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筝顾翩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候府算个屁,乡下真嫡女是祖宗全文》,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停在靖安侯府后门。门口明晃晃摆着一个火盆。“姑娘请吧!”魏妈妈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陆云筝就知道,哪怕侯府主动派人接她回来,她这个乡下来的真千金,照样不受待见。“你确定?”她微微勾唇,潋滟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冷意。“这是老夫人的命令,还请姑娘莫要为难老奴。”魏妈妈说的理直气壮,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嗯。”陆云筝点头,她上前一步。魏妈妈越发得意,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哼!什么大小姐?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配?靖安侯府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翩然小姐。“啊……”突然她只觉得头皮一疼,跳动的火苗灼烧的她的脸生疼,她控制不住惨叫出声。“祖母不是说家人日夜思念我吗?他们就是这么想念我的?定是你这个老登欺上瞒下,侯府的下人可真是半点...
《候府算个屁,乡下真嫡女是祖宗全文》精彩片段
马车停在靖安侯府后门。
门口明晃晃摆着一个火盆。
“姑娘请吧!”魏妈妈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
陆云筝就知道,哪怕侯府主动派人接她回来,她这个乡下来的真千金,照样不受待见。
“你确定?”她微微勾唇,潋滟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冷意。
“这是老夫人的命令,还请姑娘莫要为难老奴。”魏妈妈说的理直气壮,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嗯。”陆云筝点头,她上前一步。
魏妈妈越发得意,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哼!什么大小姐?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配?
靖安侯府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翩然小姐。
“啊……”突然她只觉得头皮一疼,跳动的火苗灼烧的她的脸生疼,她控制不住惨叫出声。
“祖母不是说家人日夜思念我吗?他们就是这么想念我的?定是你这个老登欺上瞒下,侯府的下人可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也罢!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规矩。”
陆云筝明明在笑。
魏妈妈只觉得毛骨悚然,残阳一般的火苗离她越来越近,“你敢,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你看我敢不敢!”陆云筝直接把魏妈妈的脸摁进火盆里。
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魏妈妈叫的如厉鬼一样。
一旁的下人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开口。
陆云筝十分满意他们的反应,知道怕就好。
已经有人去报信,可她毫不在乎,是他们死皮赖脸非要接她回来的,不是吗?
直到魏妈妈烧成一只秃毛鸡,陆云筝才懒洋洋松开手。
她倒在地上,整张脸一片血肉模糊,叫的嗓子都哑了,就像是一只嘎嘎乱叫的鸭子。
听的人心烦意乱,陆云筝毫不留情从她身上踩过去,她大摇大摆从正门进了侯府。
知道她今日要回来,众人全都在老夫人的朝晖堂等着,除了靖安侯顾景山不在。
自然二房也不够资格,来凑今日这个热闹。
老夫人勃然大怒,“好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回府第一人就敢动手伤人,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我身边的人,也是她能动的?”
她不过想要敲打敲打她,叫她莫要肖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竟敢反了天。
侯夫人秦氏赶紧安抚老夫人,“母亲莫恼,那陆云筝大字不识一个,从小长在乡野,自然处处比不上翩然,儿媳定会好好教导她,好叫她知道侯府的规矩。”
“我不懂,既然她粗鄙无礼,毫无教养,为何非要接她回来?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认翩然这一个妹妹。”大公子顾行云沉声说道。
二公子顾行川紧随其后,“她为什么还活着?她就该死在外头,省得给我们添堵,我同大哥一样,只有一个妹妹。”
三公子顾行舟,比他们的话还要难听,“依我看不如早早弄死她,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岂不是委屈了翩然,翩然可是我们的掌上明珠,绝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顾翩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这才开口,“我相信,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即便她与顾家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这些人,还不照样是她的舔狗。
陆云筝拿什么跟她斗?
她会如上一世一样,毁容,剜眼,断手,断脚,然后被人玩弄致死,死后剁碎了扔去喂狗。
让她意外的是,什么时候陆云筝的胆子变得这么大?
她不是一向唯唯诺诺,人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吗?
竟敢动手伤了魏妈妈。
陆云筝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面带微笑,缓步走进来。
什么狗屁靖安侯府?
不过是一块散发着恶臭的,烂肉罢了!
她稀罕吗?
早在七年前,她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若不是……以为她会回来吗?
在她踏进来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有探究,有厌恶,有鄙夷,还有嫉妒!
那道嫉妒的目光,来自顾翩然,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好一副狐媚子的模样,一个乡下来的贱胚子,就该如草芥一样,低贱,丑陋,被人随意践踏。
而不是,这样惹眼。
哪怕穿着最劣质的衣裙,依旧盖过她的风头。
“我想问诸位一个问题。”陆云筝抬手,她肆意妄为指着众人,唇畔勾着明艳动人的笑,“我是谁?”
众人沉默不语。
片刻,侯夫人才不情不愿,她近乎咬牙切齿,“你自然是,我的女儿!”
生产时,她身边的婆子起了歹意,竟用自己刚出生的孙女,调换了她的孩子。
可这又如何?
她养了翩然十五年,翩然虽不是她亲生的,却胜过她亲生的。
且不说翩然处处拔尖,独占盛京第一美人,与盛京第一才女,在医术上也颇有天分,早年拜在莫神医门下,谁不称她一声小神医。
陆云筝拿什么跟翩然比?
还有她的三个儿子,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大儿子年纪轻轻已是户部侍郎。
二儿子去年高中榜眼,在翰林院担任修撰,以后可是要入内阁的。
三儿子乃是御林军都统,正四品的官职。
不像陆云筝,只会让侯府蒙羞。
听着她的话,顾翩然心里的恨意疯涨,她才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总有一天她要让陆云筝彻底消失……
“哦!原来我才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呀!啧……让侯府嫡出的大小姐,走后门踏火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魏妈妈说这一切都是老夫人的主意,还望老夫人替我解惑。”陆云筝轻嗤一声。
“姐姐,你误会祖母了,祖母绝没有这个意思。”顾翩然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你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祖母说话。”顾行云厉声呵斥道。
陆云筝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她直视着老夫人,明明老夫人才是上位者,可她的气势竟压过老夫人,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老夫人压着心头的怒火,她扯了扯唇,“是魏妈妈误解了我的意思,你不是已经私自惩治过魏妈妈了,还想怎样?非要闹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吗?”
