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段轻许恋爱十年却不能结婚,只因他的侄女有躁狂症,经不起刺激。
我的边牧园园兴奋时叫的大声一点,就被他拿皮鞭打到遍体鳞伤。
“贱狗!
要是害夏夏躁狂症发作,看我不打死你!”
惊慌失措间,我把园园护在身后哭的撕心裂肺。
“你明明知道园园就是我的命,凭什么还要这么伤它!”
段轻许沉下脸,“它一条狗还能有夏夏的命重要?”
“你听话,不要无理取闹!
等夏夏病好,你要几条狗我都能送给你!”
园园缩在我怀里痛到呻吟,眼里满是无措。
它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经历这些!
忽然,我觉得段轻许也不值得了。
……“死狗,叫你吃啊!
送到你嘴边都不吃,真是跟你主人一样的贱!”
“你今天要是不吃下去,看我不打死你这条贱狗!”
还在后花园,就听到方半夏在前厅的怒斥,伴随着园园的呻吟声。
我心里一惊,撂下手上的东西冲到前院,就看却见方半夏一手掐着狗嘴,一手往园园嘴里塞她吃剩的果核。
来不及思考,我就要冲上前去推开方半夏。
在我快触碰到她的瞬间,段轻许忽然出现,抓住我的胳膊猛地一甩,“一条狗而已,你到底在闹什么!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半夏夏就要被你伤到!”
“你作为她的舅妈怎么这么狠心?”
撞到茶几上的我吃痛的蜷缩在一起,我忍着痛诧异的抬头看他,眼底泪花闪动。
可我分明只想要回我的园园!
圆圆是我的家人,以往的他也爱屋及乌,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看见它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
我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努力挪动身体,指着方半夏怀里拼命挣扎的园园眼底猩红,“把园园还给我!”
段轻许脸色沉下,说出的话也冰冷刺骨,“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它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伤到!”
“倒是你养的这条好狗,差点就因为它让夏夏受了伤!”
园园一向听话聪明,如果不是方半夏故意挑衅,怎么可能会伤到她!
可段轻许却不依不饶,“今天你的贱狗差点伤了她,那你跟半夏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园园才不是什么贱狗,它陪了我八年,是妈妈最后留给我的遗物!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了方半夏的行为,甚至要让我道歉。
而一旁的方半夏似是忽然清醒一般,哭诉着拥进他怀里,“对不起小叔,刚刚我是躁狂症发作了,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一边解开捆住园园的绳索,一边哭着求我原谅,“婶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见我没有说话,她跪倒我身边,把头埋进我怀里,“婶婶,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变得沙哑,纤弱的肩膀微微抖动,落在段轻许的眼里,可怜极了。
而我冷着脸一声不吭,显得我得理不饶人。
段轻许见我没有要安慰她的动作,一把将方半夏抱起,冷声开口,“你没有错!
倒是让你婶婶好好反省反省吧!”
段轻许话音刚落,方半夏斜过眼看向我,一反刚才委屈态度,眼底的挑衅掩藏不住,嘴里无声吐出两字。
“活该!”
路过我时,段轻许止了步,低沉阴冷的嗓音从我头顶传来,“阿韫,这次是你过分了!
夏夏有躁狂症,你不该这么刺激她!”
“万一她病情加重,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在他宠爱的侄女面前,我和园园甚至不如她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晚上,我因为腰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忽然门被推开,来人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
他轻叹一身,双手落在我的腰间,替我揉捏。
“夏夏的躁狂症现在很不稳定,你再忍忍。”
“等她好了,我们就举办婚礼,等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沉默地闭上眼没有回应,眼角的泪无声落下。
第二天一早,段轻许早就不在旁边。
我艰难起身,叫着园园的名字,可唤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原以为它去后花园玩了,却没想到下楼后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