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瑶儿郑瑶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要照顾怀孕寡妇,我闪嫁首长儿子瑶儿郑瑶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瑶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十年代,我是金贵的大学生。订婚宴上,邻家寡妇挺着肚子摔倒,未婚夫便认定是我推的。“周宁宁,你的大学白读了?快给嫂子道歉,她和孩子有闪失你赔得起吗!”“你都嫁给我了,怎么还那么善妒!”看着他眼里只有那朵白莲花,我心如死灰。行,我成全你们!我转身,对着在场身份最尊贵的首长夫人:“婶子,这亲我不订了!您家儿子缺个会针灸、懂文化的媳妇吗?我不嫌他腿瘸。”渣男脸绿了:“周宁宁,你疯了?”……“周宁宁,你少在这闹脾气,我不会低头的,我命令你赶紧给郑瑶儿道歉。““你还愣着干什么?瑶儿都被你推得差点摔倒,你就这么看着她肚子疼?”“我没有推她。”郑瑶儿立刻捂着肚子,靠在徐锦之怀里:“锦之哥,我肚子好疼,孩子不会有事吧?宁宁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孩...
《未婚夫要照顾怀孕寡妇,我闪嫁首长儿子瑶儿郑瑶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八十年代,我是金贵的大学生。
订婚宴上,邻家寡妇挺着肚子摔倒,未婚夫便认定是我推的。
“周宁宁,你的大学白读了?
快给嫂子道歉,她和孩子有闪失你赔得起吗!”
“你都嫁给我了,怎么还那么善妒!”
看着他眼里只有那朵白莲花,我心如死灰。
行,我成全你们!
我转身,对着在场身份最尊贵的首长夫人:“婶子,这亲我不订了!
您家儿子缺个会针灸、懂文化的媳妇吗?
我不嫌他腿瘸。”
渣男脸绿了:“周宁宁,你疯了?”
……“周宁宁,你少在这闹脾气,我不会低头的,我命令你赶紧给郑瑶儿道歉。
““你还愣着干什么?
瑶儿都被你推得差点摔倒,你就这么看着她肚子疼?”
“我没有推她。”
郑瑶儿立刻捂着肚子,靠在徐锦之怀里:“锦之哥,我肚子好疼,孩子不会有事吧?
宁宁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这话一出,我妈率先冲上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这个死丫头,读了几年大学就翅膀硬了?
人家瑶儿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多不容易,你还这么欺负她!”
“妈!”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爸也黑着脸走过来:“赶紧给瑶儿道歉!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就因为人家怀了孩子你就嫉妒成这样?”
“我没有推她!
我刚才一直站在那里,根本没有碰过她!”
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徐锦之扶着郑瑶儿慢慢坐下:“宁宁,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瑶儿现在怀着孩子,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我心里那最后一点温暖彻底凉透了。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说我嫉妒心重,说我读书读傻了,说我不配做徐锦之的妻子。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主桌的首长夫人缓缓站了起来。
我迎上她的目光,大声说道:“婶子,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气话。
您家秦铭真的不缺媳妇吗?
我不嫌他腿瘸。”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郑瑶儿的呻吟声都停了。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周宁宁,你疯了吗?
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我爸也急了:“快给首长夫人道歉,这话能乱说吗?”
徐锦之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周宁宁,你闹够了没有?”
首长夫人却淡淡一笑:“好孩子,有骨气。
我儿秦铭,确实缺个好媳妇。”
订婚宴不欢而散,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首长夫人那句话的分量,就被徐锦之和我爸妈架着塞进了车里。
“去医院!”
徐锦之抱着郑瑶儿上了另一辆车,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医院里,徐锦之围着郑瑶儿团团转,一会儿给她倒水,一会儿帮她掖被角,温柔得让我差点以为他们才是未婚夫妻。
我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像个多余的人。
“宁宁啊,你刚才那话可不能当真。”
我妈拉着我的手“首长夫人只是客气话,她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看上你?”
徐锦之的妈妈也凑过来:“就是,咱们两家从小定的亲,哪能说变就变?
你快去给瑶儿和锦之赔个罪,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看着病床上的郑瑶儿,她正虚弱地靠在枕头上,眼角还挂着眼泪。
“宁宁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孩子真的不能有事啊。
锦之哥说你的针灸很厉害,能不能帮帮我?”