哦,是她在闹!
她可真会倒打一耙。
“这么说,魏妈妈该罚。”陆云筝拂了拂衣袖上的浮灰,她大摇大摆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抬眸一笑,“你们可莫要见怪,谁叫我是从乡下里的野丫头呢!粗鄙无礼,毫无教养。”
她说着一顿,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我不仅不懂规矩,还喜欢打人!”
“你……”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她何时动过这么大的怒气,秦氏赶紧倒了一杯茶,亲手递给她。
顾翩然低垂着眉眼,她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异色。
究竟出了什么变故,竟让陆云筝养成这样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顾家三兄弟脸色一变,张嘴就要教训陆云筝。
陆云筝抬眸笑得越发灿烂,“你们从小养在世家高门,不管是规矩,还是礼教,定然极好,绝不会与我一般见识的,对吧!”
“还有你们肯定不屑做,那种在人背后乱嚼舌根的事,对吧?”
几个人脸色越发难看。
“不懂规矩也不要紧,天长日久的总有学会的那一天,不敬长辈可就是大罪了,今日便罢了,以后再这样可是要受罚的。”老夫人适时开口。
这是威胁她呢!
陆云筝挑眉,“你们接我回来干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三年前侯府就知道,她与顾翩然被调换的事。
秦氏蹙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身上流着顾家的血,我们接你回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是啊!姐姐,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我叫人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你看了定会喜欢的。”顾翩然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陆云筝轻嗤一声,“别叫的这么亲切,你不过一个假货,与我有半点关系吗?”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好不好?”顾翩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死死压下眼底扭曲的恨意。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她最听不得就是假货这两个字。
等着,哪怕陆云筝变了,她也定会弄死陆云筝。
“陆云筝你够了,什么假货?我们认,你才是侯府的人,我们若是不认,你不过一个乡野丫头,这辈子连见我们的资格都没有。”顾行云大声呵斥道。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翩然,你算什么东西?”顾行川同样毫不留情。
顾行舟紧握双拳,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模样,“你永远也不要妄想取代翩然。”
秦氏也出言敲打陆云筝,“这话以后不许你再说,翩然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说着她心疼的拥住顾翩然,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顾翩然的心情这才好了点。
瞧见了吧!陆云筝拿什么跟她争?
“你们最好别忘了,今日说过的话。”陆云筝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一个个上纲上线的,跟她多稀罕他们一样。
等他们闹够了,老夫人这才开口,她上下打量了陆云筝一眼,眼中满是嫌弃,“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怨不得行云他们不认你。”
责怪顾行云他们的话,那是半句都没有。
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全都是陆云筝的错。
“前些日子,陛下刚下旨,给翩然与肃王世子赐婚,若是这个时候叫人知道你的身份,只怕对侯府不利,从今日起你便以表小姐的身份客居侯府。”老夫人不容置疑道。
当务之急是先稳住陆云筝,她语气变得温和,“你放心虽是表小姐,却也不会亏待你,你与翩然的待遇一样,她有什么,你便有什么,绝不会厚此薄彼。”
“等来日解除这桩婚约,侯府便会设宴,昭告你的身份。”
谁能想到陛下前脚刚赐婚,后脚便传出肃王世子,容棠乃是天阉之人,翩然怎么能嫁给一个这样的人,替嫁肯定是不成的,那可是欺君之罪,他们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她与容棠绑在一起。
秦氏也出言哄了她几句,只是一眼假,一点都不走心。
顾翩然心里舒服了,她微微勾唇,这点倒是没变。
她愿意喊陆云筝一声姐姐,那都是抬举了。
以后她就只能喊,陆云筝一声表姐了。
“表小姐?这么说,你们并不打算认我?”陆云筝很想笑,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陛下赐婚,想要解除,谈何容易?
“不是不认,而是现在还不能认,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身为晚辈你要学会体谅长辈,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叫人给你收拾了院子,准备了崭新的衣裙,还有你见都没见过的首饰,你先下去歇息吧!”老夫人只想尽快打发了她,因为瞧着实在太碍眼了。
秦氏怕陆云筝不愿意,“你也别觉得心里不舒服,都是暂时的,什么称呼根本不重要。”
事到如今,顾行云他们也看出来,祖母之所以接这个野丫头回来,怕是别有所图。
陆云筝摸了摸鼻子,“表小姐就表小姐吧!”
一表三千里!
挺好的。
反正她也没打算认他们。
来日侯府若是被抄家灭门,怎么也连累不到她头上来。
正好,他们有他们的目的。
她同样有,她的目的。
这并不冲突。
闻言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心中对她越发不屑,到底是穷乡僻壤来的,眼皮子果然浅薄的厉害。
“那我现在是不是得称侯夫人一声,姨母?”陆云筝看着秦氏真诚发问。
秦氏面色一僵。
有些事她能做,却容不得别人这样戳她的心窝子。
真是又当又立。
陆云筝可不惯着她,“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姨母多多指教。”
不白来,真不白来。
这不,就多了一门亲戚,管吃管住,别说,还怪好嘞!
“敢问表妹住在哪个院子?”陆云筝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真是应了他们那句话,半点规矩都没有。
顾翩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倒也没有瞒着她,“我如今住在瑶光居。”
陆云筝哦了一声,“以后瑶光居就是我的了!”
凭什么?顾翩然脸色一沉,她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不用慌,有的是人替她出头,这不顾行舟就狂吠起来,“你凭什么抢翩然的院子,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陆云筝慢条斯理起身,“方才老夫人不是说,但凡顾翩然有的我都有,这瑶光居本就是我的,却让她平白无故占了这么多年,如今我回来了,难道她不该还回来吗?”
顾行云与顾行川恶狠狠盯着陆云筝,不等他们开口,秦氏便斩钉截铁道:“不行,瑶光居是翩然的,你休想染指,除了瑶光居,你可以随意选一处自己喜欢的院子。”
“母亲,表姐若是喜欢,翩然愿意让给表姐。”顾翩然红着眼,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故意加重母亲这两个字,还用了一个让字。
啧啧!
