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意马仕的其他类型小说《错位游戏,其实我爱上的是你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壳装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澳门金碧辉煌的赌场内,苏知意提着只奶昔白爱马仕,行走在水晶吊灯之下。她拢了拢自己丝绸般的秀发,熟稔地坐上了21点的桌牌,动作从容得像是在回自己的家。当然,没有人......
《错位游戏,其实我爱上的是你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澳门金碧辉煌的赌场内,苏知意提着只奶昔白爱马仕,行走在水晶吊灯之下。
她拢了拢自己丝绸般的秀发,熟稔地坐上了21点的桌牌,动作从容得像是在回自己的家。
当然,没有人......
与此同时,苏知意的手机赫然亮起了屏幕。她解开了屏保,是夏迟发过来的新信息:
对了,今日傅行穿着一身黑色,人模狗样的很,你可别认错了。
苏知意忍不住用余光瞄向她身旁坐着的那个男人。
确实很人模狗样。
得到荷官和夏迟的双重确认,苏知意已经把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和傅行画上了勾。
傅行既长得这么一副好皮囊,自己也没必要矜持了,直接往上扑就对了,毕竟这年头,金主好找,这么帅得发懵的金主打着灯笼都难寻啊!
苏知意把早已准备好的筹码,尽数码在桌上,缓缓道:“开始吧。”
傅行懒懒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赌场里回荡。
三秒内,一位端着托盘的侍者便走到了傅行身旁,他单膝下跪,铺着红色丝绒的托盘上,满满堆放着黑色筹码。
侍者一点点把黑色筹码整齐码在桌上,而筹码的主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散漫地靠上椅背,懒懒地点上了一支烟。
“傅少,您的筹码已经备齐。”
“嗯。”傅行缓缓吐出来一口烟,神色很淡。
黑色的筹码堆积在他面前,宛若一座小山。如此金额的筹码上桌,他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仿佛这些筹码只是一文不值的塑料片。
黑色的筹码镀着一圈金色的金纹,金色的光晕反射在苏知意的眸子里,纵使她再怎么压制情绪,眼前的筹码数目之多,还是让她忍不住瞳孔一缩。
打听到的消息里,傅行,是个十足的赌徒,一个上头就全砸进筹码的疯子,不论输赢,他似乎只追求那开牌那一瞬的刺激时刻,所以哪怕他在牌桌上输下的数目不下七位数,也依旧乐此不疲得每个周末按时准点的来赌场交学费。
虽然早知道傅行是个赌场疯子,可是亲眼所见,还是结结实实把苏知意惊了一跳。
一个黑色筹码是五千,这么一盘,估摸着最少是一千万!
傅行这家伙,上一次桌,就换一千万的筹码?
这手笔,这真的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小二代?
苏知意忍不住往傅行那边看,没想到与傅行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那双深蓝色的眸子盯着她,一脸饶有兴致的探究味:“苏小姐,打算下多少?”
苏知意的心咯噔一下。
苏小姐?这男人怎么这么快就知晓自己的名字了?
但是很快,她划过惊慌的脸便恢复了正常。
不奇怪,毕竟苏知意这个名字,在小二代的圈子里早就烂透了,一个换男人如衣服的任性小姐,凭着一副好脸蛋,游刃有余得徘徊在各色各异的有钱男人堆里,而理由也是纯粹得简单,苏小姐有钱,就喜欢换着不同男人玩。
苏知意左手不动声色偷偷掐上自己的大腿,她想要痛楚让自己冷静一些。
毕竟,一次推出二十万,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笔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不小的数目。她找的男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壕,每个月能给她的金额很有限,除了日常的生活开销和必要的维持门面支出,剩下的,就是给那个身在国外治疗的妹妹打过去。
她需要钱,需要顺利的抓上傅行这棵摇钱树。妹妹的情况在恶化,她必须找一个可靠的长期金主,免得突然断了资金,让妹妹无钱可治。
想到这,苏知意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努力稳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子,往前大手一推:“下二十万。”
傅行喜欢干脆利落的女人。
所以纵是苏知意心里再犹豫,她都只得装作一副痛快的表情。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十万的筹码输得一干二净不重要,重要的傅行这条鱼上不上钩。
苏知意眼光偷偷往傅行那边瞟。
傅行的嘴角忽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细支香烟,已经积了很长的一节香灰。
灰白烟雾往上飘,散发的烟草味道一路飘进苏知意的脑袋里,这时候她才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
赌场是不是禁烟来着?
