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讲究证据，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你们说有人砸你们窗户了，那就拿出证据来。”
“老太太，不就是几扇窗户嘛，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
你们顾家也不缺钱，几扇窗户而已，自己找人换了吧，何必为难人民群众，为难我们这些公安？
没凭没据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办啊。”
“哦，你们说你们身上的伤是顾盼小姐打的？那你们还手了没有啊？
还手了就是互殴，顾盼小姐没跟你们计较，你们也不能跟她计较。
要真计较起来，我们公安这边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双方都有错。”
“什么？没还手？开什么玩笑？你们的意思是说顾盼小姐一个人，把你们所有人都打了？而你们所有人都没还手？
你们是没手吗？还是打不过顾盼小姐？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好意思来报公安？
还是说，你们在和我们闹着玩，诬陷人家顾盼小姐？”
“行行行，那就先信了你们的鬼话。
既然你们说顾盼小姐打你们，那你们就说说，她是什么时候打的你们？用什么打的？哪只手打的？有没有人证物证？
还有，顾盼小姐为什么要打你们？她总不能莫名其妙打人吧？总得有个原因吧？把原因详细说一说，一个字都不能漏！”
公安们平时办事那叫一个有效率，但和起稀泥来，也让人无可奈何。
顾秦氏和顾瑞祥憋得慌，有种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这时，人民群众又嚷嚷起来了。
说什么顾秦氏和顾瑞祥是人渣，是败类，是丧尽天良的玩意儿。
说他们被打，肯定是因为算计顾盼小姐的家产被顾盼小姐知道了，顾盼小姐打得好！
总之，报纸声明一出，顾秦氏和顾瑞祥几人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公安都不站在他们这边。
顾盼看到顾秦氏几人现在的下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着吧，这只是一点点利息而已，接下来，还有更大的苦难等着你们呢。”
顾盼拎着包包，乘坐无轨电车去了报社。
她来请姚若秀去国营饭店吃午饭，就当是感谢姚若秀了。
不过到了国营饭店要付钱时，姚若秀说什么都不让顾盼再破费，而是抢先把钱给付了。
顾盼无奈：“你看看你，我说了我请你吃午饭的嘛。”
姚若秀俏皮可爱：“上次就是你请我，这回得换我请你了。”
“我是想感谢你。”
“咱们俩谁跟谁啊？真想感谢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你把所有的家产都给那几个人渣了，手里应该没什么钱了吧？省着点花，也为以后多想想。”
姚若秀声音压得很低：“你手里头紧不紧张？我这还有点，不多，就100元，待会儿先给你，你拿去用。”
“不用不用，你留着吧。”
顾盼下意识摆手，她不习惯借别人的钱，更何况她也不缺钱。
可姚若秀却说：“你别跟我客气了，就算你现在住到了李奶奶家，很快就要去部队找李茂，但结婚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再说了，哪个女人手里不得留点私房钱啊？我给你准备了100元，你自己收着，别让任何人知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没有见不得你好的意思，万一李茂以后对你不好，欺负你了，你好歹也有退路。”
顾盼不是个爱哭的人，可现在眼睛又开始酸涩了：“若秀……”
姚若秀虽然在报社工作，但工资跟顾盼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