陆云筝,“呕……”
众人一愣。
陆云筝连连摆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我突然恶心的厉害,怎么都忍不住,真是对不住了啊!我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想必你们定能见谅。”
“既然表妹如此大度,那我只好成全表妹了,道谢的话表妹就不必说了,谁叫咱们是亲戚呢!自然应该相亲相爱。”
顾翩然,“……”
她是这个意思吗?
还成全她!
还有,瑶光居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呀!表妹你怎么不吱声?莫不是你反悔了吧!回来的路上我可听说了,表妹人美心善,最好不过了,说出的话怎能跟放屁一样呢?”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从陆云筝嘴里吐出来。
顾翩然心里都快呕出血来,“怎么会呢?我说了把瑶光居让给表姐,就绝不会食言。”
“表妹可很好。”陆云筝说的诚恳。
“表姐喜欢就好。”顾翩然笑的僵硬,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烂了。
蓦地她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她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拿的。
“我累了,谁带我回瑶光居?”想要的东西到手之后,陆云筝提步就走。
真是多亏了他们,给她贴了一个没规矩的标签。
没规矩多好呀!
才能肆意妄为不是吗?
老夫人指派了身边杜妈妈,一来教陆云筝规矩,二来监视她。
另外还有两个婢女,一个叫紫苏,一个叫丁香。
陆云筝走在前头,她东瞅瞅西看看。
杜妈妈一脸不屑,她不经意一瞥,倏地定睛看着陆云筝身上的衣裙。
她一袭青色长裙,明明是最普通的料子,就连侯府的下人穿的都这好,可方才这条廉价的衣裙,在日光下竟然变得璀璨夺目。
等她细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怪哉!
“陆云筝你给我站住,我绝不允许你弄脏翩然的院子。”陆云筝才刚从朝晖堂出来,顾行舟便气势汹汹追上来。
陆云筝就知道,顾翩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没想到堂堂靖安侯府,竟然喜欢养狗。”
还是最下等的,舔狗!
顾行舟先愣了一下,继而他勃然大怒,“你,竟敢骂我是狗,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个野丫头。”
他挥拳朝陆云筝砸去。
杜妈妈与两个婢女,还有四周的仆从,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还是一条喜欢咬人的恶犬。”眼看顾行舟那一拳就要砸在陆云筝身上,陆云筝一把揪住顾行舟的头发,狠狠砸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
顾行舟的脸都扭曲了,他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可惜陆云筝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头重重砸在地上,一下比一下狠,几下他便头破血流,脑袋嗡嗡作响。
可见他这个御林军侍卫,水分很大。
“我方才已经喜欢,我是会打人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陆云筝忍不住轻叹一声。
“表小姐你快放开三少爷。”一旁那些死人,这个时候知道喘气了。
只是没有个人敢靠近陆云筝。
谁叫她实在太凶了。
入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把魏妈妈烧的面目全非,能不能活还在两说。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把三少爷给打了。
“你这个逆女,还不快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一众下人纷纷上前行礼。
原来是她那个便宜姨父回来了。
陆云筝这才松手,“姨父原来是您老人家回来了,逆女?是我听错了吗?翩然表妹并不在这里,姨父怕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客居府上的表小姐。”
“还请姨父听我解释,方才三表哥出手想要非礼我,我为了自保,不得已这才打了他。”陆云筝无辜眨眼,知道表小姐的好处了吧!
“你这个土包子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你也不看自己什么德行,小爷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顾行舟他脑子一热,顺着陆云筝的话说下去。
“你还敢说你没有非礼我,方才我正走着,你突然朝我伸出手来,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想要给我挠痒痒?我打你都是轻的,就该报官才是。”陆云筝轻轻勾唇,怪她结论下早了。
说他舔狗,都抬举他了。
老夫人有意瞒着,府里的下人并不知道陆云筝的真实身份,加上顾行舟劣迹斑斑,这会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原因无他,哪怕身着一袭最简单衣裙,也掩不住这位表小姐的绝色之姿。
“你……你你你……”顾行舟都快要气死了,他还没有畜生到,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偏偏这话他还不能说,他扭头看向顾景山,“父亲你也看见她什么样子了吧!你绝不能轻饶了她。”
“够了!”顾景山厉声呵斥道,他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
“行舟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他了。”这话是对陆云筝说的,他一句话就给这件事下了定论。
“可他对我动手是真,姨父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吗?”陆云筝一脸玩味的笑她一口一个姨父,听的顾景山憋了一肚子火,“既然是误会一场,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一个姑娘家,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对行舟动手。”
“我要你跪下给我道歉。”顾行舟再次狂吠起来。
回来的路上,顾景山就知道她打伤魏妈妈的事,有意给她一个教训,“就按行舟说的做吧!也好让你长长记性,至于瑶光居你就不要想了。”
一开始他对这个女儿,就不曾抱过什么期待。
她从小在乡野长大,大字不识一个,连府里的奴婢都不如,能有什么好的,没想到她竟歪成这样了。
不仅心思不正,贪得无厌!
陆云筝挑眉一笑,“我仔细想了想,什么劳什子的表姑娘,我一点也不稀罕,诸位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她转身就走,当真没有半点留恋。
“大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顾景山大怒。
一旁的侍卫蜂拥而上,锋利的剑直指陆云筝。
顾行舟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现在你知道怕了吧?”
怕?
“我好怕呀!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你们放我走,若非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总有法子能逃出去。”陆云筝一步一步迎上侍卫手里的长剑,逼得那些侍卫步步后退。
顾景山的脸色难看极了,若不是她还有用,就凭她这副模样,他真想叫人杀了她。
他已经有翩然这个女儿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顾行舟都傻了眼,“你当真不怕死?”