她往四周找,果不其然,牌桌上立着一个金属立牌,上面赫然画着一个禁烟的图案。
那立牌就在傅行几寸的地方,只要傅行垂下眼,他绝对能看到禁止抽烟几个大字。可是傅行却依旧熟视无睹叼着烟,仿佛这个规定不存在似的。
傅行侧椅着,眯着眼,抬起那支烟,随意勾了勾手指,那半截燃尽的烟灰就这么一点点往地上飘落。
一旁半跪着的侍者立刻捧着手去接,仿佛一个人形自动烟灰缸,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全压。”傅行的声线发懒,带着一丝刚抽完烟的哑意。
他微微仰着头,往前轻轻一推。
“哗啦——”
赌场里顿时响起一阵筹码宣泄的声音,码放整齐的筹码,如同雪崩一般,就这么轰塌在牌桌上。
清脆的碰撞声几乎盖过了赌场所有的声音,筹码之多,声音之响,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朝声源处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
苏知意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扭过头。
只见傅行坐姿松散,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明明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却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姿态。
“傅少,这可是一千万,您眼睛都不眨一下?”
傅行忽轻笑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发牌。”
靠,这小子兜里钢镚没几个,还目中无人的傲!
还真以为自己凑巧姓个傅,就是傅少了?
苏知意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这家伙,这个出身,这个地位,还这么爱装逼?那点小小家产,还敢这么狂?只怕等会亏个干净,便爬得满地找妈妈!
她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花花公子,若是真跟了他,保不齐哪天破产了她要跟着喝粥。
“刷刷刷——”
荷官戴着白色的手套,洗牌的动作却依旧顺滑流畅,那副扑克牌在荷官手里格外听话,在半空中,被拉成一道完美的半弧。
很快,一张明牌便先落在了苏知意的面前。
方块红9。
一个还算幸运的开端。
庄家的牌是红桃Q皇后。
苏知意顿感如临大敌,不自觉绷紧了脚尖。这个牌面,对她不是很有利。
“叮——”
这种紧张时刻,打火机清脆的开盖声便显得格外清晰。......
苏知意在座位上坐了会,最终拎起包,打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从这个伤心之地离开。
“苏小姐。”
苏知意寻声回过头,发现是刚刚在牌桌上服侍傅行的侍者。
“怎......
清晨,阳光斜斜的照映进总统套房内,一缕微风拂过,桌上那只斜插着的红玫瑰随着风轻轻荡漾。
苏知意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大床上,吻痕如同印在她身上的滚烫烙印,从她白皙的脖颈处一路往下。
乱糟糟的头发,红肿的唇,赤裸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诉说着一晚发生的故事。
她缓缓睁开了眼,瞅着洁白的窗纱在风中飘扬,柔和的光线透过纱,浅浅印在她的脸上。
想来,今日天气一定很好。
可是苏知意不好。
醒来之后,她浑身难受得像是发了一场大高烧,两个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一动就痛的要命。
“醒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她顿时打了个激灵。
是那个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
“没醒。”苏知意干脆闭上眼,两只手将被子抓得更紧了。
她真的怕,真的怕男人兽性大发再抱着她再来一次。
哪知男人竟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近的几乎要吻上。
“可惜了,你的纯洁给了我这个无赖。”
温热的吐息落在苏知意的耳畔,让她浑身颤栗。
“不过,我可以负责,以契约情人的身份,直到我玩腻为止。”
苏知意没有考虑,直接脱口而出:“不需要。”
傅执野单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着自己:“理由?”
苏知道偏开头,毫不掩饰厌恶之情:“嫌你脏。”
傅执野笑了,“脏?昨晚是谁抱得那么紧?”
“……”
想到昨夜,红晕几乎沾染了她整个耳根。她很想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昨夜的画面如同电影,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傅执野年轻帅气又多金,能当他的情人,想必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愿望。傅家小少爷,长相矜贵,身材一流,谁不想爬上他的床,分一份施舍?
“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苏知意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这样啊。”傅执野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可惜,昨夜,我很满意。”
“……”苏知意没回应,直接从傅执野怀中离开,裹上浴袍,赤着脚在地上捡起散落的一件件衣物。
“听闻苏小姐很缺钱。”
苏知意捡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轻描淡写道:“是缺,但是有些钱,太脏,我不挣。”
傅执野勾起唇角,一脸有意味的浅笑:“苏予温,十多年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烈。”
苏知意愣在原地。
傅执野这王八犊子果然还记得她!