徐锦之立刻转过头,“对,你立刻给瑶儿施针保胎。
这样也能证明你知错能改。”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你把她推倒了!
凭你害得她差点流产!”
“我说了我没有推她。
而且我看告诉你们,我都不用给她把脉,她的脸色就有问题?”
徐锦之一把将我推开:“你还诅咒她?”
“她的脸色不像是因为摔倒导致的胎动不安,反而像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在我脸上。
“周宁宁!
到这时候你还想污蔑嫂子!
你的医术就是用来害人的?”
我捂着脸,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要是不给瑶儿施针,我明天就去镇上,告诉所有人你的真面目。
让全镇人都知道你嫉妒心重,品行不端。
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里待的下去?”
我看见郑瑶儿把脸埋在被子里,像是在哭泣。
但被子下面她的嘴角却在上扬。
原来如此。
我从口袋里拿出银针,徐锦之就站在我身边,监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下针要稳,别手抖。”
他命令道。
“要是伤到瑶儿和孩子,我饶不了你。”
我给郑瑶儿施针时,她虽然闭着眼,但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脉象并不像孕妇胎动不安的症状。
“好了。”
我收起银针。
徐锦之立刻凑到郑瑶儿面前:“瑶儿,感觉怎么样?”
“还是有点不舒服。”
然后她看向我,“谢谢宁宁妹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还是帮了我,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这话说得我简直想吐。
“你看,瑶儿多善良,被你害成这样还为你说话。”
“是吗?
那就好好养胎吧。”
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瑶儿说话?
她现在是病人!”
“我语气怎么了?”
“你语气冷冰冰的,一点关心都没有。
算了,你在这里碍眼,我怕你再害她。
你走吧。”
我被赶出病房,站在走廊里,听着里面徐锦之温柔的哄劝声,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我去徐锦之家里想把我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确良布料拿回来,那是准备给我做新衣服的。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郑瑶儿正在比划着我的布料。
“锦之,这布料真好,手感这么舒服。”
徐锦之看见我,不好意思地说:“瑶儿怀孕了,需要穿好一点的衣服。
你那边我改天补偿。”
“那是我买的。”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再说瑶儿现在身体不好,你让着她一点怎么了?”
郑瑶儿拉起徐锦之的手,“锦之,别为了我和宁宁妹妹吵架,我不要这布料了。”
“瑶儿你别这样说,宁宁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徐锦之瞪了我一眼,“对不对,宁宁?”
我看着他们两个演戏,点点头:“对,我不小气。”
反正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
回到家,我刚坐下,邻居大娘就凑过来:“宁宁啊,你那个未婚夫,我昨晚看见他和那个寡妇在后院里……在干什么?”
“我也不好意思说,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我正想再问,大娘看见徐锦之从外面进来,立刻闭嘴回屋了。
徐锦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娘的背影,脸色有些不自然。
第三天,我本来要去镇上准备明天的评优材料,结果发现我的资料不见了。
找到徐锦之时,他正在往厂里递材料。
“那是我的评优资料。”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你一个女人要这些虚名干什么?
我需要立功赚钱养瑶儿和孩子。”
“她不是你媳妇,是你死去的堂哥的媳妇。”
“我大哥死了,我有义务照顾她。”
“照顾到床上?”
我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徐锦之转身就是一巴掌。
我捂着脸,看着他愤怒的表情,突然笑了。
“徐锦之,你这是第三次打我了。
第一次是昨天在病房,第二次是今天早上为了那块布料,第三次就是现在。”
“你……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你嫂子的衣服了?
以前她穿什么你看都不看一眼。”
“周宁宁,你别胡说八道!”
半夜,我胃病突然犯了,疼得冷汗直流,蜷缩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强撑着去敲徐锦之家的门。
“锦之,我胃疼得厉害,你能送我去卫生所吗?”
门开了一条缝,徐锦之探出头,脸色不耐烦:“现在?
瑶儿受了惊吓,发烧了,我走不开。
你忍忍,明天再说。”
“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女人就是娇气,一点小毛病就大惊小怪。
我还得照顾瑶儿,没空管你。”
门砰地关上了。
我疼到几乎站不住,只能扶着墙慢慢往回走。
路过徐家后院时,听到里面传来低声说话。
我悄悄走到后窗边,透过窗缝往里看。
徐锦之正抱着郑瑶儿,两人紧紧拥在一起。
“锦之哥,宁宁刚才来了,她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郑瑶儿把脸贴在他胸前。
“她敢说什么?