“快住手。”就在这时,秦氏带着顾翩然,还有顾家三兄弟匆匆赶来。
侍卫这才放下手里的剑。
陆云筝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她要让他们清楚一件事,不是她非回来不可,是他们求着她回来的。
“表姐你别生气,都是三哥不好,我让三哥给你道歉可好,只要你肯留下来,我这就把瑶光居给你腾出来。”见她要走,顾翩然也顾不得心里那些算计了,赶紧上前阻拦。
陆云筝赶紧避开,她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可别,省得一会又有人跳出来,对我喊打喊杀的,我可无福消受。”
“行舟,还不过来跟你表妹道歉。”秦氏当然懂顾翩然的意思,当务之急是先哄住这个贱丫头。
再有三日就是老夫人的寿宴,真叫她就这么离开,事情反而难办。
这个道理顾景山也懂,所以他并未开口。
顾行舟当然不愿意,“明明是她打了我,凭什么反过来让我给她道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三哥……”顾翩然只一个眼神,顾行舟就败下阵来。
“对不起!”他冷冷看着陆云筝,声音无比冷硬。
陆云筝瞥了他一眼,“道歉不是得跪下吗?真是多亏了表哥,否则我也不知道,盛京还有这样的规矩,多谢了!”
“你休想!”顾行舟气的跳脚。
秦氏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想走就让她走。”顾行云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他不信她舍得放这泼天的富贵。
陆云筝懒得理他们,她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三哥……”顾翩然急了,她软软唤了顾行舟一声,她才不要嫁给肃王世子那个废物。
顾行舟的心瞬间软成一滩,一切都是为了翩然,他一咬牙,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陆云筝才走了几步,只听扑通一声。
“对不起,是我错了。”顾行舟的声音响起,这一次诚恳多了。
是她草率了。
陆云筝在心里,默默给顾行舟换了一个标签。
顾翩然的头号脑残粉。
她淡淡回眸,没有看顾行舟,而是看向秦氏。
秦氏心知肚明,这个死丫头,这是在等她表态,她深吸了一口气,“来人呀!送表小姐回瑶光居。”
陆云筝下颚微抬,她扫过众人,一字一句,“记住,是你们求我留下来的,而非我赖在这里不走的。”
听听她这叫什么话?
好一个白眼狼。
辛辛苦苦把她接回来,倒成了他们的错。
秦氏气的眼前一黑,她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她就知道从小没有养在身边的孩子,先不说那满身恶习,就凭这薄凉的性子,绝对靠不住。
幸好,她还有翩然。
顾景山也气的不轻。
更别提顾家三兄弟了,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
顾翩然眸光微闪,她捏着帕子的手一松,看在陆云筝拼命找死的份上,瑶光居就暂时让给她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哥也未免太蠢了。
她本意是想让三哥好好教训陆云筝一番。
没想到这个蠢货,竟反过来让陆云筝给教训了。
他可真是没用。
瑶光居离老夫人的朝晖堂很近。
看着屋里的陈设,陆云筝忍不住啧了一声,精致淡雅的闺房中,处处奢华,可以说无一不精,就连小小的香炉都大有讲究。
他们还真是疼顾翩然这个假货。
看着这些,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是她的感觉,而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抚着胸口,面上覆上一层寒霜,在心里默默说道:‘你且安心去,但凡属于你的东西,我会替你一件一件夺回来,若是夺不回来,那我就亲手毁了这一切。’朝晖堂。
秦氏轻轻拍了拍顾翩然的手,“别怕,瑶光居是你的,谁也别想抢走,且叫那个贱丫头先得意两天。”
顾翩然乖巧点头,“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女儿并不觉得委屈,再说一点小事罢了,母亲不用放下心上。”
秦氏熨帖的很,“还是我的翩然贴心。”
老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原以为她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只要进了侯府,还不是由着我们拿捏,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是个刺头,想让她乖乖听话只怕不易。”
说到这里顾行舟又有话说了,“不如叫人打她一顿,一直打到她听话为止。”
顾景山不赞同,“暂时还不能伤了她。”
否则他早就动用家法了。
“要不把她绑起来,先饿上几天,就如同训狗一样,只要肯下功夫,总有法子驯服她。”顾行川面无表情说道。
仿佛在他眼里,陆云筝就只是一条狗。
顾行云比他还要狠毒,“马上就是祖母的寿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不如直接用毒,简单粗暴立竿见影。”
他此话一出,众人眼神一亮,不约而同看向顾翩然。
秦氏迫不及待问道:“翩然可有这样的毒?”
顾翩然有些犹豫,“有是有,但这种毒会叫人上瘾,这么对表姐,会不会太残忍了?”
说着她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原因无他,一群野心勃勃的狼,偏偏想要养出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吧!
“翩然你要记住,心善果然好,但也要看人,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从她踏进侯府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死,不要让心软成为你的软肋。”想到她以后要走的路,秦氏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
“是母亲,女儿明白。”顾翩然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不得不说大哥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一世,她只会比前世走的更加顺风顺水。
瑶光居已经焕然一新。
属于顾翩然的东西一件不剩,就连那张拔步床都被搬走,缺少的东西统统被补上。
原本屋里摆放的家具,清一色的黄花梨,现在全换成了寻常百姓家用的榆木,至于花瓶摆件则换成了赝品。
可以说,一文不值。
谁让陆云筝是个乡下土包子呢?
糊弄她怎么了?
她懂这些吗?
给她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至于顾翩然,则搬到了翠微院,虽比不得瑶光居精致,但胜在大。
她才搬进去,老夫人,顾景山,秦氏,还有顾家三兄弟,已经给她送了好几趟东西,相信用不了多久,翠微院就会变得比瑶光居更加精致。
就连二房都叫人送来不少东西。
中午,看着桌子上那几盘白花花的肥肉,陆云筝直接掀了桌子。
“这就是你们侯府的待客之道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给狗吃的呢!”
秦氏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
接下来陆云筝的饭食变得正常起来,也就堪比七品小官家的水准吧!只能用马马虎虎来形容。
夜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陆云筝沐浴之后,正准备上榻歇息,杜妈妈自作做主给她点了熏香,说是怕她骤然换了地方失眠,故而给她点了安神香。
“这是什么香?还挺好闻的。”陆云筝淡淡瞥了一眼。
杜妈妈眼观鼻,“回表小姐的话,就是一般的安息香,若表小姐喜欢,老奴每晚都给表小姐备上。”
陆云筝随意挥了挥手。
杜妈妈转身退下。
“啧,听闻顾翩然会些三脚猫的医术,没想到歪门邪道她倒是懂得不少,可惜有点不够看。”陆云筝面露讥讽,她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响指。
片刻。
朝露出现在陆云筝面前,都不用她开口,桌上的熏香就被人换了。
原本那甜腻的味道,瞬间被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取代。
“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吧!”
