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您这是咋的?莫非说话不算数,还想将银两给收回去?”谢无忌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苏策眸中微寒,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部的强力弩之上。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曹爽此人,奸诈无比,焉能就这样让他离去。
估计,是想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强行给他定罪。
“杀了黑熊,这一百两赏银,自然是你的,本官不贪,但是!你杀了五名官差,此…又当如何?”
“他们的家人,又当如何?”
曹爽此话一出,周围之人,无不震惊。
这两天来,河阴县中,平白无故死了五名官差,乃是最近轰动城内最大的消息,全城人都猜测,杀官差的人,恐怕是伏牛山的土匪,故而!当曹爽说出这样的话时,众人皆是惊讶起来。
“杀官差的人,竟…竟然是苏策,此时真的还是假的?他能打得过五名官差吗?”
“咋不可能,这苏策一个人就能杀掉黑熊,更别说杀五名官差了,而且!县令大人亲自指控,此消息总不能是假的,信口雌黄吧?”
“娘的,真是带劲,没想到,这好好的打熊英雄,竟然成为了杀人犯。”
方才还羡慕苏策的人,这个时候却成了吃瓜群众。
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被官家的人盯住,尤其是县太老爷亲自下场,普通人就算没杀过人,恐怕!也得承认自己杀过人。
屈打成招的事情,官府的事情做的还少吗?
更何况,这一次死的,还是县老爷的亲弟弟,这个苏策,恐怕是活不成了。
苏策苦笑,可他依旧淡定,他亦然转身,双目死死盯着曹县令。
他不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
原本以为吃定苏策的曹爽,这个时候,被苏策那宛如野兽般的目光盯着,他浑身竟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你还想反抗不成?”曹爽不知怎的,竟是被吓得退了几步。
苏策直道,“敢问曹县令,草民杀官差的动机何在?证据何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不认。”
苏策喝声如雷,气势磅礴,气势不虚。
曹爽没想到,这个京师的废物,竟然有此问。
其实,在苏策眼里,这曹爽简直就是个蠢猪笨蛋一般的存在。
“这……这……”曹爽一时懵了,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走到黑熊面前,指着黑熊身上的三处箭伤,以及黑熊脖子上的伤势。
立即道,“这还用证据吗?五名官差身上的箭伤,与你射杀黑熊的箭伤,一模一样,并且!其黑熊脖子处的割痕,与其中两名官差的伤势,一模一样。”
“此伤,有我河阴县仵作,亲自验伤,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苏策依旧面不改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是天下死了官差,没有切实的证据,都算到苏某的头上,天底下,那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苏策便是看向一众百姓,喊道,“河阴县的父老乡亲,这就是咱们的父母官,苏某一个刚来五日的外乡人,与官府无仇无怨,可官府发生命案,死了官差,咱们的县太老爷,不去怀疑土匪杀人,却来怀疑苏某一介草民,这岂不是笑话?”
“而且,苏某的妻子,前些日子,险些被土匪欺负,苏某不去对付土匪,竟然来杀官差,给自己弄一身麻烦,此岂不是说,苏某的脑子有病吗?”
“诸位可觉得合理?”
苏策一字一句,皆是有理有据。
便是曹爽,都被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曹县令此…岂不是强行定罪,莫不是…曹县令与苏策有过节,故而将罪名定在苏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