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看了徐郎一眼,“看在雾雪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最好别再有下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徐郎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他心里还是怕霍息沉的。
看着往外走的霍息沉,徐郎刚准备松一口气,耳畔再次响起男人威严不可质疑的声音。
“与其在这里跟我狗叫,不如好好发挥你的专长,尽快调养好她的身体,研究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孩子彻底消失,并且把对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什么?!
徐郎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门口,想要追寻霍息沉的背影。
却为时已晚。
男人走的太快了。
以至于徐郎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可他的声音又特别具有穿透力,就连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最终滴在枕头上。
这一刻,林雾雪的心彻底死了。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第二天。
就在徐郎抓耳挠腮几乎快将家里书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全都翻烂的时候,林雾雪自己醒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徐郎高兴坏了,第一时间赶到林家,为她把脉诊断。
却被林雾雪的模样吓到。
餐厅。
一身纯白色家居服的林雾雪正坐在餐桌前吃饭,动作优雅而美丽,十分养眼。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经历了大悲的人。
更不符合心脉受损的症状。
霍息沉坐在她旁边,嘴角还有些淤青,看到徐郎的时候脸色沉了几分,转头握住林雾雪的手,温柔道,“徐郎来了,一会儿让你给你把把脉。”
“好。”林雾雪点头。
徐郎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最起码,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
霍沉息这段时间很忙,是他事业的上升期,能安安静静的做半个小时已是奢侈。
这不,才几句话的功夫,工作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直接掐断。
现在,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不如林雾雪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可对方就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锲而不舍。
一遍又一遍。
“接吧,我就在家又跑不了。”林雾雪忍不住开口。
“嗯,先让徐郎给你看,我很快就回来。”霍息沉无奈只能先起身上了二楼书房处理工作。
“砰。”
听到关门声,林雾雪整个人就像是松了一根弦一样,整个人多了一些松弛感。
将林雾雪的状态变化全都收入眼底,这一刻,徐郎不得不多想她是不是被胁迫了。
再次抬头看向徐郎时,林雾雪那双似星星又似杏仁一样的眼睛,多了一抹浓到大风都吹不散的哀愁与悲伤。
“这里太闷了,去花园可以吗?”
徐郎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
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这位客客气气的美人儿,还是那个恃宠而骄,在谁面前都趾高气昂理直气壮的小公主吗?
这一刻,他的胸口闷闷的,随即点了点头。
“嗯。”
书房的窗户后面正好是花园的位置。
接电话的空隙,霍息沉往下看了一眼,花园凉亭里,徐郎和林雾雪正说着话。
距离太远,他听不见两个人都说了什么。
但,林雾雪那张诱人的红唇不停的张合,在他看来,仿佛在谱一首欢快的曲子。
小丫头,话这么多,应该是好了。
霍息沉在心里想着。
便将注意力重新当到了工作上。
……
花园。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现在是不是很糟糕?像个失败者?”林雾雪自嘲,逐渐卸下伪装,把包裹严实的血淋淋的自己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