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如徐府的女频言情小说《两世索玛 番外》,由网络作家“了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有一个秘密,从我出生起就有上一世的记忆。这个秘密我谁也不敢说,深埋于心。直到那年,我被卖入徐府,再次见到了徐如。府里的张嬷嬷告诉我,徐大人是个好主子。徐府更是样样都好,若是安心做事,自有好去处。我不信,因为她们口中的徐大人,正是前世害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我死的时候,母亲刚到岭南,我还未得到母亲的疼爱,便眼睁睁看着徐如将她一刀刺死。母亲前脚刚死,上京便传来阮家抄家的消息。而我,吐血而亡,永远死在了梨花镇,到死也没能再见父亲一面。凭什么,我家破人亡,而他,坐享美名。......徐府内院。孙妈妈和煦地对我们说:“大人第一次选侍寝婢女,于你们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想争上一争的,明日来告诉我。”等孙妈妈一走,小丫鬟们纷纷红了脸,叽叽喳喳讨论...
《两世索玛 番外》精彩片段
我有一个秘密,从我出生起就有上一世的记忆。
这个秘密我谁也不敢说,深埋于心。
直到那年,我被卖入徐府,再次见到了徐如。
府里的张嬷嬷告诉我,徐大人是个好主子。
徐府更是样样都好,若是安心做事,自有好去处。
我不信,因为她们口中的徐大人,正是前世害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我死的时候,母亲刚到岭南,我还未得到母亲的疼爱,便眼睁睁看着徐如将她一刀刺死。
母亲前脚刚死,上京便传来阮家抄家的消息。
而我,吐血而亡,永远死在了梨花镇,到死也没能再见父亲一面。
凭什么,我家破人亡,而他,坐享美名。
......
徐府内院。
孙妈妈和煦地对我们说:“大人第一次选侍寝婢女,于你们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想争上一争的,明日来告诉我。”
等孙妈妈一走,小丫鬟们纷纷红了脸,叽叽喳喳讨论着。
只有我,在角落里握紧了拳头,视线落在孙嬷嬷离开的背影上。
徐府并不苛待下人,在这里当差四年,我还养胖了许多。
还记得十岁那年,我娘终于生下一个儿子。
爹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主动站了出来。
他们也没想到我如此识相,脱口而出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要去复仇。
我将自己亲手卖进了徐府。
离开家那日雪下得好大,驴车拉着我越走越远,风雪不断,早迷了我的眼。
我有一个秘密,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带有上一世的记忆。
尽管投胎到这个家已十年,可我还是清楚地记得我前世的爹娘,是那样疼我爱我。
每当夜半惊醒时,脑海里满是母亲被徐如一刀刺死在我怀里的场景。
所以,我想方设法进了徐府。
我记得,我死的时候是春天,满城的索玛花开了。
彼时春意盎然,而我眼睁睁瞧着母亲死在我面前,再也撑不住,病倒在榻前。
春风瑟瑟带来些许寒意,一声声马蹄声扬起地上新生的
嫩叶,打破了小镇的平静。
随之而来的是阮家抄家的书信,父亲被问斩时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信纸。
变故来得太快,鲜红盖住暗红,我只听见有人在我耳边低声啜泣,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信纸飘落在地,随之飘落的还有我只十六年的人生。
一夜未眠,天亮后,我去了孙妈妈房里,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抿了口茶,笑着说:“往日派遣你去大人面前倒个茶你都不肯,还以为你这小丫头没那心思。”
我不说话,低垂着头,她一口茶饮尽,放下茶杯缓缓道:“成!明日大人会亲自挑选,你回去等着罢。”
徐如选人极快,那双修长的手指向我,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我也愣在原地,准备了许久的琴棋书画都没用上,就选上我了?
侍寝当晚,听到门外走近的脚步声,我面色苍白,攥紧手边的缠金穗子。
门口传来吱嘎声,显是有人走进,却迟迟不见那人有任何动作。
我睁开眼去瞧,徐如身量极高,披着一件玄色斗篷,头发用玉带紧紧束着。
小麦色的皮肤增添了几分严肃,他斗篷都未脱,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显然是累极了,那对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见着这张脸,我的指甲也一寸一寸嵌进肉里,直到那股温热的血从我的指缝滴出,在帕子上慢慢晕开,刺红了我的双眼,我这才从仇恨中清醒过来。
从榻上坐起,我拍拍自己的脸皮,没出息,一见了仇人就这样失态,还如何给阮家报仇。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他不开口,我也不想多问,只在一旁立着等他。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成为我的侍寝婢女?”
