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铁锤落下的声音,响彻了一夜。
连发弩、击发枪、火雷弹,一根熔好的铁棍。
清晨。
朝阳升起。
苏策填饱了肚子,拿着一系列的武器,驾着驴车,往河阴县衙奔去。
等谢无忌、张力醒来之时,却发现屋中,已空无一人,而他的手中,赫然是苏策留下的一百银两。
“苏先生呢?”谢无忌左右扫视,见到消失的驴车,已然猜到了一切。
“张力,不是让你看着苏先生吗?”
张力拍了拍发昏的脑袋,“我咋知道,我还寻思你守着苏先生,就忍不住眯了一眼。”
“而且,这也不能怪咱,咱们要算是昨晚上,就两天两夜未休息了,这谁能顶得住。”
唉~
谢无忌叹气一声,“苏先生去意已决,咱们就算醒着,恐怕也拦不住。”
“只是,他一个人实在过于冒险了一些,即便有云中王为后台,恐怕此事…也是凶多吉少。”
谢无忌掂量着手中银两,便是知道,苏策已然抱着必死决心去的。
“那…那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张力急道。
谢无忌无奈,看了眼空中的太阳,一个劲的直摇头,“这都快日上三竿了,估计!苏先生已经抵达河阴县县衙了。”
“如果,苏先生三日还没回来,那咱们…就可以给苏先生料理后事了。”
正如谢无忌所说的那样,苏策确实已经进入河阴县城内。
看戏的人不少,尤其是田家田雄。
这个家伙,竟然带着几个公子哥,就在县衙对面的酒楼看着。
“田雄,你不是说,今天有好戏看吗?这都几时了,都没见到人来?”
“就是,一个废物罢了,焉敢对官府动手,他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可田雄却是摇了摇头,“这苏策不一样,他与云中王有些关系,昨儿个,他可是被官府抓进县衙,可到了晚上,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可昨儿个,他的媳妇,却是被人拿了,我叔父猜测,多半是官府与土匪所为,在下此来,自是为了打探情况来的。”
说到昨儿个的事情,河阴县的公子哥,可顿时来了劲。
毕竟,打熊英雄刚领了赏赐,就被县太老爷安上了一个杀官差的重罪,整个河阴县的人,可都清楚的知道。
在他们看来,苏策多半是活不了了的,可竟然就这样被放了出来,县城内的百姓,现在可还不知道呢!
“如此说来,真有好戏看了。”有人说着。
“是不是他?”靠窗的公子哥,顿时喊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窗外看去。
“我的娘啊!这家伙真来了,还是单枪匹马吗?”
一个人对付一整个官府,田雄除了敬佩以外,实在是想不明白,苏策能怎样报仇。
当然,匹夫之勇罢了。
而苏策的出现,赫然是吸引了许多人来。
“这…这不是昨天的打熊英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家伙身上挂的黑球是何物?”
只见苏策将驴车上的铁棍取下,横枪一握,看着面前的县衙。
那些个衙役,立马警惕了起来。
“曹爽狗官,毫无德性,与匪勾结,掳我妻子,今!我苏策,前来讨债。”
“曹爽狗官,速速出来受死。”
官与匪勾结,河阴县的百姓,其实早知道。
只是碍于官府的淫威与压迫,没有人敢说罢了。
“这苏策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县太老爷出来受死,他真是疯了不成?”
“那曹爽还掳了苏策的妻子,这下有好戏看了啊!”
“有什么好戏看,他一个人,人家里边衙役都几十个,这家伙就是来自投罗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