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也太露骨了。
目光忍不住在谢婉宁身上瞟了瞟,谢晚棠恍然明白,为何谢婉宁敢在慈恩寺设局的时候,对自己用药,兵行险着了。
早没了清白,欲念又那般强烈,难怪了!
玩的可真花!
谢晚棠正想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她回过头来看,只见谢婉宁手中的茶盏,脱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盏中的水,混着茶叶,尽数洒在了她的绣鞋上。
谢婉宁惊得厉害。
她没想到,魏亭澜会公然讲这些,还说的这般直白。
床笫之上,情到浓时,男女欢好,花样百出,那都不过是情动的见证,怎能说与外人听?
当然,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不知何时,慕枭来了。
不知道慕枭听到了多少,谢婉宁内心惶恐。
“王……王爷……”
谢婉宁开口,声音都忍不住的发颤,她脊背生寒,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杀气包裹着,几乎喘不上来气。
谢晚棠也有些意外。
不过转瞬间,她就笑了出来。
飘到谢婉宁对面坐下,谢晚棠的目光,不断在慕枭和谢婉宁身上回转,她慢悠悠的摩挲着桌上的茶盏,哪怕喝不到一口,她也觉得唇齿留香,茶香醉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现在,心里快活极了。
看着谢婉宁,慕枭也笑了笑。
“怎么吓成这样?”
“我……”
“是被这说书人的故事惊艳到了吗?”
打断谢婉宁的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慕枭定定的看着她,明明眉眼弯弯,含柔带笑,却又充满了危险。
这话,让谢婉宁不知道该如何接。
而慕枭也不用她回应。
按着谢婉宁的肩膀,强行把她按回到了椅子上,慕枭轻声继续。
“这说书人叫魏亭澜,从前是个举子,颇有几分才气,他说的故事虽然香艳露骨了些,但情节也算跌宕起伏。他一路从南边讲到京城,赚的盆满钵满,昨儿还在万仙楼的拍卖宴上点了天灯,甚是豪气。由此不难想见,他的故事有多好,我们一起听听,这才刚开始呢。”
说着,慕枭也坐了下来。
谢婉宁如坐针毡。
下面,魏亭澜讲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她脑子里盘旋回荡的,全都是慕枭刚刚说的话。
魏亭澜一路从南边,讲到了京城……
他怎么可以这样?
当年他落魄,她只是不想与他一起吃苦,过苦日子罢了,他至于这么报复她吗?
他说书接上回,那上回又讲了什么?
侯府千金……他是只说到这种程度吗?确定没有指名道姓吗?
万一呢?
魏亭澜这是要毁了她吗?
越想,谢婉宁就越怕,她小心翼翼的偷瞄慕枭。
慕枭并不是好这种香艳故事的人,突然带她来这,听这种故事,她真怕慕枭是知道了什么,是在故意设局。
谢婉宁心跳如雷,偏这时,慕枭看过来,他们两个人的目光正好撞上。
谢婉宁吓的几乎魂不附体。
“看什么?”
慕枭牵住她的手,淡淡的询问。
谢婉宁本能的摇头,“没……没什么,真的。”
“怎么这么紧张?”
“我没有。”
“没有就好,”慕枭勾唇,“我还以为你是太害羞了呢。”
“我……”
“这魏亭澜,凭借一个故事,就能大赚,富得流油,可见他才学不俗,是有几分本事的。我还约了他,等一会儿他说完这段书,就会来我们这包厢。听说,他这个故事,还是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三年前,他人在京城,小有名气,说不准还真有名门千金跟了他,一度风流。只是不知道,那女子是谁?本王着实好奇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