骞语气极度不耐:“不是叫你没事别打扰我?”“今天阿笙生日,天大的事也等生日之后再说!”元尽欢抛弃自尊,声嘶力竭地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我,救救我……”她以为她的低头可以换来傅泽骞的怜悯。不管怎么说,三年的夫妻缘分,同床共枕。他总该对她有那么一丝心软吧?可是傅泽骞却没有!听到这话,傅泽骞只是发出一声冷笑:“现在知道讨巧装乖了,当初给我下药,把阿笙送走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看来名媛培训班确实有点用,你也懂得收敛脾气了...
《此去追风赶月不停留小说》精彩片段
元尽欢死于七天前。
因为她还是不够听话,于是被关在反思室里电击,大小便失禁后,名媛培训班的老师觉得她太邋遢,用滚烫的开水给她洗了个澡。
她疼得浑身颤栗时,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就是结婚七年的丈夫傅泽骞。
可打去电话,傅泽骞语气极度不耐:
“不是叫你没事别打扰我?”
“今天阿笙生日,天大的事也等生日之后再说!”
元尽欢抛弃自尊,声嘶力竭地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我,救救我……”
她以为她的低头可以换来傅泽骞的怜悯。
不管怎么说,三年的夫妻缘分,同床共枕。
他总该对她有那么一丝心软吧?
可是傅泽骞却没有!听到这话,傅泽骞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现在知道讨巧装乖了,当初给我下药,把阿笙送走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看来名媛培训班确实有点用,你也懂得收敛脾气了。”
“那就继续待着吧,等什么时候需要你了,自然接你回来!”
手机里传来“嘟”的切断音,元尽欢的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彻底掐灭。
看着逐渐熄光的屏幕,她发现自己竟然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因为早在过去这一年,泪水都掉干掉尽了!
那些莫须有栽在她头上的罪名,如藤蔓一般缠绕着她,在她身上汲取营养、拔节生长,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她流着元家的血吗?
二十岁前,元尽欢连什么是西餐都不知道。
只因为莫名其妙献了一次血,突然,她就变成了元家的真千金。
那个遗落民间多年的“小公主”。
她被接回元家的头一个月,也真的受尽宠爱。
她亲切地喊假千金元云笙姐姐,一腔真心全部刨出来地待她好。
直到元老爷子宣布,要将原本和傅家联姻的元云笙,更换成元尽欢。
一切都变了!
圈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恶毒、自私、残忍,抢走了原本属于元云笙的东西,破坏了她和傅泽骞之间的感情。
而这一切,更是在一次酒后,元尽欢在傅泽骞的身边醒来,到达峰值。
那天,赤身裸体的傅泽骞猩红着双眼
,疯了般掐住她的脖子:
“元尽欢,你就这么犯贱?”
“为了嫁给我,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元尽欢想解释,告诉傅泽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话到嘴边她却咽了回去!她想自私一次,毕竟从第一眼见到傅泽骞,她就爱上了他。
可傅泽骞却将她狠狠摔倒地上,放了狠话:
“我就是死,也绝不娶你!”
“你的名声与我有什么关系?”
却没想到,七天后,元云笙失踪了。
他以为是元尽欢利用元家势力将她藏了起来。
只为完成和他的那桩婚事。
为了确保元云笙的安全,傅泽骞只好忍受屈辱与她成婚。
婚后整整六年,他都在一刻不停地寻找着元云笙的踪迹。
直到一年前,元云笙终于出现……而她的噩梦,也就此开始!
莫名其妙扎入元云笙身体里的玻璃杯碎片,从楼梯摔下断掉的右腿,误吃花生后的过敏反应……元云笙遇到的所有委屈,都成了元尽欢的罪过!
终于,在元云笙的暗示下,傅泽骞将元尽欢送进了名媛培训班。
他面无表情:“像你这种不识大体的乡下村妇,心如针尖,早就该送你去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傅夫人。”
那时的她还抱有期望,或许他真的只是希望她进步呢?
可她却被滚烫的开水灼烧,于是又劝自己,他应该不知道这里是这样的吧?
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吧?