“傅少说笑了,这里只有苏知意,没有苏予温。”
“抱歉,我忘了。”
傅执野蔑笑了一声,“苏家破产多年,苏小姐早已经不是千金大小姐。”
“如今的苏小姐,只是个靠低级男人施舍的廉价货。”
赤裸裸的言语羞辱!
苏知意攥着衣物一紧,很想争辩,可是张了嘴,喉咙处却像堵了数块石头,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傅执野没说错,事实确实如此,她再怎么描都是黑白的。
“苏予温。”
傅执野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
还不等苏知意反应,傅执野便将她再次扔到床上,“你想方设法爬上我的床,现在你装什么纯情?”
苏知意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在傅执野粗暴的动作下,很轻而易举便春光乍泄。
她连忙抓紧自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傅执野!你别太把你当回事了。”
“哦?”傅执野偏了偏头,捕捉到了不明的滋味,“你这话的意思,我想错了?”
他的眸子闪着幽深的光,“难不成,你本来打算勾搭的,是傅逸鹤?”
傅逸鹤。
听到这个名字,苏知意近乎停滞了呼吸。
对于傅家两个少爷,苏知意一直印象很深。在她八岁之前,经常跟在他们两个屁股后面转。因为,他们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糯米团子的年纪,两个人却可爱得像挂在橱窗里的洋娃娃。这让她简直欲罢不能,天天变着理由去找两人玩。
那时候苏家正值巅峰,几乎包揽了S市的所有楼盘生意,傅家家业虽大,也免不了给苏家几分面子,所以那时候苏知意大摇大摆的出入傅家,几乎没有什么阻碍。
而两人中,她最喜欢缠着的,就是傅逸鹤。
傅逸鹤和傅执野相差只有一岁,性格却天差地别。
傅执野从小就是个调皮蛋,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树下踩蚂蚁,不是扯她的辫子,就是往她的蛋糕里下盐巴。
但是傅逸鹤不一样,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翩翩公子的气质。在傅执野想着变着法子捉弄她的时候,傅逸鹤抬着《百年孤独》,给她讲布恩迪家族的故事,替她编好被傅执野扯坏的辫子,替她抓走傅执野丢在她身上的毛毛虫……
“原来如此,你本来打算找的,是我哥。”
傅执野阴郁的声线响起,打断了苏知意的思绪。“可惜了,他不喜欢轻浮的女人。”
苏知意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傅二少。”
傅执野眸中划过一丝不满:“傅二少?”
他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用这个刺激我?”
谁不知道这是傅执野的禁区?傅少,傅二少,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
“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苏知意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正好,放我走。”
“要让你失望了。”傅执野钳着她的手更重了几分。
“苏予温,我看上你了。”
苏知意突然低低笑了起来,“那江凝月呢?”
下巴处的那只手明显一顿,“你在挖苦我?”
苏知意直视着那张阴沉的脸,丝毫不惧:“谁不知道傅二少喜欢江家大小姐?不过很可惜,江大小姐,只能是傅少的未、婚、妻。”
她特地咬重了那三个字,生怕傅执野听不清。
傅执野果然如同炸了毛的狮子,顿时便拉下了一张脸,深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戾气:“苏予温,你完了。”
说罢,他便一把扯开了苏知意身上的浴袍,手钳上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你会后悔惹怒我。”
苏知意这一觉睡得格外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感觉身体支零破碎,胃部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抽搐得生疼,而喉咙处也是发干发痒的厉害,下半身更是痛得她直不起腰来。
环顾四周,苏知意发现房中只有她一人,傅执野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她长舒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
对了,是时候跟迟夏报个平安了。
于是她四处寻找,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她的手机。
她连忙开机,没想到刚开机,手机便剧烈响动了起来。
“喂,知意!你这家伙一晚上怎么都是关机?”
“说来话长,等我回s市再说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拿下傅行那家伙了吗?”
“……”
沉默了三秒,苏知意回道:
“没有。”
“啊,没有?那怎么办?你妹妹那边的医院来电话了,要交下个月的医药费了。”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啊?你有钱了。”
“嗯,傅行没勾搭上,勾上傅少了。”
“啊?什么意思?”
“我上错床了。”
夏迟惊呼道:
“什么?你上错谁的床了?”