她离不开我。
“等孩子生下来,就说是她的,让她帮我们养。”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她一个没娘家撑腰的女人,只能听我的。
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我如遭雷击,手抓住窗台才没摔倒。
原来订婚宴上的那盆脏水,真正的目的是要我做他们孩子的遮羞布!
胃疼瞬间被愤怒盖过,我气急攻心,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徐锦之!”
两人吓得立刻分开,“你怎么进来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肯送我去卫生所了。
照顾病人原来是这样照顾的?”
郑瑶儿突然脚一软坐到地上,哭喊起来:“哎哟,我的肚子!
宁宁妹妹你为什么推我?”
“我没有推你!”
“宁宁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不能害我的孩子啊!”
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徐锦之双眼通红,一脚踹在我心口:“毒妇!
我大哥的遗腹子要是有事,我要你的命!”
我被踹得撞到墙上,还没站稳,他的拳头又砸了过来。
“我说了我没推她!”
我拼命躲避。
“到现在还不承认!”
他抓住我的头发,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
我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来。
“锦之哥别打了,我没事。
我不怪宁宁妹妹。”
“你还护着她?
她差点害死你和孩子!”
徐锦之又是一脚踹在我肋骨上。
我听到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疼得几乎昏过去。
“徐锦之,我看错你了。”
我吐出一口血。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看我?
记住,以后瑶儿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最好识相点。”
说完抱起郑瑶儿就往外走,留我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黑暗中,脚步声响起。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是秦铭。
他拄着拐杖站在我面前,眼中满是心疼。
“别怕,我带你走。
我娘说,聘礼已经在准备了。”
我抓住他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
这一次,我不仅要走,还要让徐锦之和郑瑶儿身败名裂!
三天后,我在秦铭安排的军区医院醒来。
肋骨被重新固定,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退。
秦铭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军事理论书籍,见我醒了,放下书为我倒水。
“疼吗?”
我摇摇头。
比起身体的疼,心里那种被欺骗的愤怒更让人难受。
“医生说你胃穿孔差点要命。
以后这种事不要一个人扛。”
我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脸,想起他拄着拐杖扶我的那一幕。
这个男人虽然腿脚不便,却比徐锦之更像个男人。
首长夫人第二天就来了,带着一篮子红枣和燕窝。
“闺女,委屈你了。
婚期已经定了,下个月十八号。
不过你要是还没养好,可以往后推推。”
“不用推,谢谢伯母。”
首长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秦铭:“这孩子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你们俩感情好,我也放心了。”
出院那天,我回到自己的小院。
看着屋里那些徐锦之送的东西,还有我精心准备的嫁妆,突然觉得可笑。
绣了三个月的鸳鸯枕套,一针一线缝制的新衣,甚至连床单被罩都绣着双喜字。
我把它们全部搬到院子里,浇上煤油,一把火烧了。
火光冲天的时候,徐锦之赶到了。
“宁宁!
你疯了吗?”
他冲过来要灭火,被我拦住,“这些都是钱买的!”
“是啊,都是我的钱买的。
烧我自己的东西,不犯法吧?”
徐锦之看着火堆里烧得正旺的红色嫁衣,脸色变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承认那天是我冲动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
徐锦之,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
“那你还想怎么样?”
他开始不耐烦,“婚期照旧,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这样行了吧?”
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可悲。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以为,我只是在跟他闹脾气。
“徐锦之,我不嫁你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听清楚了吗?”
他愣了几秒,随即恼羞成怒:“周宁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这种女人?
你家里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确实有人要我。
而且比你好一百倍。”
“谁?
别告诉我是那个瘸子!”
我没有回答,转身往屋里走。
“周宁宁!”
徐锦之跟了上来,“你敢悔婚试试!
我让你在这十里八乡都抬不起头来!
到时候看谁还敢要你!”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威胁我?”
“我这是在救你!
你跟一个残废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至少他不会打我,不会骗我,更不会让我给别人的孩子当遮羞布。”
徐锦之的脸瞬间涨红:“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
徐锦之,做人要有底线。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说完,我径直走进屋里,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再也没看他一眼。
首长夫人安排的住处在县城边上,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清净安全。
秦铭已经在那里等我了,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窗台上都摆着一盆兰花。
“累了吧?”