朝露微微颔首,然后悄无声息消失,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云筝最擅长的是什么?
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向来是个心大的,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静静蹲在她榻边,一双双黑的发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她。
陆云筝咬了咬牙,她不情不愿睁开眼没好气道:“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全都蹲在我这里干什么?”
“妹妹你来了盛京,为何不通知我们一声?靖安侯府敢这么对你,他们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接下来的事,你只要交给我们就好。”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剩余几人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你是不是有了亲人,就不要我们了?”
清幽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
六个人蹲的整整齐齐,每个人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陆云筝:“……”
头大。
头非常大。
谁懂这种感觉?
她小小年纪,纯情到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就有了六个好大儿!
“说正事。”
“这什么破烂地方,根本配不上你,妹妹跟我回府吧!你的院落我早早便叫人收拾好,比这里好上百倍。”
“凭什么妹妹要住到你那里,我府上难道就比你那里差吗?别以为只有你给妹妹准备了院落,真当我们几个是吃干饭的吗?”
“妹妹你别理他,跟我回去。”
“你们说的都不对,妹妹最应该跟我回去,我府上最大,你们谁也比不了。”
接下来陆云筝只觉得,有一群鸭子在她耳边嘎嘎乱叫。
每个人都嚷着,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暴躁。
非常暴躁。
有种精神病马上就要发作的感觉,“我数到三,你们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找你们,你们不许出现,还有靖安侯府的事,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我准备自己来。”
“一、二……”还不等她数到三,六道身影齐刷刷站起来,整张床榻笼罩在阴影中。
几个人一步三回头,硬生生整出生离死别的感觉来。
陆云筝:“……”
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无可忍按压着太阳穴。
真是造孽。
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啪!
说干就干,她真抽了自己一巴掌。
她打的是数年前的自己。
就问她刚来的时候,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暗中。
朝露忍不住皱眉,主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抽自己?
嘶!
主子可真狠,连自己都不放过。
陆云筝才躺下,嘎嘎乱叫的声音还没有从她耳边消散,蓦地她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都不等她反应过来。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朝露便现身了,她一手抓着几条蛇,因着手不够用,她嘴里叼着两条,脖子还缠着几条,以至于话都说不清楚了。
看着她这副造型,陆云筝眼睛猛地一抽,她忍不住扶了扶额。
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就是吧!真他么的不好习惯!
在熏香里给她下毒还不够,大半夜的又给她整了这么一死出。
她一眼就看出,这些全都是毒蛇,被咬上一口,虽不致命,但能叫人生不如死。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顾行舟那个脑残,把脑花当豆花给吃了,还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她淡定摆手,“老规矩!”
那边,只要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顾行舟怎么都睡不着。
陆云筝那个死丫头,不仅动手打了他,还敢抢了翩然的院子,害得他下午去看翩然的时候,撞见翩然正在默默垂泪。
她,简直不可饶恕。
他非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那些小可爱,全都是他花高价买来的,虽然毒不死她,但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能。
“桀桀桀……”他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的跟被扼住脖子的厉鬼一样,瘆人的很。
突然,只听吧嗒一声。
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精准无误砸在他脸上,滑滑腻腻的叫人不寒而栗。
他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还不等他看清楚。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端。
“三少爷你怎么了?”守夜的仆从第一时间冲进来。
“啊……有蛇,快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弄走……”几条蛇顺着顾行舟的衣领爬进去,一路向下,他满目惊恐,在榻上又蹦又跳,跟跳大神一样一样的。
屋里的烛火瞬间亮起来。
守夜的仆从之见顾行舟的衣服一鼓一鼓的,他吓得魂不附体,抓起一旁的梅瓶,狠狠砸在顾行舟身上。
“你他妈的找死……”顾行舟凄厉的叫唤了一声,然后他直挺挺倒在榻上。
很快,阖府上下都被惊动了。
等众人赶来的时候,偷袭顾行舟的蛇已经被抓住,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根本顾不得这些。
顾翩然正在替顾行舟诊治。
众人忧心忡忡看着。
顾行舟的脸上还有脖子上,布满被毒蛇亲吻过的痕迹。
“父亲母亲你们莫要担心,这些蛇虽然有毒,但并不致命。”众人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
怎料顾翩然接着又道:“只怕三哥要狠狠吃上一番苦头,这种蛇毒无解,只能硬抗,至少三日才能有所缓解。”
“好端端的府里怎么会有毒蛇?立刻派人去查。”顾景山大怒。
顾行云与顾行川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开口。
顾翩然正在给陆行舟施针,按理说这种情况,顾行舟这样昏睡再好不过,但他不醒谁来指控陆云筝呢?
她状似无意道:“这些毒蛇极为罕见,咱们府上与往常一样,真是怪异怎么招来这么毒蛇?”
秦氏捏着帕子,恶狠狠道:“不一样,难道你们忘了,今日府上多了一个人吗?一定是陆云筝那个死丫头,因着记恨行舟,才弄出这么多毒蛇,想要害死他。”
“立刻把陆云筝给我押过来,这一回我绝饶不了她。”
顾景山意味深长看了顾行舟一眼。
陆云筝进来的时候,懒洋洋打着哈欠,“姨父姨母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叫我过来干什么?难不成准备请我吃宵夜吗?”
顾翩然眼中浸着冷意,不着痕迹扫了她一眼。
“就是她弄出这些毒蛇,想要害死我,快把她抓起来,让她也尝尝这些毒蛇的滋味。”就在这时顾行舟清醒过来,他那双招子跟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虽然他不清楚中招的为何是他,但他可以肯定,这一切绝对与陆云筝脱不了干系。
“呀!三表哥你这是怎么了?瞧上去这般凄惨。”陆云筝表情夸张,“什么毒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该不是出去爬墙,被人家夫君逮个正着吧!不是吧!不是吧!”
说完她立刻用手捂住嘴,不可置信看着顾行舟。
气的顾行舟直翻白眼,“你还敢狡辩……”
“表姐,三哥被毒蛇咬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在同三哥开玩笑,三哥并没有性命之忧,只要你肯承认,我定会替你求情,绝不会让母亲罚你。”顾翩然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听的陆云筝只想要高歌一曲。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府里除了秦氏,其他人都死绝了?