直到如今,她终于死了。
她低头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他的冷嘲热讽。
元尽欢终于明白,七年陪伴终是一场空!她从最开始,就不该爱上这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她头一次,觉得后悔……
元尽欢飘在空中,看着屋子里自己那具毫无人样的尸体。
觉得十分迷茫。
她想要离开这里,却始终只能在反思室打转。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有人敲门。
然后,是傅泽骞的声音响起来:“她住这间房?”
元尽欢心中升起一抹无尽的悲哀和近乎报复的快感——
傅泽骞马上就要看到她的尸体。
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傅泽骞走进来。
这
是一间被包装得很好的房间,粉色,床单上甚至有蕾丝,除了这里的工作人员,没人知道还有反思室,此刻反思室大门紧闭。
元尽欢巴不得跟他招手,让他赶紧推开反思室的暗门。
谁知道,傅泽骞大步流星往前迈进,眼神竟落在了元尽欢的身上!
元尽欢吓坏了,他……能看得到自己?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经死了!
下一秒,傅泽骞在她身前停住,语气发冷:
“走吧,回去。”
元尽欢愕然地瞪大双眼。
怎么会?
他们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傅泽骞脸上闪过一抹不耐:“愣着干什么!还没学乖?”
“不是你让我来接你?”
他伸出手,竟紧紧扣住了元尽欢的手腕,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元尽欢灼化!
与此同时,元尽欢耳中竟突兀地响起一阵郁闷的男音:
“这魂魄心愿未了,好强的念力,居然勾不走!”
另一道男音也响起:“别急,回去禀报冥王,免得她七日之后化为厉鬼,到时候就只能魂飞魄散……”
元尽欢猛然惊醒,被拽出这间束缚她整整七日的房间。
阳光洒在身上时,她不由一个激灵。
七日。
她只有七日时间去了结她的心愿。
可她的心愿是什么……为什么她忘了?
元尽欢被推上车。
元云笙坐在副驾驶上,回过头来看向她,嘴角勾起无辜的笑容:
“妹妹,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倒霉,竟然得了肾衰竭。”
“肾源配型只有你合适,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哦。”
那一刻,元尽欢如坠冰窖。
原来他来接她,真的是因为需要她了。
需要她的肾了……
元尽欢被带回了别墅。
庭院中那棵她养了七年的树不在了,换成了艳丽绽放的鲜花。
可她花粉过敏。
婚礼那天,元尽欢曾因满场鲜花而被送去医院抢救,给全京圈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傅泽骞是忘了吗?
元尽欢特地绕着花圃走。
却没想到元云笙竟去摘了好几朵玫瑰送给她:
“尽欢,迟到的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元尽欢这才反应过来,七天前,她死的那天,向傅泽骞求救那天。
是元云笙的生日,同时
也是她的生日。
她眼中勾起一抹讥诮,低声拒绝:“抱歉,我花粉过敏。”
元云笙脸上“和善”的笑意微微一僵,满眼只剩委屈:
“尽欢,不喜欢也不必拿这种话来搪塞我吧?”
“我知道,你怨恨泽骞这么多年心里一直都还有我,可当年,是你先抢走了他,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婚姻不是吗?”
玫瑰的花刺扎破元云笙的手指。
血珠儿很快滚落下来。
惹得傅泽骞脸上刹时升起恼怒之色。
他将对方一把拽入怀中,含住了她的手指,满眼心疼:
“疼吗?”
元尽欢心中一片荒芜——原来,傅泽骞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曾经,她为了讨好他,特地去学做他最爱吃的那几道菜。
被菜刀生生切下来一块肉,换来的仍然只有他的冷嘲热讽:
“元尽欢,不必装可怜。”
“与其用这些招数讨我欢心,不如坦荡告诉我云笙到底被你藏在哪里。”
可她已经说了千千万万遍——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傅泽骞沉怒的声音拉回元尽欢的思绪:
“元尽欢!你什么意思?云笙好心给你送礼物,你却拒绝他?”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悔过?”
元云笙拉着傅泽骞的衣角拱火:“泽骞,别生气。”
“尽欢花粉过敏,是我送错了礼物。”
傅泽骞却还是沉着脸:“道歉!”
“哪怕你花粉过敏,也决不允许拒绝云笙的好意!”
元尽欢想反驳——为什么她连拒绝别人礼物的权利都没有?
却在接触到傅泽骞阴鸷双眼的同时,下意识起了瑟缩的生理反应。
不能惹教官生气。
不可以。
她们会杀了她的!