他说话声音又低又清冷,我不去看他,跪下回话:“奴婢只是想过好日子。”
“哦?府里的日子不好过?”
他挑挑眉,依旧闭着眼。
我惶恐至极,低下头道:“奴婢家中老母得了恶疾,奴婢需要银子。”
老母得恶疾是真,需要银子是真,我并未隐瞒分毫。
突然,对面那人笑了,笑得开怀。
我抬起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恍惚间,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年少徐如的影子。
那个在我面前毫不犹豫杀死母亲的徐如,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是这样笑的。
但也转瞬即逝,他收了笑,死死盯住我:“你自己说,你是谁的人?”
他瞳孔幽深得可怕,让人心惊。
我愣在原地,有些懵,反问:“什么谁的人?”
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风尘仆仆进来。
他目不斜视,一心在徐如耳边交代着什么。
我望着那边,思绪纷杂间听见耳边传来徐如的声音。
“处死。”
说罢还睨瞥了我一眼,只见我哆嗦一下,手中带血的帕子落在地上,格外显眼。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得知不是在说我,我这才放心下来,只是那帕子到底被他瞧见。
他问我:“这血怎么来的?”
“奴婢第一次侍寝,有些紧张。”
说罢,我还将手上血淋淋的指甲印露出,来证明自己并无异心。
其实我真不知他是何意,还不待我细细思考,耳边又传来他的命令:“更衣吧。”
我学着嬷嬷教我的方法,一层层衣服落下,我仰头看他,清楚地看见了他蹙起的眉头和不愿睁开的眼睛。
大抵是累极了,他并未碰我,只留下一句话便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还是个孩子,侍什么寝?”
声音疲倦慵懒。
夜里,我细细品味这句话,心里生出别样情绪。
日子周而复始,大抵是我心软过了头。
即便有太多次可以杀他的机会,可到了紧急关头又总下不去手。
五月端午的时候,徐如进宫赴宴,到了很晚才回来。
从那以后他开始早出晚归,到后来,他告诉我要去岭南一个叫作梨花镇的地方。
闻言,我心头一滞,不动声色地向前倒了一杯茶:“大人一人前去吗?”
“你想去吗?”
“大人,朝堂之事,奴婢不敢。”我不敢多看他,将茶放下,只在一旁等他说话。
“我瞧你倒是有几分胆识的,你便跟我去吧。”
他说话声音低,端起茶杯往我嘴边送。
听他语气里藏有几分玩味,我咽了下艰涩的喉咙,低低应了声是。
徐如似乎是在怀疑我,虽不知他从何疑起?但这种疑心反倒叫我隐隐察觉到某些事情的真相。
我冥思苦想了一路到底是哪里露出了不该有的破绽,让他知晓我的接近是有意为之。
徐如倒是悠闲自在,逮住机会就闭目养神,似乎在京中的日子是那样疲倦。
到了梨花镇后,徐如坚持住在曾经阮家买的这座宅子里。
再次踏入早已人去楼空,满目萧条。
一晃十年过去,阮家的种种,已成前尘往事,我也成了和阮家毫无干系的丫鬟周小竹。
我故作镇定,夜晚端坐窗前抄写心经时,徐如挟一团暖气走进来,缩脖敛了敛披风,毫无表情递上一个汤婆子。
随即默然开口:“你竟能适应这南部的冬天。”
我放下笔,起身去了屋外,搬了炭火炉子进来。
“你......”徐如直直看着我,目含讶异。
我点上炭火,搓了搓手,轻声解释:“奴婢着人打听过,此地偏远,冬天更是难熬。”
他不知道,上一世我初至梨花镇。也是在冬天,父母亲人杳无音信。
手下婢女不过了了,除去自小陪我长大的玉露,只剩下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嬷嬷。
一同跟来的本有六人,谁知途中跑的跑,死的死。
那年冬天格外地冷,屋内没有炭火,梨花镇偏远,只能去县里买炭。
玉露得了风寒,缩在单薄的被褥里打战。
十岁的我横下心来,裹上大氅一人去了县里采买。
“玉露姐姐,我买来炭火了!”
