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发生了什么?安保被制服了?他们真的要强行破门了?!
“哇——!!!” 小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和母亲骤然紧绷的身体吓得哭嚎声陡然拔高,几乎要冲破屋顶!
就在林晚几乎要窒息之时,一个声音穿透了厚重的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长途奔袭后的疲惫和尚未平息的剧烈喘息,却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块,瞬间冻结了门外所有的混乱!
那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
“陆、骁。”
两个字,像两块烧红的烙铁,从牙缝里生生碾磨出来!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一道电流击中!是陆沉?!
门外,死寂被打破,传来陆骁带着惊愕和强作镇定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沉?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我怎么来了?”陆沉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裹挟着暴风骤雨般的狂怒和冰冷的杀意,在空旷的走廊里轰然炸开!“我不来,等着你这条周雅琴养的疯狗,带着这群杂碎,来咬我的儿子?!!”
“你……陆沉!你嘴巴放干净点!”陆骁的声音明显慌了,“我手上拿着老爷子的遗嘱和周雅琴女士的亲笔授权!我才是陆宇的合法监护人!你……”
“放你妈的屁!” 一声暴怒的厉吼,伴随着某种硬物(可能是拳头?也可能是某种硬物砸在墙上)发出的沉闷撞击声!紧接着是陆骁一声压抑的痛呼和惊恐的抽气声!
“老爷子遗嘱?周雅琴授权?” 陆沉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毁灭性的力量,“老爷子死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哪个娘胎里打转?!周雅琴?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勾结通缉犯、涉嫌谋杀儿媳未遂、现在正蹲在局子里等死的毒妇!她的授权?擦屁股都嫌脏的废纸!!”
“陆骁!收起你那套从徐志远那个老神棍那里学来的狗屁把戏!你以为顶着个‘私生子’的名头,拿着几张伪造的废纸,就能动我陆沉的儿子?!”
“我告诉你!今天!现在!立刻带着你这群乌合之众,给我滚!!滚出康和苑!滚出我的视线!!”
“否则……” 陆沉的声音陡然降到冰点,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寒流,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我不介意亲手打断你的腿,把你和你那个装神弄鬼的‘贵人’徐志远,一起送进监狱做伴!”
门外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陆沉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如同受伤雄狮的低吼,昭示着平静之下酝酿的、足以撕碎一切的狂怒!
林晚紧紧抱着依旧在抽噎、但哭声明显小了很多、正竖起小耳朵听着门外动静的小宇,心脏狂跳不止!陆沉……他竟然真的来了!而且是以如此暴烈、如此决绝的姿态!他口中的“徐志远的把戏”,更是直接点明了陆骁和周雅琴、徐志远之间的肮脏联系!
“陆沉!你……你这是威胁!是暴力!” 陆骁的声音带着色厉内荏的颤抖,显然被陆沉那股不要命的狠厉气势彻底镇住了,“律师!律师!他威胁我!你们都听到了!我要告他!我要……”
“告我?” 陆沉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残忍,“好啊!尽管去告!我等着!看看是你手上那几张废纸快,还是警察来抓你这个伪造文书、冒充身份、意图绑架儿童的诈骗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