脑海里轰然炸开,“砰”的一声,元尽欢直接跪了下去!
她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全身瑟缩颤栗,连声音都是哽咽: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拒绝……”
她飞快地磕着头,像是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反应模式!
傅泽骞的眼神陡然一紧,额角刹时青筋暴起,难以置信地开口:
“你什么意思?”
怎么会这样?
元尽欢性子执拗,倔强,从来不低头认输。
所以一年前,才会闹
到要送她去名媛培训班,收敛她的脾气和性格。
可现在她怎么……
“起来!”
傅泽骞发出怒喝,元尽欢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疯狂的磕着头。
磕得额头一片肿胀,磕得傅泽骞眼中只剩意外和迟疑。
傅泽骞往前迈进一步,伸手欲要抓住元尽欢的胳膊:“你……”
元云笙突然开口打断:“尽欢,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她伸手握住元尽欢的胳膊。
触碰到元尽欢的瞬间,她爆发出绝望至极的尖叫。
“不要!”
元云笙狠狠跌入了花圃之中!
连带着将元尽欢一起拽入。
元云笙发出一声委屈的哽咽:“尽欢?你……我只是想跟你道歉缓和关系,你为什么推我?”
玫瑰花刺扎破元云笙裸露在外的身体,也彻底吸引了傅泽骞的所有注意力。
傅泽骞疯了似的跑过去,将元云笙打横抱起。
看向元尽欢的双眼之中,只剩下滔天怒火:
“够了,别装了!”
元尽欢吓得不停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
她蜷缩在花圃里,身体仿佛万蚁啃噬般的疼痛。
可这一切,远远比不上傅泽骞看向她那嫌恶的眼神,带给她的伤痛更狠!
元云笙窝在傅泽骞的怀里,突然着急地开口道:
“泽骞哥,我没事的,你先救尽欢吧!她不是花粉过敏吗——”
话音落下,傅泽骞的眼神陡然幽深。
只因为元尽欢在花圃里待了这么久,却没见浑身起丝毫反应!
哪怕是一点点的红肿或者呼吸急促都没有!
他气得脸色陡然沉下:“好你个元尽欢,你又骗我!?”
“狗屁的花粉过敏,当初在婚礼上,你就在装可怜是吗?”
元尽欢不停地摇着头——她没有骗人啊!
当初,哪怕只是一朵小小的野花,也会让她呼吸急促?
可现在怎么会……
元尽欢同样茫然地低下头。
直到,看到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竟然闪烁着,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她恍然大悟——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过敏反应呢?
就像那些玫瑰花的刺儿,深深地嵌入她的身体里。
她却连血都没有
。
连疼痛,都好像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代表她还活着的一些证明……
元尽欢闭上眼,干涸的双瞳却连哭出来的权利都没有。
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傅泽骞的怒火却仍然喋喋不休:“这就是你在培训班一年学回来的东西?以退为进?”
“好,培训班教不会你的东西,我亲自来教!”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储物间!”
“不是花粉过敏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过敏!”
“把全市的花都给我买回来,全部堆到储物间里去!”
元尽欢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发出颤栗的尖叫:“不、不要——”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她还是会怕黑。
她有幽闭恐惧症,傅泽骞明明知道。
可为什么,不仅要在身体上折磨她,还要在心理上折磨她?
元尽欢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傅泽骞爬过去。
却被对方狠狠地踢开了手:“都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
别墅里的佣人一窝蜂全都出来了,将元尽欢抬起来。
挣扎的她被狠狠按住,毫无余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泽骞抱着元云笙,渐行渐远。
元云笙那张挑衅的脸彻底消失之前,她勾起讥诮的嘴角,用口型说道:
“好好享受玫瑰花瓣哦。”
“这可是至死不渝的浪漫呢。”
那是一间很小的储物间。
没有窗户,堆满杂物,留给元尽欢的空间很小。
和反思室很像。
她被关进去后,连灯也熄灭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四周连空气都被压榨堆挤。
恍惚间,元尽欢闻到了很淡的花粉味,她的身边不停有花瓣坠落,直至将她遮盖吞没。
她整个人都被埋在花堆里,那灵魂深处的窒息与痛苦让她喘不过气来,终于,元尽欢发出绝望的呐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救救我……”
她双手指甲掀起,在铁门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白痕,连意识都逐渐模糊。
她开始觉得喘不上气来,大口地呼吸着,连表情都被憋得青紫,恍惚间,她看清楚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他们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对她说:“元尽欢,你怨气极重,倘若能了结凡世尘缘,还有投
胎做人的机会!”