苏知意抚上自己的脑袋,无奈道:
“傅执野那个王八蛋的床。”
夏迟惊呼尖叫起来:
“我靠!傅少的床!你简直就是好福气啊!”
苏知意拖动着近乎散架的身躯起了身。
“福气是没见到,人倒是差点过去了。”
夏迟调小声音:
“给了你多少money?”
“三百万。”
苏知意突然看到床头柜上一张支票,喃喃道:
“不,是五百万。”
夏迟的声音明显比她还要激动:
“哇,不亏是傅少啊,大手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
……
S市离澳门只有一海之隔,坐轮船回去,是最经济又方便的出行方式。
此时苏知意卡里有整整五百万的巨款,她还是选择了坐轮船,并且是坐经济舱。
破产千金,必须要精打细算。
然而当她领着行李箱,到检票口的时候,却硬生生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苏小姐,今日海上天气不稳定,轮船已经全线停运了。”
苏知意看玻璃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别说下雨了,连一片云都没有看到。
她皱着眉头,质问道:“天气不稳定?可外面这分明是个大晴天。”
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解释道:“苏小姐,台风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请您相信气象局的判断,这是为乘客的安全负责。”
“……”
苏知意有些无奈:“轮船不能坐,那我坐专车总行吧,哪里能办理从澳门到S市的专车?”
“不好意思苏小姐,专车通道今日也关闭了。”
“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苏小姐,除了私家车还有私人飞机,今日去往S市的所有公众途径,都被暂停办理。”
真是莫名其妙。
“我出高价,给我包一架私人直升飞机,我要回S市。”
“不好意思苏小姐,我这里是码头,不办理机场的相关事宜。”
“……”
苏知意只好拎着行李箱出大厅,在街上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大叔,麻烦你,送我去S市,我可以给你开高价。”
司机摆了摆手,拒绝道:“小姐,你看我这车,没有两地车牌,去不了S市的。”
“……”
苏知意来了气,还真不信今日逃不走这个鬼地方。
她直接给夏迟打电话。
“喂,夏迟,帮我问问人,今日从澳门回s市的办法,私人飞机,私人游艇,私人专车,反正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不介意开高价。”
夏迟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么突然?”
苏知意有些情绪:
“撞鬼了今天,问了一圈都告诉我没办法离开澳门。”
“我知道了,那你等等。”
苏知意挂了电话,站在大街上有些手足无措, 4月的天气有些微凉,她站在风口上,一阵阵风吹得她微微打颤。
不过很快电话便响了起来,苏知意连来电信息都没看,便迅速接起:
“喂,夏迟,有办法么?到底怎样才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对面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
“看来你遇上了麻烦?”
苏知意心咯噔一下。
是傅执野。
“怎么?傅少关心我?”
“你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傅少您说的什么话,咱们交易不是完成了么?”
对面传来了一声火机的清脆声,她听到傅执野似乎缓缓吐了一口烟。
“苏予温,五百万一夜,你不值这么多钱。”
“什么意思?”
傅执野轻笑:
“一个月五百万。伺候我高兴了,会再赏你五百万。”
“我要是说不呢?”
“那你将永远回不去S市。”
傅执野这王八蛋居然来这招!
为了困自己居然搞这么大阵势?!
苏知意沉默了三秒。
“要不,我现在把钱还给你?”
“太迟了。”傅执野冷哼一声,“苏予温,我的床可没有那么好下。”
苏知意没说话,脸色难看得能吃下十个小孩。
招惹上了傅执野这种王八犊子,十条命都不够他玩的。别说五百万了,五千万都得慎重考虑一下。
正不知如何是好,傅执野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似暖在国外治疗?”
苏知意顿时怒了:
“你要干什么?别想动我妹妹一根毛!”
“听闻你妹妹情况不太好。”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傅执野顿了顿“不过,我可以把她转梅奥诊所。”
“……”
苏知意顿时攥紧了拉住行李的手。
梅奥诊所,位于全美榜首的医疗机构。高昂的费用和超长的预约时间,对于此时的她来说,简直是触不可及的存在。
如果妹妹能去梅奥诊所的话,想来,她的病,一定不会再继续恶化下去。
“你要什么?”
傅执野似乎早料到苏知意会这样,他懒懒吐了一口烟,徐徐道:
“做我的情人,到我玩腻你为止。”
苏知意咬了咬牙:
“成交。”
“穿漂亮点,七点半,会有人来接你。”
“去哪?”