顾行川也开口说道:“若是表妹不信翩然的话,我也可以替表妹担保。”
比起他们来,顾行云要高明不少,“表妹最好三思而行,父亲已经报官,等刑部的人一来,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届时,哪怕我们想要袒护表妹,也有心无力。”
这是,威胁上她了?
陆云筝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梨,咔嚓咔嚓几口,“真的吗?这可真是太好了,等刑部的人来了之后,定能还我一个清白。”
“多谢姨父,多谢姨母,多谢表哥们,你们可真是大好人!”
众人,“……”
有种想吐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秦氏咬着后槽牙,“云筝你就认了吧!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想去刑部大牢蹲着?那种地方一旦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受得住!”
只要这个死丫头认了,她非要扒她一层皮不可。
说着她瞥了管家一眼,“你去看看刑部的人怎么还没到。”
她就不信,这个死丫头,当真不怕!
“记住跑着去,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陆云筝瘫在椅子上,她连眼都不睁,有一口没一口啃着手里的梨。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顾翩然暗暗咬了咬牙,她已经派人去查,陆云筝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景山一拍桌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认,我立刻命人绑了你,直接送到刑部大牢去。”
不等他话音落下,陆云筝起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顾景山厉声质问道。
陆云筝一脸无辜回眸,“不是要去刑部大牢吗?别浪费时间,快点走啊!”
众人狠狠咬牙。
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顾景山已经失去耐心,他非要治一治她这嚣张狂妄的性子不可,他一抬手。
两个侍卫拿着绳索,大步朝陆云筝走去。
顾翩然眼底闪着幸灾乐祸的笑。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顾行舟又昏死过去,蛇毒发作,他整个人犹如置身烈火之中,再加上蛋疼,几乎要了他的命。
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不好说。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来来来,不是要绑我吗?你们倒是的快点呀!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没想到陆云筝竟主动伸出手来。
众人气不打一处来。
有她这样的吗?
眼看那个两个侍卫就要触及陆云筝。
“侯爷,贺大人来了。”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而来。
什么?
众人一惊。
顾景山还没有反应过来,贺辞便带着侍卫走进来。
他身着绯红的官服,彬彬有礼对顾景山拱了拱手,“下官来迟,还望侯爷见谅,来的路上管家已经把案件告诉本官,本官定会查明真相。”
顾景山一噎。
“贺大人日理万机,不过小事一桩,怎好劳烦大人呢?不如待我查清之后,将犯人移交刑部。”他不动声色给了管家一个眼神,这个蠢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真的把刑部的人请来。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
来的偏偏是贺辞,这个偏执的愣头青。
去年他才高中状元,今年他便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升迁速度简直令人咂舌。
凭的便是他这身铁头功,谁不知道他连陛下面子都不给。
管家欲哭无泪,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太差,一出侯府便碰上这位贺大人。
贺大人问,他敢不说吗?
“侯爷客气,正是因为小事一桩,才不麻烦,不出一炷香,本官定查明真凶!”说着贺辞径直走到陆云筝面前,“你便是嫌犯吗?”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瞧着很有威慑力。
没有一个人察觉,视线落在陆云筝身上的时候,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一亮,眼底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顾景山气的想要骂人,难道贺辞听不懂人话吗?他不露痕迹看了身旁的侍卫一眼。
旋即那个侍卫不动声色转身离开。
贺辞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陆云筝嘴角微抽。
真是,人模狗样!
不等她开口,秦氏抢在她前头开口说道:“云筝,都这个时候了,你就认了吧!这样还能少吃点苦头。”
“是呀!表姐,我们又不会怪你,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顾翩然也好心劝她。
“想来侯爷应该知道,本官断案最烦有人聒噪,若是再吵本官只好把你们,全都请到刑部喝茶。”贺辞拢了拢衣袖,他眉宇间浸染寒霜。
被人落了脸面,秦氏面色一僵。
就连顾景山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顾翩然幽幽抬眸,用怨毒的眼神扫了贺辞一眼,敢这样对她,给她等着,她绝不会放过贺辞的。
“什么嫌犯?大人断案仅凭这张嘴吗?还请贺大人还我一个清白。”陆云筝说着又坐回去。
贺辞微微颔首:“姑娘放心。”
陆云筝,“……”
忍不住想翻白眼怎么办?
贺辞带着人开始查案。
秦氏忧心忡忡与顾景山对视一眼。
难道顾景山就不愁吗?
真叫贺辞查出什么来,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刑部侍卫押着一个仆从走进来。
顾景山眸光一凝。
秦氏身子骤然绷紧。
顾翩然的心跟着沉了沉。
贺辞拂了拂衣袖,他漫不经心抬眸,“说说吧!那些毒蛇是怎么来的?”
放眼整个京都,谁人不知贺辞活阎王的名头?
只要入了刑部大牢,他有一万种手段叫人开口。
他一个眼神扫去,那个仆从一哆嗦,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求大人饶命呀!那些毒蛇全都是三少爷叫小的买来的。”
他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当即就变了。
陆云筝微微眯起眼睛,“弄了半天,原来是贼喊捉贼呀!”
秦氏冷冷剜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
贺辞的目光不着痕迹从秦氏身上扫过,他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几个刑部侍卫看的一清二楚,几个人神色一变,立刻站得笔直,大事不妙,大人动怒了!
今晚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小儿顽劣,叫贺大人见笑了,幸好只是误会一桩,并没有引发什么命案,时候不早了,大人劳累了一天,还是早些回府休息的好。”顾景山说着起身就要送客。
若是再让贺辞查下去,指不定会查出些什么来。
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
贺辞坐着不动,“误会?侯爷说的可真轻巧,府上三公子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御林军都统,肩负圣上与皇宫的安危,无缘无故他叫人买来这么多毒蛇,莫不是想要谋害圣上!”
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
一个不慎,足以要了侯府所有人的性命。
陆云筝淡淡扫了贺辞一眼,行啊!他这个张嘴可真是会说,会说就多说点,她爱听!