“你到底有什么没完成?”
是啊,她到底还有什么没完成?
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是什么这么重要,让她始终无法放下执念牵挂,魂魄不散?
“轰隆”一声!元尽欢的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巨响,她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身体正被烈火灼烧!
不止这间储物间,整个别墅都烧了起来!
元尽欢飘在空中,看到傅泽骞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将元云笙打横抱起,往楼下冲去!
经过储物间时,傅泽骞的步伐罕见地停顿了一秒。
逃跑的佣人飞奔而过,脸色惨白:“傅、傅总,夫人还被关在里面!”
傅泽骞冷下嗓音:“放她出来!”
“可是钥匙在您……”
元云笙突然发出尖叫:“泽骞哥,我好害怕……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泽骞哥,过去的六年,我无数次从死里逃生,终于见到了你,却没想到,我们依然不能相守到白头……”
傅泽骞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挣扎一闪而过,终是收回视线:
“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事!”
明明,明明他只需要伸出手,就能拉开那扇门。
就能救下他。
可是他没有!
傅泽骞紧紧抱着元云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熊熊燃烧的别墅!
任由她在滚烫的烈火中燃烧、融化。
元尽欢觉得自己就像是又死了一次!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哪怕她从培训班里活着逃了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无论是什么选择,傅泽骞心中的第一顺位,永远都是元云笙。
而她,注定被抛弃。
消防很快来了,这场大火逐渐被扑灭。
别墅里的所有人都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里,满身狼狈。
将元云笙送上救护车后,傅泽骞往身后看。
入目所及,竟没有元尽欢的身影!
傅泽骞一把抓住刚刚那狼狈的女佣,双眼猩红地询问:
“元尽欢呢?”
女佣吓坏了,惨白着脸瞬间跌坐而下,浑身瑟瑟发抖:
“夫人、夫人她还在储物间里!”
“钥匙只有傅总您有,除了您,谁也救不了她……”
“你说什么?!”傅泽骞只觉浑身一震,双眼瞬间变得一片猩红
!
他像是瞬间疯了似的,往那黢黑破旧的别墅狂奔而去!
“元尽欢!”他压着嗓子怒吼道,“你给我滚出来!”
消防员将他拦在外面。
靠着墙壁的元尽欢望着他,有那么恍惚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很在意自己。
很介意自己的离世……
她甚至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涌上心头。
而在晕倒前的最后一秒,元尽欢真的看到傅泽骞不顾一切地朝自己奔来。
她做了一个梦。
其实傅泽骞并非从一开始就恨极了她。
刚回到元家的第一天,元家的佣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她是从乡下来的,一点也不像个千金大小姐。
她被人偷偷推进泳池里,不会游泳,挣扎着差点死去。
是傅泽骞把她捞了起来。
她蜷缩着,躲在角落里,抱紧自己,傅泽骞一碰她,她就吓得颤抖起来。
傅泽骞问她怎么了,她惨白着脸回应:“我身上很脏……”
傅泽骞淡淡开口:“不是才在泳池里洗了澡?”
他看上去完全不介意她的“邋遢”她的“脏”。
他甚至对她挑眉笑了笑,说:“要是脏,就回去换件衣服。我送你?”
他扶着她,把她送回卧室。
被无数人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所以,从这天开始,他们对她私底下的霸凌都少了很多……
她曾经真的以为,他会一直对自己好。
可他的好却仅仅只有那么一次。
她却那一次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元尽欢从梦中惊醒过来,灼眼的白炽灯照亮她惨白的脸。
傅泽骞站在床侧,听到动静,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向她,一字一顿:“很好玩吗?”
元尽欢愣住:“什么?”
“我说,自导自演这出戏,你觉得很好玩吗?”
傅泽骞发出嗤笑,陡然伸出手,掐住了元尽欢的脖子!
他将她狠狠按在床头,满眼厌恶与嫌弃:
“元尽欢,看我向你冲过来的时候你一定很得意吧?”