“老地方。我的小招财猫,待会见。”
“……”
原来是要带着她再下赌桌。
妈的,真希望这个王八犊子输得一塌糊涂。
苏知意心里咒骂了一句,嘴上却只能认了命似的回道:
“知道了。”
正要挂断电话,傅执野带着一丝嫌弃的声音再次响起:
“去买个真包,我报销。”
商场里,透亮的大理石地面如同镜面,浮雕繁锁的欧式穹顶中央,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流淌而下,仿佛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银河。
苏知意站在璀璨的灯光里,扑面而来的高级香水味,让她神情有些恍惚......
苏知意和傅行站在电梯口,等待电梯的数字跳动到1。
苏知意忍不住开口问道:“傅先生,明明赌厅里有位置,为什么咱们要上楼?”
“我自己平日都是坐散客桌的,不过今日不一样,这两位朋友是贵客,平日里只坐vip的包房。”
傅行看了眼手腕上的劳力士,自言自语道:“七点四十五分,晚了十五分钟。”
也不知为何,这番话竟让苏知意不安起来。
七点四十五分,她同样也晚了十五分钟。
“什么样的稀客?”
傅行看出她的不自然,安慰道:“别紧张苏小姐,他们与我是远亲,不是什么坏人。”
远亲?
苏知意有点慌了。
“也姓傅吗?”
傅行点了点头,“嗯?苏小姐怎么猜得这么准。”
坏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苏知意下意识后退一步。
远亲,姓傅,vip赌厅,贵客。
难不成是傅执野那王八蛋?
现在跑?应该还来得及。
“叮——”
正想着,电梯突然开了。
电梯门一点点展开,那双泛着些许幽深的深蓝色眸子,就这么一点点映入苏知意的眼帘。
傅行显然没料到电梯里的人突然出现:“执野?真是抱歉,我迟到了。”
他接着解释道:“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这位美丽的小姐,所以耽搁了些许时辰。”
“……”
苏知意偏开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那张脸,她能感觉到傅执野的目光,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带着一丝锐利。
“啊,不好意思,容我介绍一下。”
傅行很是积极,“这位是傅少,也是我的表弟。”
“……”
苏知意现在就想从这里跳下去。
都姓傅,怎么从一开始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层关系?!
“执野,这位是苏知意小姐。”
苏知意心虚得不行,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声音弱得几乎听不清:“傅少。”
短暂的沉默后。
傅执野终于出了声,“苏小姐。”
他的嗓音淡淡,朝苏知意伸出手,脸上带着几分看不透的情愫,“我是傅执野。”
苏知意完全没搞明白傅执野闹得是哪出。
难不成是想装作她们第一次见面?
她僵硬着伸出手回握,哪知手还没碰上,就被傅执野的男人捉住了手腕。那双手用力往内一带,她便踉跄着进了电梯。
还没等她站稳,傅执野便凑了上来,散漫的声音便在她耳畔低低响起:“想跑哪去?”
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玩味和傲慢,像是猫抓到了逃跑的老鼠。
傅行站在电梯外,有些傻眼。
一直知道傅执野为人浪荡,可是没想到居然轻浮到直接出手截胡他带来的女人。
他想骂脏话,可是奈何与傅执野身份差距太大,虽说是远亲,两人却是云泥之别,他小小的傅行在傅氏家族里连说话都排不上号的。
“表哥怎么不进来?”傅执野的声音带着些许寒意。
傅行只能无可奈何跨步到电梯里,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一句话都说不出。
傅执野依旧紧紧抓着苏知意的手,眯着眼,质问道:“去哪了?”
“没去哪,买衣服,手机没电了。”
“买这么久?”
傅执野上下把苏知意打量了个遍,最后停在了那条裙子上:“下次别穿深色,我不喜欢。”
“知道了……”
“……”傅行在角落,表情尴尬又无奈。
人是他带来的,人衣服是他买的,结果人却是傅执野那小子的。此时他像个小丑,多余又可笑。
“叮——”
电梯门开了。
眼前的画面更是让苏知意瞠目结舌。
这个房间装修格外奢华,超大的穹顶中雕刻着数幅栩栩如生的壁画,而在这穹顶之下,立着一张硕大的赌桌,金色的筹码宛若一座座堆积的小山。
桌旁站立着两个看起来像是保镖一类的家伙,穿着清一色西装,带着墨镜,看起来格外的高大威猛。
一个男人独自坐在桌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卓越挺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他侧倚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没有一丝灰尘的红底皮鞋轻轻在空气中晃动,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男人缓缓抬起了左手,百达翡丽绿钻腕表从袖口处滑出,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冰冷的幽光。
“七点五十分,晚了整整二十分钟。”
这个背影,这个声音。
是傅逸鹤!