顾景山吓得一激灵,“还请贺大人慎言,小儿绝没有这个心思,再说了这些毒蛇并不致命,他买来纯粹是为了玩乐……”
不等他把话说完,贺辞缓缓站起身来,“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来人把三公子带走,一审便知。”
两个刑部侍卫架起顾行舟就走。
“行舟,行舟,你们放开我的行舟……”秦氏急得眼圈都红了,她挡在两个刑部侍卫面前,不许他们带顾行舟离开。
贺辞似笑非笑看着她,“侯夫人这是想要妨碍公务吗?莫非想谋害圣上的不止三公子一人,整个侯府都参与其中?”
他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还要重。
“不,我们没有,行舟也绝没有这样的心思。”秦氏后退一步,她依旧不肯让开。
“贺大人当真要这样吗?”顾景山周身威压尽施,他眸色沉沉看着贺辞,显然想用权势压他。
可贺辞怕吗?
在他眼里,顾景山算个什么东西?
“侯爷这是想要威胁本官吗?”他语气散漫,眼神带着轻蔑,抬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横在顾景山的脖子上,“这可是圣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本官还从未用过,侯爷可要做这第一人?”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剑吗?
陆云筝眼神一亮,她直勾勾盯着贺辞手里的剑,脑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想要!!!
出息了呀!
若她也能有一把这样的剑,那该有多好?
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贺辞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这剑还是圣上去年赐给他的,只是他一直没有用过罢了。
今日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顾景山倏地瞪大了眼,方才他并没有注意到贺辞腰间的剑,什么时候圣上竟赐给贺辞一把尚方宝剑?
他一句话话也不敢说。
“看在我们同是天子门生份上,还请贺大人给我一个面子,这不过是我们的家事罢了,绝不是贺大人想的那样,劳烦贺大人高抬贵手。”顾行川对着贺辞拱手一礼。
贺辞缓缓移开,架在顾景山脖子上的剑。
顾景山脑门上满是冷汗,他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顾行川微微勾唇,他就知道,贺辞绝对会给他这个面子,他与贺辞同是天子门子,情谊自然与旁人不同。
今日得势的是他贺辞。
难保明日他不会乘风而起,直接盖过贺辞的风头。
怎料下一刻,贺辞手里的剑直指他的面门,“你算什么东西?我认识你吗?就凭你也配跟我谈面子,在我面前你有这个东西吗?”
顾行川面色一僵,他不可置信看着贺辞,没想到他如此油盐不进。
“行川!”
“二哥!”
“二弟!”几人同时开口。
“都给本官滚,从现在开始,再有人敢妨碍本官,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贺辞步步紧逼,顾行川步步后退。
“都让开,谁也不许阻拦。”顾景山怒吼出声。
再没有一个人敢阻拦贺辞。
他堂而皇之带着顾行舟离开侯府。
“表姐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只要跟你贺大人说,那些毒蛇都是你弄来的,你不过想跟三哥开个玩笑罢了,就能救下三哥,表姐我求求你,你救救三哥好不好?”顾翩然一个箭步冲到陆云筝面前,泪眼模糊苦苦哀求着她。
一时间,众人全都看向陆云筝。
陆云筝:“……”
跟她玩道德绑架是吧!
来呀!看谁能玩过谁?
“表妹此话差矣,那些毒蛇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身无分文,你就是把论斤卖了,也换不了那么多毒蛇,我追上去贺大人会信吗?一个弄不好便会适得其反。”
她反手抓住顾翩然的手腕,“表妹就不一样了,你可是侯府千金,想要什么没有?只要你跟贺大人说,这些毒蛇都是你买来,跟三表哥闹着玩的,贺大人肯定会放了三表哥。”
“表妹,你从小与三表哥一起长大,谁能比得上你们之间的情谊,我求求你,救救三表哥好不好?”
“事到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姨母不是说了,刑部大牢可是吃人的地方,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三表哥去死吗?”
她说的有理有据。
简直叫人无法反驳。
这些话确实由顾翩然来说更好。
顾翩然面色一僵,她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
众人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她身上。
“表妹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你不想救三表哥吗?”陆云筝真诚发问。
顾翩然能说什么?
她本来想坑陆云筝一把,没想到反过来被陆云筝给坑了。
“表姐说的是,我这就去追贺大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三哥给救回来。”她说的极不自然。
陆云筝赶紧松开她,若是误了她的正事可就不好了。
顾翩然没有迟疑,她转身就走。
转身的那瞬间,她脸上尽是冷笑。
她可不是陆云筝。
陆云筝要去送死,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谁叫她是一个下乡来的土包子,放眼整个侯府,没有一个人疼爱陆云筝。
她可就不一样了。
她不信母亲他们舍得,她以身涉险。
“翩然你回来,不要胡闹,即便你去了,也无济于事。”最先开口的竟然是顾行云。
陆云筝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弟兄三人中城府最深的当属顾行云。
她也就算了。
没想到在顾行云心里,顾行舟这个亲弟弟,竟比不上顾翩然这个假妹妹。
真是有趣得很!
秦氏上前一把拽住顾翩然,“你大哥说的对,母亲不许你去,万一贺辞把你也抓起来该怎么办?”
“母亲,我只是想为三哥出一份力。”顾翩然缓缓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她就知道会这样。
顾景山也开口说道:“此事棘手的很,须得从长计议,若真让贺辞把这件事捅到圣上面前,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众人脸色难看的很,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今晚是别想睡了。
陆云筝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我倒是也想帮忙,奈何我一个乡下里的野丫头,人微言轻实在出不上力,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们了。”
说完她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众人移步去了前厅。
秦氏吩咐下人煮了茶,她本意是想给众人提提神,可这会谁有心思喝茶。
顾行川意味深长说道:“父亲,我总觉得今晚的事蹊跷的很,贺辞为何来的如此凑巧?最近刑部正在办几件大案,他哪有心思关心这件事?”
顾行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莫不是在此之前,贺辞便已经盯上侯府?”
顾景山比他们想的还要深远,“莫不是圣上对咱们侯府起了疑心?”
秦氏被他们的话吓得不轻,“咱们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陛下怀疑咱们侯府干什么?”
父子三人对视一眼。
显然有很多事,秦氏都不知道。
顾翩然与他们所有人的观点都不同,“我怎么瞧着贺辞更像是来给表姐撑腰的,莫不是表姐认识贺辞?”