他接过我手里的包,“房间都准备好了,你先休息。”
我点点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这个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得很周到。
比起徐锦之的花言巧语,这种无声的关怀更让人心安。
原定结婚当日,天还未亮,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徐锦之穿着崭新的红色新郎服,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我家门口。
“新娘子!
出来接亲啦!”
迎亲队伍的呼声震天响,徐锦之更是春风得意,对着我家大喊:“宁宁,别闹脾气了,今天是咱们的大日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紧闭的大门和一片死寂。
徐锦之的笑容僵在脸上,用力拍门:“宁宁?
宁宁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
他转头问身后的迎亲队伍,“不是说好了今天接亲吗?”
一个邻居大婶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热闹:“哎呀,你们找周家闺女啊?
昨天就搬走了,她爹妈也被首长家的车接走了。”
“什么?”
徐锦之脸色瞬间变了,“搬哪去了?”
“不知道啊,不过,今天首长家也办喜事呢,新娘子好像也姓周。”
徐锦之如遭雷击,赶紧跑到镇上。
首长家张灯结彩,门前停着几辆军用吉普车,喜字贴得到处都是。
那种规格,比他这边的迎亲队伍气派太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锦之丢下迎亲队伍,发疯一样冲向首长家。
门口的警卫员拦他:“站住,今天首长家办喜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要见周宁宁!
她是我的未婚妻!”
徐锦之红着眼大喊。
“周宁宁?
你说的是我们家少夫人?”
少夫人!
徐锦之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站不稳。
这时,院子里传来司仪的声音:“吉时已到,请新人拜堂!”
徐锦之推开警卫员,疯狂地冲进院子。
喜堂里红烛高照,宾客满座。
我穿着鲜红的嫁衣,头戴金色凤冠,正和秦铭站在堂前。
秦铭虽然拄着拐杖,但一身笔挺的军装配上他清俊的面容,竟比任何人都显得英俊挺拔。
“一拜天地!”
我和秦铭缓缓弯腰行礼。
“周宁宁!”
徐锦之的吼声打破了气氛,“你玩真的?
你竟然真的嫁给一个瘸子!”
满堂宾客都转过头来,窃窃私语。
秦铭平静地挡在我身前,“徐锦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算什么东西!”
徐锦之指着秦铭的腿,“你一个残废,凭什么娶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首长夫人从主座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份正式文件:“徐锦之,你搞清楚,宁宁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
她展开文件,声音响亮:“县政府已经正式批准,周宁宁与徐锦之的婚约作废,与秦铭的婚约合情合理合法。”
徐锦之如遭雷击:“这,这不可能……还有,”首长夫人继续道,“宁宁的户口已经迁到军区,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我挽着秦铭的手,头也不回地说:“徐锦之,他比你高贵一万倍。”
“二拜高堂!”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锦之眼睁睁看着我和秦铭向首长夫妇行礼,“周宁宁,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夫妻对拜!”
我和秦铭面对面,透过红盖头,我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和坚定。
“礼成!”
徐锦之彻底疯了,想要冲上来,却被两个警卫员架住了胳膊。
“徐同志,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新人的好日子。”
“我不走!
宁宁,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有二十多年的感情!”
我终于转过身,看着被架着的徐锦之,“徐锦之,二十多年的感情?
你和郑瑶儿的孩子几个月了来着?”
满堂哗然。
徐锦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请徐同志离开。”
首长夫人淡淡开口。
警卫员不由分说地将徐锦之架出了院子。
直到被扔到门外,徐锦之还在大喊:“周宁宁,你给我等着!”
徐锦之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家,推开新房的门,红色的喜字还贴在墙上。
他瘫坐在床边,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那一幕。
“锦之哥哥。”
门外传来郑瑶儿的声音,她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走进来。
“锦之哥哥,你别难过了。
那个周宁宁就是个攀高枝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对她那么好,她居然嫁给一个瘸子。”
徐锦之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郑瑶儿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但还是继续说:“我说的是实话啊,她就是看人家有权有势,才抛弃你的。
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闭嘴!”
徐锦之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你懂什么?”