苏知意不由得愣住了,各种情绪疯狂涌上心头,她脚底仿佛生了根一般,僵硬得动弹不得。
她想象了无数次相遇,就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傅逸鹤。
作为他亲弟弟的情人,一个这么尴尬的身份。
傅执野似乎发现了苏知意的变化,出言嘲弄道:“怎么了?见到我哥就挪不动腿了?”
“……”
苏知意没说话,傅执野却加重了力度,将她一路拽到桌前,她就这么在傅逸鹤的注视下,被傅执野丢上了椅子。
金丝眼镜下,傅逸鹤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有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他的弟弟向来浪荡,不过纵使再贪玩,却从来不会带女人在他眼前转悠,今日不知道抽起什么疯。
“这位是?”
“苏予温。”傅执野的神情淡得似水,像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我的新玩具。”
听到这句话,傅逸鹤顿时沉了一张脸,他皱着眉,沉吟了好几秒才出了声,“傅执野,你别坏了规矩。”
他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傅行,“你让傅行来又是什么意思?”
傅执野一脸漫不经心,他点上了一根香烟,懒懒地坐上了位子。“当然是为了傅行的脉搏科技公司。”
“他的公司取得了成果,而傅逸鹤,你又正好有股份。你赚钱,我眼红。”
傅逸鹤托了托眼镜,棱角分明的脸上有几许无奈:“这么一家小公司,你要,直接收走,何必闹这么大动静?”
“这多没意思。”傅执野把玩着一枚金色筹码,那颗筹码与桌上的不尽相同,上面刻着独属于他的图纹。
“赌来的才有意思。”
傅逸鹤轻叹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小孩闹脾气。
“你想怎么赌?”
“当然是一个有趣的赌局。”
“傅行作为见证人。”傅执野盯着面前的男人,“你输了,脉搏科技公司归我,我输了……”
他特地停顿了一下,“她归你。如何?”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莫名其妙的赌,莫名其妙的筹码。
苏知意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懒散坐着的男人,心口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酸。
傅执野这番行为,让傅行这种花花公子都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出声为苏知意打抱不平:“执野,让一个女人当赌注,实在是有些不公平吧?”
傅行很是无语。脉搏科技公司是他的,傅逸鹤只是股东,就这么不管他的死活,把他的公司当成赌注押上桌。
“不,很公平。”
傅执野盯着傅逸鹤,一字一句道:“傅逸鹤,如果你输了,苏予温就是我的。”
“……”
傅逸鹤脸上露出极为罕见的温怒,他沉稳的嗓音明显带了几分情绪,握着雪茄的陡然收紧。
“傅执野,我真怀疑你是个疯子。”
傅执野轻笑了一声,“江凝月是你的。那么,你的前女友是我的,不过分吧?”
“……”
傅逸鹤的表情沉得吓人,漆黑的眸子中仿佛掀起了一场猛烈的风暴。
傅执野长呼出一口烟,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真不巧,知道这层关系的时候太迟,苏予温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朝着傅逸鹤笑了笑。
“真没想到,我的哥哥这么怜香惜玉,两年,都没舍得碰她。”
“闭嘴!”
事情怎么会发生成这样呢?