“绝不可能,贺辞是什么身份,陆云筝又是什么身份?就凭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性子,倘若真认识贺辞的话,早就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了。”顾景山斩钉截铁。
顾行川同样想都不想道:“妹妹你想的多了,此事绝无可能,贺辞想来眼高于顶,又怎会看上陆云筝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就是把她丢在贺辞榻上,贺辞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秦氏,“哼!就她那副空有其表的模样,谁能看得上她?”
顾行云补了一句,“除非,贺辞的眼瞎了,咱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才能把三弟就出来吧!”
顾景山点头,“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所谓谋害圣上,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没有真凭实据,贺辞绝不敢伤行舟性命。”
……
刑部大牢。
顾行舟的手和脚全都被铁链拴着,就连脖子也不例外,他被牢牢锁在墙上。
哗啦一桶冷水浇下去。
顾行舟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啊!你们想干什么?”睁开眼的那瞬间,一块烧红的烙铁便映入他眼帘,与他的脸近在咫尺,甚至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热的高温。
贺辞如鬼似魅的声音响起,“三公子,本官劝你最好老实交代,购买毒蛇想要谋害圣上,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靖安侯指使你这么做的?这样你还能少吃些苦头。”
顾行舟一个激灵,他倏地瞪大了眼,“什么谋害圣上?你血口喷人。”
贺辞笑了起来,他笑得格外灿烂,瞧着叫人毛骨悚然,“每个进了刑部大牢的人都这么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么说三公子是想尝尝贺某人的手段了!”
“啊啊啊……贺辞你怎么敢?”烧红的烙铁骤然放大,竟冲着他的眼睛落下来,顾行舟吓得狼哭鬼嚎。
“滋滋……”紧接着一阵皮肉烧焦的声音响起,顾行舟叫的嗓子都哑了,他目眦欲裂,那块烧红的烙铁最后落在他的胸口,他疼的直抽抽。
与烙铁落在皮肉上的痛苦一比,他瞬间觉得体内的蛇毒,根本不算什么呢?
只有更痛,没有最痛。
昏暗的牢房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三公子考虑清楚了吗?”贺辞话音未落,滚烫的烙铁再次落在顾行舟身上。
显然贺辞根本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
除了惨叫,顾行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凄厉的惨叫声,在逼仄狭小的牢房中,激起阵阵回声,听上去刺激的很。
贺辞微微眯起眸子,接下来他不再询问顾行舟,炙热的烙铁随心所欲落在他身上。
直到他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哗啦!
这次浇在他身上的,可不是简单的冷水,而是高浓度的盐水。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顾行舟满目惊恐睁开眼,对上贺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他忙不迭道:“你快住手,我说,那些毒蛇是我买来,与表妹玩闹的,我们府上新来了一位表妹,我见她有趣就想捉弄她一番。”
“没想到那些蛇,最后全都跑到我房中,肯定是她做了什么,要抓你们也该抓她才是,求你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哦?你大费周章买来着这些毒蛇,就只是为了捉弄一下表妹?”贺辞轻嗤一声,很显然,他一个字也不信。
他眸色渐深。
深不可见的眸底,骇人的戾气疯狂涌动。
比起谋害圣上,他更加该死!
玩了好一会烙铁,他觉得索然无味,伸手换了一根满是倒刺的鞭子。
顾行舟瞳孔一缩,他急忙大声辩解,“贺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没有半句虚言,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回应他的是,鞭子狠狠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
直到晨光熹微,贺辞才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味离开。
早朝上,他狠狠参了顾行舟一本。
圣上最是多疑,不仅罢免了顾行舟的官职,还叫人打了他三十大板,不许他再入朝为官。
直接断送了他以后的前程。
顾行舟被送回去的时候,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正应了秦氏那句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我的儿呀!”秦氏只看了一眼便昏死过去。
听闻圣上对顾行舟的惩罚后,老夫人眼前阵阵泛黑,“行舟这辈子,算是完了……”
以后他只能当一个富贵闲人。
顾景山沉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对三个儿子全都寄予厚望,行舟丢了官职不说,还再无前程可言。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最可怕的是,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从此盯上侯府?
行舟也真是的,怎么教训陆云筝不行,非买来那些蛇干什么?
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顾翩然正在给行舟疗伤,她一脸心疼,“贺辞也太狠了,他不仅对三哥动用了烙铁,还用鞭子打的三哥遍体鳞伤。”
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前世三哥一路高升,不到两年便成了禁军首领。
这一世竟出了这样的变故。
大哥与二哥还会与前世的一样吗?
成为她不可或缺的助力。
老夫人不忍看,“真是造孽,陆云筝刚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简直就是个灾星。”
瑶光居。
杜妈妈正在教陆云筝规矩。
说是教她规矩,可陆云筝懒洋洋歪在软榻上,她单手支着头,半眯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杜妈妈唠唠叨叨的。
她只当一只老王八,不停的在她面前念经。
催眠效果强大,这不听的她都困了。
杜妈妈一个屁都不敢放,紫苏与丁香也乖的很,一个给她捶背,一个给她捏腿。
因为陆云筝一大早已经教训过她们。
其实陆云筝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匕首架在她们脖子上,稍微比划了两下,如此而已!
临近上午的时候,顾行舟才醒来。
醒来后,他一口咬定,都是陆云筝把他害成这样的,明明他叫人把蛇全都放进陆云筝房中,最后那些蛇全都出现在他屋里。
只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这番话。
顾景山沉着脸说道:“够了,陆云筝有这个本事吗?指不定是你平日行事嚣张,早就被人盯上。”
顾翩然眸光微闪,真的是这样吗?
傍晚。
陆云筝正准备用晚饭。
顾翩然来了,说是来给她送点心,顺便看看她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表姐之前住在哪个村子里?哪里好玩吗?我从没有去过村子,表姐能不能给我讲讲村子里的事?”她东拉西扯的,陆云筝随便敷衍了她几句。
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顾翩然便将话题扯到贺辞身上,“听闻贺大人也是寒门学子,也不知道他从前住在哪个村子里,是不是与表姐所在的村子相邻,表姐可曾见过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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