屋外送货的伙计还在等候,我拨开帘子就要去寻玉露。
进门的瞬间还是被寒气激了一瞬,玉露仍旧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我快步上前,起了吓唬她的心思。
因跑得太急不小心打了个趔趄,怀里热乎乎的栗子撒了一地。
玉露还是没动,玉露再也没动了。
我只当玉露命不好,躲在老嬷嬷怀里哭,嬷嬷轻拍我的背,说要写信亲自送至上京。
后来嬷嬷也走了,留下我一人独守这阴冷的大宅子。
嬷嬷走的第一夜,冬夜漫漫,炭火难起。
自小金枝玉叶养着,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烫了我一手的泡。
纵使往日如何金尊玉贵,总归是要活着的。
阮家小女一夜成长,索性带足了银票,一人撑起了往后的日子。
直至第二年冬天,爹娘来了信,父亲亲笔题书:“嬷嬷一路艰辛抵京,才知小女受苦,阮家一切都好,望小女安康。”
随之而来的是流水般的补品和衣裳首饰,以及,一碟爹娘亲手做的松子糕。
此刻。
屋外大雪飘落,染白了红色的砖瓦。
我学着前世的样子,炭火生起,屋内安静至极,只闻对方的呼吸声。
炉子里突然响起噼啪的爆裂声将我的心神拉回原地。
徐如伸手在火上烤,目光锁定在榻边,似乎发起了呆。
正当我顺着视线望去,身旁的人开了口:“你说,何故才会将十岁的孩子送于千里之外呢?”
空气中默了一霎,我缓声开口:“大人可相信这世间多是无情无义之辈?”
徐如盯着我,吐出几个字:“何以见得?”
我轻叹了声,“就如府里那些丫鬟,有几个不是被爹娘卖了,一辈子成了奴隶,月例却要给家中爹娘兄弟。”
说到此处,我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无奈,嘴里喃喃道:“那是了,爱子之心无尽,又何必如此。”
几句低语似乎是可怜我们这些小丫鬟,又似乎是为了旁的什么。
发觉有些失态,他敛了敛神色,微微蹙眉,顿了顿才道:“那你呢?”
“奴婢也是如此。”
我自始至终,语气平和,缓缓说起这一世的爹娘,叫他察觉不出任何破绽。
“奴婢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不过当年进府是奴婢主动提起,可这其中有几分是奴婢自己的意思,便只有爹娘知晓了。”
想到此处,忽地有些恍惚,提起今生种种,才想起再也回不到阮家父母身旁了。
前世十岁那年,阮家爹娘在街上舍了一游方老道士十两银子。
老道士心善,要为我算上一卦。
爹娘将我推至跟前,说了生辰八字。
老道士同爹耳语,不知说了什么,爹娘原本不信。
可一回府,我便发起了高热,咳出许多血来,怎么也止不住。
医官对着我爹娘叹气,叫他们准备后事。
母亲哭晕过去,醒来就问我,愿不愿意去乡下。
老道士说我命格奇特,需去乡下苦寒之地磨炼,方能破灾。
我是阮家独女,自幼骄纵。
可爹娘竟真听了那老道士的话,要送我去乡下过苦日子。
我抹泪不肯走,母亲也止不住哭:“夕儿啊,莫要怪母亲,莫要怪母亲!”
爹娘送我走时与我依依不舍,双双哭成泪人。
此后六年里,爹娘每年流水一样地往我所在的梨花镇送衣裳首饰。
梨花镇人人夸我好福气,有一对疼爱我的爹娘。
每每听到这些,当初的失落便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消失。
徐如见我似乎在想什么,掀帘离去时,只留下一句话:“早些休息。”
毡帘晃动,屋内安静下来。
被火烤得有些躁意,我寻了水喝,转身上了榻。
躺在曾经住了六年的屋子里,如何也睡不着。
我闭眼,心中默念方才未抄完的心经,渐渐平静下来。
但望故人入我梦,知我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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