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寒气总是比较重一些。
一阵寒风,带着冬日的凛冽,落在院里,吹落不少枯叶。
停在院子里的寒气,又悄悄的扩散伸展。
从窗户缝,一点点进到屋里。
北柠敏锐的察觉到寒气。
“阿秋~”
打了一个的喷嚏。
往被子里又钻了钻,一团大小正合适的温热将北柠团团围住。
北柠挪动了两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这些年什么仙家名药在北柠身上用了不尽其数,但是依旧无法弥补北柠出身体弱的先天不足之症。
到了冬天,北柠的身体比寻常人都要怕冷, 每日都需要吃药将养。
现在被窝里多出来的温热倒是正合适。
北柠又往发热源靠了靠。
…!?;???
北柠蓦的从床上惊醒,指着床上的人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北柠看着床上的司徒瑾权赤裸着上半身,还有她身上也只剩下一件里衣。
脑内五雷轰顶,一脸惶恐的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和上一次一样,抱着北柠睡觉,总是会睡得安心舒服。
司徒瑾权一早上起来心情不错,看见北柠如此错愕的表情,故意想逗逗她。
司徒瑾权从被子里出来,有意露出满身的抓痕,摸着自己脖颈间的牙印,很是委屈的说道:
“我也想问,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北柠脑子像是扔在孤山吹了一夜的凉风,闲置了一夜的浆糊。
一堆七七八八的片段全部冲击进来。
她想起自己在花楼买面首来着,
在后面的事情已经忘了大半。
北柠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她的长公主府,她说要买几个面首回府上摆着,买的不会就是司徒瑾权吧!!!
哦!不不不!
在看着司徒瑾权肩上的牙印,
北柠不敢相信,头微微前伸,轻声试探的问道:
“我们真的。”
司徒瑾权翻身将北柠压下,两人贴得密不透风,言语轻柔邪魅还带着些许威胁,看着北柠的眼睛暧昧的问道:
“怎么,长公主对我这个大宝贝不满意。”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回忆。
北柠想起 她居然还拿着剑要挑开司徒瑾权的腰带,对他说:
“让我看看是什么大宝贝让你那么硬气。”
天啊!
北柠恨铁不成钢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心里说道:
慕权歌你是活腻了,谁都敢调戏。
北柠假假的赔笑,此时对方已经逼进宫门,兵临城下,不好忤逆。
北柠全身羞得滚烫,却还要强装镇定 ,赔笑点头:
“满意满意,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倒是稀奇,司徒瑾权非常慵懒的半躺在床榻上,说道: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北柠看他腰间精壮干净,这身材比昨天晚上那十二个乐人高出不知多少。
北柠认真盘算了一下,说道:
“ 我是长公主,昨天晚上在花楼遇见的你,入乡随俗。
按照花楼的习俗,自然是要封你做我的面首,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一月一千户,让你做天下最贵的面首。”
司徒瑾权怀疑自己耳朵听见的,以为她酒醉还没有醒开口道:
“我是皇帝。”
北柠看司徒瑾权没有生气以为他是退让了,见他今天心情难得不错,乘胜追击,说道:
“没事,就当是你一打两份工。”
一人打两份工!司徒瑾权被气得有些心梗,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凌迟处死了。
司徒瑾权从床尾拿起自己的一件披风裹住北柠狠狠将人拉到面前,说道:
“我看你是太闲了,才一天天闯祸,没有一天消停日子。”
听到司徒瑾权这话北柠眼皮跳了两下,上一次他也是这话,让自己在清庙抄了足足三天的佛经。
司徒瑾权不怀好意的开口道:
“既然你那么闲,此次冬狩就由你全权负责 。”
“什么!”北柠连连拒绝,见司徒瑾权转身要走,北柠连忙将人拉住说道:“皇帝哥哥~凡事都好商量的嘛!我不想干活。”
司徒瑾权理都不理她,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衣服上朝去了。
司徒瑾权走后,北柠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对司徒瑾权的话还是存有疑虑的。
上一世他们两人水火不相容,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就是一点就炸的火药场。
每次在床上司徒瑾权都是极度粗暴,把她当成物品一样,像是发泄报复,第二天早上她根本动不了,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
这一次就算两人温和了些许,按照司徒瑾权的体力,她也不可能身上一点都不疼不痒啊,必然是会留下一些痕迹。
北柠越想越觉得她被骗了,在浴池里对着自己检查了一圈。
断定司徒瑾权就是骗她的,直到北柠赫然看见床榻上的一点血迹。
啊!这???
司徒瑾权没骗她,那她身上为什么一点不疼。
司徒瑾权,不行了??
不是呀,她昨天晚上记得自己抓过的,还有刚刚。尺寸比印象中的要大许多。
难道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北柠摇头道:“啧啧啧,我的命运还真是坎坷。”
无力的躺在床上,开始复盘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印象里的确是多次对司徒瑾权上下其手情不自禁。
可她就是喝再多的酒,也不能那样失控意乱情迷。
等等,酒,北柠记得昨天晚上唯一反常的事情就是,
二哥喂了她一杯酒,叫她老三。
那酒有问题,二哥要对三哥下药不小心让她喝了。
慕!子!野!
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 ,北柠眼底是要杀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