“锦之哥哥,你怎么凶我?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
徐锦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郑瑶儿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以前觉得她声音娇柔可爱,现在怎么听都觉得聒噪。
他想起去年冬天,我为了给他织毛衣,每天晚上都坐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织到深夜。
那时候家里没有暖气,她的手都冻裂了,十个指头贴满了创可贴,却从来不说一句苦。
他想起前年他准备考技术员的时候,我帮他整理复习资料,经常熬到半夜三点。
有时候他复习累了发脾气,我从不抱怨,只是默默给他泡茶,按摩肩膀。
还有那次他发高烧,我三天三夜没合眼,一直守在床边照顾他。
给他喂药、擦身、换毛巾,累得眼睛都红肿了。
这些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徐锦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疼。
那些他以为理所当然的好,原来是这么珍贵。
而现在,再也没有了。
“锦之哥哥,你听我说话啊。”
郑瑶儿见他走神,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胳膊,“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买点燕窝补补身子,你给我点钱好不好?”
徐锦之机械地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郑瑶儿数了数钱,“就这么点?
燕窝可贵着呢,这点钱够干什么?”
“爱要不要。”
徐锦之的态度,让郑瑶儿不敢再开口。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徐锦之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我的影子。
他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懊悔。
郑瑶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她从来没见过徐锦之这个样子,仿佛整个人都变了。
婚后的日子出奇地平静。
秦铭对我的尊重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从不强求什么,甚至连碰都不会碰我一下。
每天早上起床,他总是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温度刚好。
“腿还疼吗?”
他每天都会问这一句。
我摇摇头,但他还是坚持带我去了军区医院。
“小嫂子,你这腿伤拖得太久了,要好好治疗。”
军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检查完我的腿伤后,又看了看我带去的药箱,“咦,这些药材配比很专业啊,是谁配的?”
“我自己。”
“你懂医?
那太好了,我们医院正缺人手呢。”
秦铭在旁边听着,“宁宁一直想学当医生,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单位。”
“那现在单位找上她了。”
首长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我已经联系了市医院,你可以去试岗,等想清楚了,再正式报道。”
我愣住了,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首长夫人拍拍我的肩膀:“傻孩子,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了,我们当然要让你有前途。”
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种被人真心疼爱的感觉,我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了。
而此时的徐锦之,正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陪着郑瑶儿产检。
“徐先生,你太太怀孕多久了?”。
“六个月了。”
“不对啊,按照B超显示,胎儿至少七个半月了。
你们记错时间了吧?”
徐锦之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七个半月?
那岂不是说……他猛地转头看向郑瑶儿,后者正紧张地避开他的目光。
“医生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我从医二十多年了。
按照胎儿发育情况,应该是七个半月到八个月之间。”
徐锦之感觉天旋地转,他大哥是八个月前去世的。
如果孩子真的七个半月……徐锦之一把抓住郑瑶儿的手腕:“说!
孩子到底是谁的!”
郑瑶儿被吓坏了,“锦之哥哥,你别这样,我害怕……你还知道害怕?”
徐锦之红着眼睛,“我大哥死了才八个月,孩子就七个半月,你当我是傻子吗?”
郑瑶儿彻底慌了,开始胡言乱语:“都是周宁宁!
都是她的错!
要不是她那天当众羞辱我,我不会动胎气,医生才不会发现月份不对!”
“你还敢提宁宁?
是你让我去打她的!
是你让我去抢她东西的!
是你让她背黑锅的!”
“对!
就是我!”
郑瑶儿彻底疯了,“我就是故意的!
谁让她那么优秀,什么都比我强!
我就是见不得她好!”
“但是现在怎么样?
她嫁给一个瘸子了!
哈哈哈!
你们都别想好过!”
徐锦之听着这些话,原来他一直在帮着一个恶毒的女人欺负真正爱他的人。
原来宁宁受的那些委屈,都是因为他的愚蠢和盲目。
他开始疯了一样地扇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重:“我是傻子!
我是傻子!”
郑瑶儿看着他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周宁宁再也不会回头了!”
徐锦之停下手,看着眼前这个恶心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厌恶。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徐锦之像疯了一样冲到市医院门口,远远看见我从候诊里走出来,立刻跪了下去。
“宁宁!
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嘶哑,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我停下脚步,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郑瑶儿的孩子不是大哥的!
我被她骗了这么久!”
徐锦之爬过来想抓我的裤腿,被我往后退了一步。
“这与我何干?”
徐锦之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
“宁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哎,那不是周宁宁吗?”
几个曾经的同学恰巧来医院走,看到我指指点点,“就是她啊,当年厂区失火,她跑进去救了个人出来,差点自己都出不来了。”
“什么救人?