“消防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火是从储物间烧起来的!你刻意制造这场火灾,又刻意装死,不就是为了捉弄我吗?元尽欢,你知不知道,云笙因为你这出戏,被吓坏了!”
元尽欢难以置信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被花瓣淹没,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制造火灾!?
傅泽骞冷冷看着她,突然扯起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
“不是你,还能是谁?”
“一个被锁在储物间的活人,除非是你自己制造的火灾,否则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逃出来?!”
“你最擅长自导自演装可怜了不是吗?”
看着傅泽骞那笃定无比的双眼,元尽欢的心宛如被万蚁啃食,绝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终于,她垂下眼,凄惨地笑了:
“是啊,傅泽骞,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从那样的环境里逃出来呢?”
“我逃出来是因为——”
“我已经死了啊。”
元尽欢的嗓音,轻飘飘的。
傅泽骞没能听到。
他的注意力被元云笙突然打来的电话吸引。
她的声音,状似绝望地从手机里传出来:“救我!救命……泽骞哥,我不想再回去了!”
傅泽骞扭头就跑,脸上唯余担忧。
元尽欢勉强起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浑身伤痕累累,却没有丝毫血色。
也是,一具尸体,怎么可能流血?
元尽欢的视线落到自己略显松弛的腹部,一种莫名其妙的酸胀感突然涌上心间。
她困惑地伸出手,正要触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求救,元尽欢便被捂住嘴蒙了眼,捆绑住扔上了后备箱。
她被迷得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开车的两个男人小声议论。
“这傅总心可真够狠的,自己的老婆居然这么对待。”
“你没听说吗?年轻时候傅总和元小姐两情相悦,是被元尽欢这婊子破坏了的!换做是我,说不定做得更过分。”
“倒也是,不过元小姐明明没有肾衰竭,却骗傅总自己得了这个病,就不怕傅总知道了真相,跟她生气?”
元尽欢呼吸凝滞,冷汗如冰水瓢泼浇下。
什么意思?
元云笙根本就没得病?她在骗傅泽骞?
元尽欢眼中煞时涌起怒火,她挣扎着,脑袋拼命地往上顶。
却不想,车突然刹住,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攥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拽了下去!
“放、放了我!”元尽欢咬牙切齿,“
我、我有钱,你们是受谁指使?我可以给双倍价格!”
众人嘲讽的哄笑声钻入耳中时,元尽欢眼前的黑布也被取下。
白光乍闪,眼前一切变得清晰可见……元尽欢却看到了傅泽骞那张脸!
对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腕表,眼神沉凝,一脚踢在身旁那个跪趴的男人身上:
“认认,是她吗?”
男人猥琐的眼神在元尽欢身上流连,飞快地点了点头:
“是她是她!就是她!”
“当时就是她把元云笙卖给我的!就是她……”
元尽欢震惊地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卖过元云笙!
当年她的失踪,根本和她毫无关系啊!
对上傅泽骞那双失望透顶的双眼,元尽欢彻底陷入绝望之中——他居然真的信了!夫妻七年,他竟然真的,从未给予过她丝毫信任!
元尽欢不停地摇着头,想要解释,可那些话堵在嗓子眼,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不安的、崩溃的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傅泽骞点燃一支烟,眸色在烟雾中逐渐沉凝:
“元尽欢,云笙受过的委屈,我要你加倍偿还。”
“把她带去云端,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她离开!”
元尽欢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云端?那个游移在灰色地带的夜场?
只有犯了错的女人,才会被送到那里去,男人会对你上下其手,严重者甚至会……总之,在那里,会受尽屈辱折磨!
傅泽骞他竟然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元尽欢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嗓音绝望:
“不要!真的不是我,傅泽骞,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元云笙!”
她的双眼剧烈颤动着,脱口而出:
“是元云笙她一直在骗你!你、你不信可以带她去检查,她就连肾衰竭都是假的,她根本没有生病,却为了害我而欺骗你,想割走我的肾!一直都是她在骗你!”
傅泽骞的脚步骤然停住,回过头来看向她。
元尽欢的眼里爆发出惊光:
“傅泽骞,我没有骗你,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谁知,傅泽骞竟然漠然地笑了。
他弯下腰,掐住元尽欢的下巴轻轻一抬。
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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