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中提到李峰的事,西兹卡苦笑:“和怪物群交战,李峰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而且一天内两次?真是罕见的经历。
是李峰运气太差,还是卡茨拉吉他们运气太差,或者两者都是?虽然因为获救能当笑话讲,但卡茨拉吉他们被艾琳娜狠狠敲了一笔报酬,正垂头丧气呢。
好不容易成功从最前线运货回来,却因为应对怪物群,大部分利润都没了。”
“不过没受重伤就获救了,到底算运气好还是坏呢?话说艾琳娜呢?”
“艾琳娜在附近给卡茨拉吉做护卫兼监视,我抽空过来的。”
“这样……所以,正题是?”
西兹卡像是切换了心情,露出些许认真的神情,她隐约察觉到萨拉的真正目的。
被看穿意图,萨拉露出轻微的惊讶和苦笑,随即也认真起来:“之前说过在废原街遗迹被人救了吧?”
“嗯,你说了好几次,细节我都记得。”
“西兹卡,你知道那是谁吗?”
萨拉紧紧盯着西兹卡,西兹卡面对这强烈的视线也没有明显反应,看了看萨拉的样子,稍作思考后反问:“为什么问我?”
“因为西兹卡直觉准。”
“是吗。
那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西兹卡!”
萨拉加重语气叫出西兹卡的名字,目光真诚地直视她,无意识中流露出作为猎人的威压。
但西兹卡不为所动,毕竟是做猎人买卖的,对这种威压有抵抗力,更重要的是,她很了解眼前的朋友,完全没必要慌张,用平静的语调像是在劝说般回答:“如果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头绪,那就是不知道。
如果我凭直觉隐约猜到是谁,万一猜错了会给对方和你都带来麻烦,所以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但对方拜托我保密,说出来就是辜负对方的信任,所以不知道。
如果对方没让我保密,但看起来不想被人知道,那也不关我事,而且说客人不想听的话会给店里惹麻烦,所以不知道。
不管怎样,回答都是不知道。”
萨拉沉默着,表情略有扭曲,西兹卡面不改色地继续:“而且,真正的正题不是这个吧?萨拉你心里已经明确猜到是谁了,直觉判断那是正确的,但理性经验判断那是错误的,所以想让我帮你否定,就算是我的直觉也行,对吧?”
被说中了。
准确地说,是被指摘后,萨拉才逐渐意识到。
纸上像孩子写的潦草字迹,看到吊坠子弹时李峰的反应,还有李峰携带的恢复药——整理李峰物品时发现的和遗迹里得到的一样。
这些让萨拉判断遗迹里救她们的是李峰。
但这些都不是决定性证据,更重要的是,作为猎人的经验告诉萨拉,以李峰的实力,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逆转战力差距救下她们。
陷入判断迷茫的萨拉想借助西兹卡的直觉,她和艾琳娜都认可西兹卡直觉的敏锐,而敏锐的直觉有时能成为颠覆理性判断的合理理由,萨拉希望西兹卡能凭直觉肯定救她们的是李峰。
察觉到这点而略有困惑的萨拉,听西兹卡继续说:“话说回来,萨拉你究竟想知道到什么程度?只是想知道救命恩人是谁,还是想把相关的各种疑问都彻底弄清楚才甘心?”
“我……”
萨拉答不上来,想问的事、想知道的事很多,但必须问的、必须知道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