我怎么听说是郑瑶儿救的人?”
“郑瑶儿?
她连蟑螂都怕得要死,还救人?
明明是周宁宁冲进火里救的那个男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功劳就变成郑瑶儿的了。”
“真的假的?
那周宁宁也太倒霉了吧,救了人还被抢功劳。”
几个同学的对话传进徐锦之的耳朵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
救我的人,是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徐锦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起了那天浓烟滚滚的厂房,想起了那个冲进火海的身影,想起了自己醒来后郑瑶儿哭着说是她救了他。
原来,他一直感念的救命之恩是假的。
原来,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是我。
原来,他这些年来对郑瑶儿的特殊照顾,对我的冷漠,都建立在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之上。
“不……不可能……”徐锦之摇着头,最后的心理支柱轰然倒塌。
他嚎啕大哭:“宁宁,都是我的错!
我以为欠郑瑶儿一条命,其实我只欠你的!
你回来好不好!
我什么都可以补偿你!
什么都可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拍照。
我看着地上哭得像烂泥一样的男人,突然觉得恶心。
“徐锦之,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救你,不是因为爱你。
我只是看不得有人死在面前而已。”
“你爱谁不重要,我不爱你了。”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路边,秦铭从驾驶座下来,径直走到我身边。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我护在身后,冷冷看着地上的徐锦之。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滩垃圾。
“走吧。”
秦铭对我说。
我挽着他的胳膊上车,从始至终没有再看徐锦之一眼。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徐锦之还跪在原地,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在议论:“这男的是不是有病啊?”
“就是,大庭广众的丢人现眼。”
“人家女孩子都嫁人了,还在这里死缠烂打。”
我收回目光,对秦铭说:“回家吧。”
徐锦之冲回家,来到卧室,开始疯狂翻找郑瑶儿的东西。
抽屉、衣柜、床头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在枕头下面,他找到了一沓信件。
拆开一看,是郑瑶儿和厂里一个已婚工人的情书。
“锦之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想你。
孩子的事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等我嫁进徐家,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原来这个女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连孩子都是别人的。
郑瑶儿这时候从外面回来,看见满屋子的狼藉,立刻慌了:“锦之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锦之举起手里的信:“你还敢问我?
这些是什么?”
郑瑶儿想要去抢信件:“你不能看!
那些都是假的!”
“假的?”
徐锦之一把推开她,“上面的字迹是假的吗?
你肚子里的野种也是假的吗?”
郑瑶儿跌坐在地上,彻底慌了神:“锦之哥哥,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算计我们徐家的?
解释你是怎么让我对不起宁宁的?”
徐锦之越想越愤怒,一脚踢在郑瑶儿肚子上。
郑瑶儿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很快就有血迹渗出来。
“我的孩子……”她伸手捂住肚子。
“什么你的孩子?
那是别人的野种!
现在知道怕了?
当初算计的时候怎么不怕?”
一个小时后,派出所里。
“同志,我要举报郑瑶儿诈骗,还有作风问题!”
徐锦之将那沓信件拍在桌子上。
警察翻看了信件“这事情确实性质恶劣。
你们厂里知道吗?”
“我待会儿就去厂里举报。”
当天下午,厂里就传开了。
郑瑶儿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再没有之前的娇艳模样。
厂里的人都在议论:“这郑瑶儿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就是,还害得人家周宁宁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现在好了,真相大白,她也算是恶有恶报。”
三天后,郑瑶儿被厂里开除,还要承担诈骗的法律责任。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离开了大院,再也没有脸面回来。
徐锦之也没好到哪里去。
厂里以作风问题为由,将他也开除了。
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正在给秦铭整理复健的资料。
“徐锦之和郑瑶儿都被开除了。”
我头也不抬:“哦。”
“你就这反应?”
“不然呢?
放鞭炮庆祝吗?
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铭轻笑一声:“说得对。”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我妈熟悉的声音:“宁宁啊,妈来看你了!”
我皱了皱眉头,秦铭已经起身走向门口。
“不好意思,我媳妇儿不想见客人。”
“我们是她父母!”
我爸的声音传来,“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见女儿?”
“就凭她不愿意。
请回吧。”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我妈小声的抱怨:“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继续低头整理资料,嘴角却不经意地翘了翘。
有人替你挡掉所有的麻烦,这感觉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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