苏知意坐在牌桌旁,呆愣得像一座会呼吸的雕塑。
复杂的情绪翻江倒海般的向她席卷而来,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困在了海里,周围满是喧嚣的吵闹声,她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她脑袋里不自觉回忆起了一切。
傅逸鹤,是她的初恋。
在那个十多岁青春懵懂的时候,千金小姐与财阀大少爷,在陌生的国度里相遇。从小相识,长大又重逢,很自然而然,便走到了一起。
两年,从初夏到深冬,整整两轮四季,那是她曾度过的最美好时光。
他们纯爱,从月亮星辰,聊到诗词歌赋,再到理想抱负与未来。
两个人太过年轻,以至于谈恋爱都要藏着掖着,像一对地下情人。
他们瞒着所有人相爱,又瞒着所有人分开。
她以为他会娶她,是的,只是她以为。
苏家条件再好,在S市,也不过只是叫的上号的富人。而傅家是百年上榜福布斯榜的富豪,两家中间隔了不知道几条宽阔的银河。
如此地位,决定了他们之间的悬殊差距,分开只是时间问题。于是在傅家公布傅逸鹤未婚妻的时候,她选择了放手。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苏家破产突然而至,将她彻底与他划开了一道长长的沟渠。此时她与他,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了两条线的路人。一端高不可攀,一端低入尘埃。
可是如今,命运像是捉弄自己一般,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刻,让她遇上了这个最不想再遇到的男人。
“傅执野,江凝月与我的婚约,是父亲安排的。”
傅逸鹤拧着眉,语气冰冷,“你有情绪,不应该朝我发。”
傅执野冷哼一声,“是,江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属于我。”
“不甘?”傅逸鹤淡漠道,“我完全不介意,跟我的弟弟分享同一个女人。”
一道推搡的桌椅声音突然尖锐的响起,在这宽敞的房中像是一把划破平静的刀。
“傅逸鹤,你真令人厌恶。”
傅执野猛得扯住傅逸鹤的衣襟,手上青筋暴起,将那身没有褶皱的西装揪起了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沟壑。
“傅执野,这几年你玩的女人还少吗?”傅逸鹤冷着脸,“你玩谁我管不着,不过,你最好别带着人往我眼前晃。”
傅执野露出得逞的笑,“怎么,我睡了你前女友,所以你想杀了我?”
傅逸鹤轻蔑得一瞥,语气越发低沉冷漠,“你别忘了,江凝月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呵,还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疯子。”
“傅执野,别忘了,我是你的亲哥。”
傅执野呸了一声,“少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恶心?”傅逸鹤的声音不算重,却如同刺向傅执野的数把尖刀,“我与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相提并论,我都不嫌恶心。”
“你特码说什么?”
傅执野攥着拳头,几乎要呼拳而出。傅行连忙上前好言相劝。
“两个祖宗,求求你们,都少说两句。”
“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之间没必要如此剑拔弩张。”
“再说了,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筋。”
“你俩要是在这打一顿,家主不得收拾我一顿。”
“卖个面子,卖个面子如何?”
傅执野恶狠狠瞪了傅逸鹤一眼,不服气的松了手,重新回到座位上。他点了一根新的香烟,猛吸一口,试图冷静一些。可是胸前的肌肉依旧剧烈起伏着,明显还在火气上。
傅逸鹤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神色冷静得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扶了扶镜框,若无其事的也坐了回去。
氛围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傅行杵在两人中间,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问:“还玩吗?”
“不必了,傅执野既然想要,那便都给他。”镜片下的那双狭长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明日,收购合同会送到脉搏科技公司。”
语气没有一丝能抗拒的意味,很显然,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知道了,傅总。”
傅行觉得今日真是倒霉得像是撞了邪,勾搭的女人有主就算了,连刚盈利的公司也没了。
傅执野没想到傅逸鹤居然这么痛快,“你就这么给了我?”
“一家小公司而已。”傅逸鹤语气听不到一点起伏,他“咔”的一声剪下茄帽,碎沫就这么一点点落在血红色的绒毯上。
傅执野紧绷着下颌角,傅逸鹤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让他心中那团不甘的情绪,更加浓烈了。
苏知意坐在一旁,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落听了个遍。
她低垂着眼帘,黑色的裙摆已经被她攥的像一团皱巴巴的废纸。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傅执野用来气傅逸鹤的玩具。
她曾精心维护的自尊,就这么被血淋淋撕开了道口子,羞耻,像是从内倾倒而出的血液,一滴一滴,将她的一切染成了红色。
最重要的是,她给傅逸鹤丢人了。一个站在顶端的男人,却有一段劣迹斑斑的故事。
一个破产千金前女友,现在是他亲弟弟的情人。
这个说辞,能羞辱得她半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走。”
傅执野吐出一个字便抓上了苏知意的手腕。
“你做什么?”
苏知意对眼前这张脸深恶痛绝,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他的控制。
傅执野脸极度阴沉,“你最好安分一点,在我生气之前。”
“……”
眸中泛起的冷意迅速包裹住了她,她只好不情不愿起了身,就这么被傅执野生拉硬拽着,拖进了电梯。
“你弄痛我了!放手!”
