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万一我正好把逃犯引出来，这不就给你提供立功机会了吗？”
“……闭嘴。”
池献耳朵又嗡嗡响了。
他懒得看余暖，抬脚就往菜市场走。
这家菜市场周围有好多个居民小区。
正是下班点，菜市场里人很多。
油烟、熟食、鱼腥水产等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余暖直奔熟食区。
熟食区周围挤满了人。
余暖得等一会儿。
等待的功夫里，余暖拿出手机取了几个场景。
拍了一些菜市场的照片和小视频。
一不小心把站在一旁等待的池献给拍了进去。
恰好被池献逮个正着。
池献发现余暖在拍自己，不悦地皱起了眉毛。
余暖眨眨眼，赶紧把镜头移开。
三分钟后，队伍轮到了余暖。
余暖买了半根手掰肠和几个咸鸭蛋。
买完之后从人堆里挤出来。
看到池献就站在人堆后面等她。
余暖问：“池警官，你要不要买点儿？他家手掰肠和鸭蛋特别好吃。”
池献扫了一眼布满油渍又没有防护玻璃罩的摊位，毫无兴趣。
“不要。”
“噢。”
“你刚才乱拍什么？”
池献平平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质问。
余暖昂着下巴解释：“拍生活啊。我不是故意拍你的。你别想得那么美。”
“……”
池献用力压了下唇角，转身离开。
余暖自然看出池献眼里的嫌弃。
趁池献转身的功夫，余暖给了他个大白眼。
平时余暖自己来菜市场，买两三天的菜就差不多了。
多了的话，电动车装不下。
这回有车坐，余暖干脆多买了一些。
池献站在余暖身后不远处，观察着余暖买东西的过程。
池献几乎不来菜市场。
平时加班都在局里食堂吃饭。
偶尔在家自己开灶，他也是直接从大型超市去买。
菜市场环境杂乱，池献不喜欢这种环境。
另外不喜欢菜市场这种讨价还价的氛围。
他购物的时候不喜欢跟人说话。
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走。
反观余暖，则不一样。
背着一个黑色的小双肩包，丸子头后面还戴着一个珍珠发卡。
白色的荷叶领长袖衬衫，蓝色的牛仔背带裤。
白色平底鞋。
像个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似的。
就这样一个姑娘，挤在一群大妈大爷和中年妇女中间。
跟摊贩老板讨价还价。
池献亲眼看着余暖把一块五毛钱1斤的土豆，讲到了十块钱10斤。
还让老板给她搭了一个洋葱。
余暖买完土豆，又跑去买豆角和辣椒。
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十来分钟的功夫，余暖就买了满满两大袋子蔬菜。
余暖拎着东西走向池献。
刚刚一顿采购，余暖的额头微微渗出些许汗渍。
眉眼弯起的时候，熠熠生光。
还不忘跟池献显摆：“今天的四季豆真好，又嫩又便宜。”
池献不知道怎么接话。
于是池献没接话，直接转身。
余暖拎着东西吭哧吭哧跟上。
刚走两步，前面的池献忽然转身。
余暖紧急刹住脚步。
就这也晚了一步。
余暖本能避开撞进池献怀里。
身子往后一闪，整个人身子失控。
池献迅速拉住余暖的右侧胳膊。
这才让余暖站稳了。
只是掉了一个塑料袋。
余暖买的土豆滚的到处都是。
待余暖一站稳，池献的手立即松开。
“池警官你下次转身之前能不能不要这么快？你万一碰到的是个老头老太太，人家讹上你，就问你怕不怕？”
余暖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埋怨了池献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