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凤哆嗦着躲在床角。
“冯秀珠,你,你别过来。”
冯秀珠走进来。
“我给过你机会了,还多给了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既然没收拾好,我不介意帮你收拾。”
小小的房间里用两条板凳架着木板摆放了两张小床,夏天热,便只在木板上放了一张竹席,但吴小凤的床上有竹席,她女儿晓夏的床上却只是光秃秃的木板,加一个稻草枕头。
冯秀珠走过去,把竹席抽出来,放在晓夏的床上。
“那是我的竹席。”
“呸,这竹席是我找人编的,本来就要给晓夏,是你脸皮厚要过去。”
吴小凤要东西从来不会直接说,都是阴阳怪气说冯秀珠偏心亲生女儿对继女如草根,冯秀珠脸一热就会把原本给女儿准备的东西给吴小凤。
“还有这个枕头,也是我给晓夏缝的。”冯秀珠把自己亲手缝的枕头也抢了回来,这个枕头里面填充了稻草和棉花,比纯稻草垫起来的枕头软和多了。
冯秀珠趁此机会,把以前给吴小凤的所有好东西,见得到的全部都拿回来,最后吴小凤手里只剩下属于吴晓夏的那些破烂东西。
吴小凤“呜哇”哭了出来。
“你就是个恶毒后妈,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告诉街坊邻居,告诉妇女主任,你这个恶毒后妈虐待继女。”
冯秀珠:“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做一个恶毒后妈,这样我的女儿就不用受委屈,把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你,连读书考大学的机会也要让给你这个恶毒的姐姐。”
吴小凤气得咬牙:“那都是我的,是我爸的,是我们家的,吴晓夏算个屁,她就是你这个恶毒后妈带来的小野种。”
“啪……”冯秀珠一巴掌打过去。
吴小凤刚好起来的脸,又被打肿了。
冯秀珠:“你再敢骂晓夏一句野种试试,我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你信不信!”
“呜呜呜……”
吴小凤哭得好凄惨。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你的破烂滚出这间屋子,别逼我再扇你。”
吴小凤怕了,一边哭一边收拾自己的衣服。
冯秀珠看见一条浅蓝色的布拉吉裙子,一把扯出来。
“这条裙子你也不配穿。”
这条裙子,是吴小凤过生日的时候,她帮人日夜顶班没休息,才借到缝纫机亲手做的,她以为能感动吴小凤,却不想在吴小凤生日那天被吴小凤言语羞辱了一顿,说她不配做她的母亲,别妄想取代她亲生母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一边骂她这个后娘,一边却又穿着后娘做的衣服到处炫耀。
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吴小凤很喜欢这条布拉吉,她发了疯似的扑过来抢夺裙子。
“还给我,你把裙子还给我,冯秀珠,你个臭婆娘,乡下的下贱货色,你把裙子还给我……”
“嘶……”
裙子在争夺中被撕烂。
吴小凤怔了一瞬间,下一秒破防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妈,我的亲妈,你为什么死得那么早啊,害得我被后妈虐待……”
吴小凤哭得很大声,隔壁邻居都听见了。
还有好事者躲在自家墙角下偷听。
“我就说冯秀珠以前是装的吧,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开始欺负小凤和大强了。”
大家的房子基本都是连着的,有的甚至只隔了一堵墙,哪一家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左右两边都听得见。
冯秀珠现在一点也不在乎邻居的看法,她现在乳腺通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