傅执野松了手,沉着脸按下了一楼。
苏知意白皙的手腕处,已经被留下一圈很深的勒印,她摩挲着手腕,没好气的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傅执野不以为然,“是又如何?”
“你用我羞辱你哥,很有意思吗?”
“没意思。”
傅执野睨她一眼,“不过出乎意料,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跟我动怒。”
“……”
苏知意摸着手腕,思绪有点乱。
她那点小心思很容易便被傅执野看破了,他嘲弄道,“别幻想,傅逸鹤那么有原则的男人,纵是再不喜欢,他也不会抛弃江凝月。”
苏知意怒了,“那你今天把我赌上去做什么?”
“恶心他。”傅执野淡淡说道,“他纵是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违背家族意愿选择她。”
“你什么意思?”
“没看出来?”傅执野看向苏知意,低低地笑了一声。
“傅逸鹤他喜欢你。”
“……”
电梯很快到达了一层。
傅执野阔步离开,苏知意跟在他身后,安分得像一个属于他的小跟班。
当然安分不是因为傅执野,而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
傅逸鹤喜欢她。
她脑袋不听使唤似的,一幕幕重映几年前的场景,那张温润的脸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就这么一点点,重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么多年了,傅逸鹤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她近乎要忘记那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少年,抬着一本书,站在树下,朝她笑着挥手示意。“阿温,我在这。”
风扬起了他额前的碎发,扬起了他白色的衣角,也扬起了她的心。
“别想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
傅执野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忆,“现实点,你现在连当他情人都不够格。”
苏知意努了努嘴:“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把自己也骂了?”
傅执野没吭声,直接一路顺着出了楼,迈得步伐贼大,苏知意在后面跟着几乎便要小跑才跟得上他。
脚上的高跟鞋绑带根本勾不住脚,又是新鞋,实在算不上好穿。苏知意这么一路停停走走,待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傅执野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傅执野这个王八犊子!连人都不等!”
苏知意有些怨气,从包中掏出手机,按了半天,才想起手机早就没电了。
真是人倒霉喝了水都塞牙。
她环绕四周,她压根不认识这里的路,也不知道傅执野带她来到了个什么破地方。
她就这么一个人顺着路往前走,手足无措得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一辆红色布加迪Divo蓦地停在了她的身边,音浪如同猛兽般的低吼,红色车身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红色的漆面泛着如同宝石般的幽光。
这张扬的车,这张扬的颜色,确实很傅执野。
车门打开的时候,苏知意撇了撇嘴,下意识出声抱怨道:“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路边?”
然而看清车内人的脸的时候,她傻眼了。
朦胧月色中,他线条分明的脸上仿佛带着一层清冷的霜,金丝眼镜下,那双深邃的眸子透着无尽的寒冷与淡漠。
傅逸鹤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声音富有磁性又低缓:“聊聊?”
“……”
……
车窗外霓虹闪烁,一幕幕灯光被拖出一道道尾迹。
苏知意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高楼大厦,目光呆滞,思绪彻底迷失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
车内很安静,静的能听到空调微弱的嗡鸣。
“你变了很多。”鹤逸鹤突然出了声。
苏知意依旧盯着窗外,“你也是。”
“最近过得怎么样?”
苏知道轻轻道:“挺好的。”
短暂的寒暄后,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苏知意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膛里不安分得跳动着。
傅逸鹤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苏知意攥紧了手,“你指什么?”
“苏家破产。”傅逸鹤顿了顿,“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苏知意再也忍不住了,看向了那个男人,提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在她心头多年的问题:
“我找你,你就会抛弃江凝月?”
傅逸鹤回答的很快,“不会。”
“……”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过,执野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什么意思?”
窗外的霓虹灯映照着傅逸鹤的侧脸,那张时常没有情绪波澜的脸上,此刻却划过一丝不甘。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愿意找上执野,却都不愿找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总你变了。”
苏知意收回了目光,有些淡漠。“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三心四意的人吗?”
傅逸鹤沉默了几秒,淡淡道:“阿温,你是觉得,当我的情人,比当执野的情人更让你委屈吗?”
“……”
苏知意再次把头扭向了窗外,慌乱的心如同浇灭的火种,彻底熄了下去。
“最少,傅执野没有未婚妻。”
车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时间还要长。
依旧是傅逸鹤先开了口。“需要帮你联系执野吗?”
“不需要。”
“那我送你回酒店。”
苏知意语气很生分。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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